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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2.風起(2) 文 / 九尾的黑貓

    電話在片刻之後,就被接通了,仍然是嘈雜得不得了的酒吧背景聲,以及那一聲不太確定又帶著些興奮的詢問。

    「周楚?」

    「是我。」

    「我靠!」電話那頭的歐城興奮的跳了起來,「你丫的終於捨得出現了啊,這幾天你死那裡去了,我和你說,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和你沒完,對了,秦箐給過我電話……」

    「南山會所,你預定一個包廂,一個小時後我們那裡見。」周楚言簡意賅的打斷了歐城的喋喋不休。

    「……行。」電話那頭的歐城,愣了一下,但仍然很爽快的答應了。

    就算大大咧咧如歐城,也不可能不發現周楚的異常,從第一次找他,讓他兌換美金,以及給秦箐開一個帳戶開始,他就發現了周楚的古怪,只是他查不出什麼,而他消失的這一段時間裡,秦箐倒是一反常態的,打了幾個電話和他聊天,以及詢問周楚的事情,同時,應該對周楚更上心和有興趣的夏曉,反而沒有再詢問周楚的任何事情。而他讓去調查的私家偵探,據說是收到了警告,再也不願意幫歐城辦事,這應該是夏曉的意思,但夏曉為何不感興趣,除非她對周楚在做什麼有所瞭解……

    總之,這一切,有著大大的貓膩。

    他這樣想著,然後飛快的用電話在南山會所裡訂了一個包廂,然後又撥通了夏曉的電話。

    「夏姐~」

    他才剛開了口,夏曉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你說周楚剛才打了電話給了你對吧,總之,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有問題的地方,你來找我。」

    「呃……」歐城剛想要說什麼,夏曉又在那邊補充了一句。

    「他剛剛來找過我,在我這裡吃的晚飯。」

    歐城立即很是明智的閉嘴,然後和酒吧這邊的朋友打了一個招呼,丟下自己的新女友,就開著車朝南山會所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歐城就到了南山會所,然後在包廂裡。叫了一瓶紅酒、一瓶伏特加。紅酒是給他自己的,伏特加是給周楚的,在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就有些焦急的等待周楚的到來。

    但是他忘記了一點,南山會所的停車場,並不在南山會所這裡,所以他很快就接到了周楚的電話。

    「我的車,應該停在哪?」

    車?歐城愣了一下,這傢伙啥時候有車了,帶著有些納悶的表情。歐城走出了南山會所的大門,然後就看到了路邊停著一輛霸氣而囂張的改裝悍馬,黑色的巨大車身,紅色燈光照射的火焰噴繪與圖案,以及燈光下反射著冷光的金屬車護。

    然後他就看到坐在駕駛位的周楚。

    歐城覺得,那一刻他只覺得這個世界瞬間就顛倒和不是他認識的世界了。

    一直到周楚按了一聲喇叭之後,歐城才回過神來,繞過車頭,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

    「停車場在哪?」

    「直走。然後下了山坡第三個路口右拐。」歐城一邊指著路,一邊摸著車內的一切,嘖嘖了一會後。才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你哪來的車,或者說,你哪裡來的錢買的車?」

    一語雙關。

    「夏曉幫我定制的,這是我們說好的。」周楚一句話就塞回了歐城繼續追問的其它可能,夏曉送給他的車,而說好,則可能關係到兩人之間過往的約定,歐城不可能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真是賺大發了。怎麼就沒有一個白富美對我死心塌地的呢?」歐城接著這句話,轉移開了話題,但周楚卻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幾眼,這才繼續開著他的車。

    「我確定你在開玩笑。」

    「……」歐城無語,他本來就在開玩笑。

    但也就是周楚的這句話,讓歐城察覺了一些什麼不對,但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不再開什麼玩笑,直接帶著周楚停好車之後,來到了會所裡預定好的包廂。

    「說吧,這段時間你都跑哪去了?」歐城做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而周楚卻是直接就著伏特加喝了起來,一會之後才丟過來一個包。

    「都兌換了,和以前一樣,都存秦箐的帳戶去。」

    「多少?」

    「沒算,自己看。」周楚確實沒有記得自己到底從夢魘空間又拿了多少美金,但差不多兌換成rmb,也有一兩萬了,而且這只是一個了斷的開始罷了。

    「好吧,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其它事情?」歐城有些無可奈何,「我都已經要變成你的專職兌換員了。」

    「如果你想出來單干,那麼就開個工作室吧,我記得你一直有這樣的願望的。」周楚說,歐城確實和他一直提過,等自己的經驗累積夠了,自己出來開一家裝飾設計公司,只是一直不願意和他老爸拿錢,也不願意動用他老爸的錢,所以一直遲遲沒有開成。

    「說得容易,不和我老頭子拿錢的話,我起碼還要再做個三四年,才能夠出來單干。」

    「我給你。」周楚言簡意賅,然後把歐城嚇得不輕。

    「我說你是繼承遺產了,還是買了彩票中五百萬了?輕輕鬆鬆的就說你給我?我是不是應該求包養了?」歐城有些自嘲的笑笑,然後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夏曉的錢,我也不要。」

    「不是夏曉的錢。」周楚說,「我們五五開,需要多少,你說個大概的數字。」

    歐城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才說:「大概百來萬吧,我這幾年自己賺下的錢,差不多有個三四十萬左右,還差六七十萬。」

    「一半算我的。」周楚說,然後看著歐城,「你相信我嗎?」

    看著周楚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歐城有些不太自在,用一種輕鬆的調侃口吻回應道。

    「我說,如果除了我老頭子之外,我唯一無條件信任和支持的,就是你,你相信嗎?」

    「我信。」周楚倒是很直接的回答,「那麼,你手頭上的錢,都拿出來。你不是想要知道我都在做什麼嗎?」

    歐城點頭。看著周楚,他確實想知道周楚在做些什麼,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死黨,他沒有理由不擔心和在意周楚的舉動。

    「非法地下賽車。」周楚甩出了一個讓歐城沒有料到的答案,「這一段時間我都在香港和澳門那邊跑,只是現在那邊稍微有點名氣了,不太好下外圍,所以這一次,我們吃南城那幫二代的零花錢。」

    地下非法賽車?這確實是一個歐城沒有想到的方面,事實上他也不會認為周楚會去做地下賽車手。他也沒見識過周楚的技術,而且以他一貫瞭解的周楚,這種事情,周楚或許會偶爾玩玩,但以這種方式賺錢,卻不太可能。

    是不可能,但這卻又恰好是一個可以拿來暫時打消掉歐城疑問的辦法,地下非法賽車,這不但解釋了周楚那些莫名其妙的美金來源。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會總是時不時的消失一段時間,而至於港澳那邊?歐城就算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並且借用著這樣的理由和借口。還能夠讓歐城將周楚引入南明的地下賽車的圈子裡,並且通過歐城下注,來將周楚參加比賽之後,能夠獲得的利潤數倍化,一次暴利甚至兩三次暴利,而一旦周楚被人熟悉之後,錢也賺夠了,他就可以抽身而退。

    歐城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周楚的打算,撈一票走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長遠的發展辦法,但這一票,只要他敢下,就足夠賺回自己開裝飾設計公司的錢,而一旦開起來了,周楚那些不管是不是賽車的錢,也都有了一個更合理的途徑進行對沖,從不合法收入變成合法收入。

    這些歐城都知道,但是……他抬起頭來看著周楚,總覺得周楚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似乎少掉了一些優柔寡斷,少掉了一些猶豫不決和什麼東西,變得有些理性、直接、以及果斷,甚至有些冷漠?

    很奇怪的感覺,歐城想,但他只要還是我兄弟就好,並且他也知道,周楚這樣提出,雖然也是有幫著自己的嫌疑,但毫無疑問,更多方面,也還是在替他著想。

    所以歐城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問起了具體的事情。

    「你打算什麼時候?我得先去看看那幫公子哥們的動向,然後車的問題,需要我解決不?」

    「越快越好,下一次的時間和地點,通知我就是,車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夏曉會幫我搞定。」

    「那就行。」歐城舉起了酒杯,「那就為我們未來的公司,乾一杯?」

    周楚笑笑,舉起了伏特加的瓶子,和歐城的杯子碰了一下。

    在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後,歐城又問。

    「那秦箐……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和她說,我要出國工作一年,必須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和她兩個人都剛好可以思考一下各自的以後和將來。」

    「然後呢?」

    「沒有然後,時間是忘卻的最好良藥。」周楚說。

    「你這個負心的傢伙。」歐城說,並且試探了周楚一下,「那錢?」

    「繼續轉到她帳戶上,到需要你給她的時候,你就給她。」

    這怎麼仍然感覺像是送死的節奏一般,歐城在心裡想,周楚肯定還隱瞞了些什麼,但他也沒有問,而是又反問了一句話。

    「那如果一年後,秦箐也還是單身,或者說她還是喜歡你呢?」

    「那我就娶她。」周楚仍然言簡意賅,卻讓歐城鬆了一口氣,好吧,至少在最重要的地方,他還是那個周楚。

    周楚平靜的看著歐城,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我和夏曉沒有什麼,目前只是朋友和合作的關係,而她,我只能夠希望你相信,我所有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上看,對她最好的選擇。」

    歐城的眼神有些游移,卻沒有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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