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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卷 北洋陰謀" 第42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曲線討船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那些銀子,最後都沒有進入徐建寅等人的腰包,而是進了周星的腰包。因為周星已經按照諾言兌現了給諸位研究功臣的獎勵,他現在的意思,是要從李鴻章那裡將損失補充回來,「奶奶,我給你研究黃火藥,還能給你墊付獎金啊?」

    自然,這筆款項,徐建寅等人,連銀子的毛都沒有見著。

    這一事件之後,周星得寸進尺,提出了新要求:「中堂大人,我們需要一艘情報船啊。」

    「情報船?」李鴻章聞所未聞,手裡拿著老花鏡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了。

    周星立刻鼓動如簧之舌,要求北洋方面,立刻撥出一艘現役的戰艦,作為情報船,其價值在於,能夠單獨地深入到敵對國家的海域,進行偵察和活動。獲取有用的情報,一旦遇到了敵情,可以有基本的防護能力,遇到稍微小的敵情,可是主動地出擊,將敵人制服。這樣的船,執行的其實是偵察和擾亂的任務。

    「大人,我北洋水軍,什麼都可以缺乏,就是不能缺乏這樣的軍艦啊。」

    李鴻章思考了半天,不得要領:「還沒有聽說其他國家有這樣的軍艦啊。」

    「大人,現在,連西洋鬼子也沒有大規模地製造黃火藥呢,我們不是已經研製出來了嗎?」周星反駁道。

    「輔月啊,你也辛苦了,暫時就回家歇息下吧。其他的事情,不要操心了。」李鴻章斷然拒絕了他的建議。

    周星可以理解,北洋水師是人家的命根子,怎麼能夠容忍你左右呢?

    「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實,在英國艦隊,法國艦隊,世界上任何一個大國的海軍艦隊裡,都有這樣的情報船,比如,英國人在入侵我大清的道光年間,事先句有許多的情報船在海上游弋,偵察我國的南澳等處水師形跡,裝備人員等等,瞭如指掌,所以,我軍鴉片戰爭之敗,一部分也是沒有情報船造成。」

    李鴻章想起來了:「你不是已經有了情報組?」

    「有了情報組,還是負責海軍情報,沒有一艘船合適嗎?」

    李鴻章啞然,只得讓步:「等我與幾位水師官員商量好之後,再來答覆你。」

    周星只得適可而止,悻悻而回。

    與其說是需要情報船,還不如說周星藉機會想要從北洋艦隊鬧出一條船來,一艘軍艦,可以名正言順地搞自己的把戲。綜合考慮以後,他覺得,自己不能夠放棄,於是,找了丁汝昌,「軍門!」

    「啊呀,是周老弟,你行啊,做出來的炮彈就是不一樣。」丁汝昌對於周星是很有好感的,他年輕而肯幹,還喜歡海軍,在北洋水師官兵心目中,扮演了正面宣傳的榜樣,讓老丁覺得舒服。

    「軍門,也許幾年以後,我們的高爆濃縮高效火藥就要做出來了,那時候,像小日本的軍艦,一顆炮彈就炸碎一艘。」

    「你?能嗎?」丁汝昌不敢相信。

    「能不能,不是嘴吹的,到時候要軍門親自來驗證。」

    「好,一言為定。哦,你也是大忙人,整天搞東搞西的,今天咋有時間來本官這兒玩啊`?」丁汝昌的直覺相當給力。

    「我們情報組,需要一條船。」

    「船?什麼船?你們不是研究所嗎?在河南老老實實地呆著,要什麼船啊?哦,情報組,就是第二情報局?可以,你們要什麼樣的船?多大?」丁汝昌很爽快地說。

    「要一艘漁民,盡量大些,而且,要能夠抵抗六七級的風浪。比較安全些。」周星說。

    「漁船?那你們找中堂大人呀,你說的漁船,最起碼也需要五千兩銀子的費用呢。」丁汝昌感到為難,「水師訓練歸我指揮,可是,水師的船隻購買,乃至於人事的安排,我就未必做得了主啦。」

    周星現在才明白了北洋水師的內部制度,看起來,老李控制的力度很大,丁汝昌名義上是提督,其真正的權利,微乎其微。

    這當然難不到周星。「大人,真的不能給我們配備一艘船嗎?我們是海軍的情報局啊,沒有船,就像沒有翅膀的老鷹,怎麼飛?就像沒有老婆的男人,怎麼搞……」

    丁汝昌哈哈大笑,隨即搖頭:「周大人,不要信口開河,我們都是朝廷命官!」

    「我本來要自己買一條船的,可是,我又想,自己的那些錢兒,能夠籠著研究所的龐大開銷就已經不錯了,再自己給情報局訓練人手點兒補貼,很是吃力,丁軍門啊,就算我能傾家蕩產買得起船,能不能在海上信馬由韁隨意開?不能,所以,我還是想軍門大人幫助,施捨俺一條船吧。」

    「這個,實在是很難。」

    「軍門,我知道,在咱北洋水師裡頭,很大的船不少,很小的船也不少,還有一種特殊的船,速度奇快,船體不大,要不,我們情報局捨大就小,不再為難您了,就撥給我們一條小快船吧,當我們的情報局人員在海上突擊和行動的時候,可以很方便,萬一到了情報收集地點,這些船進退自如,可以幫助情報局的兄弟脫離險境。」

    周星知道,開口就提大船,人家是很難拒絕的,就像前幾天,過高地估計了自己和李鴻章的慷慨,碰了一鼻子灰。

    周星的本意是要北洋海軍的一艘軍警的,將表面上偽裝起來,形成一個大貨船模樣,然後,作為第二情報局的專用戰艦,往來於黃海東海上,自由來去,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用了兩年,那軍艦就是自己的人。周星是很精通把國有資產轉化為私人產業的內幕渠道的。

    「老子做了這麼多貢獻,你們不能捨條破軍艦?」這是他的內心構思。

    北洋水師的快船,規模不大,安裝了蒸汽機動力,一旦展開,速度是相當不錯的,這種船,一般由中國人自己製造,多為在上海的江南製造總局完成。也有少量進口。

    周星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滲透進北洋水師的軍事力量中,他之前多次到北洋艦隊上,當兵,當小隊長,當了二副,大副,目的就是為這個,要使中國奮起直追,實現富強,沒有強大的海軍力量是不行的,而現有的北洋水師掌握在李鴻章丁汝昌的手裡,一定會砸鍋,所以,必須想方設法地奪取過來,不能明爭,就暗奪,反正,能夠奪取一艘是一艘,總不能讓這群敗家子把民脂民膏堆積起來的艦隊全部敗光了。

    周星對於李鴻章的信心,沒有一丁點兒,對於丁汝昌,有好感,可是,絕對不相信他是個好統帥,因為,他是李鴻章的鐵桿兒部下,沒有主見,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勇氣,因此,不是可以培養的好軍官,做民族英雄可以,做使民族興旺發達的活的英雄,他肯定不是人選。這個人選,在周星看來,就是自己。

    周星也沒指望自己訓練幾年,見識幾年,就成為一個出色的海軍指揮員,指揮中國海軍艦隊,如何打敗日本鬼子的屁船,反敗為勝,將甲午戰爭的歷史命運徹底改寫。他當過兵,有切身體會,深知道許多事情,說說可以,想想也中,就是做起來艱難困苦得多。

    「也有道理。」丁汝昌很是理解,反正,在他眼裡,周星是個難得的好人,一心一意為了國家,為了北洋艦隊。不貪污,不**,吃喝嫖賭一類的事情從來不沾染。

    人家要做正經事情,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持呢?

    「軍門,您說吧,給我們哪一條船?」

    見周星這樣急,丁汝昌笑了:「現在就要啊?」

    「要。」

    「你?」

    「軍門啊,時間不等人,是不是?也許,日本艦隊正磨刀霍霍,蓄謀已久,我們怎麼能夠麻痺大意呢?」周星焦灼地說:「日本人不像我們,他們是一群島國刁民,民風強悍凶殘,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偷襲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怠慢了。」

    見周星如此熱衷於工作,丁汝昌被感動了:「你說得好,如果我大清官兵,都像你這樣,則我們北洋水師,何愁不勝?」

    周星接著,又說了許多的話,強調自己情報局的需要,自己在情報方面,已經做出如何的努力和步驟,說這些的時候,他打著向丁汝昌匯報工作的名義,畢恭畢敬,請求人家指導,丁汝昌雖然打仗有不少經驗,可是,對於情報工作,實際是個白癡,什麼也不懂得,因此,只能小心謹慎地推辭,耐心地詢問周星情報工作進展的情況,兩個人聊天,很快就聊到了日本的艦隊實力,又聊到日本的國內政治軍事情報,周星嫻熟的知識,讓丁汝昌敬佩不已。說話之間,無聲無息之中,丁汝昌就著了周星的道兒,周星這傢伙實在是太能說話了,丁汝昌很快被他忽悠上路,慷慨激昂地說:「輔月如此賣力國家,我老丁要是不能幫助你,實在是不對了。」

    中午吃了飯,丁汝昌親自領著周星去查看那些快船,周星簡單看了看,詢問了些情況,就挑選了一艘,這一艘,約有一百噸的規模,屬於快船裡面的中號。丁汝昌一出面,負責快船管理的軍官,趕緊照辦,而且,將原來船上的官兵水手,也撥給了周星:「輔月,你隨便使用吧。都是為了國家。我們沒有彼此之分。」

    周星早就發現丁汝昌是個老實人,嗯,將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也許,自己可以留下他做自己的海軍副司令呢。

    快船上有三十名官兵,馬上轉歸周星的情報二局,這些官兵,已經知道周星的身份和來歷,都相當佩服的,一聽這消息,一見周星的人,都非常興奮,事情說定了。

    周星立刻計劃,在快船上安排人手,進行未來的情報收集遠征。不過,他是不會如此滿意的。過了兩天,他找到了丁汝昌:「軍門,我又乞求您的幫助啦。」

    「說。」丁汝昌笑嘻嘻地問:「要什麼?」

    「暫時要您一艘軍艦。」周星停頓了看他反應。

    「不行,軍艦是不能給的,輔月不要開玩笑。」丁汝昌堅決回絕。

    周星拍拍他:「軍門啊,我的大將軍,我不是要您一艘軍艦自己開,而是要你一艘軍艦來保護。」

    「保護?」

    「對,我們要到日本沿海去搜集情報,還要派遣少數突擊部隊從海上滲透到日本,所以,沒有軍艦的保護是不成的。」

    「和日本人發生直接衝突?那怎麼行?一艘軍艦遇到了日本艦隊,那不是找死?」丁汝昌連連搖頭。

    「大人,您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快船收集情報,執行任務,而軍艦則在較遠的海上,執行支援任務,並不是讓軍艦去開戰,同時,如果遇到了危險,那可以將軍艦上的旗幟改掛外國旗,比如英國啦,法國啦什麼的,迷惑日本人。總之,這艘軍艦,是間接支援,並不用於開戰的。」

    「那,也行。」

    「軍門啊,您覺得什麼時候可以成行啊?我們的情報局可是等不及了,要是不能立刻就給咱北洋艦隊提供切實的情報,我們和小日本的戰爭中,會遇到很多麻煩,所以,軍門啊,我們的情報局人員,捨生忘死的,全是為了北洋艦隊的兄弟們啊。」

    「哦,隨時吧,只要你們可以行動。」丁汝昌也豪邁起來。

    周星偷笑。以這種迂迴的路線,將來的這艘軍艦,必定會成為周星管轄下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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