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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22 鬼子進城 文 / 簡思

    「你確定你不要?唐續,我說以後你不能跟她見面你答應我嗎?」

    徐詠詩斂著笑,低垂著頭。舒骺豞曶

    她大好的年華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不愛自己也就算了,偏偏他還娶了自己,娶了還不想負責,外界的人都說唐騰不是東西,在徐詠詩現在看來,唐續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東西,她喜歡唐續多少年了,現在叫她收手,哪怕就知道應該鬆手她也不會放開,放著他去取別人?他要是真有本事,娶個公主女王的自己也算是佩服他,要是鄭喜兒這種,徐詠詩看不上鄭喜兒,在她的眼裡鄭喜兒就連一條狗都不如,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自己比,現在被奶奶這樣的說,那就是她活該。

    恨嗎?

    鄭喜兒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會走路了,被罵的已經身體都麻痺掉了,對於這種女人來說,她的自尊還是有的,就因為有所以她才會一邊念著自己的愛情,一邊還要藉著愛情來造勢,為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

    詠詩滿意地離開呂幻婷的辦公室,結果很好。

    「怎麼樣,要不要入股?其實我覺得是有的賺的……」

    徐詠詩挑著唇:「ok啊,問題不大,我回去給你撥錢。」

    向暉滿意地收了線。

    陳琪琪現在就等於面子掃地,呂幻婷的話局勢對著她來的,指責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能把孩子給教好,陳琪琪還覺得委屈呢,男人在外面風流一點怎麼了,她就是恨唐續,你找個什麼樣的不好,就偏偏看上那種。

    向暉跟婆婆定了要過去韓國那邊看看,畢竟從投錢開始就沒有過去過,如果自己提出來,恐怕婆婆不會同意,現在打著陪婆婆的旗號,想必唐騰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唐母倒是不反對,就是怕向暉的身體不行,醫生說向暉的身體很好。

    看著是兩個人去,可是跟著的傭人,全部前前後後都加到一起,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旅遊團,向暉的心裡長了草,畢竟是屬於自己的事業,這個做好了,將來也是留給孩子的,她想幹好,著急的想過去看看,但是唐母下了飛機,臉色就並不是太好。

    「媽,你先休息一下。」

    唐母看著向暉,就好像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舉動。

    「向暉,你還懷孕呢。」

    向暉答應的好好的,轉身就直接奔著對方公司去了,當初她提出來合作,占的是大股份,但是實際操作卻是在這一面,向暉有提過想把生產基地移動到本土去,這樣櫃檯可以盡快的在本土上市,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就把牌子打響。

    身邊跟著翻譯,翻譯的臉色有些為難,看看向暉。

    韓國那方的意思,只能在韓國本土生產,至於那邊去都不能去,因為一旦轉移生產基地就一定會選擇落腳在大陸。

    「並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中國人,而是中國人太聰明,沒有信譽。」

    一開始的合作他們本身就是不願意的,只是缺少這個資金,特別是知道這個老闆是個女人之後,就更加的瞧不上,韓國這面一直在研究到底要怎麼樣的把向暉踢出局,投資進去的錢很快就在本地產生效益了,好的東西哪怕就是價格高些,也是好賣的,他們打著的是本土第一名牌,做高質量的化妝品,帶給你最尊貴的享受,全國的專櫃全部進駐到最大的商場當中。

    向暉輕聲說著,自己在這邊也有負責項目的經理,向暉進到自己所為的辦公室內,項目經理也覺得為難,現在這邊明擺著就是要踢他們出局,只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借口。

    「他們原本就是因為錢不夠,並不是真心想跟我們合作,現在牌子活動了起來,在挪走,似乎就有些損害他們的利息了。」

    向暉輕敲著桌子,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要是沒有弄錯的話,我是這裡最大的股東。」

    項目經理悶悶地道:「這裡面還有很多的問題……」

    向暉輕笑出聲,柔聲的安撫,明著是在安撫,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指責過來的人沒有本事。

    「我不在這裡,你就是我的眼睛,可是事情你弄成這個樣子,公司做決策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竟然被排擠到了外面,我們投放的廣告是多少?」

    那人臉色有些發紅,手足無措,並不是他不想進入,只是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向暉根本不管這些,有問題就是唐騰負責,唐騰自己根本就對這些不傷心,交給馬屁王,馬屁王又交給第三者,一個推一個,最後落到他手裡的實權就可以想像。

    唐騰是什麼樣的人?唐騰手底下就養什麼樣的人,本事是本事,但是都是一徑的眼睛看著天上,像是他們這種本土的人就不列在唐騰被信任的範圍之內。

    向暉只是覺得頭疼,她如果不來,都不清楚有這些的問題。

    她才接觸生意幾天?自己瞭解的又是多少?多半的東西都是從唐騰的身上拔下來的,靠著唐騰她大可乘涼,要是唐騰這棵樹不給她靠,她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的。

    「算了,也是我的不對。」

    向暉先給對方了一悶棍,意思你做的並不是太好,作為老闆的我覺得非常不滿意,我把實權交給你了,結果你把事情給我辦成這個樣子,轉個身表示其實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在我的身上,我懷著孩子,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她跟唐騰不同,她覺得有本事就辦大事兒,你辦的越是好,我給你的薪水就是多,我不在乎你的學歷,你的經歷,一切,只要你有本事的話,那就可以。

    向暉身邊的翻譯倒是眼睛挺快的,幫著向暉解圍。

    「唐太太的意思就是,你也可以成為老闆,前提取決於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向暉看了自己身邊的人,笑笑。

    助理扶著她起身,向暉跟她一齊出去的時候看著她的臉。

    「你原來是在唐騰公司的?」

    那人笑笑,她是唐騰吩咐過來陪伴唐母跟唐太太的,唸書的時候覺得自己在外面闖蕩闖蕩世界,然後回到這個世界當中就一定會有自己的存在力,可想像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唐騰並不重視海歸,或者說在唐騰的心目中到底什麼樣的人能爬上去,她不瞭解,也沒有機會瞭解,這次陪著唐老太太跟著唐太太出來,別人都覺得大材小用,她卻覺得自己如果抓住了,可能抓住的就是的未來。

    唐騰不捧的人不見得唐太就不捧,唐太需要人,自己需要機會。

    向暉在這邊停留的時間很短,或者說她能留下來的時間取決於唐騰的高興與否,哪怕她就是在反抗也是無用,現在的向暉就更加的明瞭,她不過就是被折了翼的蝴蝶,飛不起來的,那根線就牽在唐騰的手中。

    整個流程走一遍,發現這邊有自己特有的特色,某點上來說,不如的地方就是要學習。

    向暉所看見的唐騰,無非就是一個二世祖,可能真的有點本事。

    唐氏發展到今天,或者說從呂幻婷的手上,唐騰接手他父親母親的共合體,怎麼把唐氏推上巔峰,怎麼崛起的重要一點,那就是唐騰特別注重維持良好的,政商關係,在這一方面唐騰特別有一套,他的特點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直達一放最高領導人,取得他們的支持與認可。

    向暉回來之後就稍加的留心,每天唐騰去了哪裡,她會通過電話,只是在不經意之間,通過秘書,偷師的過程並不是太容易。

    徐詠詩覺得向暉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向暉,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樣做,因為有些人天生就是合適做這些,可是你不合適。」

    詠詩沒有出口的是,向暉這樣的女人,只要把自己的資本利用好了,她把唐騰迷住了,不就好了?何必這樣苦苦撐著弄什麼創業,沒有意義,也沒有任何價值,你以為你說學習,就是靠通過幾件事兒就能學到的?

    詠詩承認,向暉聰明,但是聰明的女人多了,不見得每個女人都是適合走這條路。

    徐詠詩笑笑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某點上她跟唐騰是一樣的,向暉是什麼?

    一個漂亮的花瓶,這個花瓶偶爾可能因為牴觸發生一點小小的變化,這些大家都能接受,可是你大刀闊斧的就說從自身上,一個孩子突然變成成年人,不是她瞧不起,而是向暉沒有那個本事,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跟公司的事兒放在明面上,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男人征服的是全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就等於征服了全世界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向暉坐在辦公室內,拿著杯子慢慢的飲著,秘書是想聯繫唐先生了,奈何馬屁王說現在唐先生根本就倒不出來時間,先讓唐太太在辦公室裡休息就是了。

    唐騰要跟這面的官員搞好關係,同時也要跟大陸的官員一樣的保持好關係,眼見著就要回歸,唐氏首先發出衝擊,唐騰在內地大量的撒錢,他這樣的人撒出去一毛的錢,他就要賺回來一塊,沒有利的事情他是不做的,首先在理念上就要給政治領導人一個恢弘的帽子,就如他提出來的修身,齊家立業助天下的企業理念,近期又提出的匯聚成長力量的新使命,這些都與政治領導人的話語體系十分相近。

    官商到底為什麼要合作?

    這就好比當時唐騰旗下的附屬公司要上是,前面排隊的擬上市公司就是有幾百家,他的附屬公司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排到前面,就與當時的領導人的推薦大有關係,大陸也好,本土也好,不懂得官商溝通之道,想做成大事業是有相當有大難度的,相反的話,則就事半功倍。

    唐騰的老媽被人綁了,在本土即便就是抓了,並不能給他一個叫他滿意的答案,可是等香港回歸之後,情況就有些不同了,如果人是在大陸境內被抓,那是什麼樣的效果?

    他的十億並不是拿出去打一個水漂,而是要買一條極其值錢的命。

    唐騰得意的從裡面出來,裡面的人為他開著門,司機把車門打開,他坐進去,馬屁王跟著上了車。

    「唐先生這是談成了?」

    唐騰笑得張揚得意,他就是這樣的人,得意的時候就要張揚的叫全世界都知道。

    「你見過我對誰這樣子過?」

    「難道是見到了x先生?」

    唐騰抿著唇:「本土有幾個人會叫我唐騰叫他一聲先生的?」

    馬屁王挑挑眉,知道這事兒八成就是成了。

    唐騰推開辦公室的門,秘書才說完唐太太在裡面,他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秘書在外面為他帶上門,走過去擁著向暉。

    「怎麼過來這裡了?」

    「有些無聊,想過來看看。」

    難得夫妻兩個人可以在外面用餐,不過用餐的時候氣氛並不是太好就是了,某位不長眼的人直接忽視向暉,手搭在唐騰的西裝上,咬著唇,看著他。

    「說好找我的,唐先生你真壞。」

    唐騰笑:「我怎麼壞了,你陪我喝杯酒就要去二十多萬。」

    對方臉色有些發窘,主要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坐在他身邊的是他太太吧?唐太太可真是好脾氣呢,這樣都不生氣?

    隱忍的很。

    跟著一側的人打著招呼。

    「唐太太好,我是?……」

    向暉攔住她即將要說的話,在這裡人來人往的,被人說出去自己面子上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看著侍者的方向:「請這位小姐坐,我買單。」

    「是,唐太太。」

    唐騰的眼神溫溫柔柔的,不知道是對剛才的那位溫柔勁兒沒散呢,還是對自己這樣,向暉心裡想著,真是噁心呢。

    唐騰不光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是她的仇人,也是她的老師。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現在就迫切的想等到那天,等到自己能一腳把他踢開,她的生活裡再也沒有這個人,她能隨心所欲的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永遠不會出現侮辱自己人格的人,她要活的健健康康,有自尊的抬頭挺胸。

    如果放在古時代,向暉一定會忍辱負重的,學會了本事,翻身就會捅死唐騰。

    叫他懂得什麼叫翻臉就不是人。

    「你很大方。」對面傳來他的一記冷笑,語氣儘是嘲諷。

    向暉瞪了過去,忍不住反問:「不然呢?唐先生是否可以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樣的去做?鬧起來,兩個耳光扇過去,然後明天某小報就刊登出來唐騰的太太這樣子?如果這樣你覺得滿意,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我會提前準備的。」

    「一張嘴倒是伶俐的甚,早晚有一天我扒光你的牙……」

    向暉側目看向唐騰,這個人已經霸道的沒有道理了,全世界的人都要圍著他轉。

    暫時先轉著吧。唐騰小心眼的毛病又上來了,她現在是他合法的老婆,怎麼就一點都不生氣呢?

    板著臉沉聲說著:「你就不想潑她硫酸?」

    向暉捂著臉立馬就哭了,裝的還挺像的:「你就知道欺負我,我給你生孩子,你還這樣對我,情人已經帶到面前了,我也忍讓了,還叫我怎麼樣嘛,現在又說我不夠吃醋,我要是潑了她硫酸,我要坐牢的,到時候我兒子怎麼辦?」

    唐騰不由得扶額。

    「不過就是吃吃飯,這樣的貨色我看不上眼。」

    難得他算是解釋了,向暉放下手,眼圈還真的就有點紅。

    你不是有病是什麼?你既然不喜歡她,給這人家的錢玩著人家的感情,你以為你是最大的勝利者是不是?搞錯了吧,人家拿著錢,其實是人家在玩你,原來你們唐家的人都好這口,向暉在心裡頗為同情。

    唐靜文的事情鬧的特別的不好收場,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邊離婚,可是離婚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情,離婚不離產業,男人還是要在女人的團隊裡繼續下去。

    「你聽我說……」

    唐靜文尖聲叫了起來:「我聽什麼?媽,你怎麼能這樣的對我?他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生活在一起?」唐靜文本就是千金大小姐,千嬌萬貴的被嬌寵著,因為怨氣齊齊湧出,自己嘶喊著:「他以為我是什麼人、。」

    陳琪琪很想一巴掌摑過去,你要是知道要臉的話,當時就不會鬧出來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還是你站不住腳,現在也只能這樣。

    呵斥的說著:「你要是不願意,那好,我沒有話說,你找你爸爸你奶奶說去。」

    唐靜文炸毛,跳腳,她覺得就是把長輩們搬出來嚇唬自己了。

    「唐續就是那樣一個不長進的東西,媽你怎麼對他的?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玩個女人都沒有玩明白……」

    陳琪琪這下子是真的惱了。

    唐續的事情本就是她心口上的一塊病,挪不開去不得,婆婆一下一下說的話,就敲在她的心口上,叫她發疼,現在親生女兒竟然也這麼說,氣急之下扇了唐靜文一個耳光。

    「他不長進,你長進了嗎?當時有多少看見,你偷人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陳琪琪的話就等於把唐靜文的傷口給撕開了,她自己的名譽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了,她鬧緋聞幾乎都是正常了,交往的男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現在母親這樣說,把她說的很是不堪,她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臉,心裡都要恨死向暉了。

    鄭巧說了,整件事兒就是向暉弄出來的。

    陳琪琪打完就有些後悔了,可是主要靜文也是過分了,唐續是跟她一個媽生的,她心裡覺得怎麼對自己不公平都不應該在自己家人身上找,想要去給女兒揉揉,說兩句軟話,事情已經這樣了,在鬧有什麼用?

    唐靜文恨恨地甩開母親的手。

    「靜文……」

    「你兒子也沒比我乾淨到哪裡,他跟向暉……」

    「你閉嘴。」

    陳琪琪閉著眼睛,覺得怎麼叫他給聽見了?

    唐凌天斥道,看著女兒,之前還覺得也是替她覺得委屈,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現在來看就完全是活該,她這些年鬧出來多少不像樣子的新聞?她如果不是生在這個家,她算是什麼?

    唐靜文接過來徐詠詩遞過來的紙巾,自己擦著鼻子。

    「我恨死向暉了。」

    徐詠詩想,向暉真是倒霉,躺著也中槍,這件事兒自己要是告訴她,自己也知道,會怎麼樣?唐靜文的腦子裡就都是豆腐渣,她能想明白幾個問題?依靠她的智商?

    她費勁心思搶過來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算是他的,首先那兩家不能拆家,唐靜文嫁給他,然後在前妻的團隊裡合作,這樣的關係想想,最後倒霉的人會是誰?

    同情和輿論會落在誰的身上?

    「你也知道的,奶奶的主意,別人是改變不了的。」

    唐靜文抿著唇,看了徐詠詩好半天,詠詩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不是想叫自己去說話吧?千萬不要啊,她才不想去踩地雷呢,明知道有坑,自己往裡面跳?

    徐詠詩覺得自己缺心眼過,現在唐靜文就比自己更加的缺心眼。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唐靜文冷靜下來之後,放低了聲音,她也不是就跟唐續過不去了,只不過唐續鬧的事情比自己都大,媽媽跟奶奶都直接幫著掩蓋過去了,為什麼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不同的結果呢?

    徐詠詩心裡冷笑著,真是豬一樣的隊友,你當著我的面說唐續的不好,我能幫你嗎?

    我是恨不得看著你去死啊。

    向暉看見一本書,覺得寫的挺有意思的,是針對女性而說的,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大家都喜歡的?

    書上面說嘴要甜,心要狠,該留留該滾滾,要麼忍要麼狠,要麼滾,簡直說的就是她現在心裡的徵兆啊。

    從樓上下去,陪著婆婆說話,陪著婆婆用了晚餐,婆婆已經睡覺去了,向暉就等著唐騰回來,公司的事兒是他搞出來的,他不幫著自己出手,自己現在這樣子,根本就管理不了。

    唐騰冷眼看著坐在床上的人,他笑。

    「那我憑什麼要幫你呢?」

    是的,每次叫他出手,唐騰總是問向暉,我憑什麼幫你,向暉的眼珠子轉了轉,早晚有一天我不會再求你任何的事情。

    唐騰這樣說也不過就是想叫向暉服軟,很奇怪的夫妻關係,他總是想叫她聽話,低下頭順從他,卻不想他到底付出過什麼東西,向暉趁熱打鐵,看著他擔憂的說著自己心裡的不安,唐騰這人就是討厭別人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向暉一說,加油添醋的。這個世界上,哪怕就是父子,母子之間的感情都是有限的,何況是夫妻,再說他們怎麼成的夫妻?

    向暉的尊嚴不值錢。

    現在的向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樂觀派,說些小話難道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她願意給他面子,捧他的臉,唐騰自然就高興,嬌嬌的叫著,摸著向暉的胳膊,心裡覺得挺美的,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征服全世界了,哪裡就知道他所謂的嬌嬌心裡恨不得他死呢。

    有時候向暉就想,如果唐騰死了,這樣就等於成全自己了。

    唐母還在休息,就聽著有跑動的聲音,還納悶,是誰呢,向暉推門進來了,肚子裡的孩子第一次動,那種感覺很奇妙。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正在吃一個果子,可是果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孩子,然後這孩子就說他是你的兒子,一模一樣的。

    向暉每天都堅持要散步,她努力為孩子攝取營養。

    這邊向家就終於全家老小都全部出動了,向嘉怡是不來,梅志強就說自己忙,梅志強比較尖,雖然人不去,但是早早就來家裡了,給呂舒心買了一些吃的,細細的交代著。

    「媽,你路上吃的,自己要多照顧好自己,跟著他們,要是走散了也不要怕。」

    呂舒心看看梅志強在看看付致遠,心裡就倆感覺。

    向明軍看在眼裡卻不說話,她媽這出去,最可能用到的就是錢,結果老二兩口子就一毛錢也沒有出,你看送來點麵包餅乾水的,結果還給她媽高興的不像樣子。

    付致遠也什麼都明白,自己不說,偏心這個東西,你就是挑也沒用,心都偏了,你還指望它能張正回來嗎?呂舒心這輩子都沒這麼舒心過,第一次坐這樣高檔的汽車,坐在裡面就想著,要是能叫所有人都看見就好了。

    「那個,圍著村裡轉一圈吧……」

    馬屁王只覺得頭頂飛過一排烏鴉,司機回頭看著他,那意思是轉還是不轉啊?

    這個不可以有。

    馬屁王也沒有鳥呂舒心,說白了,唐先生對唐太太的家人都沒有幾分好感,自己也犯不上來拍這個馬屁。

    呂舒心活這麼大,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飛機,有的人吧,不明白可是人家會沉默,看著別人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呂舒心這種就壓根不知道丟臉是,她不懂她還要問,問題她還是大嗓門。

    「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還要搜身啊?」

    馬屁王現在倒是明白唐先生不喜的理由,這種人就完全是沒有眼色的,她看不明白別人的臉色,她就是完全沒有腦子的,腦子在她的頭頂就完全是一種擺設。

    馬屁王本來是要頂頭訂艙的,可是因為呂舒心,乾脆就訂了商務艙。

    呂舒心在飛機上就左問又問,弄的空姐都有些不耐煩,她是看見什麼就不停的按,等過了這個興奮勁兒結果又開始暈機,吐的不亦樂乎。

    飛機降落,車子在外面的等著,司機打開車門,微微彎著身體。

    「太太請上車。」

    呂舒心這輩子什麼時候被人叫過太太啊?這種感覺,這邊的天氣有些熱,她覺得自己帶過來的那些衣服似乎就有些不合穿了,自己還想跟明軍借,結果等車子開上去,到後期,她就一句話都沒有了。

    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她覺得這不可能,可能自己還在夢裡,這不現實。

    她一定是在做夢,向孝書就更加沒有聲音了,兩口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向孝書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丟人,他現在就特別想把自己給藏起來,不叫別人看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付致遠也算是開眼界了,他自認自己家也算是挺好的,結果跟現在的一比……

    車子開進去,並沒有馬上到,呂舒心看著路邊,然後吞吞口水,向暉到底嫁給什麼樣的人了?

    還有那人為什麼就喜歡向暉呢?

    呂舒心心裡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眼睛瞎了,要不俺就是殘廢,再不然就是腦子有問題,智障之類的,這樣至少還能解釋。

    向明軍就怕母親到時候說錯話,按著母親的手,小聲的告誡母親。

    「媽,你不要亂說話、」

    呂舒心現在哪裡還有在機場時候的放鬆,整個人腿肚子就有些發抖,很想掉頭回去,她就這麼點出息。

    請他們下車,馬屁王這邊叫司機幫著他們拿行李,自己先進去通知一聲,其實車子進來的時候恐怕家裡就是知道的了。

    向暉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

    唐母這人並沒有架子,她對誰都是那樣的,挺熱情的叫他們做,向孝書一個沒坐穩,直接坐地上了。

    「趕緊給扶起來。」

    「不用,不用,我坐在地上就行。」

    向孝書覺得手心裡都是汗,他不敢去看唐母的眼睛,呂舒心也是一樣的,倒是向明軍聽著自己爸爸說的話,把向孝書從地上扯了起來,這裡到底是向暉嫁進來的人家,自己父母這樣,叫向暉以後怎麼過?

    旁邊還有那麼多的人看著。

    「爸,你別緊張。」

    向明軍倒是沒有這些感受,這裡不是她家,她就是一個外來人來參觀的,再說明軍平時也有接觸人,雖然有點緊張但還不至於不知所謂。

    向暉從上面下來,呂舒心跟向孝書一聲都沒有,就好像下來的這個不是他們的女兒,兩個人保持一齊的動作,低著頭,倒是明軍看著向暉的臉色不錯,也圓了一點。

    唐母說叫向暉的父母陪自己說說話,呂舒心的臉都發青了,她會說什麼啊,就求救的看著向暉。

    向暉把父母姐姐姐夫都帶到樓上,呂舒心回頭看著菲傭,家裡的菲傭只聽得懂英語,她跟人家說話,人家就靠猜的,向暉叫菲傭先下去。

    呂舒心看著這個屋子,簡直就是跟做夢一樣,她呂舒心這輩子能住在這樣的房子裡?

    「向暉,你嫁的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她不得不先從美夢中醒過來,看上向暉什麼了?

    向孝書倒是有話想說,可是被眼前的景像已經震到了,只能乾瞪眼,他現在就好像不會發聲兒了。

    呂舒心反應的快,向暉這下子真是有錢了,那向榮以後是不是也能過來唸書。

    那邊向暉跟明軍說話呢,明軍摸摸她的肚子,明軍問什麼,向暉就說好,在她的嘴裡似乎就沒有不好的事情,呂舒心突然插話了。

    「向暉,把向榮給安排過來讀書吧,你就這麼一個弟弟……」

    向明軍撐著頭,她就覺得她媽是不是傻了?

    向暉看著呂舒心:「媽,你生的孩子我怎麼看著像是讓我養呢?我把你跟我爸的事情都做了,將來你們做什麼?」又道:「你就不要想我會把你們接過來住,這不現實也不可能,我是嫁出去的女兒,媽,你怎麼對我的,我怎麼對你。」

    呂舒心心跳的厲害,眼淚就想擠出來,奈何被驚喜的,她哭不出來,心裡又恨向暉。

    這老三好像天生就是跟她犯克似的,什麼都頂著自己來。

    向孝書動動唇,他就想說了,向暉現在都這麼有錢了,這房子得佔地多少啊?簡直就是一個土地主嘛,聲音都沒有發出去,那邊向暉眉頭皺了一下,眸子裡閃過一絲凶光,只要她爸媽敢說,她就敢湊。

    還好向孝書跟呂舒心沒有繼續說,他們也知道這不現實。

    家裡的傭人送燕窩上來,呂舒心等著傭人一出去,自己端起來就急吼吼的往嘴巴裡吞,一邊吃還一邊說著。

    「這東西是什麼啊?怎麼沒有什麼味兒呢?」

    向暉就看著自己媽這樣,說真的,她這輩子要是不見到自己媽都不會想的,向暉不是向明軍,沒有那麼多的責任背在身上,對於父母他已經看透了,願意怎麼活就怎麼活,自己什麼也幫不上,等將來父母真吃不上飯了,自己嫩伸手在伸手,別的就不要指望自己了。

    向暉拉著自己大姐的手:「怎麼就讓她來了?」

    付致遠有些拘束,向暉倒是看出來了,對這個姐夫很熱情,她就是怕付致遠覺得拘束,說什麼就是笑呵呵的,付致遠心裡的拘束也就少了一份,向暉會抬舉人,她把大姐對自己的好都放到付致遠的身上了。

    吃晚餐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唐母的意思是一起吃一頓,向暉說還是不要了,要是真一起吃,估計她家的人都不能吃飽,唐母想必也是想到這點了,點點頭,叫向暉招待好家裡人。

    「你爸媽好不容易來一趟,帶著他們到處轉轉,家裡也有司機。」

    呂舒心就一直嚷嚷著想見唐騰,一口一個她女婿的,向暉就心裡冷笑,你真是看嘛?

    你要是想看,很好,我給你介紹。

    唐騰回來的時候喝了一點酒,有些上頭了,又跟朋友玩了兩把,他一上樓,呂舒心本來是坐在外面的,她就想到處走走可是向暉不讓,呂舒心就罵,這個死孩子,難道自己還能給她丟人?

    「你是誰?」

    唐騰看著呂舒心,劍眉星目,一臉肅然之色,你說呂舒心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看著嚴肅的人,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一猜也差不多了。

    「你回來了,我是向暉的媽媽……」

    唐騰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不過不代表自己會給她面子。

    唐騰這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呂舒心這樣的人,看著賊眉鼠眼的,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推門進去。

    唐騰嘴上是沒有說什麼別的話,但是行動就直接表明了,他就當這一家人都不存在,也就是呂舒心見到了那一面,之後出現都沒出現,這舉動就等於打了向暉一個耳光。

    向暉沒奢求別的,打電話讓他回來,就陪自己大姐吃頓飯,這個要求難達到嗎?

    她就是想讓大姐放心。

    「向暉,這樣的要求你就不應該提,你知道我吃頓飯的功夫,我能賺到多少錢?」

    向暉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呂舒心有點怕唐騰,就跟向孝書私下偷偷說。

    「這個女婿壓根就瞧不起我們。」

    向孝書覺得不見面才好呢,見面才尷尬,那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到時候在被人家說,他也犯不上。

    「向暉,你平時他就這樣嗎?怎麼牛哄哄的,再有錢也娶你了,你現在要給他生孩子……」

    向明軍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向明軍難道看不出來有點不正常?

    他們全家都過來了,可是唐騰卻沒有出現過,想起來之前向暉說唐騰的脾氣,向明軍知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性格,自己也就不好挑什麼,付致遠那邊皺著眉頭,拽著岳母出去。

    「媽,我跟你說兩句話被,媽……」

    「說什麼啊,就這麼說吧,你別拽我……」

    付致遠好不容易把呂舒心就拽了出去,向暉明軍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明軍開口。

    「也許是忙,他們有錢人的生活我也不理解,可是我知道他們都挺忙的,要不然那錢,呵呵……」

    說的很是勉強。

    付致遠根本就糊弄不住呂舒心,呂舒心進門就要給向暉指道,向暉有了這個孩子就是聖旨啊,要不然怎麼會把他們都給接了過來呢?

    就是衝著這個孩子,有點鐵鋼不成鋼的意思,看著向暉。

    「你現在有孩子,你怕什麼?叫他們家給你父母買房子,把你弟弟接過來,怎麼就不行了?你從小不就說要報答你大姐嗎,我們全家都過來……」

    呂舒心的話沒人接,向暉挽著自己大姐的手,說帶她出去看看,明軍點點頭,姐妹倆外加付致遠就出去了。

    這邊呂舒心坐在床上,然後看著鋪床的東西就挺好看的,自己都給扯了下去,往自己的包裡裝,菲傭上來送甜品,結果看著呂舒心這樣子,下去就跟三姐說了。

    「太太的媽媽就好像是個賊……」

    「你說話小心點,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三姐訓斥了菲傭一句,菲傭吐吐舌頭,本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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