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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卷 東疆總督" 第35章 第四百五十七章 拒絕參觀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哈哈哈哈。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周星眼睛盯住了唐景淞:「唐大人,您確信這裡的民團,在戰時有幾成可以參戰,幾成坐在家裡等待消息?」

    「七成,不,八成,九成!」唐景淞不假思索地增加著數目:「把這樣的武器賣給百姓民團,到了戰時,不會有絲毫效果的。」

    周星說:「這個自然,本督也深信,不過,到了戰時,您唐大人可以一張告示張貼出來,,命民團開赴前線作戰,如果他們不願意呢,你就可以說,那麼,你們可以把槍貢獻出來,讓願意拚命報效祖國的人去用!您想,他們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呢?」

    「這倒是個好主意!」唐景淞撲地笑噴了:「看來,周大帥就是機警過人啊,就連老百姓也能夠算計得這麼狠!」

    「不不,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周星笑道:「本來,民間擁有****,都是不成的,如果不允許呢?自然是法外開恩了,大人能夠開恩,讓百姓有槍,能夠訓練,抵抗海盜等,還能夠在戰時不打仗,豈不是百姓的大恩人?」

    唐景淞冷靜地想了再想:「周大帥啊,百姓有槍,那可是犯忌諱的事情,萬一這些百姓鼓噪起來造反,那可不是鬧著玩耍的,本撫予槍以百姓,如果成為亂源,將難辭別其咎。」

    「放心,這些事情,本督已經問過朝廷大員,商量過這等事情,就是軍機大臣諸位,也都很讚賞,畢竟,台灣百姓,也是中華子民,沒有多少亂象的,再有,台灣多海,面臨局勢複雜,不武裝百姓,僅僅靠著幾千官兵,無法應付。這個,本督也在晉見皇上的時候,提過,唐大人可以發電報到京城,詢問情況。皇上當時是很樂意地同意了。」

    「皇上不可能同意的。這是國家大體啊。」唐景淞謹慎起來。

    「那好,你可以發電報以後再說嘛。」

    「也行,不過,奉天軍工企業都生產什麼軍火,我台灣一省,需要的彈藥,能夠滿足多少?」

    周星將自己的銷售軍火計劃,給他講了,「台灣省可以有步槍一萬支,至於炮彈之類,我無法滿足,只給步槍,如果萬支步槍,花費不過百萬兩。台灣百姓可以支持。或者,分兩年購買。」

    周星和唐景淞商議了半天,唐一直以風險和資金問題,民間隱患問題推辭。

    「哦,唐大人啊,幸好有本督的大軍擊敗了倭國,才使《馬關條約》沒有履行,大人,這才有你老能夠安安生生地坐在官位上養尊處優!大人,你說是不是啊?」周星火了。

    「這個,倒是,確實得拜周大帥所賜!」唐景淞啞口無言。

    「那好,你就賣一個面子,說明你不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我?」

    「還有,其他各省的沿海地帶督撫,都積極採辦軍火,一來支援東疆新建之省財政,二來加強國家防衛力量,我實在不知道唐大人推三阻死,是何居心!」周星毫不客氣得訓斥起來。

    他看出,唐是個油滑而軟弱的人,立刻針鋒相對,加大了威嚴。

    唐景淞果然被擊中了要害,怯懦起來。

    「本督前來,也有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要讓本督將你台灣的應付敷衍態度,一併稟報給皇上知道啊?台灣雖然是窮,可是,畢竟開省十年有餘了,但是,武備竟然如此之差,實在令人髮指!」周星大聲地咆哮著。

    媽比,給好不要好,老子就孬。

    唐景淞果然崩潰,連聲說好。

    他當然不是怕周星,巡撫和總督,只差一點兒,他兩人之架,又沒有上下級的隸屬關係,但是,周星句句擊中了他的要害,他怎麼不怕?

    「好了好了,唐大人,您看看,我是何苦來著?名義上說是我的軍工企業,其實呢,就是大清的,是皇上的,所以,我上下努力,連續奔走,實在是為皇上效力,各位大人自己也不必掏出自己的腰包來周濟嗎?是不是?哦,其實,這件事情,於官於民,於公都有莫大的好處呢。就是地方官員,也莫不欣然同意!」周星輕蔑地說:「誰要是不同意這個,就是對抗朝庭的強國富民之路!」

    「啊,嘿嘿,周大帥,別生氣嘛!」唐景淞笑起來,想以此來緩和氣氛:「其實,咱們是一家人,都是李中堂手下使喚出來的人,淮軍啊。周督率軍奮起,挽回了李中堂的面子,還給李少爺報仇雪恨了,我們老淮軍上下,都感念著你的恩德呢。」

    「知道知道,唐大人,我們都是老淮軍,像本督,是從李中堂的北洋水師裡歷練出來的,所以,應該互相幫助,互相提攜,有了好處,都想著點兒,你說是不是啊?」

    「哦,是是是。」

    「老實說,本督不僅僅是來求著唐大人的,也是給唐大人送錢兒來的。」周星忽然一改嚴厲的鋒芒,溫文爾雅地悄聲說道。

    「送錢?」唐景淞第一次和周星接觸,不明真相,惟恐他搞什麼飛機玩自己,警惕起來,兩隻發紅的小眼睛,奮力睜著,就是老眼泡子都拉緊了。

    「是啊,送錢,這樣,按照規矩,凡是各省購買****的,本省的主官,都將享受合理的回扣,回扣,知道吧?我知道唐大人是個清明的官員,恐怕於這等幽冥處有些障礙。」

    「回扣?」唐景淞一驚,迅速地恢復了神色:「本官的俸祿,也夠花銷所用,況且,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多了以後,除了連累聲名以外,再無半點好處呢。」

    媽比,你真會做作,標榜清高,晚清官場上,能夠一個清白的人?他已經不是人了!

    周星一笑,不動聲色:「每一百兩回扣二兩,不多,不過,浙江省軍購買了八千支步槍,回扣是一萬六千兩,和一年的官俸相比,還是可觀的!」

    周星觀察著老唐,只見他直颯著兩隻大耳朵,認真地捕捉著周星的每一句話,在一萬六千兩的回扣數目入耳時,不由自主地震撼了一下。

    當時清廷的官員,名義上很少,最高級別才一百八十餘兩,但是,到了中後期,因為雍正皇帝的「養廉銀」,造成了官員的高薪,後來,加上灰色收入,一個總督的年薪金已經達到了兩萬兩。

    不管怎樣,一萬六千兩銀子,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其實,叫回扣也不對,而是地方採辦費用!」

    「哦,原來如此!」唐景淞若無其事地笑笑,對周星的建議態度已經大變了:「看起來,周大帥用心良苦,我們也不能不體諒。台灣省小民窮,太多的武器彈藥買來也,沒有用處,不過,。老朽還是願意努力,為周大帥奔走呼號,出些力氣,明天,下官再給大帥一個明確的答覆,看我省能夠採辦多少槍支。好嗎?」

    「行啊!」周星笑了。

    在大力籌措資金,販賣軍火的時候,周星很是感慨,因為,越南,緬甸等清國的固有藩屬國家,都已經丟棄了,要不是的話,完全可以將更多的軍火販賣出去,這樣的話,還有更多的賺頭。

    在這一時期,早就有多國的公使和外交官員,什麼秘書參贊武官的,都來找周星,或者是周星的部下,要求參觀中國東疆省的瀋陽軍工企業,名義是學習。

    英國公使就曾經親自趕到了旅順,要求周星開放軍工企業,讓英國的軍官來學習:「我等西學可以入中華為爾所用,爾等中華之物類技術,也可以收益於英國嘛。」

    這個經驗豐富,就連語言都這麼本土化的老人精兒,讓周星感受到了壓力:「公使大人,您是外交官,應該管理些外交事物,軍事事情,已經超越了您的職權範圍啊。」周星不冷不熱地奉送了一枚釘子。

    「周大人,您的意思,是不講我們多年以來的情意啦?您看,我們英國的化肥可以出賣到清國,生產技術可以傳播到這裡,為什麼貴國的軍工企業不能開開我等的眼界呢?」英國公使很是執著。

    「暫時還不能。這是軍事機密。」周星笑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沒有這個權利。」

    「那好,我願意和貴總督談談關於您的軍事生涯,您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我們都很感興趣,就是我們英國女王,都樂意提到您,那麼,我們現在不提軍工企業了,就談談你們遠征日本的故事吧。」

    周星真佩服了英國人,正面強攻不成,就迂迴戰術,狡猾狡猾地。談,談就談,談判和鬥心眼兒,講的都是韌性和機智,老子自認為不輸於你!

    周星講了很多,但是,有的地方,明顯就是胡編排濫造,搞得公使大人沒有了耐心,只有訕訕而去。

    不僅是英國公使,就是法國,德國,俄羅斯,奧匈等,都提出了要和中**事交流的要求,還提出,要和中國結盟,建立良好的軍事互動等,周星毫不猶豫地將事情推掉,轉給了外交部,所謂的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現在,這是慶親王的差事,不,在慶親王被周星邀請到了瀋陽城以後,這活兒又換人了。

    周星嚴厲地拒絕洋人參觀,還加強了軍工企業的防範,對於看守的士兵和從事勞動的員工,更是嚴厲的限制,代價是,提高工資,保證生活待遇。

    將自己的情報網撒開了,仔細地搜集一切敵人的可能破壞。

    不過,令周星沒有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同意洋人到瀋陽參觀了!

    接到了接待明明的周星憤怒異常,可是,皇命在身,也沒有辦法,周星看看皇帝來的詔令,笑了。

    結果,號稱西洋史上最龐大的軍事技術代表團清國交流隊,只看到了一個本溪鋼鐵車間,還有鞍山的鋼材鍛壓設備。而其他具體的飛機坦克的研製生產車間,都在嚴密的保護之內,西洋人連影子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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