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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卷 北洋陰謀" 第25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榮成灣炮台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周星的話,在北洋水師學堂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等周星結束了演講要出來時,所有的師生都站起來,熱烈鼓掌十餘分鐘,都聚集起來,歡送周星。

    周星的心裡那個美呀,咳,今天講得是唾沫星子亂飛,真爽,爽,這些破知識都能夠來糊弄晚清最最高明的學府?剛才那些人的眼神,簡直就是個人崇拜了。

    「不送!」

    「不,周大人,您說苦味酸火藥的研製,怎樣進行?」許多師生已經被這個重大的命題吸引震撼了。

    就是嚴復都糾纏:「周大人,你說個道道兒,我這就準備人手,研製你要的黃火藥來!」

    「多謝!」周星感慨萬千,中國還是有人的。他簡單講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然後,當場和嚴復商量,組建了兩個研究小組,要求大家抓緊研究,並且,一旦研究成功,就要把情況匯報上去,還要立刻就開始研製新型的開花炮彈,並組建一個生產流水線和車間。

    「行!」嚴復拍著胸膛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再見!」周星和李經方出來了。

    路上,李經方詳細地詢問了黃火藥的威力,以及周星得知這一情況的渠道,周星自然有話搪塞,天衣無縫。李經方大吃一驚:「果如你說,我軍則必須加快研製了。」

    時間已經到了一八**年的春天,周星將香煙事業辦出了眉目,向李鴻章請辭,李鴻章大吃一驚:「你辭職?怎麼能夠缺乏了你呀?」

    現在,李鴻章已經把他看成了必須爭取的人才,李經方盛懷宣等人,對於周星,也是禮遇有加。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周星已經在北洋系統站穩腳跟,贏得了好口碑。

    「大人,香煙一事,雖然重大,能為我北洋爭取經費,緩解國家財力,可是,卻不是根本目的,現在世界,列強野心勃勃,覬覦我國,只有強國才能富裕,這是必然選擇,而當此之時,又以海軍艦隊的強大為先。下官要到艦隊上去,熟悉情況,將來一旦對日宣戰,可以進一步份綿薄之力。」

    「哪裡,輔月呀,以你的才幹,已經是北洋的幹才,再去做軍艦上武夫的事情,十分不恰當,你難道不擔心別人在背後議論老夫,說我不會用人嗎?」李鴻章在話裡,顯示出對周星的敬愛意思。

    周星一笑:「大人,人各有志。香煙一事,誰都可以做得出來了。以後有事,大人可以召喚我來,輔月必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如此也好!」李鴻章最後終於讓步了。

    周星隨即對於他最關心的問題,對李鴻章提出了忠告,比如黃火藥的研究問題,開花炮彈的研製,內燃機的研製等等問題,要求他真正地重視起來。

    「如此說來,輔月何不親自操作?」李鴻章甚是驚訝。

    周星一笑:「大人身邊,人才濟濟,豈患無才?再者,大人也需要將各種人才都歷練一番,也不能將所有希望寄托一二人身上,一旦事情有變,捉襟見肘。」

    「嗯,說的也是道理。不過,你要回艦隊上去,如何自處?丁軍門已經將你的身份暴露,你再擔任小小隊長之職,已經不妥。」李鴻章考慮的很仔細。

    「那大人也可以升我做戰艦上的高一些的職位嘛。」

    「你在老夫面前,公開討要官位,實在是過分呀。」李鴻章笑了。

    商量來去,李鴻章決定,升周星為二副,那已經是軍艦上的較高職位,周星答應,並且,立刻趕赴大沽,在那裡,乘坐了商船,沿著山東半島的海岸線,曲折東南而走,然後,到極端之處,到了威海衛軍港,時北洋水師各艦,多在那裡休整,依靠電報通訊,李鴻章掌握著艦隊的情況。

    輾轉多時,終於到了艦隊,遠遠地看到了濟遠號,周星的心裡,洶湧澎湃,「呀,濟遠艦老子又回來了。」

    十數艘軍艦,在威海衛軍港裡,排列著,從陸地上望去,整齊有序,威風凜凜。大海,陽光,春風,海鳥,雲霧,格外迷人。

    周星反省過自己的性格,覺得自己確實不是只好鳥兒,如果真心實意地為了國家的話,大可以繼續擔任科學研究工作,和嚴復等人一起努力,和盛懷宣等人一起,去研究科學成果,創建發明,提高中國的軍事科技,難道潛意識裡,自己是個權欲熏心的人嗎?確實,他為什麼念念不忘濟遠戰艦呢?那種要掌握國家命運沉浮的念頭,其實就是一種權欲。

    老子看來,適合當權臣,不適合當老好人的公關經理啊。

    李鴻章親自派遣了一名軍官作為傳令兵,帶領二十數人的衛士保護周星,這種保護的級別和待遇,是很特殊的,也見證了周星在李鴻章心目中的地位。

    進入軍港區域,周星堅持要參觀周圍的岸基炮兵。

    「這位大人,我很想看看。」

    那傳令兵估計也是千總之類的小官兒,在周星面前,小得太多了,所以,略一思考答應了:「行啊,周爺,您是中堂大人的寵愛之人,小的將來,也要您多多照應呢,別說看著陸地上的炮兵,就是隨便我北洋的地方,您想看哪兒就看哪兒。」

    「多謝。」

    於是,在這傳令兵——周星詢問了下,叫孫維度,帶領下,一行人輾轉到了軍營,先後參觀了榮成灣兩側高地上的陸軍炮台。

    陸軍炮台的官兒,認識孫緯度,自然不敢怠慢,孫緯度一介紹周星,那軍官也是一臉景仰,丁汝昌到濟遠艦上對一個小隊長的故事,在艦隊上不脛而走,成為美談,周星的名聲,也一時傳為佳話。

    「請兩位隨意觀賞!」

    春天時節,山東半島極端的榮成灣外圍,高地嚴峻,壁壘森嚴,南北兩幫炮台,矗立在綠色的樹叢裡,被高高的堅固的牆壁和石壘遮掩著,巨大的炮管,昂揚著,巋然不動,直刺藍天。

    「周大人,您怎麼了?」孫緯度問。

    周星已經登臨了北幫炮台,撫摸著一門門巨炮,激動得難以自抑,可憐啊可惜啊,這麼強悍的大炮,居然會被烏七八糟的淮軍士兵丟棄,反過來成為日軍轟擊我大清北洋艦隊的利器,真是極大的諷刺。

    周星彷彿能夠看見,未來的甲午戰爭中,雙方士兵的戰鬥情景,日軍勇往直前,前仆後繼,而清兵則暈頭轉向,人心惶惶,一副膽小如鼠的豬狗模樣。

    依周星的意見,南北兩幫炮台的修築,可謂精心設計,堅固耐用,如果清軍真正地堅持,沒有會輕易失敗的。如果清軍能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即使全軍覆沒,也可以重創敵人,讓所有的日軍,失去戰鬥力。在炮台上,他掃視著榮成灣和劉公島,掃視著北洋艦隊,確實,在這裡,扭轉了炮台瞄準港口內,那些中國艦隊,將成為活生生的靶子。所以,要實行單純的消極政策,就必須堅守陸軍炮台,要……算了,最最大的問題,中國在甲午戰爭中的失敗,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呢?一,武器裝備問題,二軍心士氣,而這一切的核心,又在最高統帥的意志力上。

    強將手下無弱兵,只要主將有決心,有意志,就可以將一群鼠輩變成虎狼,而主將抱定求和軟弱的心態,則無論有多麼強悍的武力,也都是紙老虎。

    歷史煙雲,一幕幕地演變著,總是後來者居上,以落後和低級的武器,組織,將曾經輝煌過的王朝淹沒,比如滿清的崛起,依靠的是鐵馬弓刀,對付明軍的火銃大炮,卻一望無際,所向披靡。

    我國初建時期,悍然增援朝鮮,演義了歷史上輝煌的,震撼人心的朝鮮戰爭的詩篇,那時,我軍的武器裝備如何落後,人員補充如何倉促,國內滿目創傷,經濟崩潰。可是,我們勝利了。打出了中華民族的威風,將帝國主義者在東方海岸線上架起幾門大炮就可以政府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歷史,永遠地拋進了垃圾堆,

    可是,在現代呢?以有所為有所不為為借口,單純的和諧理念為宗旨,對外軟弱退讓,導致國家尊嚴,一再受到別人的踐踏。

    在叢林世界裡,弱肉強食的法則,是永遠存在的。儘管其形式會有種種變化。

    忘戰必危,不戰必危。

    周星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在歷史上的甲午戰爭中,清軍的海軍炮火不如日軍,有一個時代的差距,可是,陸軍的武器裝備和彈藥,並不匱乏,甚至是多得無法統計,到了最後,僅僅清軍浪費掉的武器彈藥,就是天文數字,遠比日軍要多,而日軍的消耗,和清軍比較起來,微乎其微。這又是訓練問題,日軍的士兵技術和戰術素養,要比清軍優越得多。

    要想使國家富強,最最應該的關鍵是軍事,尤其是官兵的訓練強度和素養……

    周星忽然覺得,自己非常矛盾,已經抓不住清代國家衰亡的具體原因了。

    無論如何,今天看著堅固強大的陸軍炮台,忽然使他產生了一個想法,不錯,自己的超前知識和科技思想,可以使晚清帝國能夠挽救一時,卻不能挽救一世,中國要真正的富強,關鍵是開放人們的思想,從腐朽落伍的封建**中擺脫開來。

    周星不反對**,因為,適當的集中權利,在很多時候都是合理的。關鍵是,看誰來**,怎樣**。

    「大人,您在想什麼?」孫緯度小心地問。

    「是啊,周大人,您是不是很感慨啊,我北洋炮兵,現在的勢力,已經是天下罕見的了,嘿嘿嘿,如果現在西洋鬼子敢和我們作戰,他們就是純粹地找死!」炮兵司令官某人得意洋洋地說。

    周星暗笑,心說,再有五年,甲午戰爭就要開始了,那時你再吹牛也不遲啊。恐怕,到了那時,日本小鬼子還沒有露面,尼瑪的就鞋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淮軍是**的,深入了骨髓,自己真的可以利用所有的知識和能力,來改變這一切嗎?他深深地擔憂著。

    高高的堡壘裡,掩蔽得很好的大清炮台,巍然屹立,在陽光和春風裡閃爍著威嚴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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