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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3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項中國專利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周星的心裡好像喝了蜜,肥料已經有了著落,鹽鹼已經壓制下去,以後就坐等小麥的後期管理,等著明年的好收成吧,哼,一千斤?老子要實現不了,真的把倆小媳婦給你們送到家裡!

    正得意間,卡爾也讚賞著他的農業技術規劃,忽然問:「周星先生,您的種子基地在哪裡呢?」

    「種子?」

    「嗯,種子!難道您的工作不需要種子培養嗎?」

    和卡爾的對話真是彆扭,需要一個中國人來轉載,梁懷德翻譯了大半天,已經累,愛理不理的,可是,周星聽了這話,立刻就緊張起來:「種子?對對,需要好種子,可是,小麥已經播種了,使用的就是很普通的種子,糟糕,普通的種子怎麼能產千斤的糧食?」

    周星趕緊跟卡爾溝通,得知德國的種子培養活動已經開始,但是,主要是少數特殊的莊園裡培養,還沒有大規模地推行,德國的小麥產量也只在五百斤左右。

    周星很是奇怪,趕緊追問了內中情況,卡爾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在談話之間,卡爾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德國農場主們,在使用化肥的時候,也是很少使用的,要麼,只施尿素,要麼,只施磷肥等,其實,即使是化肥最先進發展的德國,農業上的推廣應用也沒有普及,甚至存在著巨大的障礙,德國的化肥生產和銷售,都受到了嚴格的限制。

    難怪德國人一聽中國人大量需要化肥會這麼興奮,千里迢迢地來考察了。

    周星向卡爾問清了德國種子的培養情況,拜託他回到德國以後,千萬要找到種子基地的人,弄來一百畝地的玉米種子,以一畝地五斤計算,至少得五百斤,卡爾答應了,不過,周星和他講:「卡爾先生,我怎樣來付種子的錢兒?」

    卡爾說,他也不太清楚種子的價錢,但是,估計不太貴,五百多斤不過需要二三十兩銀子而已,周星立刻去到自己的住處,托出四十兩銀子,央求卡爾務必在明年四月份的時候,將所需要的玉米種子運送到這兒。「記住,是四月中旬,至遲不能超過五月初。」

    「為什麼呀?玉米的種植,不是在六月的時候嗎?」卡爾感到奇怪。

    周星從卡爾的神態,能夠判斷出,德國的農業技術,也有眾多的弊端,他們也不懂得套種技術,笑了:「我不想講原因,只要您能按照履行諾言,我一定保證,在您趕來之前,將一切關於尿素廠建設的條件,都給你預備好。」

    「行!」卡爾想了半天,將手裡的幾十兩銀子送回來了:「既然我們要合作,幾百斤玉米種子的價錢,就沒有必要再付出了,我向你擔保,什麼也不需要,我們就能夠給您免費提供種子,只要你能保證我們的工廠開工!」

    「好!」

    說了一會兒,種子有了著落,還將購買的錢兒也省了下來。周星招待卡爾,得到了黃得榜的大力支持,他最頭痛的就是見了洋人沒有話說,所以,自己不見,只是吩咐周星要體面:

    「花倆銀子算什麼?無論如何,不能失了咱大清的體面!」

    有此冤大頭作東,周星可著黃家的錢兒亂花,將卡爾招待得極為舒服,另外,還將自己大棚裡的青菜採摘了些,給他吃,卡爾十分震驚,因為在德國,也沒有人嘗試種植反季節蔬菜,周星毫不猶豫地向他講述了自己的技術經驗,其實這本身就沒有什麼技術障礙,只要有了玻璃,或者有了塑料就是了。

    「我們也可以種植?」

    「是的,可以,只要有塊地就行了!」

    「可是,周星先生,我們需要付給你多少錢兒?」卡爾很認真地說,他認為,這種特殊的種植技術,是需要有專利權轉讓費用的。

    「需要大約一萬兩銀子!」周星很認真地說:「因為我們是朋友,這是一個最低的價錢!」

    「呀,一萬兩,反季節蔬菜,一定很有銷路,甚至,我們德國人種植以後,不僅在德國能夠暢銷,就是到了國外也能夠打開市場,」卡爾越說越興奮,覺得自己發現了一條發財的門路:「可是,周星先生,我手上暫時還沒有帶那麼多的錢兒,德國的金馬克,在你們這兒是不流通的。所以,能不能現在就轉讓技術,但是,我們先不付錢兒?」

    周星笑了:「可以,既然我們是朋友,還要長期地合作,這可以賒欠,要不,我們將大棚蔬菜的種植技術和你們第一批化肥的價值進行折算,你看怎麼樣?」

    「折算?」

    「籠統地對等處理,我們以大棚蔬菜的種植專利權來兌換你們先期送給我們的這幾百袋的尿素,您看可以嗎?」周星擔心地說。德國人要是腦袋靈光點兒,哪裡還需要付大棚技術的專利費?隨便山寨就是了,周星也不能追到德國討要。

    幾百袋子的德國尿素,至少價值千兩的銀子,如果將德國人的長途跋涉運輸費用算上去,這些尿素的成本實在驚人,因為當時從德國運輸,先往北到波羅的海沿岸港口,海船運輸,環繞一大圈兒,過蘇伊士運河,到了亞洲,在中國的港口卸貨以後,還要改用馬車裝運……

    一萬兩銀子?就一個大棚的種植技術?

    在一邊負責翻譯的商人梁懷德,一直朝著周星眨巴眼睛,因為,他聽著聽著積極能夠明白,一個玻璃大棚是怎麼弄的,這個科研的創意雖然很厲害,可是,實在沒有什麼技術含金量。

    「真的嗎?可以,實在是太好了!」卡爾興奮起來,「但是,周星先生,我覺得,我只聽聽您的介紹,就這麼草率地下了決定,是很不負責任的,我想實地考察一番。」

    「好!」周星站起來,立刻又坐下來了:「那個不行,我們只能夠提出種植的技術和一些處理問題的方法,要實地考察的話,得到我們全盤的反季節蔬菜的種植技術,我覺得,還需要商量!」

    「為什麼?剛才您不是答應得好好嗎?」卡爾奇怪道。

    梁懷德一面翻譯,一面笑了,勸告周星:「周先生,依我之見呢,您不要再有什麼想法了,如果給卡爾先生看了您的玻璃大棚,可以兌換那些尿素的話,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當的!」乾脆,他用一些懷慶的方言,告訴周星,不要耍弄德國人。人家看不看都一樣。

    周星笑了:「你們不知道,僅僅使用玻璃來透過陽光,保證溫度,還不行,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技術問題!」

    卡爾聽了,連連點頭。

    梁懷德一看,既然德國人願意,他也不想多干涉,就繼續翻譯。

    「你可以去參觀,但是,你需要注意,你每參觀一個項目,我都要在我們的專利轉讓費用帳目單上加錢兒的,這是很嚴肅認真的事情。」

    卡爾很吃力的用中國的筷子吃著青菜,吃著吃著,眉飛色舞,很快將兩盤子的青菜一掃而空:「口味真是不錯,在這麼嚴寒的冬天,居然有這麼可口的青菜可吃,真是一種幸運!」

    周星趁機渲染著大棚蔬菜的價值,「卡爾先生,我們的大棚蔬菜,已經讓我們的朝廷非常關注,他們已經派遣了皇家衛隊專門來保護,所有的青菜,都要送往北京城裡給皇上和太后吃的,如果不是今天你來,我們也不捨得吃!」他重點強調了物以稀為貴,他的大棚,已經成為中國皇家的特供基地的事情。

    「明年,我們將擴大種植,我想,可以有上百萬兩銀子的收入!」周星信口開河道。「中國有大量的貴族和富裕之家,爭先恐後地享用我們的青菜,我們的青菜供不應求!如果在德國種植反季節菜的話,最起碼在前幾年時間裡,可以大賺一筆。」

    周星的描繪美景,感染了卡爾,他更是要急著實地考察,並且答應了,只要物有所值,他一定會多加費用的,於是,簡單吃了飯,幾個人就趕往大棚裡。

    在大棚外,桂公公留下的幾名京軍,一家了洋人,趕緊打起精神來,以免失了大清國的體面,看著他們那鮮艷的軍裝,還有邊上十幾個正規的中國官差,那種戒備森嚴的樣子,卡爾立刻小心謹慎起來。

    到了大棚裡面,周星引導卡爾,進行考察。一面簡單地講解,一面讓他自己看,卡爾看得很專心,又打聽了青菜的價格,一聽價格,就嚇了一跳,實在是太高了。

    「嗯,很有前途!我們一定要將您的技術拿到手!」

    看了一會兒,周星問卡爾情況,卡爾保證,自己就可以作主,兌換已經送來的尿素。

    「好了,我們將這麼先進專業的反季節蔬菜的技術專利便宜地處理給你們了,我其實是很痛心的,因為,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要將這些蔬菜到市場去賣的話,獨此一家,那價錢簡直可以和黃金相比!如果德國人也學習了,急剎車一旦普及,我們就沒有任何利益了!」周星十分懊惱地說著,好像對自己廉價出賣了專利權追悔莫及。

    卡爾急忙安慰他,同時,偷偷地笑了。

    不過,周星問他:「你知道香椿嗎?是中國的一種木本香菜,炒了雞蛋,那滋味美得無法相比,作為皇家的菜餚,是非常特殊的。你就不希望購買它們的種植技術?」

    「哪裡?」

    「這裡!」

    卡爾看了一會兒,專門掐了些在鼻子下嗅嗅,然後激動起來:「不錯,相當不錯!好吧,你說吧,你需要多少銀子?」

    「五千兩,我負責傳授您香椿的種植技術,並且,將這裡可以作冬季種植的種類給您幾株,還要教給你它們的繁殖技巧!」

    「好!這是德國目前還沒有的新鮮品種的蔬菜!我,買了!」卡爾一激動,慷慨決定。

    「還有,卡爾先生,您知道怎樣讓西瓜和甜瓜等瓜果上很自然地長出文字的技巧嗎?」

    「這是魔法嗎?」

    「不,是種植技術。」

    「我很想知道。」卡爾很奇怪。

    周星引導他到了那邊西瓜的種植地方,在卡爾進來之前,他已經吩咐老年師傅,趕緊將那些貼著的紅字取過了。看到了西瓜,卡爾的眼睛已經瞪得溜圓,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現象,這是冬天啊,外面零下幾度!而且,更讓他驚奇的是,西瓜上居然長出了漢字!「這是真的!西瓜上能夠長出字來,而且根本不是手寫的!」

    「卡爾先生,您需要購買這個技術嗎?」

    「需要!」

    於是,周星將玻璃大棚裡的好幾項所謂技術,拆解開來,計算到一起,賣給了卡爾,特別是瓜果上長字兒的技術,作價一萬兩銀子!

    「十萬兩!如果是狡詐的英國商人的話,對於德國朋友,我們很慷慨的!」周星熱情洋溢地說著,在契約上簽字了,並且表示:「只要您的銀子能夠劃到我們的名下,那麼,我立刻將這個特殊的魔幻般的技術,寫成書信的形式,傳授給你們!」

    「好!」

    就這樣,周星連蒙帶騙,從大棚種植技術的細分上,又獲取了德國人在協約上的兩萬三千兩銀子。最後,周星很滿意,卡爾也很滿意,都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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