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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9計中計4 文 / 克裡斯韋伯

    管家的反應有些過分,他猛的向後跳了一步,用一種幾乎可以說是敵意的目光看著狄奧克,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場虛驚,趕忙向狄奧克躬身行禮:「是,我的老爺,請原諒我的失態。我實在有些不適應今天的工作!」

    「我明白,我明白!」狄奧克笑了笑:「放輕鬆點,王國最大的密探頭子就在你的面前,你其實用不著這麼緊張的!」

    管家裂開嘴竭力想笑一笑,可惜他只是抽動了兩下嘴唇罷了。狄奧克有些無奈的擺了擺頭,向寺廟裡面走去。一路上沒有看到一個僧侶,看來溫徹對於這次會面不走漏風聲做了很多準備,終於,通道的到了盡頭,一個有些發胖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菩薩雕像的旁邊。狄奧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張開雙臂,準備上前給對方一個擁抱。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

    從溫徹的身後又走出了一個男子,正是陳再興。

    這時,狄奧克的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他惶恐的轉過頭,是陳再興的貼身衛隊長奧巴,在他的身後還有六七個荷槍實彈的錫克士兵,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狄奧克的那兩個隨從。

    「這是怎麼回事!」

    狄奧克向溫徹大聲喊道,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在寺院門口那個管家那麼緊張了。

    溫徹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開口。陳再興拍了拍溫徹的肩膀,笑著上前走了兩步:「狄奧克先生,我奉國王陛下的命令,逮捕您!」

    「國王陛下?逮捕?」狄奧克絕望的喊道:「我是緬甸王國的樞密院參事,是貴族,你只是一個大順人,沒有任何王國的官職,你無權這麼做!」

    「是嗎?」陳再興笑了笑:「我的確只是一個大順人,但我剛剛得到國王陛下的任命,成為了王室的顧問。」說到這裡,陳再興從懷中取出一枚紅寶石鑲嵌而成的戒指向四周展示了一下,又小心的帶到右手的無名指上。

    「的確,以您的官職和身份,沒有人能夠逮捕您,更不要說傷害您了,假如您沒有做出什麼不符合您身份的事情的話!」說到這裡,陳再興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他做了個手勢,幾個錫克衛兵衝了上來,幾下就將那兩個隨從按到在地拖了下去。

    面對危險,狄奧克很快鎮定了下來,他冷笑著看著陳再興,反問道:「尊貴的王室顧問閣下,請問我違反了哪一條王國的法律?」

    「比如命令造幣廠廠長私自製造**,暗中殺死王國貴族並將屍體拋棄在另一個王國貴族的後院中以誣陷對方——」說到這裡,陳再興頓了一下:「請問還要我說下去嗎?」

    狄奧克的臉色變得如死人一般慘白,他撲的一下跪倒在地,剛才陳再興拋出的牌擊中了他的要害。狄奧克心裡很清楚,以陳再興的精明,只要找到這兩個線頭,想要順籐摸瓜找出自己以前的佈置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自己現在已經落到他的手中,他有足夠的時間來一個個挖出這些潛伏的炸彈。

    「說實話,我很欽佩您,狄奧克先生!」陳再興笑著說:「如果不是我的妻子的確是因為難產致死,我幾乎要以為連她的突然離世都是您的安排了!」說到最後,陳再興的話語中突然透出了一股戾氣,讓跪在狄奧克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如果我說出一切實情,我還能活下來嗎?」狄奧克艱難的問道。

    「不,但是我可以確保不會牽連到您的家人。」陳再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對方的要求:「因為您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到現在還不完全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把整個王國都交給了您,可是您還在背後玩那些危險的小伎倆,不斷在貴族中挑撥,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把一切都毀掉嗎?甚至包括你自己!像你這麼危險的人物,一定不能繼續活在世界上!」

    狄奧克低下了頭,他用一種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腔調說:「其實我也明白這麼做很危險,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在我的手上有著兩個國王的血,其中還有一個是現任國王和長公主的親生父親,這就像是一個罪人的符號。你不會明白的,幾乎每天晚上我都在做夢哪一天你把我當做罪人拋出去。我知道的越多,做的越多就越害怕,因為我知道只要一天我沒有掌握最高權力,我就隨時可能成為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那只把我放到這個位置的巨手也隨時可以把我從高位上丟下去,摔得粉碎!」

    陳再興並沒有打斷狄奧克的話語,他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在之上書寫的男人,目光中甚至還帶有幾分憐憫,也許在某種意義上,他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同類,都是孤獨的行走在那條通往權力巔峰上的道路上,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勝利了,而對方失敗了。

    「狄奧克先生,時間差不多了!」陳再興認真看完了狄奧克送上來的供狀:「你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

    「我可以問問你給我安排了哪一種死亡方式嗎?」

    「有好幾種,比如從馬背上跌下來摔死!」

    「這倒是一個新奇的死法!」狄奧克笑了起來,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就這一個吧!」

    陳再興沒有說話,他只是像狄奧克背後的奧巴點了點頭,奧巴上前伸出雙臂將狄奧克的兩肋抱住,雙臂猛的一發力,陳再興立即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狄奧克的肋骨就被折斷了幾根,鋒利的斷骨刺穿了內臟,鮮血立即從他的口中湧了出來。奧巴將他的身體放在地上,狄奧克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好一會兒,方才停止了抽搐。

    次日清晨,王宮發出了訃告,王國樞密院的領袖、國王陛下最信任的助手、尊貴的樞密院參事狄奧克大人昨天騎馬外出時不慎從馬背上跌落,被受驚的馬匹踩傷,經過搶救無效,在當天凌晨去世。國王陛下感到萬分悲痛,下令將狄奧克大人埋葬在王室墓地旁,並給予其遺孀一筆年金以表彰狄奧克大人這些年來對兩位陛下和王國政府的忠誠服務。隨即,國王還任命溫和派貴族領袖貌基擔任新的樞密院參事,並任命順華公司董事長陳再興為國王特別顧問。

    當然,作為新任國王特別顧問,陳再興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清閒,他就好像一隻伏在水面上的鴨子,水面上雖然紋絲不動,但水面下的雙腳卻划動。在狄奧剋死去的這些天裡,他按照自己的線索和狄奧克交出的那份名單,沒日沒夜指揮手下逮捕、審問,將狄奧克生前留下的特務網絡和「炸彈」要麼挖出來,要麼化為己用。陳再興已經下定決心,在妻子已經去世的今天,絕不能允許下一個狄奧克出現。

    緬甸王國樞密院。這天是新任樞密院參事貌基第一天上任的時候,依照慣例,這位實際上的王國首相要發表演講,首先向國王陛下表達忠誠,大略闡述自己的未來主要施政觀點,最後祈求神佛賜福於王國上下。經過數百年的運轉,這一切早已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所以當貌基身穿樞密院參事特有的威嚴服裝走上國王腳下的講台的時候,絕大部分貴族是帶著一種放鬆的心情來等待一場華麗演講的。

    「尊貴的同僚們!我今天來到這裡並非如你們預料的那樣,向陛下袒露我的一顆赤誠之心,也不是向神佛祈禱,而是要從我們中間揪出王國的蛀蟲、辜負了陛下信任的奸賊!」貌基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講台下的貴族們發出驚詫的嗡嗡聲,就好像一個被捅了的馬蜂窩。

    「肅靜,肅靜!」輪值主持當天樞密院的議長用手中的手杖敲擊著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快人群又靜了下來,議長轉身向貌基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繼續演講了。

    「可能諸位同僚們會驚訝,為什麼我要在今天這樣一個神聖而又莊嚴的時刻,在樞密院裡提出這件事情,而不是選一個私下的、更加適合的場所提出這件控告呢?那是因為這個奸賊毀壞了王國的根基、正在吸吮王國的精華,進行著極為嚴重的犯罪。因此我不得不在這裡將其提出,乞求諸位同僚的力量和智慧的幫助,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將一事無成,因為那個奸賊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參事大人,不要繞彎子了,請直接說出你要控訴的人的名字吧,還是他也在這裡,讓你不好說出來呢?」一個貴族大聲喊道,引起了身邊一群人的哄笑。

    「肅靜,肅靜!」議長不得不繼續用手杖的末端敲擊著地面。

    「是的,我要控訴的人今天就在這裡!」貌基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右方,作為國王的特別顧問,陳再興正坐在那裡,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這個人就是他!」貌基突然轉過身,右手指向陳再興,他很快意的看到,那個一直以來彷彿控制著一切的男人,在這個時候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和憤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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