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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卷 東疆總督" 第16章 第四百三十八章 推薦康梁(二)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不不不,不是。」周星和顏悅色地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意思是說,皇帝和諸位京中的大佬。特別是周握重權的滿洲權貴,王公大臣們,實在愚昧無知,不懂得國家形勢,因此,統治無方,手足無措,所以,周星希望,也是向皇帝舉薦,由康有為到皇帝身邊去,當一個老師,每天在閒暇時節,多給皇帝講講時勢,特別是西方國家的歷史地理,風土人情什麼的,饒把皇帝教育成一個有知識有眼光的人。

    「康先生啊,如果你能做到,這就是大大的功勳啊。」

    「這?下官願意!」

    「不過,你不要去講你心目中的君主立憲思想!」周星的眼光,好像能夠看穿他的心底。

    「為什麼?下官以為,君主立憲才是我大清的未來!不維新變法,則國家難得有真正興盛!」康有為激動起來,倔強起來。

    「康先生啊,我的老師,將來的皇帝的師傅,你太激動了!」周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冷靜下來,同時,因為拍著歷史名人的肩膀,還要作用和控制他的情緒而得意,這種感覺,就好像把著愛慕已久的妹紙,那種我主沉浮的超然光輝。

    「下官怎能不激動?」康有為倔強地抬起頭來,嚴肅地盯著周星的眼睛:「下官多年接觸西洋事務,西洋人,研究西洋國家的情況,又揣測我大清歷年來逐漸衰敗的事實,深知,我大清國家,不變革將無法真正挽救!」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周星坐下來,也請他坐下來,「康先生啊,咱們雖然有時間,也沒有深談,現在,你就給本帥好好地交交底,要是你動了皇帝老爺子那裡,準備幹嘛,準備說什麼。既然本帥是你的推薦人,不瞭解這個是很危險的。」

    康有為見周星態度溫和,也迅速恢復了理智:「大帥,您推薦我為帝師,下官異常高興,也異常高級,但是,如果大帥不允許下官在晉見皇上時提起維新變革,則下官寧可不去!」

    「知道知道,你們讀書人都是很有脾氣的,先不說那個,咱們先來說說,老實說,本帥在去年徵集你們你個參加遠征軍,就是慕名而來,但是,因為軍旅戎馬繁忙,居然沒有確切詢問,現在,請先生講個大概,也讓我滿足下好奇心。」

    「大帥隨便詢問,下官知無不言!」康有為的臉上,有了喜氣,因為他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能夠被周星看中徵調遠征大軍中服務,他是高興的,能夠追隨在周星的身邊,他也是高興的,但是,他卻不是一個氣量狹小的人,目的就是想靠著周星起家,找機會發揮自己的政治理想,文人一旦有了目標理想和信仰,那產生的倔強力是別人無法扭轉的。

    周星的腦海裡,還有許多的關於維新變革的知識記憶,所以,也不是外行。

    「維新變革,其實也是本帥所想像的美事一樁啊。」周星先拉近了和他的關係。「其實,先生的許多書,本帥也讀過,有所印象,先生的言行舉止,本帥也時刻觀察,所以,先生的為人,學識,本帥還是格外佩服的,因此,本帥在皇上面前,才首推先生為帝師的人選。」

    和強驢子生氣,是划不來的,何況,周星要好好地利用康有為,把他捆綁在自己的利益鏈條上,戰車上,搾取政治價值呢。

    「多謝大帥關注,想不到,大帥竟也懂得維新變革之必要?」康有為大喜過望。

    「嗯,是的。」周星很含糊地應了一句:「變則通,通則久!近觀西洋各國,無不在變革,就是我大清,也在變革之中,比如洋務之法等`等,所以,變革之說,順應潮流時勢,當之無愧!」

    「對,好!大帥說得好!」

    「你康先生,以及你的弟子們,同伴們,所有的思想學術,概括起來,當有四個核心要點!」周星笑嘻嘻地:「不知道先生以為,本帥總結得好不好?」

    康有為一愣,想不到人家對他的思想學術,已經大有研究認識,可是,一直在軍旅之中,根本就沒有見人家詢問和說話呀?

    「大帥,講啊,講!」康有為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的學術觀點有幾個,反正是一個大的體系,很多小觀點,所以,繁雜之餘,自己也深深迷失,那是必然的。

    周星觀察著康有為,深知,現在,是狠狠的打擊他的自尊心,讓他徹底地拜倒在自己的精神身軀之下的時候了。要利用好這些人,必須先震懾住他們,讓他們對你心悅誠服,文人不是最傲氣嗎?他們依靠的是什麼?不是才學見識?

    周星又裝出了謙虛謹慎的樣子:「隨意觀察瞭解,掛一漏萬之處,敬請商榷,如果本帥說得不對,請康先生莫要生氣。」

    「哪裡哪裡,大帥洞見,下官只有諦聽教誨,哪裡還有生氣?」康有為真的摸不清,周星到底怎樣來看他的思想學術,他也是很是奇怪呢,為什麼周星遠征日本,要從皇帝那兒直接點名要他和弟子梁啟超等,還有一同有變革思想的人呢?莫非,大帥就是個極為開明進步的變革派中人?

    「康先生等人,雖然言者眾多,但是,主題思想不過是四條,其一,政治上,搞君主立**體,其二,經濟上,發展私有大小工業,實質是資本主義經濟,如西洋類,其三,文化上,鼓吹**自由,西學,要將西洋文化,全面覆蓋中國舊有文化,徹底瓦解儒學等傳統,其四,對外,要強兵強權,排除列強侵略,捍衛中華民族利益。康先生,這是本帥飯後茶餘的一點兒揣測,一孔之見,不知道能否合了康先生心意啊?」周星也不發威,溫文爾雅地說。

    搖頭,再搖頭,康有為繼續搖頭,一面冷笑:「哪裡哪裡。哪裡會是這樣呢?」

    周星一驚,心說,咱也沒有和他們真正訪談過,還真不知道他們到底玩的什麼呢,不過,歷史教科書上的能夠錯誤嗎?哦,糟糕,看著老頭子的樣子,怕是教科書真的在糊弄人了,如果人家真的不是,咱這回出的洋相大了。

    忽然心虛,周星趕緊輕問:「是不是本帥說的不對,先生不以為然啊?不過,縱然本帥說的不對,總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你們是想用日本的模式來改造大清。」

    康有為的眼睛盯著周星,猶豫不決了一會兒,好像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大帥,這是誰跟你講的?」

    「是我的自己想的。」

    「不,一定是有高人在給你指點,哦,大帥,是不是小徒梁啟超給你透露的吧?」

    「梁啟超?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哦,康先生,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大帥!您真是個高人啊!」康有為忽然雙拳一抱,雙膝一軟,跪倒在周星的面前:「雖然鄙人一貫宣傳鼓吹維新變革之學,可是,如大帥這等言簡意賅,高屋建瓴之說,卻從來沒有過!剛才,聽了大帥之言,有為驚訝震撼萬分,想不到,大帥對於維新變革之學,懂得如此深邃!就是有為聽了都深受啟發,不錯,維新變革,應該包含這四大方面才為完全準確!大帥總結得何其美妙!有為受教了!」

    啊呀,媽比,你早說呀,嚇死老子了,還以為教科書騙人呢,嘿嘿。

    周星趕緊將他攙扶起來:「瞧瞧,康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著話吧,你就這麼著亂整,你是我周星的師傅,將來,馬上就要是皇帝的師傅了,隨隨便便地跪人,不好,不好,哦,康先生,只要本帥說的不太離譜就行了。」

    康有為今天,看周星的眼色,才有了莊重和景仰之意,以前,都是本能的禮貌和尊重,畢竟人家是一個方面大軍的統帥,又是力挽狂瀾的救國將軍,而現在,康有為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人家不僅僅是一個名將,更是一個深諳各家學術,對維新變革洞察熟悉的大家裡手!

    文人向來好輕人,可是,那是因為他有本事,有學術,一旦在學術上被人超越,被人震撼,他的內心世界的金字塔就徹底地崩潰了!

    「匹夫,武夫,以後,我再不敢用這些字眼來腹誹周大帥了。」康有為的內心,警告自己。

    「大帥深悉我維新變革的精髓,一語中地,令下官震撼莫名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周星見好就收,「今天呀,我要講的是,不是說不許你講維新思想給皇帝,而是說,還不到時候,那個君主立憲的政體,其實也是騙人的把戲,有一個過程,走走過場罷了,你看看現今的日本,雖然在七年前已經頒布了《大日本帝國主義憲法》可是,他的天皇才是執政之本,因此,那是換湯不換藥的方子,現在,我國擊敗日本,軍威大振奮,國力大崛起,被西洋人稱之為東方的普魯士,因此,我們就沒有那個急迫了,這是簡單說,往深裡說,維新變革還是必要的,但是,時機不對,所以,本帥拜託你,先將自己的思想收斂起來,將國際情況老老實實地熟悉下,有機會就給皇帝多講講,要他開闊眼界,自然長了見識,對於我大清軍政措施,當有大好,等過個一年半載,皇上信任你了,你再悄悄地幹活兒,將自己的意思慢慢地倒出來,那時候,效果就有了!」

    「哦,對對對!」康有為大為感動,「大帥的話,果然都是金玉良言啊,有為記住了。」

    「嘿嘿嘿,康先生啊,你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本帥向來不以尋常的眼光看你,就是你的徒弟梁啟超,本帥張口閉口,都是先生,所以,康先生啊,教導皇上的重任,就拜託給你們了,希望你勤勉工作,拿出自己的見識,為大清效勞,將來啊,我大清富國強兵,稱霸世界,橫掃列國小丑,維護世界和平,就都是您的功勞了!」

    「大帥,您言重了!」

    周星和康有為溝通了很久,又叫了梁啟超來,然後,吩咐他們一些注意事項,這才結束招見:「明天,你們就到宮廷裡去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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