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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110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家居生活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初夏季節,懷慶府地面,道路蜿蜒,樹林蔭蔭,分割著浩瀚的平原,小麥田一望無際,綠中氾濫著黃色,沉重的穗子輕輕搖晃,戲弄著微微的風波,清晨的露珠從路旁的灌木叢上摔打下來,啪一聲碎了。

    周星望著東天那晨曦的明亮光芒,正是太陽即將泛起的地方發呆。

    清風徐來,涼意中充滿了安靜和溫馨,前工業化時代的空氣,充滿了誘人的花草的濃郁芬芳,好像醉人的酒。

    一群小鳥兒,從棲息的樹叢裡飛翔而出,滑向明淨的遠處了。

    一隻小老鼠,從洞穴裡探頭探腦地出開,警惕地抬起上身,觀察著,忽然發現了周星,兩隻眼睛怔怔地盯著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驀地一聲鑽進了草叢裡,不見了。

    生機勃勃的時節。

    「姑爺,大清早的你亂跑什麼呀?」嘴裡嘟囔著,很有些不滿的刺玫穿著大方格子襯衣走了過來,非常樸實的樣式,因為顏色的新鮮,卻展現了一幅美麗的圖畫,少女的青春活力之美,暴露無遺。

    「禾麥半熟美人圖,刺玫一朵何無辜?」周星回頭看她,忍不住笑道。

    「誰無辜呀?姑爺,您怎麼說俺一直用的不好的詞兒?」潑辣的刺玫,聲音也不敢多高,名義上是姑爺,其實是共夫,對於周星,她既喜歡,欽佩,又新奇不解。

    「不在家裡睡,跑出來幹嗎?」

    「姑爺不在家,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敢獨自睡?」刺玫小聲說,見周星目光炯炯地盯著她,頓時羞澀,急忙轉了臉龐。

    周星看看四下裡無人,走過來,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順手攏住她的肩膀:「走,咱們繼續往前。」

    「姑爺,你殺了我吧!」刺玫軟弱地掙脫了他的擺佈,沒有反感,兩人的關係是明確的,可是,卻還沒有上手,而周星以為,就這麼曖昧下來,更有意趣。

    「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我們家小姐才可能想您了。」她的臉紅了。

    周星再次抓住她:「難道你見了本姑爺堂堂正正,英俊瀟灑就不動心?」

    「動心了,動心了。」刺玫笑嘻嘻地說。

    「哦,說說看,是不是前面個片樹林裡,我們玩去?」

    「呸,姑爺,你現在壞死了。」刺玫用手打了他一下:「玩……沒有我們小姐的意思,我才不肯呢!」

    周星強拉著她的手:「走,咱們跑步鍛煉身體!」

    「走啊,走!」

    兩人一起,在晨曦中奮力奔跑。

    早睡早起,美人作伴,今天蓮如,明天花香,再是刺玫,或者是老相好小媳婦紅杏,紫嫣的懷孕,沒有能成功,她自己生氣苦悶得不行,周星卻沒有在意,反覆地開導勸慰她。

    這就是周星的現實生活。

    吃飽喝足,戲弄戲弄自己家裡的五大美人,開開玩笑,一番農家樂旅遊,然後,到自己能管理到的地方去轉轉看看。這就是周星愜意的「歸隱江湖」的愉快日子。

    他主動的退出錢景無限的銷售事業,正是因為對於前途命運的擔心,不僅是自己的,也是國家的,所以,他才能夠罕見地退讓。

    「呀,周爺!您早!」

    「星爺,您這是跑什麼呀?」

    路上,碰見了幾個農人,他們大清早的到地裡幹活兒。因為田里不僅有即將成熟的小麥,還有剛破土不久的棉花苗兒,那是春季種植的,現在,需要逮蟲子,鋤雜草,看見了周星這樣悠閒,而且美人如玉,側身作伴,誰不眼讒?可是,對於他,大家更多的是打心眼兒裡的景仰。

    「大家早!」

    「早!」

    這就是周屯的居民見面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但是,也淳樸到不能再淳樸。幾乎所有的周屯人,都以周星為驕傲,路上見了,很多人都要鞠躬致意的。甚至,還有的孩子,得到了家人的教唆,見了周星,一律要磕頭作揖叫星爺的。當然,那是平輩兒或者是晚輩兒,真正的長輩,無論年齡大小,和可以與他分庭抗禮。

    怎樣活得有意義?

    周星舒服得幾乎要無聊,這樣活著,確實很有意義,可是,又幾乎沒有意義,因為,太過於自我了,好像自己沒有給社會,給他人帶來什麼好處。一貫嚴謹要求自己的周星,愉悅中也有淡淡的苦惱。

    清晨跑步,回來吃飯,諾大的家裡,現在有五個美人兒,生活的愜意自不待言,三小姐雖然號稱小姐,在新婚燕爾之際,也是很積極勤快的。

    「請老爺用餐!」

    就是三小姐,現在也得用這樣的口吻,畢恭畢敬地說話,而且,非常講究禮儀。

    這讓周星最為滿意。想到剛開始到了黃家,能夠見她一面都是榮幸,現在呢?已經據為己有了。哈哈哈哈,想到這裡,他也不管紅杏就在屋子裡,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摸了一把。滑膩光溜,絲綢質地的衣服,更增感覺。

    悚然一驚,蓮如趕緊回頭瞪他,那意思是警告他,不可唐突放浪,但是,這是自己家裡呀,周星豈能畏懼這個?那只鹹豬手,更加放肆了。

    確實挺美,挺美。

    蓮如終於反抗,身體一扭,脫離了他的魔爪,然後高聲地咳嗽。

    蓮如一咳嗽,周星就老老實實地收縮了戰線,因為他知道,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紅杏過來,幫助整理了飯菜。現在,即使是早餐,都非常講究規矩,黃家習慣了的三小姐蓮如,將其生活習俗也帶到了這裡。排場就是排場,貴族就是貴族,周星也覺得,確實有意思。

    幾個盤子,哪怕是一筷子青菜,也要滿著到一個盤子裡。

    周星的新家落成是在去年,廷院佔地超過了一畝,面積是尋常農家的三倍還多,所以,屬於深宅大院型,因為購買了別個的宅地,擴充了地盤,又圈進了許多槐樹和榆樹等,高高的渾磚青瓦翹簷,家裡看起來,很氣派。

    蓮如出去了,於是,小媳婦紅杏就到了這裡,一面整理著盤子,一面悄悄地伸手在周星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而且,一直不肯丟:「相公,你剛才做了什麼呀?」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周星很無辜地說。

    「相公,您再說一遍,是,我問您,您再說一遍。」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呀。」

    「哦,沒有就沒有了!」話是這樣說,她卻狠狠一用力,擰了周星一下,並且威脅:「你要是再敢在我們奴才們面前輕薄我們的主子,我們就和你沒完!」

    「紅杏,我問你,你是我周星的媳婦,還是蓮如的媳婦呀?」周星拉住了她的手,在她那鮮嫩的胳膊上把玩著。

    「俺是你的媳婦啦,怎麼著?難道是你的媳婦,就得事事向著您呀?周相公,周老爺,你也醒醒吧,您老的眼睛睜開了,拜託,您看看我是誰呀?是紅杏,我就是黃家的奴才,是三小姐的保護神,您以後要是敢欺負她,我們就不依!」紅杏鄭重其事。

    周星不得不承認,他那麼聰明能幹的腦袋,都無法很好地理解紅杏等人和蓮如,以及自己的關係。「紅杏,你說,你喜歡不喜歡我欺負你呀?」

    「不喜歡。」紅杏一面說,一面往堂屋外面看,惟恐給人聽到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假的啦!」她悄悄地在他的耳朵上一咬,「你欺負我可以,但時不能欺負我們小姐。」

    周星見她喪失了警惕,說得得意,乾脆襲擊,將她俘虜過來,一手抱著,一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大肆進攻:「紅杏妹妹,您看,你自己喜歡被欺負,怎麼不喜歡別人被欺負呀?難道,你們家的三小姐就不喜歡被欺負?你是不是打著保護者的名義,居心叵測,要獨佔鰲頭呀?」

    「你壞死了,壞死了!」紅杏雖然被他欺負得很舒服,呼吸急促,目光迷離,身體都顫抖起來,可是,卻不敢多耽誤,因為,這是在大白天,蓮如小姐剛出去,院落裡還有花香,紫嫣,刺玫三個,幾乎是眾目睽睽,頃刻之間就到,也許,他們的談話會被人竊聽呢。

    周星不依不饒,將她抱在懷裡:「紅杏,哥哥好幾天沒有欺負你了,今天一欺負,呀,真是舒服呢!」

    紅杏的臉色都白了:「快丟手!」

    周星笑道:「不丟,我就這樣,抱著你吃飯,所謂美人就飯,更香。」

    紅杏比他抱得沒有辦法,下不來,急了,只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乖乖肉,相公,以後我保證不再擰你的胳膊了,你趕緊放我下來,要不,給小姐和其他幾個姐妹看見,會笑死我的。」

    「不行!」

    紅杏見周星如此無賴,怎麼焦急憤怒,也無法生氣,趕緊將身體往前一傾,用半是豐滿的胸膛頂壓了他一下:「這下行了吧?快,要是你聽話,我到了今天夜裡,隨便你欺負!」

    周星這才放她下來。她一著地,立刻咳嗽一聲,規矩地擺放盤子,然後肅手站到了一邊兒。

    要是往常,她一定嘻嘻哈哈和自己,和紫嫣在一起吃飯的,可是,自從來了一個三小姐,那規矩就微妙起來了。

    微妙就微妙,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周星喜歡的就是複雜,這不,蓮如進來了,其他幾個姑娘也都進來了,蓮如和周星側面坐了,微笑著點頭,然後才拿起筷子。

    蓮如的性格,穩重,羞澀,她稍長的臉龐,細膩菲薄,杏目伶俐,卻經常躲避周星的目光,往往是說一句話就趕緊低下眼簾,雖然是小姐,那情致卻是絕對的戀愛中的小姑娘家家,周星和她說笑,她也說笑,說話語言,輕柔緩慢,動不動就抿口而笑,中斷談話,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風範。

    對比著職場裡那些風風火火的白領麗人,蓮如的靜態之美,異常珍貴。

    這樣的美人,卻是心裡火辣,每天糾纏著,親暱著沒完,雖然極為忌諱被丫頭們窺探,非常講究場合,但是,她那很純很曖昧的韻味,讓周星十分沉醉。

    「我這一輩子怎麼了?」

    周星的感慨,是在吃飯中間,所以,叫大家都嚇了一跳。照例,四個丫頭,非要在他們兩人吃飯以後自己才肯進餐,周星說了多次也沒有效果,也不再管了,由著她們的權利和自由。

    「怎麼了?」蓮如聲音低得讓周星聽起來都很困難。而且,臉上驀的就染起了紅暈,因為,她敏感到,他又要玩什麼花招戲弄人了。

    「我有什麼能耐,居然娶到了這麼美好的三小姐,還帶回來這麼漂亮,這麼懂事兒的四個大姑娘丫頭!」周星感慨著。

    「熱飯燙不住你的……」紅杏說到半截兒,忽然覺察不對勁兒,這已經不是以前她和紫嫣單獨跟隨周星的時候了,所以,趕緊打住。

    「吃飯,吃!」周星朝著她笑笑,樹立起了大拇指:「四個空姐保護,這飯吃得,怎一個香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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