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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7老頭的身份 文 / 九尾的黑貓

    從周楚的感知裡,他能夠察覺到死亡氣息混合進了阿塔瑪的靈魂,並且直接發生了作用,阿塔瑪的生命徵兆,直接從原本尋常惡魔的狀態,不斷突破和旺盛著,最終停在了大惡魔的旺盛程度上,並且再有一點,就可能接近,或者晉陞為惡魔統領。

    這再有一點,說的是戰鬥經驗,死亡體驗,等等某種需要特定情況下,才能夠突破的狀態,畢竟在這之前,阿塔瑪還是一個因為自身力量不足而陰險狡詐,並且有些貪生怕死的低階羊角惡魔,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他才可能成為惡魔統領。

    如果沒有這樣的經歷,超過了大惡魔級別的力量進入阿塔瑪的體內,他只會因為無法承受而反被力量吞噬。

    「這……就是力量嗎?」阿塔瑪沙啞著聲音說,他的聲音在現在也帶上了大惡魔特有的沙啞與恐懼。

    「啊哈哈……」阿塔瑪剛笑出來不到半句,另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砰的一聲給擊飛了出去,在快要撞到和撞破牆壁時,卻又被同樣的力量給拉扯了回來,搖晃著站在地上。

    把阿塔瑪打出去又再拉回來的,正是基利裡,雖然周楚和阿蕾莎不在意,但身為一方惡魔領主的基利裡,自然是知道這些惡魔的秉性,在得到力量之後的大多數惡魔,都會狂妄和自大得沒影沒邊,惟有暴力把這氣焰打下去,這些突然得到力量而大增的惡魔們,才會清醒和實際下來。

    所以在打飛阿塔瑪,又在飛出去後,瞬間將阿塔瑪拉回來的基利裡。在阿塔瑪驚魂不定的落地的同時,哼了一聲。

    「大惡魔而已,就算突破成了統領,上面還有領主,統帥。魔王和君王呢。」

    基利裡這樣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以及對阿塔瑪的提醒,雖然他只是身為惡魔領主,但實力卻已經是統帥級別,只是基利裡無意為薩麥爾之外的任何魔王效力,所以他說出這番話。倒也沒有什麼不妥,實力為惡魔統帥級的基利裡,確實有資格說這番話,如果說從低階到大惡魔,只是從貧窮奔小康這樣的距離,那麼從大惡魔到領主之間的差距。大概就是一萬資產和百萬資產的差距,而和統帥,大概就是月收入過萬和年收入千萬之間的差距。

    阿塔瑪自然知道這一點,方纔的狂笑,只是為了心中的狂喜,他自然不可能狂妄到認為自己從此之後就可以耀武揚威威風八面,所以他很快就立即收斂了氣焰。將自己的力量和死亡氣息收了回來,變回了人形,並且立即就以惡魔之中,下位者得到賞賜時,感謝與感激上位者的恩賜的姿態下跪,向著阿蕾莎和周楚的方向,以表達自己的沒有忘本與最大感激。

    「起來吧。」周楚說,「不需要這些虛偽的禮節,你的靈魂仍然掌握在阿蕾莎之中,未來甚至直到你死後。你都不太可能有機會超過阿蕾莎身上的薩麥爾之力,從而弒主和奪回你的靈魂,給你力量,只是為了保證你能夠安全回到你的部族,並且能夠招攬更多的惡魔……」

    他沉吟了一下。又對基利裡說:「基利裡,你也和阿塔瑪一起回去吧,準備路上也和瑪基一樣,能拉到多少惡魔就多少惡魔。」

    基利裡有些猶豫:「這合適嗎?大人,我是擔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高明也表示了同樣的顧慮:「這一下力量就至少削弱了一小半,是不是基利裡留下?」

    如果說莉卡和賈德布裡斯的離開,只是尋常戰鬥力的離開和減少,那麼基利裡的離開,就是高端戰力的損失,如果只是在地面上,那麼這樣的減損無需擔心,但現在他們是在地獄,四周強敵環繞,或許一個稍有不慎,就可能四面楚歌,陷入惡魔的包圍陣地之中,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哪怕多一個高端戰力,就多一分希望和選擇的餘地。

    雖然基利裡在和周楚等人的接觸中,並沒有展示過於恐怖的力量,但那只是因為周楚先展示了自己的巫妖王之力和阿蕾莎的薩麥爾之力,不願意在瑪蒙手下做事,自己去擔任最邊緣的領地領主的基利裡,擁有的可是惡魔統帥級的實力,也許在單純的力量強度上,不是菲茲的對手,但兩個人都將自己的狀態全部放開的話,基利裡卻未必會輸給菲茲。

    所以高明的擔心也不是沒有原因和緣故的。

    「不用。」周楚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擔心,但現在的情況,基利裡留下,也頂多是增加了一些安全係數,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卻可能會失去阿塔瑪,我可不認為一個高階惡魔能夠這樣平安的回到自己的部族領地,尤其是在我們都受到了關注的前提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基利裡的跟隨,不但能夠保證阿塔瑪更有說服力,並且也可能讓阿塔瑪的部族願意跟隨我們,而至於我們,雖然少了一個高端戰力,但只要謹慎一些,我相信沒什麼問題,再者,如果真的出現了多一個基利裡或者少一個基利裡,局面就完全不同的危險情況,我相信其實基利裡能夠做到的,也只是拖延一些時間讓我們能夠逃跑和離開罷了。」

    儘管這樣說,似乎是在說基利裡的能力不夠,但是實際上卻是實情,如果事情真的危險到需要基利裡的戰力,那多半只會是魔王出手,或者幾個惡魔統帥級別的聯手,在那樣的情況下,基利裡能夠做到的,也只是拖延時間,讓周楚等人能夠安全離開和逃跑。

    「也是。」高明伸了一個懶腰,「那你看著辦吧,反正小隊人數不減,還多了一個阿蕾莎和拉爾蜜,和之前比起來實力是增加了,這部分別抽調和削弱了就成。」

    「拉爾蜜還不是我們小隊的。」周楚提醒了高明一句,「差不多就這些吧,接下來是我們留在這裡的一天內要做的事情,我大概說一下,至於更具體的,要看今晚到底來的是誰,再做決定。」

    到了晚上,果然有惡魔上來通報包下了整層三樓的周楚等人,說是有客人來訪,在周楚點頭後,白天他和高明遇見過的,那突然就出現在他們後面的老頭,就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之前。

    在看到臨時將最大的旅館房間改成類似會客廳一樣的房間裡,有著那麼多的人,老頭卻也沒有什麼意外和驚慌,而是朝周楚點了點頭,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在靠近門口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朝周楚說。

    「您好,卡迪亞斯先生。」

    周楚笑了笑,而這個時候,在吸血鬼國度裡,已經對於管家這一位置游刃有餘的拉爾蜜,自然擔當起端茶倒茶的角色,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再要任何一個外面的惡魔侍應,並且在老頭進來後,基利裡就釋放了一個隔絕的法術,保證房間內的談話不會被洩露出去。

    在等拉爾蜜倒好茶後,老頭並沒有開門見山,而是先看著基利裡。

    「雖然聽到了傳聞,但現在能夠親眼看到,看來薩麥爾的九大惡魔統帥之一的基利裡,是真的再一次開始活躍了啊。」

    「我的決定和想法,以及我的行動,不會受到任何人干擾和左右。」基利裡這樣回答著,「所以我覺得或許是時候出來走動一下了,那我就會出來走動。」

    老頭點了點頭,又看向莉卡:「那麼這一位?」

    當他再轉向莉卡時,在場的人就都大概能夠猜到他的意圖,這或許是在進行新的戰鬥力和實力評估,和之前可能的傳聞,或者情報相比,在離開瑪蒙的宮殿後,周楚等人的隊伍裡,確實是多出了兩個人,所以多出的這兩個人之後的綜合評價,自然需要在再瞭解這兩人之後進行評估。

    莉卡看向周楚,周楚點了點頭,莉卡才回答。

    「莉卡.路西恩特,我是路西恩特家族的人。」

    「呵,三大吸血鬼氏族之一的少女啊。」老頭有些訝異,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麼,來自地面的卡迪亞斯大人,恭喜你,隊伍之中又增添了兩個強大的人物。」

    周楚仍然是微笑著點頭回應,但在微笑之後,他拋出的話題,卻和他的表情有些不太相符,他的笑容是溫和而謙遜的,問題卻是直接而沒有遮掩的。

    「那麼敢問這位閣下,在巴布拉卡跟蹤我們,並且在這樣的時候選擇出現和現身,不會只是為了看看我的這兩位新同伴那麼簡單吧,其實我並不習慣地面上的交談與客套,所以我們按照地獄裡的方式來,請問,您要和我們做什麼交易,或者買賣?」

    「卡迪亞斯先生還真是簡單而直接。」老頭笑了笑,然後伸手摘下了一直頂在頭上的高筒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梅菲斯特。」

    這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轉變,除了周楚和拉爾蜜、阿蕾莎、高明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老頭說出這一句話的第一時間,直接開啟了戰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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