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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077 個人有個人的造化 文 / 簡思

    唐母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想跟向暉多接觸接觸,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兒媳婦,她對所謂的兒媳婦並沒有太大的要求,就一點人好那就行,可是向暉的這個勁兒。舒蝤梟裻

    唐騰專門中午空出來的時間陪著母親去吃飯,吃飯的時候人就一直在看手機,然後吃到一半黑著臉起身就走了,這次甚至都沒有跟唐母說一聲,倒是狗腿王那都是多少年磨練出來的了,馬上把唐母的注意力給吸引到了別的地方去,要說一般的母親這麼明顯的事情一定是能看出來的,偏偏唐母就真的沒有,聽著狗腿王說的那些事兒就笑,一會兒問一句真的是那樣的嗎?

    唐騰身邊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

    上了車,臉色跟黑鍋底似的叫司機開車。

    那邊保姆看著明顯帶著怒氣進門的人,就是想上去通知向暉都來不及了,向暉聽見推門的聲音,看著帶著火氣進門的人,已經明白了,自己又給他惹毛了,勉強一笑,從床上起身要過去接他手裡的衣服。

    「怎麼這個時間就回來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就是膽子小,在電話裡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惹他,惹完了自己又後悔,最後倒霉的只能是自己,向暉這輩子最想的做的事情就是在什麼時候自己能衝著唐騰比一下中指,然後重重地將口水吐在他的臉上,外加送他四個字,足以。

    「你把在電話裡跟我說的話在說一次?」

    唐騰哪受得了這個,他看上什麼女人一向都是手到擒來的,沒有女人敢跟他談條件的,或者說女人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蜜糖,能有幾個會像是向暉這麼給臉不要臉的?他把話反覆的說的那麼的直白,你沒有可選擇的,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跟著我,把我給侍候好了,有幾個人跟眼前的傻帽兒似的?

    唐騰覺得自己就太慣著她了,跟他裝是不是?

    哪怕私下已經惱了,表面倒是依舊的風平浪靜。

    「我問你話呢。」

    向暉的身體就是一抖,可是甘心的低頭她就真的做不到。

    人的心思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你千想萬想告訴自己這樣做不對,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壞處,那樣做對自己才是有好處,你應該那樣做的,可是偏偏輪到身上,她就是渾身的刺,抱著一種我不舒服你也別想好的態度,要死就一起死豁出去的心情。

    唐騰一把就給向暉撈到懷裡了,不給她上點顏色,真以為她是片子裡的女主角呢,隨時都會有人跑出來解救她是不是?

    他媽的就是出來賣的也得有個賣的狀態,就她這樣的,誰要?

    看一眼就覺得厭煩,矯情的要死,那還真的不如就去死了呢。

    唐騰把向暉頂在門上,向暉就知道自己要倒霉,可是沒想到他又是來這個,向暉覺得難堪,她到底算是什麼啊?

    他要用就抓過來跟破抹布一樣的用了,他高興就伸出手逗逗她,他不高興就跟現在似的,他像是一個人嗎?

    說他是人那就是誇獎了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是個禽獸。

    向暉被唐騰給釘在門上了,腳夠不到地面,兩條腿有些發顫,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唐騰這回乾脆就把話給挑明了,你不是客氣的不要嘛,那成,你就當成是接客吧。

    「有好日子你不過,那成,以後咱們就玩這遊戲,我要說你就給我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現在脫。」

    唐騰自己退了一步把她給放下來,往床邊走過去,自己坐在床上,向暉還沒有動。

    給她點臉了是吧。

    「說你呢,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不過就是我花錢買來消遣的,侍候我高興了你是東西,侍候得不好你算是什麼東西,你就不是東西。」

    向暉不想在聽他說這些,眼前的人讓她覺得無比的厭惡,好半天動了動手,然後啞著聲音。

    玩恨的其實誰都會,就看誰能狠到底。

    「滿意了吧。」

    向暉把上衣脫掉,裙子順著大腿滑下去,跟著落下去的還有臉上的淚水,她恨恨地看著唐騰。

    不巧今天唐騰的心情就不怎麼好,他脾氣好的時候哪怕哄著你說兩句軟的不是沒有,但是脾氣上來的時候,誰在他面前耍橫最後這人通常都是被抬出去的,一個小女人他還真就不信了。

    「脫光,中國話聽不懂?」

    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被寵的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了是吧?

    行,唐騰惡狠狠地在心裡冷笑,我讓你裝,你不是能矯情嘛,我今天就讓你矯情個夠,跟我玩兒鷹你這點道行還不夠,他咬著自己的牙齒,我叫你給裝,今天我不好好折騰折騰你的。

    向暉想,既然你喜歡死魚,我無非就是躺在床上,我有什麼好損失的,睡一次是睡,睡一百次一萬次不都是睡,沒差。

    他用力地拉扯著她的胳膊,不說話只是含著笑看著她,她那點道行還不夠自己瞧的。

    向暉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剃光了鱗片的魚,被按在砧板上不能翻身不能動,被人掐住了鰓,身體本來就沒有好,他又粗魯,折騰的向暉死去活來的,就恨不得叫他拿著刀子一把解決了自己算了,偏偏那個人還不想就這樣完了,唐騰是老手,面對一個新瓜蛋子有的是方法叫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的眼裡沒有一點的溫度,小丫頭片子今天我就叫你看明白一點,你除了聽話,沒有別的路能走,下次你在惹我一個試試。

    向暉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全部都往一個地方奔去,整張臉燒得通紅,身上火燒火燎的難受,她想掙扎,可是他的一雙手就把她給制住了,向暉無力的喘著。

    「說句好聽的。」

    唐騰鬆開一隻手迫使向暉看著自己的眼睛,那裡面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向暉想擺頭掙開他的鉗制,可是太難,她已經明白了這個男人想要羞辱自己的意圖,死咬著嘴唇就是死也不肯開口。

    「好,你有本事你就別求我。」

    唐母被馬屁王送了回來,家裡靜悄悄的,保姆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唐母看了一眼樓上的門自己返身進了臥室,有些事情做母親的也沒有辦法插手,而且自己插手了反倒會叫兒子火氣更大。

    「阿三,下次不要說那些話。」

    向暉沒有辦法,唐騰捏著她的臉,讓她不得不看著他的臉,這張臉生生的印在了骨子裡,向暉幾次想伸出手去抓花他的臉,可是每次眼看著就差那麼一點點,這個人就好像知道她的意圖一樣,馬上就要碰到了馬上就拉開了距離,然後一次一次的給她希望。

    「叫不叫?」

    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向暉的臉色越來越紅,他看著她的臉上去親了一口,竟然含笑說道:「乖,寶寶叫聲好聽的……」

    向暉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向暉對自己已經感覺到無比的厭煩,這怎麼會是她呢?他怎麼能就真的叫了出來了?

    向暉的表情奄奄的,到底是他贏了,他全部都贏了,扭過去臉不想在看他,臉頰被他給捏的,嘴巴半天合不上,覺得好像是脫臼了一樣,理智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個在關鍵時刻會遺棄自己的玩意,向暉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去。

    「我是人啊……」她哭著,哭的上不來氣兒。

    唐騰把嘴巴湊到她的嘴唇上,親了又親,都要把向暉的腰給掰成兩半了,好半天終於完了,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兒。

    「我們一會兒可以接著來。」

    向暉閉著眼睛,他是變態的,自己給忘記了嗎?

    向暉晚上再也沒有下去,她根本連走路都不能走,一動下面就磨的厲害,屋子裡不會有人進來。

    唐騰在下面陪著唐母在吃東西,唐母待了兩天就回去了,畢竟這天的氣候不是太好,家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向暉翻了個身,保姆打電話上來,問她要不要要把早餐給送上來。

    向暉把電話掛上,一句話都懶得說,倒是從浴室出來的人挽著自己的袖口叫保姆把早餐給她端上來。

    「我今天走的晚,陪你吃早餐,你看你面子夠大吧。」

    向暉挑挑唇,他是怕自己打算去死嗎?

    她的命賤的很,目前還捨不得去死的。

    保姆把早餐送上來,然後就趕緊下去了,生怕多待一秒會發生什麼似的,唐騰端著牛奶遞給她,她沒有伸手接,還在床上躺著。

    「寶寶,起來吃早餐,同樣的話別叫我說第二次,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向暉只覺得胃裡一陣的翻攪,她無比痛恨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樣的喊自己。

    向暉以為唐騰會把整杯牛奶都揚在她的臉上,可是唐騰竟然把裝著牛奶的杯子放在一邊,自己慢條斯理地坐在床邊,然後親手把被窩裡的向暉給拉了出來,抱著坐起來讓她靠在床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真是不乖,非要叫我抱你,難道你是小孩子嗎?聽話趕緊喝了。」

    向暉拿過來一邊的杯子,一口氣全部都喝了進去,唐騰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散呢,向暉掀開被子就光著腳跑進了衛生間裡,然後就是一陣的嘔吐聲。

    她不乖。

    等向暉慘白著一張臉從裡面走出來,唐騰不但不生氣,相反的勾起唇角,笑著說:「也行,那我今天就看你能吐幾次。」

    唐騰叫保姆在送上來一杯牛奶,要求了就跟剛才的那杯要一模一樣的,保姆一聽就知道了,肯定又鬧上了。

    向暉被他掐著腮幫子,眼淚都被掐了下來,他是沒有一點的憐憫,既然你能吐你就接著吐。

    向暉聞到牛奶的味道,心裡又開始翻滾,她不抗拒牛奶可是她抗拒唐騰。

    唐騰彎下身貼在向暉的耳朵,他怎麼捨得叫向暉難過呢,她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糖果,這是專屬唐騰的,私人用品,別人哪怕是在羨慕也得不來的,他甘願吃掉這塊糖,哪怕吃之前有一些麻煩,哪怕粉身碎骨挫骨揚灰,別人不敢的他都敢,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他打造的。

    唐騰下去了,叫保姆看好向暉,保姆往樓上看了一眼。

    梅志強決定要跟向嘉怡結婚,奈何家裡就是死活不同意,他媽甚至都砸了話出來,想結婚行,那你自己準備,結婚以後就當沒有這個就愛,永遠別回來。

    梅志強心裡有些打怵,他畢竟已經習慣了家裡的生活,習慣了父母的照顧,過去唸書到後來工作每走一步都是父母給安排得妥妥的,但是不試試誰又知道父母會不會就像是說的那麼絕情,畢竟他們就自己一個兒子不是嘛,說句不好聽的,將來送終還要指望他的。

    梅志強跟向嘉怡商量就先結婚,讓向嘉怡委屈一點。

    「等我以後的,我肯定好好補償你,嘉怡,老婆……」梅志強把最後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向嘉怡鬧了一通,最後得到那麼一個結果,覺得很丟面子,再也不願意回那個家了,現在看見老大她就來氣,以前也想過梅志強的父母憑什麼不同意,乾脆就黃,難道她向嘉怡還找不到男朋友了,她有固定的工作,可是後來一想,她憑什麼要退縮,他們越是不同意,自己越是要跟梅志強在一起,叫他們看看到底是他們重要還是自己重要。

    嘉怡笑著罵他亂叫:「誰是你老婆,呸……」

    戀愛中的男女總是會有一點衝動的,向嘉怡不光是嘴巴會說,她還特別聰明,沒結婚你就崩打算碰我,我撩撥你那又怎麼了,你有本事就做出來一點成績叫我看看,等我們結婚了,我自然是你的,要不然我跟你睡了,最後你不能娶我,我一輩子誰管?

    梅志強就等於是被向嘉怡給吊了起來,這一口吃不到他就覺得鬧心,再不願意也還是狠了狠心,等他結婚以後爸媽自然就不會在管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梅志強跟向嘉怡說好了,拿著證件去登記,梅志強的媽媽白天上班,哪裡就能想到了,自己兒子竟然會偷戶口本。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就真的登記了,從裡面出來梅志強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呢,叫向嘉怡伸手來掐掐自己的臉。

    「我沒有做夢吧?」

    向嘉怡倒是表現得很豁達,在梅志強的耳邊說了一句,梅志強的耳朵都紅了起來。

    「走吧,回我家,我給我爸媽打電話叫他們回來認兒媳婦,我爸媽要是語氣不好你就先忍耐一點,嘉怡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嘉怡扔一句:「嫁豬隨豬嫁狗隨狗,我嫁給你了,自然不會跟你家裡過不去的。」

    梅志強在嘉怡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向嘉怡推他,看著四周,見沒有什麼人看過來才覺得放心,嗲了一句:「德行。」

    梅志強就覺得嘉怡說德行兩個字的時候就那麼的漂亮,他形容不好,就像是朵花,他很想佔為己有,然後發現原來就在自己的手裡,渾身覺得血液沸騰。

    這個血液還沒有沸騰起來就被人家給潑了一盆的冷水,梅志強的媽媽不愧是辦公室的,行事作風特別利索。

    「媽,你看我們都結婚了,你就讓我們回來住吧,我總不可能在離婚去吧,你看,我跟嘉怡已經是被法律保護的夫妻了……」

    梅志強的媽媽覺得自己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玩意?

    自己不同意自然有自己不同意的原因,這個向嘉怡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找老婆不能找這種,再說門不當戶不對的,你們兩個能有什麼溝通?

    梅志強的爸爸這回臉色也撂了下來,然後好半天梅志強爸爸看著向嘉怡正色的說道。

    「我跟你阿姨都覺得你們兩個不合適,不過你們覺得合適那就行,既然你們決定結婚了,從今以後那就好好過,家裡肯定是不能叫你們住了,以後你們兩個就是一個家庭了,有什麼事兒就自己解決吧。」

    梅志強的爸爸說完話自己起身就回房間了,梅志強的媽媽乾脆就伸出來手看著自己兒子,看的梅志強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意思啊?

    梅志強壓根就沒有想到過這種結局,在他看來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把家裡的門鑰匙給我,今天你能偷戶口本,將來也能偷家裡的存折,老婆是你自己選的,那你就跟她好好過,錢我跟你爸就不給了,既然你要爭這口氣那就過好給我們看看,家裡的鑰匙都給我扔下。」

    梅志強猶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

    好半天無力地看了一句。

    梅志強媽媽根本就不管,幾乎等於是強把兒子的門鑰匙給扯了下來,然後把兒子的衣服都給整理好,放在門口,梅志強的爸爸已經穿好衣服了,看樣子老兩口是打算出去。

    「你的東西就放在門口了,走的時候記得拿,你要是不拿我回來看見那就當垃圾給扔了,以後再來要可沒。」

    別以為她這是嚇唬梅志強呢,梅志強的媽媽就真的有這個范兒,說出來的話就絕對能做到,老兩口一前一後就帶上門下樓了,梅志強看看向嘉怡,然後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不在這裡住,他要住在哪裡?

    自己能去哪裡啊?

    向嘉怡氣的自己腸子都要爆了,可是又不願意讓別人把自己給看扁了,哭著跑出去的,梅志強就看著地上的東西最終還是拎起來追了出去,在後面一直喊。

    呂舒心看著跑回來的二女兒跟向孝書對看了一眼,這要是村兒裡的人看著,會說什麼?

    兩個人一合計,為了孩子著想,得,明天捨把臉去找梅志強的父母好好說說去吧。

    「我可不去,你要去你去。」向孝書立馬就表明了立場,他說他不去。

    呂舒心沒有辦法,推開向明軍房間的門,叫大女兒明天陪著自己去,生怕向明軍的牛脾氣又上來。

    「人家說什麼你就聽著,這是為了你妹妹的終生幸福,你別話多。」

    「你要是覺得我話多,那就別帶著我一起去。」

    呂舒心被老大給頂的沒有話了。

    向明軍還沒有給向暉的宿舍打電話,那邊苗海藍就親自上門去單位找過向明軍,說了向暉去別的城市打工了,書不念了,苗海藍說的那個意思就好像向暉是負氣離家出走一樣,你說向明軍在著急,可是找不到人,自己能有什麼辦法?

    照著那天的情景,有誰能不生氣的?

    自己回來也沒有跟父母說,怕他們在擔心,自己都壓在心裡了,想出去找,可是去哪裡找?去過一次向暉以前打工的地方,人家說向暉早就不幹了,也去過學校,確定向暉是不在學校裡念了,向明軍就想,你都那麼大的姑娘了,就因為你二姐鬧,你就不唸書了,你可真對得起我。

    呂舒心帶著向明軍是打聽了半天,找到了單位,可是人家說請病假了,兩個人又打聽的梅志強家裡在哪,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呂舒心敲門,好半天裡面有人問了一句。

    「誰啊?」

    「您好,我是向嘉怡的媽媽,我能不能跟您談談?」呂舒心一路上就在組織自己的這個語言,想著自己要怎麼說,才能不被人家挑理,她覺得自己出馬也許就能把梅志強的媽媽給說通呢,反正她是抱著很大希望來的。

    結果裡面的人聽了她的自報家門就再也沒有動靜了,無論呂舒心在怎麼敲,裡面一點聲兒也沒有。

    「媽,我們先回去吧,過兩天在來。」

    向明軍是覺得沒有約好就這麼貿貿然來了,你說人家本來心裡就是不痛快,那現在不是更加的不願意了,人家不開門,難道她們就在外面站一個晚上?呂舒心那就是不走,這是為了她二女兒,你換個人試試,今天要是為了向明軍和向暉,呂舒心那就得馬上開口大罵出來。

    梅志強的爸爸下班上樓就看著家門口站著兩尊神,呂舒心陪著笑臉在介紹自己,梅志強的爸爸見也沒有辦法啊,你說誰叫自己給碰上了,也不能不讓進屋子裡去。

    「進來吧。」

    把自己的包放在鞋架上,呂舒心跟向明軍總算是進了屋子裡了,你說在外面凍的,今天降溫,外面溫度零下二十多度。

    「怎麼沒給客人開門呢?」

    梅志強的爸爸看了妻子一眼就問了,梅志強的媽媽壓根就沒在意,就是沒給開又怎麼了。

    「我睡覺呢,沒聽見。」

    呂舒心笑的有些不自然。

    「親家你看兩個孩子都登記了?」

    那意思你們家也得出點東西吧,這婚禮什麼時候辦?孩子們的房子都在哪裡啊?

    這是男方就應該準備的,現在一點動靜沒有,向嘉怡是孩子不能厚著臉皮來問,呂舒心得問啊,要不然最後虧的那個人就是她閨女啊。

    梅志強的媽媽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熱情。

    「你也先不用叫親家,到底能不能做成我們還不知道的,梅志強自己願意的,你叫他給你們家向嘉怡出錢買房子啊,家裡就別指望了,我們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說好了,以後他們兩生了孩子什麼的,也可以跟著你們家姓,梅志強要是改成姓向的,我和他爸爸也沒有多少的意見,隨你們的便,但是下次不要在上門來跟我們說這些了,跟我們兩個老的無關,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向明軍就忍了好久,她覺得眼前的老太太有些咄咄逼人,你兒子跟嘉怡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得想解決的辦法啊,說這些話就真的有意思嗎?誰還能把梅志強的姓給改了?再說他跟向嘉怡將來的孩子那還遠得很呢。

    梅志強的爸爸就屬於和稀泥的,他裝老好人,這個難那麼個難的,然後說話的功夫就偷偷看看梅志強的媽媽,那意思他說了不算的,但是他是有心想給孩子們一些什麼的,就是做不到。

    呂舒心把自己的腸子給氣的生疼,你說這叫什麼玩意吧,有沒有這麼當父母的?

    跟向明軍從梅家訕訕的走出來,人家根本就沒有要送的意思,呂舒心就這個來火啊,一路上就跟向明軍哭個沒完沒了的。

    「你說這要是不結婚就在家裡住著,別人看著成什麼了?我們家裡也買不起房子,明軍啊,你說你當姐姐的,你得想想辦法啊……」

    向明軍還火大呢,敢情她是小叮噹啊,想要什麼,掏掏兜就能有?

    呂舒心回到家裡又開始放挺了那就不行了,上火被,上給向明軍看的,只要向明軍身上有那麼一點可利用的,她就不會放過的。

    向明軍在家裡就看著她媽折磨自己,不吃飯不喝水,活生生的就要餓死她自己,就說向明軍這個當姐姐的,不掛著向嘉怡,說向明軍心裡恨向嘉怡。

    「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怎麼就恨她了?我不得有這個能力嗎?」

    「那你去找向暉,向暉的同學有錢。」呂舒心乾脆就是玩無賴了,我不管,總之我丟不起這個人。

    向明軍現在算是明白向暉的心情了,向暉為什麼要跑?這樣的家誰能不跑啊?

    中午吃了藥,就掛著自己那個能作的媽,不知道吃沒吃飯啊。

    家裡呂舒心喝著粥,自己還嘟囔著,說伙食一點不好,嘴巴裡沒有味道,向孝書看了她一眼:「那誰叫你不吃飯了,你作明軍,她能有什麼辦法?」

    呂舒心一聽向孝書的話,自己放下手裡的碗,又開始心灰意冷了,呂舒心心裡隱隱有個念頭,但是她不敢正大光明的作,她知道有些女孩子掙錢挺快的,其實也不是出賣,學著聰明一點的,或者苗海藍的家裡就沒有什麼哥哥弟弟的,向暉張的也不是太差吧?

    你說都是好朋友好同學,怎麼就一點不掛著向暉呢?

    唐騰這人說好應付就好應付,說不好應付也難應付,一切就是看他的心情,絕大部分他心情不好,向暉都遇不到,因為不好就不回來了,直接在外面就解決了,向暉一直都覺得狗腿王的作用比自己強大的多。

    你看唐騰有什麼話都是能對狗腿王說的,好的不好的,說完兩個人一起走人了,至於去哪裡了,她才懶得管,這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白天司機送著去上瑜伽課,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首先就是要對自己的外貌負責,就像是向暉的老師說的那樣。

    「你覺得當小姐的不入流是吧,當然我說的不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你往高素質的上面看。」

    向暉曾經就跟老師坐在咖啡店裡,老師指著一個女人就說是,向暉覺得不像,老師只是挑著唇笑。

    「那在你的眼裡什麼樣的人才像?臉上塗著那種五花八門妝容的?穿的很少的?向暉你記著,是男人都好,崩相信什麼心靈美,除非這個人跟你是一起長大的,我指的是你們在大學戀愛或者更早就在一起了,要不然都是以外貌為先的,女人沒有難看的,只有懶的,什麼時候對自己這張臉這個身材都不能虧了,這才是女人的重任。」

    一個女人說白了也算是屋子裡的一件擺設,就好像是衣服跟鞋子一樣,買來的時候總有那麼三兩天喜歡的勁頭,慢慢的你疏於保養了找各種借口我很忙,我有孩子顧不上,或者我沒錢,捨不得在這上面扔錢,最後留給自己的就是,你成了折舊品,處在可回收跟要被收起來的邊緣。

    向明軍到家,她媽還在屋子裡躺著呢,這是喝飽了,雖然是等於吃了,但是也不敢吃的太明顯,要不然做戲就不像了,她現在還指望老大給老二解決問題呢。

    在呂舒心的心裡,只要自己磨,老大遲早有辦法的,那現在向嘉怡就被撂在這個位置了,嘉怡一向又要臉面,你總不能叫她跟梅志強回來住吧?

    向明軍推開門進去,呂舒心轉過身,向明軍看了一眼手錶,她中午飯還沒吃呢。

    「媽,吃點東西吧,我給你買的……」

    呂舒心坐起身拿起來向明軍買回來的蛋糕往地上就一砸,拉過被子繼續躺,這就跟那年她生了向暉是一樣的,覺得人生都沒戲了似的,沒指望了。

    「媽,你難為我有什麼用?我有什麼本事給老二買房子?」

    向明軍覺得喪氣,如果自己的條件真的那麼好,那行,可以說她這個當老大的有些過分不管下面的妹妹,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自己拖著一個生病的身體。

    呂舒心捶著炕就在哭,哭的向明軍頭皮發麻,她媽就是這麼不講理啊,除了哭就是嚎沒有別的會的。

    向明軍站起身,既然她不願意吃那就算了,早晚餓了就會吃了,其實向明軍心裡也不相信她媽就真的一點東西沒往肚子裡劃拉,可是沒辦法,她的心腸就是這樣的。

    不過就是老生常談罷了。

    「你妹妹現在結婚,婆家本來就不待見她,你也瞧不起她是不是?我可憐的嘉怡啊……」

    向明軍推開門邁著沉重的步伐就離開了。

    向明軍支持向暉走的遠遠的,但是她能跟向暉一樣的做?她是老大,自己要是不管這個家,整個家就垮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啊,她從小就覺得自己哪怕就是少吃一點,少花一點少穿一點,自己給下面的弟弟妹妹花,讓大家的日子都過的差不多了,這樣她也就安心了。

    回到辦公室,同事帶著套袖進門,一進來還有些納悶呢。

    「明軍沒去吃飯啊?」

    向明軍忙點頭,向明軍待人接事還是不錯的,到了辦公室雖然是別人幫的忙,可是自己上手很快,跟同事處的都挺好的,她會辦事,事情落到她手裡也能讓各方面都滿意,人家一說公會的那個向明軍,沒有說不好的就是了。

    相反的是向嘉怡,姐妹倆在一個單位肯定就會被拿出來比較,向嘉怡是上眼皮,有用的交,沒用的根本懶得搭理你,對自己的領導態度那就一個和煦如風,對待沒本事沒能太的同事那就是一個秋風掃落葉,愛答不理。

    向明軍坐下身,這邊公會要出去給單位採購大衣,這活兒都是他們做的,在問明軍週六有沒有時間,然後要一起去的,去這邊比較大型的批發市場,哪裡東西便宜嘛,單位發東西肯定不會發太好的,一般般的,多少是那個意思也就過去了。

    梅志強心裡這個上火,他又不能跟著向嘉怡回去住,他可幹不出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在同事家擠了兩天,可是這麼長久下次不是辦法啊。

    同事就勸:「你父母堅持能堅持多久?他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早晚會低頭的,先把婚禮給辦了,怎麼說也能接點錢,到時候去把你爸媽接過來,那時候面子裡子都有了,老兩口還能說不?」

    梅志強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兒,自己就多捨幾次臉被,只要能把父母給勸好了就行。

    你說結婚是自己結,那不得自己找個順眼的,早晚父母能理解自己的。

    向嘉怡是久攻不破,對著那兩個老的就覺得心裡生厭,一眼都不想看見了。

    晚上一家人在家裡吃飯,向榮早早吃完了就去做作業去了,向明軍這是第二晚米飯,呂舒心在那邊餓的,聽見別人吧唧嘴的動靜給自己饞的,就覺得老大忒不是東西,你說你媽在這邊挨餓呢,你就吃的那個歡?

    向嘉怡撂下筷子,低聲說著:「要不然就這樣吧,不辦婚禮了。」

    何止是不想辦婚禮了,向嘉怡之前的雄心壯志都沒了,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婚姻了,那梅志強的爸媽就真的很下向嘉怡的面子,他們兩個天天下班過去,人家就當他們是屁的,開始去了沒人給開門,合計還生氣呢被,結果人鄰居說了,老兩口去海南度假去了,給向嘉怡氣的,當時眼冒金星,自己跟梅志強連個房子都沒有,他們去海南玩了?

    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

    就是玩也應該讓孩子去啊,你們兩個老的去幹什麼去?

    向孝書喝了一杯白酒,他就喜歡喝這些玩意,明知道是勾兌的但還是喜歡喝,以前年輕的時候要掙錢啊沒辦法也不敢多喝,現在不同了,家裡交給長女了,自己每天早中晚連著喝,誰說也不行。

    「你見過誰家孩子結婚不辦的?再說不辦要怎麼把錢收回來啊?」

    向孝書想的就是這個,這些年竟往外走來往了,好不容易家裡有點事情,藉著這個機會能收錢,怎麼樣也得辦。

    「那沒錢,怎麼辦?」向嘉怡小聲的問著向孝書。

    向孝書哧溜又喝進去一小杯,沒吭聲,但是眼睛卻看向了向明軍那邊,向明軍沒好氣地說:「爸,我也不是開銀行的,我每個月錢都給家裡,我能有什麼錢、」

    向孝書小聲歎氣:「那向暉的同學不是挺有錢的嘛……」

    向明軍撇嘴。

    「再有錢那是人家的錢,你們家有錢就到處撒啊?還有向暉現在不唸書了,被你們逼的出去打工了,跟我也沒有聯繫,這回你們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去學校找了,找也找不到。」

    「放屁。」呂舒心這回還一下精神了,自己從炕上一跳就起來了,看得出來還是挺有精氣神的。

    「給她交完學費她不念了,你唬我呢老大?」

    那個死丫頭要是能不念,當初家裡那個條件說不讓她上大學她就能聽家裡的話了,可是向暉是那聽話的孩子嗎?

    向明軍也不願意多說,信不信隨你們的便,反正事情就是這個事情。

    向孝書跟呂舒心肯定不信的,結果去了學校找,一個寢室的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說不知道,呂舒心傻眼了。

    「這個死丫頭片子,生個螞蟻都比生她強,你說她就這麼跑了,行啊,她以後別給我回來,回來我也不要她,說不定就跟阮麗麗似的出去幹什麼了,我就當沒有生過她……」

    呂舒心是罵了一路恨了一路,連帶著也是有點擔心。

    向暉書也不念了,你說這不就是跟自己賭氣嗎?不就是因為自己幫著她二姐了嗎?那你說誰讓向暉這孩子嘴巴不甜了,自己疼老二,那老二對她小弟真是好,開了工資就給向榮買這個買那個的,向暉跟明軍哪個做的跟老二似的了?

    呂舒心跟向孝書一前一後顛兒了半天才回到家裡,呂舒心把圍脖扯了下去,摔在了炕上。

    「她最好就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

    單位要分房子,這可能就是最後一批了,沒有人的你想分房子你就等去吧,單位就是對病號特殊照顧,書記合計來合計去,這人選你說怎麼選?房子是固定的,就那麼幾套,可是等房子的人卻那麼多,誰都不好得罪,要說有病,都是不算輕的病。

    書記掙扎的煞是痛苦,沒有辦法選擇。

    名單出來還是決定給向明軍一套。

    「別提了,那大半夜的就開始磨刀,病例上寫的也是工傷神經病,你說你不給他換,他真要半夜起來把我給剁了,我虧不虧?」

    管房的人也很鬱悶啊,單位有這麼一個人,單位的活兒,你說在卡車上站著,過橋洞子的時候這人也缺心眼不知道怎麼就撞那上面了,你說那個車速,去了醫院檢查來檢查去,最後就成了神經病,病例上就是那麼寫的,這又算是工傷,所以才叫工傷神經病的,那人平時挺正常的,只要發點什麼不順心那就神經病了,明知道他就是裝的,你也沒辦法啊,主要神經病殺人他不犯法啊,大家還是抱著能讓就讓的意思,畢竟穿鞋的還是怕光腳的是吧。

    書記就說這套房子原本是打算給向明軍的。

    「你看小向的身體也是符合……」

    「行了,先把那套給這個神經病吧,向明軍這是才提上來的,單位肯給一個房子這就算是對她的照顧了,說不出來什麼,把鐵西的那套給她,他是嫌棄那套面積小,開玩笑不要錢的,三十多平怎麼就小了?」

    簡單的說就是把神經病原來住的那套給向明軍,預備給向明軍的六十多平的套室就換給神經病,反正現在還沒公佈,下面也沒人知道。

    書記一合計也行,那就這樣吧。

    房管科的給向明軍來電話,叫她過去一趟,一個辦公室的琴姐接的電話,笑呵呵的看著向明軍:「明軍啊,房管科叫你去,趕緊的,估計是要分房。」

    向明軍覺得根本不可能,自己才調上來多久啊,怎麼就可能給自己分房呢,不現實。

    不過還是起身打算過去看看,到底叫自己為了什麼,向明軍這邊才出辦公室,辦公室裡就炸鍋了。

    「你看人家才調上來房子就跟著來了,我這排了三年了,說是今年最後一年,以後福利房就沒有了,那也沒輪到我,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貨比貨那就得扔。」

    琴姐笑笑,她不說話,本來她跟福利科的副科關係就比較好,之前分房她一個人就分了兩套,她這個時候要是說向明軍,不就等於在給自己找彆扭呢嘛,就當沒有聽見。

    心裡卻冷笑著,你分不到那就是你沒本事,那別人怎麼就分到了?

    辦公室裡就是這樣的,大家表面上都過得去,實際到底怎麼回事兒,估計只有他們心裡才清楚。

    向明軍推門進來,科長看著是她,笑。

    「明軍啊,趕緊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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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院弄了這個粉絲榜,有很多不喜歡留言的朋友我還是看到你們的面孔了,真心的感謝,感謝你們依然願意站在我的身邊,有你們陪伴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的保重自己,別的不說了,都在心裡了,鞠躬感謝!感謝你們默默的選擇站在了我的身後,前方的路哪怕在崎嶇,雖然刮著風雖然下著雨我在笑容裡裡祝福你我,感性了一把,下次不這麼弄了,太感性了這東西不太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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