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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 文 / 吉祥夜

    馮佩紅進來,根本不看裡面有沒有人,往嚴莊面前一站,就質問,「嚴莊,你打算怎麼給我交代?」

    「……」嚴莊暗歎,這倆人,說話的台詞都是一樣……「佩紅,我這兒還有客人,有什麼話不如我們回去再談,怎麼樣?罩」

    馮佩紅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林芝。

    而精明如林芝,已經估計到眼前這位大約是誰,只默然微笑,且看嚴莊如何處理。

    「那好吧,我等,等你談完,我再和你談。」馮佩紅眼睛瞟著林芝,覺得此人隱約眼熟。

    「這……」嚴莊笑了笑,「佩紅,這……三個人在此,怎麼談?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晚上我和晉平來看你,到時我們再說。琰」

    馮佩紅卻搖頭道,「我等不了回去,我們芊琪在醫院奄奄一息地躺著呢,還要受你們寧家欺負!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個說法!別給我推晚上,晚上又推明天,你們精明人玩的那一套我不會玩。」

    馮佩紅的性格嚴莊是瞭解的,估計是勸不走的了,只好對林芝道,「林女士,真不好意思,那我們下次再談?」

    林芝不動聲色地笑,「行,嚴董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說著,林芝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待林芝出了門,嚴莊用手機發了個信息,而後才對馮佩紅道,「佩紅,請坐。」

    馮佩紅卻只是站著,冷笑,「坐?那就不必了。我只想要一個回答,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們芊琪?」

    「佩紅。」嚴莊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芊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治病,你說呢?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給芊琪治病!」

    馮佩紅哪有心情喝水,想起可憐的女兒,眼眶紅紅的,「嚴莊,我不是不講道理,也不是非賴著你們寧家,如果莫忘是個健康的孩子,我也不上門來麻煩你們寧家了,那孩子可憐,我最近聽說了好些關於孩子那病的事,心裡這堵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你說我們芊琪咋那麼命苦呢?自己吃了這許多苦染了一身病不說,拼了命保下來的孩子還是個得怪病的。要照顧這孩子,得花多少心力?除了親生爹媽,誰會那麼耐煩?我們這一輩老的,又能管孩子多久?芊琪照顧了孩子八年,只有她是最懂孩子的,可是,要她再單獨一人照顧孩子,你們也不願是不?而僅憑你們寧家來照顧,孩子需要媽媽了怎麼辦?他還不會說,不會表達,我看啊,只有親生爹媽在一起照顧他,可能日子還好過點……芊琪那病,我也知道你們在盡力治,聽說治好的幾率還比較大,正因為這樣,我才希望,芊琪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是孩子爹,一個是孩子媽,怎麼就不可以在一起?」

    嚴莊面露難色,「佩紅,不是我不讓他們在一起。莫忘是我的親孫子,難道我不希望他過得好嗎?可是,這婚姻不能捆綁啊!得孩子們自己願意啊!現在不是八年前了,小震和芊琪都不一樣了,小震已經結婚了,而芊琪,在回來的最初找我的時候就說了,她無意破壞小震的家庭,只是想把孩子交給我們,否則,她也不會找上我,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小震的。她是打算把孩子交給我們就離開,不驚動你們,也不驚動小震,一個人悄悄離開人世,是我,我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她病入膏肓而不治?」

    「那是我們芊琪傻!」馮佩紅聽了女兒的表現更加難過了,不禁嗚咽出來,「這傻孩子啊……怎麼就這麼傻!嚴莊,我們家芊琪為什麼這麼說?她還不是為小震著想?她一輩子都在為小震著想,小震的好就是她的好,小震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八年前,為了小震,自己傻傻地懷著孩子走,還騙我孩子已經打掉,現在,又為了不讓小震為難,絕口不願提和小震結婚的事,還打算一個人悄悄離開人世?哎喲……這讓我這當媽的,心裡多難過……傻孩子啊……嚴莊,你不知道……那孩子還自殺,為了讓我不逼小震,要自殺,可我這是逼嗎?我不是在為她著想嗎?只有我是最瞭解她的,她一輩子心裡放不下的就是小震,嚴莊你可不能否認這點!而且,小震作為男人,作為孩子的父親,也應該負起責任來!」

    「是!沒錯!我們都瞭解芊琪的苦,所以才會不遺餘力地給她治病,把她當女兒一樣來看……」

    「不要把她當女兒!」嚴莊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嚴莊的話,「她是我們莫家的女兒,不需要再多一對把她當女兒的父母,她給你們寧家生了孩子,她只能是你們寧家的媳婦,這會兒說女兒,像什麼話?難道兄妹亂/倫嗎?還是,你們寧家鐵了心要欺負我們芊琪,袒護那個小妖女?」

    嚴莊皺了皺眉,「佩紅,話不能這麼說,小妖女這個詞不好聽。」不說小賤人,又改新詞了……

    「怎麼不是小妖女?不是小妖女能把小震迷惑成這樣?明明答應了我的事,那小妖女一施法又改了主意?還不知說了啥,害地我們芊琪自殺……」想起病懨懨的女兒還曾求死,馮佩紅的心裡就疼得發緊,「我們芊琪,差點死了,你知道嗎?都是那個小妖女害的!你們不把小妖女給休掉,我也不會放過她!我要給我們芊琪報仇出氣!」

    嚴莊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另一個聲音響起,「說誰是小妖女呢?」

    是林芝……

    嚴莊舉目一看,林芝繃著臉從門口走入,「嚴董,我絲巾落下了,特地回來取,怎麼就聽見有人在亂罵人?」

    嚴莊瞥見沙發角落那條絲巾,馬上明白林芝是故意落下的,這個精明的女人,顯然已經知道馮佩紅是誰,故意留下絲巾,好為自己回來找借口,就是想看看她嚴莊是怎麼回復馮佩紅的……

    三個女人一台戲,嚴莊苦笑,這台大戲終於要開鑼了……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馮佩紅初時以為林芝是嚴莊的客戶,面子上還給了尊重,可是,客戶有必要摻合到她和寧家的私事裡來嗎?對於林芝的指責,她自充滿了憤怒。

    「我?你不知我是誰,我卻知你是誰,我只奉勸你一句,女兒既然生病了,就該好好去照顧女兒才是,別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把女兒擱在一邊受氣,有你這找麻煩的功夫,不定已經給女兒做出一道有營養的好菜來了。」林芝端莊地微笑,言辭委婉。

    「這位女士,這是我跟寧家的私事,我們素不相識,我不想和你結什麼梁子,請你不要多管閒事,惹火燒身!」馮佩紅冷笑著警告,「拿了你的絲巾,快走吧!」

    林芝俯身,假意拾起絲巾,笑道,「我自然會走的,只是,嚴董,我們不是還有飯局嗎?眼看著午飯時間到了,我在外面等你?」

    嚴莊和林芝,並不曾有過飯局之約,聽了這話,知是林芝在給她機會擺脫馮佩紅的糾纏,可是,逃得過一時,又能逃得過一世?

    且不管了!過了今天再說!以後的事,交給寧晉平好了!

    無所不能的嚴莊,第一次當了逃兵……

    「好!林女士,我馬上出來。」嚴莊答道。

    林芝露出笑容來,轉身外出。

    「佩紅,這樣吧,我真還有事,公司業務上的事,你先回去,晚上我和老寧來看你,怎麼樣?」嚴莊道。

    馮佩紅思索了一下,爽快地道,「好!行!晚上再說!」

    嚴莊鬆了一口氣,「那,你是先在辦公室休息一會兒,還是和我們一起出去?」

    「我就走,也不和你們一起,我們各走各的!」馮佩紅道。

    「那好吧,請。」嚴莊做了個請的手勢。

    馮佩紅先行,在門口又盯著林芝看了一會兒,輕哼一聲,眉頭微鎖地走了。

    嚴莊跟著出來,對林芝笑道,「走吧,既然有飯局,那我就請林女士一次,不知道林女士給不給面子。」

    林芝亦笑,「好吧,嚴董請我吃飯,是我的榮幸。」

    「行!我們也別客套了,走吧!」嚴莊說笑著和林芝一起進了電梯。

    在莊美附近的一家餐廳,嚴莊和林芝入座。

    「嚴董,您可得給我個准話!這兩邊敷衍的,不會是耍我們倆吧?嚴董的手段,我可是久有耳聞的,我和那女人加起來也不是嚴董的對手呢!」林芝笑瞇瞇地看著嚴莊。

    玉面狐狸……

    有人這麼稱林芝。果然名不虛傳……

    「林女士,你我都是理智之人,在孩子終生幸福這事兒上,我絕不會耍手段,我希望的,是兩個孩子都幸福,我以一顆母親的心做保證。最終,要看孩子們自己的意願,婚姻的事,是不能強求的,您說呢?而且,關鍵是桃桃的意願,我依然是那句話,無論桃桃怎麼決定,我都會盡我的能力給出最大的支持。」嚴莊誠懇地道。

    林芝無話可說。

    突然,包間的門被推開了,馮佩紅一臉怒氣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嚴莊!好啊你!竟然耍我!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客戶!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小狐狸精的母親,老狐狸!難怪這四周都透著***味!」馮

    佩紅憤怒的道。

    「佩紅,能不能好好說話!」嚴莊勸道。

    「好好說話?」馮佩紅冷哼,「行!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兒說!不是吃飯嗎?怎麼能缺了我?讓服務員加碗筷來!今兒我們就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

    服務員拿來了碗筷,馮佩紅卻不用,只道,「嚴莊,我先說吧,我女兒因為你們寧家落到這步田地,孩子都給你們生了,你到底打算給我一個什麼說法?我不想鬧上法庭,你們寧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嚴莊苦笑,現在已經鬧得眾所周知了,還有什麼鬧不鬧的?

    林芝總是隔岸觀火的那一個,無論馮佩紅怎麼說,只笑看嚴莊。

    我還真不知道,我那木頭兒子會有這麼搶手的一天……嚴莊暗暗思索,抬了抬眉,「佩紅,我們都是當媽的,都希望孩子幸福,對不對?在這件事情上,我和林女士也是這麼說的,看孩子們自己的意願,感情的糾紛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做長輩的不插手,行嗎?」

    「自己?」馮佩紅一聽就怒了,「那我們芊琪怎麼能是小狐狸精的對手?她一個得了絕症的,成天病怏怏,說句話都沒力氣,是男人都不會選她啊!何況那個小狐狸精還手段高超,只怕我們芊琪健康的時候也爭不過,誰有我們芊琪老實心眼實啊!」

    嚴莊有些不悅地道,「佩紅,桃桃那孩子也心眼實,是個好孩子,芊琪也好,倆孩子都很優秀,再說了,這跟有沒有病沒關係,我們家小震也不是那種膚淺勢力的小人……」

    只要嚴莊一幫陶子說話,馮佩紅就極不高興,何況今天還有陶子的母親在場,她更怒,斜目一看,林芝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總是很淡然,好像穩操勝券似的,心中怒火更盛,一時無法忍耐,火氣更沒地方出,便朝林芝撒氣,一杯水潑向林芝的臉,「怎麼不是狐狸精?你看著老狐狸精的***樣就知道生不出好人來!老狐狸精生小狐狸精!天經地義!」

    對於言語上的攻擊,林芝一貫淡然處之。

    這些年她就是在各種謾罵中成長的,比馮佩紅罵得更難聽的都有,狐狸精算什麼?一直都有人叫她狐狸。把諷刺當讚揚,她從來擅長。狐狸精?這個稱呼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當的!首先得美艷狡猾才行!

    被潑水,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這些年還真沒有了!而且,即便潑,也輪不到她來潑!

    上一次被潑水,還是多年前,二房的媳婦一杯水潑到她臉上,罵她賤人狐狸精。她索性就當了一回狐狸精,在駱家家長和駱坤成面前演了一出委曲求全,結果那女人被二房小叔當場扇了個耳光……

    不過,今天她可不能再演委曲求全!

    優地拿出鏡子來,臉上的水滴並沒有破壞她的妝容,只輕輕拭去,修長的指極是好看,輕輕一笑,「這位大姐,我對您女兒的遭遇極為同情,都是母親,誰不希望女兒幸福?只不過,感情這種事最不能勉強,世上只有說和,沒有逼人離婚之理,俗話不是說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可是要毀陰德的事!大姐,還是給您病中的女兒積積德吧!好好照顧她,治好她的病,早日康復才是正理,您說呢?」

    她的普通話帶了s市的口音,軟軟糯糯的,說話聲音也輕柔,好似在對馮佩紅好言相勸一般,但那又糯又軟的聲音聽在馮佩紅耳朵裡,卻極是刺耳,尤其說她拆婚毀陰德,說到了心中最痛處,,便怒道,「什麼毀陰德!就算毀也是你們毀!我女兒可是先和小震在一起!孩子都有了!你們卻要生生把他們一家三口分開!這不是損陰德是幹什麼?」

    林芝輕笑,「大姐,您也說了,這都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抗戰都勝利了!而今,我家女兒才是法律上寧家的兒媳婦,而且還是軍婚,大姐,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您不會是想破壞軍婚吧?再說了!這婚姻得自由自主!這可是法律上寫著的,誰再大也大不過法去!是不?而今,小震的妻子是我家女兒,他要的也是我家女兒,要不要把小震叫來,您親自問問?」

    「你……你們這是合夥起來欺負我們是嗎?欺負我們病母病女?欺負我們沒有後台可依?」馮佩紅被林芝綿裡針似的話戳到痛處,為女兒悲憤,為女兒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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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已經沒臉出現了,可是,不出現更是不行的啊……

    所以,還是弱弱的出來了……

    、明天加更,2w字~!這個一定會有!!!只是時間……至少,凌晨是有一更的~!!這次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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