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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94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超級融資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禍不單行,好事成雙,就在英國人恰到好處地來到了中國,和周星展開了正式的合作以後,德國人也來了,不過,德國人不需要英國人再來那麼一大堆的談判事情,因為合作的協議簽定了,規模也沒有變化,所以,只要執行就是了。德國人又運輸來了一些尿素產品,要求周星負責推銷。

    「好,諸位,我非常歡迎,感謝你們的後續支持努力!」

    因為時間還不到,周星還未必就對德國人的先期尿素產品進行貨款支付,所以他有些閒心來對付德國人在合同協議上的細節問題。

    依然是談判,再談判,將中德兩國的尿素生產合作工廠確定下來。

    「聽說,你已經和英國人簽定了化肥的生產意向?」德國人卡爾,非常不高興。

    「是的,已經簽定了。」

    「那,您的意思,是要利用我們兩個國家之間的競爭關係,從中漁利了?」卡爾到底是純種的德國爺兒們,非常直截了當。

    「是的,卡爾先生,您真聰明!」周星毫不隱蔽自己的意圖,這誰都看得出來。

    周星的坦率,讓卡爾很震驚。這一回,還有德國幾個尿素廠家的執行董事等人,一個馮,克勞恩德,一個是馬裡希,他們都有些沮喪和憤怒,因為,英國人搶在他們的前面了。

    不過,周星將情況一說明——周星特意將他和英國人簽定的協議內容,簡明扼要地介紹了一番,德國人也就安心了:「很好,很感謝您。」

    周星和英國人簽定的協議,講的是磷肥和鉀肥,而和德國人進行的合作是尿素生產,基本上不存在直接競爭關係。

    在接下來的一些具體談判中,雙方談得很好,因為,周星已經利用上層的關係,將西洋肥料的功效給打了出去,這種做法,讓幾個德國人很是振奮,因為,他們並不太瞭解中國的國情,對於銷售,在中國,他們是睜眼的瞎子。

    合作生產,由周星總代理銷售。一切安排得非常圓滿,接著,就是選擇廠址。和磷肥鉀肥不同的是,尿素生產工具只要有煤炭工業的支持就行,而電力的配套雖然也重要,在尿素的早期生產工具中,居然沒有派上用場。

    河南省緊鄰著山西,那是中國也是世界的煤炭之海,就是西邊的濟源縣和東邊的修武縣的焦作,早就有了礦區生產,沒有一點兒問題,所以,就在懷慶城外選擇地點進行生產了。

    周星的手裡邊,得到皇家支持的資金,不是過象徵性的五萬兩銀子,他自己所有的那點兒銀子,是出賣玻璃大棚的專利權得來,自然是很可憐的兩萬多,還因為家庭費用,以及北上京城的打點兒,消耗大半,所以,他是沒有資金同時和英國人德國人合作的,而且,誰都清楚,英國人要的是,周星必須配套五十萬兩銀子。

    當周星向黃家人尋求支持的,時候,得到的卻不是支持,而是擔憂,黃得榜雖然對周星一向支持,這時候卻不支持了:「周星啊,你是不是該醒醒了?要是洋化肥能夠那麼好效果,咱就慢慢來,先用用,等咱的這麼多莊稼增產增收了,咱有了錢了,自己去辦廠,由小而大,一步一個腳印,你要五十萬兩銀子,這,這是真的嗎?」

    「是的,爹,」周星感到了彆扭,叫人家爹?還沒有結婚。

    「可是,好像不止於此吧?」黃得榜洞察力地說。

    「當然,僅僅和英國人合作的配套資金就需要這麼多。如果真的要啟動了生產,那麼多的工人工資,原料的來源,收購,產品的儲存,運輸,以及庫存量積壓等等,資金的需要,遠不止於這個數目,也許,還要增加三倍到五倍!」周星坦誠地說。

    「天吶,你要做什麼?」黃得榜驚呼起來。

    在座的,也不止他一人,黃家的幾個重量級的人物,如何管家,三夫人,龐二管家,都在,他們對於周星作為的態度,都是一個表情。嘴巴大張成圓形的雞蛋狀態,久久不能合攏。

    大家都是普通人,地地道道的中國小農業資本家,不,還是前農業資本家,沒有任何現代化社會工業經營的經驗,因此,黃得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周星啊,你能不能不做?現在,你不是過得好好嗎?為什麼非要這麼折騰呀?萬一事情不成功,你怎麼給大家交代?」

    「是啊,周姑爺,你想,這麼多的銀子,就是黃家能夠拿得出來,你也能夠保證到時候不虧本嗎?」

    「這可是黃家的命根子,別說五十萬兩,真要努力起來,頂多二十多萬兩就不錯了,其餘的,多是不動產,不能亂用的,要真是傾家蕩產地賣了,黃家的祖宗能夠答應嗎?」三夫人娓娓而談,並且,眼神和語氣已經生冷了。那意思,好像是在譏諷周星,不是黃家的人,卻在折騰黃家的錢兒。

    黃家人疑慮重重,不能支持周星,讓周星感到很震驚,真是高看了中國晚清的大財主了,他們真是土頭地主。傻不拉幾的。

    周星只是試探,也,沒有強烈地指望黃家傾家蕩產來資助他,再說,他的事業攤子鋪得極大,時不我待,絕對不能慢悠悠地來,所以,必須用超常規的方法來發展,他也不想讓黃家全部壓上去,那是黃家的,自己不是吃軟飯的鴨子。

    「那也好,我就另外想辦法了。」周星說道。

    「想什麼辦法?」

    「貸款。」

    「什麼是貸款?就是借錢兒?」黃家人同樣大吃一驚。

    「是的,必須借款。」周星為了取得大家的支持,使用習慣的公關手段,向可能支持他的人,實行真實信息通報。

    不料,大家更是強烈反對,甚至,黃得榜還暗暗地以毀掉婚姻相威脅:「不能這樣,你這是在玩火兒,」

    之後,周星又和黃家接觸了幾回,黃家人明顯地反對,最後,還央求三小姐蓮如,直接和周星談話。要求他放棄那麼多古怪的想法。

    「周星,你,你能不能安分守己呀?」蓮如羞澀地抬頭掃了他一眼:「你做的事情,哪裡是事情呀?那簡直是要命,萬一不成呢?」

    紅杏和紫嫣也被黃家緊急動員起來了,兩個漂亮的小媳婦,你一言來我一語,把周星圍攏得嚴絲合縫的,堅決地要求他修改主意。

    「相公,要是您知足,咱們的日子相當好了,等您娶了三小姐過門,您就是真正的黃家姑爺,您自己那麼有辦法,加上黃家的幫助,您又有皇上和太后老佛爺的寵愛,您這一輩子呀,絕對是好生活,可不要自己尋找那麼可怕的煩惱,您要是出事兒了,毀的可不是您一個人啦!」

    「是啊,相公,我一直不肯給您說,我們,我們都懷孕了!」紫嫣甚至以這個來要挾。

    「嗯?真的懷孕了?那你們昨天夜裡還那麼瘋狂?怎麼連嘔吐也沒有一點兒?」周星豈能是那麼好蒙的?

    「我們……相公,你要知足啦!」

    面對家人的反對,甚至是周老根這個便宜爹都被動員起來反對他,是他所沒有過想到的,不過,大規模貸款的事情,確實是新鮮事兒。

    「好了,我什麼事情也不做了。」周星安慰了大家一番,發誓絕對不會貸款的。

    「你真是太好了,相公,以後,我們姐妹倆,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等您娶了三小姐,我們會好好地伺候您和三小姐的。相公,您看,像我們倆這樣的好媳婦,您就是打著燈籠到京城裡去找,都是沒得找了!」紅杏說。

    周星對於女人,還是有辦法的,一番甜言蜜語,將她們打發得高高興興。稀里糊塗。之後。周星就走上了貸款融資的秘密道路。

    在懷慶一帶,最公開有名的是山西的票號,所以,周星直接去到了那裡,「我是周星,通報你們老闆。」

    「嗯!」

    周星的名氣,使他毫不困難地見到了日昌升票號在懷慶的分號老闆,這位戴有序掌櫃,在票號的雅間接待了周星:「呀,是周老闆周大爺,請!」

    周星將自己的打算提了出來,要求貸款一百萬兩銀子。

    「爺,您嚇我呀?我膽小呢!」戴掌櫃先是一驚,繼而大笑起來。他真的以為周星在開玩笑,因為這樣巨大的貸款項目,在日昌升票號,一次性的要求,還很少有過,最起碼在他戴經理的手裡是沒有的。

    日昌升票號的生意,非常注意實際,已經和官府的稅收銀兩押運深刻地結合起來,做官府的生意,最穩定,利潤也很大,同時,也深受官府政治風雲變幻的影響。

    周星將自己貸款的情況,原因講了,還講了自己在京城裡的成功歷史,也講了和英國人德國人在化肥買賣上的巨大潛力,化肥在未來數年內的特殊效果。

    「希望戴老闆考慮!」

    戴有序再是能人,也料不到有這麼多的新鮮事情,他猶豫不決:「我得請示山西總號。另外,我得對您周爺的事情,做一番梳理,還有,許多事情,得親眼看看,也是規矩。就是我,也破壞不得的。」

    「好!」

    周星也不急,因為,現在的英國技術人員,正在周星的部屬支持下,東奔西走的尋找肥料相關的礦脈,而德國人建立尿素廠的事情,也是談好了,先由德國人將設備等運輸來,地址正在蓋房,暫時還不需要那麼多錢。

    戴有序風馳電掣地派了人,要將日昌升票號的東家請來。可惜,人家有恙在身,來不了。

    「戴掌櫃,別說那麼多了,依我之見,還是我們到你們山西總號一回吧。」

    「如此也好!」

    於是,周星帶了人,和戴有序一起,向著山西去。

    「周爺,其實,您要是貸個十萬八萬的,我都可以答應,您要的太多,我實在是無法作主了!」

    這一句話提醒了周星,他決定暫時不去了,因為,在懷慶地面,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那好,戴掌櫃,我先向您貸款十萬兩。」

    「好!周爺,我的意思,你想必知道。您看,我擔心您到了山西,會碰上軟釘子,因為,我們的總號,並不清楚您要做的事情,我們未必能夠說得通。」戴有序解釋道。

    其實,周星已經清楚了,他的潛意識是,要是到了總號,貸款的功勞就是總號的了,他得不著好處,再說,山西的總號再能,也未必能瞭解化肥的意義。

    其實,在懷慶府地面,還有數家票號和錢莊,南錢莊北票號,這些近代的銀行雛形,已經在晚清時節,落地生根,遍地開花結果。中國人的金融智慧,並不比西方人更遲鈍。

    周星在日昌升票號,得到了十萬兩的貸款,接著,他拿著這些手續,到了其他幾家票號,銀莊。

    「我要貸款,最多十萬,最少五萬。」周星獅子小張口,又講清自己的用途。

    「好!」周星的名氣之大,黃家的背景之深,使這些票號錢莊,紛紛對他打開了大門。

    短時期內,他就籌集了四十萬兩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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