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雲飛站了起來。將香煙熄滅以後。右手攬住黃聖婷的後頸。把她的頭部使勁兒刨到了面前。在她香唇上用力親了一口。輕輕咬了咬省雲飛才鬆開手。
「黃聖婷。你不用以纏著我作為威脅。有沒有你。我都會對付楊定的。」
黃聖婷用手腕抹了抹嘴唇。省雲飛把自己當成了洩慾工具。從開始到現在這關係。其實都是黃聖婷自己造成的。所以她也不怪誰。
黃聖婷說道。「纏不纏著你是我的事情。只要楊定能完蛋。我自然會消失在你面前。你不是說醫院會採購一批有問題的設備嗎。為什麼還沒動靜。」
省雲飛說道。「你急什麼急。有點兒耐性好不好。這才多久時間啊。再有問題的設備。也不至於一兩個月就出問題吧。會有消息的。」
這批貨物可是費了省雲飛很大的勁兒才調包。而且拿到相關的證據可不那麼容易。
黃聖婷確實沒有太多的耐性。她的心很急。
其實她對汪紫涵是真的很好。無語不說。黃聖婷雖然家庭條件普通。但是做什麼都會想著汪紫涵。
所以楊定這回因為汪紫涵對她做出的一切。打擊實在太大。
黃聖婷說道。「省雲飛。上回的事情你怎麼不做絕一點兒。只把縣一醫院的設備給換了。你該把縣裡幾大醫院採購的設備全都給換掉。這樣才能讓楊定摔得更疼。」
女人就是太心急。省雲飛解釋起來。「縣一醫院經過了內部整頓。換設備是理所當然的。正是因為內部的問題。所以調包部分的設備不容易查出來。別的醫院管理很完善。一旦發現有問題的設備便會馬上知道。要是楊定提前有了準備。還怎麼殺他措手不及。」
黃聖婷點了點頭。省雲飛一解釋她還是理解了很多。
「但是那家設備供應商怎麼辦呢。調包的事情要是查出來了怎麼辦。」
黃聖婷有她的擔心。要是查出真相。楊定根本不會負什麼責任。
省雲飛可不這麼想。「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楊定根本沒有機會查到調包的事情上。就算事實最後還原。楊定已經被我給免職了。我會在第一時間除掉楊定的。至於後邊兒繼續查找的真相。對楊定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機會來了。省雲飛便會第一時間免去楊定的職務。之後事情怎麼查、怎麼了結。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黃聖婷知道省雲飛的意思。不過她心裡還有一點兒擔心。「省雲飛。你不是說你馬上要調走了嗎。對了。是調到什麼地方去。高昇了嗎。」
黃聖婷其實一直都在關心省雲飛。不自覺的一種關心。
省雲飛沒有隱瞞。雖然在他心裡黃聖婷並不是他的什麼人。可是他對黃聖婷很信任。任何事情她都不會四處亂講的。
「登河市副市長。所以。黃聖婷。你根本不用擔心。我要對付楊定。有很多的時間。」
黃聖婷一聽。這下可放了心。當上副市長。豐台縣仍然在省雲飛的控制當中。
「好吧。恭喜你。你進步得可真快。哎。我和紫涵兩人。還沒料到成現在這樣。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甚至和陌路人一般。我現在靠你找到一份工作。但並不是我喜歡的工作。而紫涵。她倒是當起了記者。幹起了我最愛的那一行。」
楊定回到了別墅。木蘭抽空也回來了。因為她知道楊定提前回來的事情。
木蘭和田曉潔在客廳裡著電視。話題仍在繼續。不斷的談著楊定。不過楊定晚上陪杜佳妮吃飯。所以九點才回到來。
楊定兩手空空的回來。田曉潔本就心裡有氣了。晚上一個電話沒打。自己和姐姐做了這麼多菜等著他。他倒好。現在才回來。
「還知道回來呀。」
田曉潔沒有向正在門邊換鞋的楊定。一句話陰陽怪氣的從嘴講出。
楊定說道。「曉潔。怎麼了。我臨時在外頭吃飯嘛。這不。吃了就回來了……木蘭。你回來了。」
到木蘭靠在沙發上躺著。楊定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別墅裡始終保持著二十五度以上的溫度。所以木蘭穿著睡裙。悠閒的靠著。
「曉潔說你從國外旅遊提前回來了。我正好這兩天手裡的事情很少。所以抽時間回來你。你倒好。白白辛苦了我和曉潔弄出來的菜品。」
楊定走到田曉潔身邊坐下了。「你們也真的是。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很多事情。為什麼會不合。為什麼會有很多爭吵。就是因為雙方欠缺溝通。」
木蘭聽楊定這話的意思有些不對勁兒。自己回來了他不僅沒露出開心的樣子。還一副教訓的語氣。
木蘭說道。「是啊。我就不甘回來。我回來沒向你報告。全是我的錯。行了吧。」
木蘭心裡也是很不高興的。本來心裡期盼給楊定一個驚喜。而且木蘭心裡還認為。楊定見到自己一個會開心不己的。
誰知道楊定根本沒回家吃飯。現在回來了。氣氛是這麼沉悶。
楊定到木蘭的頭一眼自然是興奮的。這麼久沒見了。晚上可以抱著睡。不過很快一件事情便出現在楊定腦海裡。令楊定提不起勁兒。
楊定說道。「木蘭。我沒講你回豐台的事情。縣一醫院兩名絕症病人提前死亡。這全是你安排的吧。」
田曉潔一聽。糟了。楊定這是想找木蘭算算賬嗎。上次自己把這事情告訴給了楊定。楊定當時的表情便有些沒對勁兒了。
田曉潔乾咳了兩聲。「對了。我怎麼又餓了。我去廚房煮碗麵。」
木蘭側頭向楊定。「對。是我安排的。怎麼了。我聽說你幹得很漂亮。縣一醫院的主要領導都撤了職。你已經重新把醫院進行了洗牌。而且對外公開招考。吸收新鮮血液。把縣一醫院過去不合格的人員經過短期培訓下放到了各個鄉鎮衛生院。非常不錯。我只做了頭一步。後邊兒的成績是你的。和我無關。」
楊定和木蘭對視起來。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柔情似水。但此刻楊定溫柔不起來。
楊定說道。「木蘭。你這麼做的目的我清楚。因為醫院內部管理的諸多問題導致死了兩個病人。可是你知道嗎。這兩個人是無辜的。」
木蘭從茶几的抽屜中拿出了香煙。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吸煙了。楊定說過。他不喜愛抽煙的女人。既使是這個女人抽煙的姿態很美。
木蘭點燃了香煙。坐直了身子。「楊定。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兩人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身患絕症本來就沒得治的人。而且他們的病容易誤疹。其次我想說得是。他們確實是無辜的。不過找到他們的時候。我已經安撫好了他們的家人。而且給了他們一筆錢。不管你怎麼想的。在我來。他們得到的東西已經值了。」
木蘭一副悠然的樣子。食指和中指很直。直直的夾著一隻男式香煙。嘴唇一閉一合一吐一吸。都是那樣的撩人美艷。
在她來。將死之人獲得了更多的東西。除了她給的。還有醫院的賠償。完全夠了。
楊定聽了木蘭所講。心裡好受一些。至少事情的善後木蘭做得很不錯。雖然是將死之人。但是起碼的人權和尊重是他們應得的。
楊定說道。「木蘭。我承受你們雙方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雙贏。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感謝你在幕後為我策劃的這一切。令我可以把全縣的衛生系統重新梳理。但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兩名死者的事兒。你知道將死之人是什麼心態嗎。也許多活一秒。真的。一秒時間。都足以讓他們拿所有的財富來交換。」
木蘭抬頭著天花板。嘴裡吐出一連串的煙霧。沒有說什麼。她並沒有認為自己有錯。楊定有他的觀念和思想。木蘭也沒有完全認可楊定的意見。兩人就這麼都沉默了。
「面來了面來了。」
田曉潔煮了一碗麵。熱騰騰的便端了起來。她想來緩解一下楊定和姐姐的尷尬氣氛。
「楊定。你餓不。我姐給你煮一碗去。」
木蘭僵硬一笑。「我挺累的。就不幫別人煮了。他又不是沒手沒腳的。」
楊定一聽。心裡剛才就沒平復。此時木蘭的話又傷到了他。楊定乾脆站了起來。「不餓。我也不需要別人幫我煮。你們早些睡吧。我出去有點兒事情。」
拿上外套楊定離開了別墅。
田曉潔左右了。怎麼會搞成這樣啊。「姐。怎麼辦呀。你們怎麼沒談好啊。有時候楊定有些小孩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讓著他點兒吧。」
木蘭將田曉潔手裡的麵條搶了過去。「管他的。我還真有些餓了。你要吃重新再煮一碗去。對了。明天我就回炎州了。真沒意思。這趟白回來了。」
哎。這兩人都互不相讓。這下不知道過多久才能把關係緩和回來。田曉潔搖了搖頭。都怪自己。楊定明明什麼也沒問。當時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把這事情講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