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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80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賜官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茶坊時間,過得極快,轉眼之間,已經是夕陽西下,無限美好,茶坊之中,雖然依然清涼愜意,外頭卻是炎熱蒸騰。

    「周神仙果然是世外高人,對於西洋事情,懂得比我朝的大臣們還要多!」光緒皇帝肅然起敬:「等有了時間,朕自然再來請周神仙見面,以廣博見聞,受到教誨。」

    周星知道,這一場接見已經結束了,效果相當好,不過,對於他而言,事情才是開始,哼,你一個破皇帝傀儡,沒有什麼實權,要真在大清鬧騰,沒有西太后的支持,是根本不行的。所以,他眼睛珠子一轉:「皇上,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承蒙皇上百忙之中微服召見草民,我自然是感激不盡,可是,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要皇上成全。」

    「周神仙請講,朕無不准你。」光緒帝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本來,他是要光緒皇帝幫助自己,解決和洋人合作開辦工廠事情地,但是想到了他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就是頒布了詔令,別人也未必就肯完全聽從,特別是那些地方督撫們,例如在河南省的蘇藩台,懷慶知府劉大人,這些人會不會在工廠開始以後搗亂?事情很難說,所以,要根本上杜絕後患,所以,他才不惜一切代價,奉獻出一成的利潤,要翁大人向皇上推薦自己。見皇帝是必然的,但是,要真正的取得安全保障,還必須經過西太后這一關,實際上,周星對於工廠的開辦與否的興趣,已經遠不如去見識西太后本人,瞻仰其風采的渴望。

    這個歷史上凶狠潑辣的滿清太后,到底是什麼模樣?

    「請皇上封草民官職。」

    「什麼?封官兒」光緒顯然大吃一驚。

    「是啊,皇上,請您封草民一個官位。」

    「周神仙啊,您要什麼管位呀?您是神仙中人,多有法術,逍遙快活,為什麼要自甘庸俗?」光緒帝對於周星,忽然又起了些薄薄的疑慮。

    周星一笑:「皇上,草民豈能有甚榮華富貴之望?其實,是要想請求皇上給一個機遇,草民想見見太后,聆聽教誨。」

    「你想見太后?」光緒帝驚訝得幾乎將茶杯都捏碎了:「你要見太后如何?」

    「皇上啊,目下,我大清事情,多由太后執掌欽定,所以,我有些俗事,必須見太后!」接著,周星就將自己要求開辦工廠的事情講了。但是,為了照顧皇帝的心理,他推說,所謂的開辦,其實是使用洋人的某些稀罕物料,加上洋人的一些巫術。

    「這些事情,原來平常。」光緒帝臉上,有了些不快:「周神仙要引洋人開了廠子,用他們的些許物料,朕接了奏章批了就是,何必煩勞太后?」

    周星提醒他道:「太后深諳治國安民之道,成熟穩健,乃是我大清以來罕見,草民要見太后,並不是要煩惱她老人家,而是要給她老人家一個面子,」周星已經揣測出,皇帝的逆反心理在作祟,那種躍躍欲試取得國家全權的野心,正在膨脹,所以,他絕對不能違背這一點兒。

    「晉見了太后,先由太后知道決定,然後,順理成章,再由皇上辦法詔令,其實,太后英明,豈能干涉朝廷大政?既然皇上已經大婚,太后歸政於您,就不會橫加阻攔了,草民這件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所以還是知會太后,也免得給皇上和太后之間,播種閒隙。」

    「哦,原來如此,看來,倒是朕多心了!」光緒帝釋然,心曠神怡:「周神仙,你開辦廠子,如何不是小事兒?」

    「皇上,和洋人合辦廠子,需要警惕洋人的狡詐陰險,這些方面,太后最有經驗,會教誨草民。而且,在辦了廠子之後,若是能夠順利發展,則需要在我大清全國各處,都要推廣應用。那時,恐怕需要在我大清治理範圍之內,設立千百個廠子,而且,許多物料,在我中華固然也有,但是,並不在河南懷慶,需要數省統籌,這期間,繁瑣事情,遠不是一時一人可以講得清楚。更需要多省的督撫來協助。況且,若是肥料生產開始,皇上,這就是三種必須的神土,那麼,我國家的農業,將全是嘉禾,產量巨增數倍,國家未來之富強基礎,朝廷用度豐厚程度,大內國帑之足夠,都大有關係。甚至於對西洋用兵,也是必然。」

    周星的伶俐口齒,清晰思路,讓專門學習國家治理的皇帝,都欽佩不已。「果然是件大事情。」

    「皇上,要是這件事情辦妥當,我大清的物產數年之間豐富數倍,則是千年來未有之奇跡,若是這樣,則不僅我大清列祖列宗會讚許皇上的作為,就是輝煌青史上,也將濃抹重彩地寫上一筆。我光緒皇帝,將成為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大清聖祖世祖之後的又一聖君!」周星滔滔不絕,將美妙的前景描繪得多姿多彩。

    「好,好!你說得好,朕是一個有為的君主,自然也得大大作為。」光緒皇帝被周星的宏偉藍圖激勵得熱血沸騰。

    周星從歷史上得知,光緒帝還是有股子血性的。所以,對症下藥,大大地鼓勵。

    「別說了,周神仙,朕知道了。您果然是自甘入世,保我大清的好神仙,朕於你的身上,感激多了。」

    他的話,用詞達意上,讓周星覺得有些古怪,不過,這時候計較這些是沒有意思的:「皇上,您過獎了!」

    「朕就封你為四品官吧?只有四品以上,才有資格晉見皇上,晉見太后的。」光緒皇帝思考著。

    「多謝皇上。」

    「那,委任你為何處的道台呢?」皇帝思考著,說出了聲音:「道台,級別夠了,可是,我大清官員眾多,委任之地卻不足,候補官員一大堆,有些已經等了好多年了,朕還真是沒有辦法。」

    皇帝也有發愁的時候?周星暗暗嘲笑,但是,聯繫到現代社會膨脹不止的公務員隊伍,他就理解了,好像在晚清的一些小說裡面,也講了許多,一些官員候補,居然等了一輩子!

    一個朝代的中期,**現象就大量滋生,不可避免,而清朝官員群體之盛大,更加突出,特別是太平天國起事,為了鎮壓起義,清政府動用了大量官職資源,使官員數量和級別,一時膨脹,既有軍功保奏的,也有捐款,還有襲蔭,再加科舉進士,亂七八糟,不一而足。

    「皇上。草民不要道台之官。」

    「啊?」

    「皇上,草民,討厭官場的習氣,只想有晉見太后的資格,卻不敢望官位實惠。」

    「哦,那,朕就賜你為戶部主事如何?」

    「主事?」周星想到,好像康有為後來科舉得中,就在哪一個部門得了一個主事兒的官兒,那就相當於一個小職員!不,頂多就是局處級幹部。「四品嗎?」

    「啊,不不,朕誤會了,那,就以四品軍機行走如何?」

    「皇上,那太重了,若真是軍機行走,或者是軍機章京一類的,突然加諸一白身百姓頭上,惟恐天下不服,反而不美。」

    「那你說呢?」

    「戶部?對,戶部是管財政的。草民的工廠和增產增收之法,正屬於戶部,但是,草民一心一意在工廠和種植上,自然不方便擔任京城官員職責。」

    「你說吧。」見周星對於朝廷制度非常熟悉,皇帝笑了。

    「就是道台,但是,候補資格。」

    「可是,周神仙,周愛卿,你真的不想當當官兒,享受享受榮華富貴?恐怕神仙術中,也沒有此等榮耀!」

    「不願意!」

    「好!」

    當下,光緒帝咳嗽一聲,外面就有了桂公公等人進來,然後,又有兩名大內侍衛,在周星這兒,被稱之為大內好手的傢伙,緊緊地跟隨了來。

    「回去吧!」

    「喳!」

    很快出了茶坊,周星和光緒皇帝,又一起乘坐了馬車,款款而行,在車子裡,也不知道方向。

    「周神仙,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屬下官員了,嘿嘿嘿,想到一個神仙人物,居然在我大清官員之列,真是希奇!」光緒皇帝的情緒很高,「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

    「皇上,草民周星,您或者可以叫周道台。」

    「好好好!」

    周星既不願意擔任實際職務,又不願意在京城為官貼近皇帝,其實,是有深遠意味的,他知道,人和人之間,一旦形成了直接的上下級關係,之間的地位就將徹底地不平衡,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了交往的可能,周星不是不想過過大清**官員的癮,他其實很想。尼瑪,老子當一個四品官員,就是市地級幹部,嘿嘿嘿,老子要是委任了實職,就是一方土皇帝,想怎麼就怎麼,想要誰就能要誰,老子……老子就是阿q?

    「周道台,朕還要賞你,這個玉骨扇,就賞你乘涼了。」

    周星趕緊起來,給他扎扎實實地跪了磕頭:「多謝皇上賞恩,微臣一定肝膽相照,為大清出力。」

    「嘿嘿嘿。神仙也得受我大清的擺佈了。」光緒皇帝的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甚至是奸笑。

    ……

    讓周星有些納悶的是,最後離開馬車的時候,他被人家蒙住了眼睛,好像黑社會的把戲,等站穩腳跟以後,呢個送他的大內高手,轉眼就不見了,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黃家大爺的宅院。

    「啊,姑爺,你回來了?」黃家的院門口,好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正在走來走去,焦慮不安,還能聽見宅院裡有人高聲地咒罵:「混帳,統統是混帳東西,你們姑爺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們怎麼就不跟著點兒?」

    周星一出現,幾乎像一個炸彈爆炸般,引起了軒然大波,門口的家丁們趕緊衝過來,尤其是嘎子,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星爺,星爺,你到底哪裡去了?可把我們嚇壞了,以為您城裡散步走失了呢!」

    周星到了院子裡,正遇見黃至信,還有他的師爺,還有他的夫人,都有些焦灼和憤怒:「你終於回來了,家裡已經翻了天啦!」

    周星趕緊道歉:「大哥,嫂子,諸位,確實對不起,不是我走失,而是我被人捉去了,所以,怪不得家中人等。」

    「捉去了?」黃至信大驚。

    周星將手裡折疊的扇子打開,輕輕扇了兩下:「不過,人家卻贈送我一件東西,說來,咱也值得了。」

    「一把破扇子?」黃至信冷冷地掃視那把扇子,忽然睜大了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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