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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密黨的布魯赫族 文 / 九尾的黑貓

    但在卡倫的眼裡,或者說所有小鎮的人的眼裡,卡莉西特確實是在那裡成長到十八歲才離開,那麼顯然卡莉西特是使用了什麼魔法,或是秘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卡莉西特希望周楚能夠繼續替她隱瞞自己的身份下去,雖然周楚並不太可能還會回到那個小鎮。

    毫意義的暗示,周楚想,儘管這一人一吸血鬼之間,或許存在著什麼誤會或是有趣的事情,但這與他毫關係,他沒有必要去揭穿卡莉西特,不過這樣的謹慎,也是必須的,所以他也是『必須』的禮貌的回答。

    「那麼卡倫隊長就是您的兒時玩伴了?難怪他對您如此想念,在得知我將要前來布加勒斯特時,他特意托我給你帶來問候,以及他的信箋。」

    「那真是有勞你了。」卡莉西特微笑著,接過了信箋,卻沒有第一時間拆開,而是收入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岔開了話題。

    「不知道卡迪亞斯先生,這一次到布加勒斯特來,是為了什麼呢?有沒有好好領略過布加勒斯特所特有的,別的地方都沒有的風光?」

    周楚自然也是扯開了話題,並且就其它地方所沒有的,布加勒斯特那特有的風光,巨大的紫色天幕發表了自己的讚美,而在拉爾蜜回來,並且奉上美酒之後,主客兩方,都算得上是言談甚歡,雙方的交流一直持續到了一個多時辰後,周楚才是意猶未盡的告別。並且謝絕了卡莉西特在金玫瑰酒吧參觀與遊玩的邀請。

    理由是儘管對於吸血鬼的行為表示理解,也沒有什麼偏見。但身為人類,還是不要在布加勒斯特太過放肆,因為說不准教堂的眼線就在看著,對於還要西行的自己,可是不利的。

    當然,對於自己西行的目的,周楚也沒有說,只是含糊之間。大概透露了自己只是一個出來歷練的家族中人,將卡莉西特的思路繼續朝著東方那個神秘國度聯想。

    一直到看著周楚與化名麗思的莉莉絲登上馬車,卡莉西特才收回了視線,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管家拉爾蜜。

    「拉爾蜜,你怎麼看?」

    拉爾蜜所充當的,並不僅僅是管家這一職務。多時候,她所擔任和呈現出來的職能,是類似軍師與智囊一般的存在,所以對於神秘的周楚,她自然要徵詢一下拉爾蜜的看法。

    「神秘的東方來客。」拉爾蜜說,「除了這一點。我給不出什麼好的判斷,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會是異世界的來客,但我覺得任何一個異世界的來客,都不會選擇特拉瓦尼亞聯邦來作為棲息之地,和選擇吸血鬼來作為交好的對象。尤其是情報裡透露出,這一次異世界的來客們。他們的目標,是最近有可能出現的朗基努斯之槍,在這樣的先決條件下,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跟著神聖羅馬帝國,或是向著大不列顛帝國,畢竟,特拉瓦尼亞聯邦是最不可能拿到這把槍的。」

    「這倒是實話。」卡莉西特說,「我聽說上層為了能夠拉攏一個真正友好的異世界旅人,可算是費盡了心思。」

    拉爾蜜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向了卡莉西特自己本身:「卡倫的信上說了什麼?如果方便闡述的話。」

    「沒什麼,只是說了一下對於我的想念和感情,同時還表達了一下對於我族的憎恨,以及叮囑我在這一邊要多加小心。」

    卡莉西特一邊說著,一邊將信箋遞給了拉爾蜜。

    拉爾蜜也沒有拒絕,而是接了過來,速的瀏覽了一下後,又交還給卡莉西特。

    「看起來他對你用情至深,沒有考慮過其它嗎?」

    「我能夠考慮嗎?」卡莉西特苦笑道,「從被派遣到維特勒的那一天起,我被不斷提醒和告知,一切要以血族與家族的未來與利益為重,何況以那樣的方式離開,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

    想到卡莉西特給自己描述的,那個故事,拉爾蜜沉默了,對於自己所侍奉的主人的那段過去與故事,後來者,並且身為人類的她,自然是不好說什麼,論是從感性還是理性的角度。

    「身為一個吸血鬼,卻偽裝成人類,並且和另外一個人類發生了感情,可然後藉故脫身的事情,卻又增添了那名人類對於吸血鬼的仇恨,這就導致了在日後兩人見面,卡倫發現他心愛之人是吸血鬼時,不僅僅要面對的是欺騙和跨越種族的戀情,還有面對那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仇恨,讓人法接受的是,這仇恨是虛假的,並且為諷刺的是,或許他痛恨著的,讓自己戀人被迫離開的吸血鬼,或許正是戀人本身……」

    周楚平靜的闡述著,看到阿蕾莎不滿的表情,於是又亡羊補牢的說了一句。

    「或許是戀人的家族成員也說不定。」

    阿蕾莎的表情微微的好了一些,但下一句話,讓她決定至少要有一小會,不再去理會這個該死的傢伙。

    周楚接上的那句話是:「但論如何,他的戀人從頭到尾都一定是知情的,並且服從的,所以並不存在什麼被迫與強迫的可能與說法,並且再如何解釋,也法掩飾卡倫的認知裡,他的戀人是一名人類少女,但實際的情況卻是,她是一名吸血鬼,並且很早之前就是。」

    在說了一大堆之後,周楚才看著笑吟吟的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的莉莉絲。

    「你們吸血鬼到底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你的後裔裡,類似這種腦子燒壞了,或是自相矛盾的傻子很多嗎?」

    莉莉絲並沒有因為周楚的吐槽和詢問,而感到絲毫的不安,事實上,她似乎真的不在意這些血裔,只是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

    「誰知道呢?第三代之後,這些血裔之中,就開始出現了密黨、魔黨、以及幾大氏族之分,之間的協作、衝突也是經常有的事情,所以剛剛回來的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卡莉西特米婭……我想想,似乎聽到過。」

    周楚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對了,密黨的布魯赫族,似乎這個丫頭,在族裡,也是聲望頗高的某位人物的女兒。」

    密黨、布魯赫族。

    周楚腦海裡回想起現實裡所搜集到的資料,在中世紀時期到來之前,吸血鬼因為擁有特殊的能力和不死之身,並且人數進一步增加,令人類產生恐慌。而天主教審判庭宗教裁判所,也開始意識到吸血鬼的存在,並開始大肆捕殺。雖然擁有特殊能力與不死之身,但渴望鮮血與法抵抗陽光的弱點,讓吸血鬼們法同時抵擋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攻擊,整個吸血鬼氏族的生存,在當時陷入空前的危機。

    而在這樣的條件與環境下,七個吸血鬼氏族開始互相結盟,組成了秘黨聯盟(camarilla,並且確立了吸血鬼六大戒律(sixtraditions,要求聯盟中的吸血鬼必須永世遵守。而除了密黨之外,吸血鬼的另一個盟派則是魔黨,整個魔黨聯盟,由吸血鬼的兩個氏族控制。魔黨聯盟不承認密黨的六戒,而他們的統治手段主要是武力和血。傳說魔黨和密黨之間的戰鬥,一直都在持續。兩個黨派族群之間的衝突也不時發生。

    雖然另外還有四個氏族在爭鬥中保持中立,但這並不是周楚所關注的重點,重點是密黨的六戒的核心之一,就是避世,以及他們對於人類的態度,也是相對友好的,甚至可能抱著共存之心的。

    只是布魯赫族,周楚又覺得頭疼起來——通常來說,布魯赫族,是血族中最適合戰鬥的氏族,同時布魯赫族裡的成員,他們的信仰觀念的複雜程度,卻也是血族中數一數二的。

    沒有任何一個吸血鬼氏族有像布魯赫族一樣,擁有那麼多的成員,同時也有著那麼多的政府主義者和反權威者,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每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時候,就有一名布魯赫成員離開與背叛密黨。

    而布魯赫的三個派系,分別分為隱世者,創者、以及中立者。

    隱世者,顧名思義,這一派系的秀惡鬼們,對於所有的一切,都不與評論與抨擊,卻也不會尊重任何機構或是權威,他們僅僅只是遵守著隱藏戒律,保護自己,以便在漫長的歲月中能夠存活得久。

    而創者,則主張從過去的歷史中吸取智慧和指導,團結所有的氏族,建立一個嶄的吸血鬼國度。

    至於中立者,他們既不會只為了自己隱世,卻也不會盲目的創和試圖成為領袖,他們願意為了氏族的未來而共同努力,卻不會像某些渴望權力者那樣,去要求別人服從他們的指揮,但同時,他們也不會僅僅因為某一方的鼓動與煽動,就頭腦發昏的去為他人效命,他們致力與追求身體與心靈的完美,從而隨時為他們所認可的未來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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