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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卷 北洋陰謀" 第21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香煙督辦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就在周星處心積慮地要拉攏濟遠艦上的軍官,逐步進取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天,軍艦補充休整完畢,即將起錨再次東巡的時候,丁汝昌忽然來到了軍艦上。

    這一次,依然是要巡視,不過,好像是要接受李鴻章大人的檢閱的準備演習,全部的艦隊,分成兩組,要到黃海領域去航行。各種準備已經做好了。

    丁汝昌親自來到了濟遠艦上,頓時,艦上槍聲陣陣,炮聲隆隆,表示熱烈地歡迎。

    丁汝昌在甲板上走著,身後跟了數名衛士,威風凜凜。

    全體的濟遠艦官兵,在管帶方伯謙的率領下,一起向丁汝昌敬禮。「軍門威武!軍門威武!」

    「嗯,很好!」丁汝昌搖晃著手掌:「兄弟們辛苦了!」

    「為大清皇恩,我等誓死效勞!」士兵們洪鐘般的聲音,響徹雲霄。

    丁汝昌在隊列前,講了話,表揚了濟遠號的官兵,對他們警惕地防禦了日本海盜的偷襲事件,表示了嘉獎。當眾宣佈了北洋大臣李鴻章對整個濟遠艦的獎賞。

    「濟遠艦的管帶方伯謙,機智靈活,訓練有素,全體官兵,防範嚴密,輕鬆挫敗倭寇擾亂,殲敵多名。忠勇可嘉,中堂大人特命,賞管帶方伯謙,銀一千兩,各隊長人等,銀二百兩,各士兵兄弟,銀各二十兩。又北洋艦隊處,予以全艦官兵,記功一次,等有事缺,優先補充。」

    丁汝昌說完,整個軍艦上的官兵,喜笑顏開,掌聲雷動。

    周星和馬大海等人也興高采烈。

    丁汝昌忽然走向了周星,「周大人,您受委屈了。」

    所有的人都呆了,都安靜地看著周星。要知道,丁汝昌是誰?北洋水師艦隊的司令官啊,他這麼客氣地去對待一個小小的隊長?

    方伯謙就在周圍,急忙上去:「周星,還不給丁軍門見禮?」

    周星一拱手:「丁軍門,您辛苦了!」

    丁汝昌一笑:「周大人呀,你才辛苦呢。你一個堂堂正正的朝廷從三品官員,非要混在一群大兵裡面吃苦,這份為國為民的心跡,本提督十分佩服!」

    丁汝昌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炸了:「什麼?周大人?他是大人?」「他是三品官兒?」「剛才丁軍門沒有說錯吧?他怎麼是從三品的官兒?」「三品?我的娘,就是丁軍門也不過從二品!」

    方伯謙更是莫名其妙:「軍門,軍門,這個,這個周星是個小隊長,是剛提拔起來的。」他以為丁汝昌昨天喝高了,今天說胡話。

    「他是隊長?你提拔的?可是,他也是皇上和老佛爺親自提拔起來的三品官員呢!」丁汝昌帶著善意的譏諷,給方伯謙解釋。

    方伯謙目瞪口呆:「啊?」

    丁汝昌笑笑:「周大人,這些天在濟遠艦上過得如何?聽方管帶說,你在上次日本海盜偷襲戰艦的時候,表現英勇,還受了些小傷,現在好了沒有?」

    周星這才知道,世界上也不是自己一個善於欺詐。方伯謙對於上級的虛報戰功浮誇風的能力,是相當了得的,不禁看了方伯謙一眼。

    「大人,周大人,伯謙不知道您的身份,多多得罪了。」方伯謙趕緊道歉,鞠躬。他的身份,一個管帶,不過是陸軍一個營長的地位身份,屬於守備級別的官員,而文武官員的職銜對接的話,人家從三品的官員在軍中,那可是將軍呢,最起碼是參將,下面還有游擊,都司,千總之類。比他最起碼高了兩級。因為突然亮出事情,方伯謙非常恐懼,惟恐周星是朝廷派遣的人員來秘密監視他的,甚至,他已經想到,那一場海盜事件,是不是上頭設立的一個局呢?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完了!

    周星急忙攙扶起他:「方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無論我是幾品,現在我都是您的部下啊。」

    「不敢不敢!大人折殺我了!」方伯謙滿臉通紅:「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周大人寬恕!」

    所有的艦上官兵,終於明白,在他們的軍艦上,原來還潛伏這一個三品大員,居然就是這個人人喜歡的小隊長,他們怎麼都難以置信,這個毛孩子,已經是三品大員了?

    丁汝昌見官兵們驚奇,就將周星的經歷講了出來。

    「啊呀,他真的就是那個周星啊!」

    「我的娘,人家,人家可見過皇上呢,」

    「人家還被太后老佛爺嘉獎呢!」

    「整個大清朝,誰不知道?一個種田的,比所有讀書的人都厲害了!」

    周星想不到,自己的微博,不不不,自己的名聲還這麼大,只能微笑:「諸位兄弟們,周星在艦上,承蒙各位照顧,多謝了。」

    「不敢不敢!」

    每人看見周星的樣子,都畢恭畢敬的,好像見了親爹。

    馬大海和幾個小兵,居然高興得哭了起來:「嗚嗚,我的娘,周星兄弟,居然是個大官,真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啊。」

    周星和丁汝昌有過約定的,見他如此,知道有事兒:「軍門,什麼事情?」

    「中堂大人緊急召見你。」

    「喳!」

    兩人都笑了。

    周星迫不得已,向諸位艦上的官兵,作了告別,然後,跟著丁汝昌上了岸,隨後,丁汝昌帶領艦隊出海,周星帶著幾名隨從,在丁汝昌的專人保護引導下,做了準備,然後乘了民船往天津,數日後到達,早有人迎接,很快進了直隸總督府,見到了李經方:「啊呀,周大人,你拉得好快!請!」

    李鴻章到京城去了,留下李經方和盛懷宣來和周星接洽。三個人到了一處,李經方將香煙廠舉辦的情況講了一遍,他們遇到困難了。雖然找了許多留學過人才來研製,又找了外國的技師來指點,對於整套的香煙製作的技術,大家還是稀里糊塗的,設備已經去德國定了,可是,到底有沒有那種設備,誰也說不清楚,西洋人倒是已經有了香煙,可是,還沒有在華成套設備。

    「對,我們自己研製設備。」周星說。「也必須儲備研究性的人才,將來,還有更多的設備需要自己來做呢。」

    李經方最奇怪的就是周星怎麼知道香煙製作設備的情況,周星也不含糊,推說是洋人在酒後無意之中說漏嘴的。他找來了紙張,很快在上面畫圖紙,對於香煙的生產設備,其實真沒有什麼複雜的,不過,要在一個手工勞動為主的國家製作這個,相當困難。

    「這就是整個流程。」

    「好,我們來看看。」

    李經方和盛懷宣仔細看了,又詢問了一些關鍵性的問題,這才高興了:「還是周大人,精通工藝,一來,就把這些問題搞清楚了。」

    周星笑道,「要不,我們先找些現成的設備來,先買了,然後,仿造。」

    「現成的就有?在哪裡?」

    「在我們老家。」

    「啊?周大人你早說呢?」

    周星之前不敢說,是因為山寨的研究俱樂部還沒有搞出來,這不,這幾天,在軍港裡,他已經隨時隨地得到著河南的消息,他的人員,已經研製成功了香煙的製造流水線。那是他在來北洋的時候,已經發動了的任務,山寨俱樂部裡,有從洋人手裡弄到的簡易機床,有很多工具,加上周星的圖紙,還是可以的,當然,那不是創造,而是模仿。一完成,就有人快馬加鞭跑到了北洋通知他了。

    黃家的人,在蓮如小姐的主導下,對於周星在北洋的活動,非常支持,因為,她的丈夫不留戀於市井生活,胸懷大志,讓她欽佩。

    當然,事情也很巧合,要不是回到軍港基地,要不是北洋軍已經開設了有線電報裝置,許多消息還傳播得沒有這樣快。

    李經方立刻派人,跟隨周星回河南老家,經過數天奔波,到了老家,一番驚喜,然後,周星將機器設備拉到了天津。

    「這就是流水線?」幾個官員都不解。

    周星很愧疚:「諸位大人,嚴格地說,這還不是流水線的工藝設備,而是半手工的輔助設備,真正的設備,還需要內燃機來驅動,還需要電力。」

    這些話聽起來,已經很超前了,讓李經方等人感到很吃驚。

    李鴻章在京城的事情也結束了,回到了天津,親自觀看了周星的製作香煙的流水線,看了周星的操作。

    「哦,原來如此,可是,確實不夠快啊。」

    快不快也不是心想就能事成,不管怎樣,這樣的設備,比起純粹的手工操作,要優越得多,其實,就香煙的製造來說,完全可以利用手工來卷,當然,效率就更低了。

    在周星的主導下,北洋系統開始了香煙的製作,有地方有原料有人手,還有設備,技師,在短期內,就生產出來了一批香煙,當然,對於香煙的煙絲的處理,周星親自負責,他固然沒有當過香煙的總設計師,可是,畢竟是吸煙者,對於煙的品質還是很熟悉的。

    周星一直忙,忙了一個多月,終於帶著大批的北洋系統的技術人才,研製了相關的許多小設備,同時,從英國又進口了兩套設備,當然,英國的設備也不怎麼樣先進,因為要先製作出來,暫時採用了蒸氣機的動力。

    這一天,算是各項措施都已經到位了,作為北洋系統的香煙督辦,周星走馬上任,主持一切,還邀請了李鴻章等大員,到現場觀賞。

    按照周星的意見,北洋系統進行了低調處理,就連開張的儀式和慶祝活動都沒有。可是,香煙廠裡,機器聲音隆隆,人頭攢動,一切井井有條。在旋轉的機器部件裡,一枚枚雪白的香煙有條不紊地串著,那邊,還是香煙的煙絲和紙張,錫紙,這邊,經過了幾道工序以後,就成為香煙,裝盒打包了。

    完全是現代形式,經過千辛萬苦,北洋系統的香煙生產廠家終於全面啟動了。

    當天,用了八個小時,生產出一千條香煙,只有少數的次品,多數的包裝,捲裹等環節,都很圓滿。

    當天夜裡,李鴻章親自點燃了一根香煙,品嚐著,在青色的煙霧中,他輕輕咳嗽幾聲,「好,果然是香煙!」

    中國人吸的煙絲兒,一般都沒有經過香料處理,增加了多種香料以後,大家吸起來,就是舒服。

    「香煙香煙。」最先生產出來的香煙,作為特別奢侈品,只給北洋的高級官員享受。

    香煙的製作,是一件單純的事情,可是,卻需要解決一連串的技術難題,原料的難題,周星忙忙碌碌,費盡心機,終於取得了成功。

    「周大人,你辛苦了!」李鴻章一吸煙,真正地品味到了周星的厲害:「你說得不錯,這東西,將裡誰都離開不了。」

    比起洋煙來說,周星實行現代的包條形式,雖然缺乏塑料,無法蒙皮,顯得粗糙了許多,可是,給人看起來,也是相當精彩。

    上面,按照周星的設計,有許多的內容說明,還有自己的一系列商標:紫氣東來,大富貴,勇士……自然,周星將香煙的種類,確定為不同的檔次。那是針對不同的客人,那些定價特高的上等煙,其實質量不過好一點兒,有時也未必就好多少,問題是,拉開檔次,人為製造差別,是銷售策略中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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