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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黑暗中,一陣滴水聲,有節奏的響起,周晴緩緩睜開了眼睛,猛的發現自己竟是被綁的嚴嚴實實,嘴上也被貼了兩圈膠布,蜷曲著身體坐在地上。
「嗯!」一瞬間,她的眸中滿是恐懼,又回想著先前的事情,滿眼不可置信。
在她昏迷過去之前,她本是在學校門口等來接的人,後來她大學裡最要好的朋友過來找她有些事情要告訴她,將她帶到一旁一個偏僻的小巷,再往後!
「王娟,這一周以來,我一直感覺有人盯著我,想不到原來是你,可是你怎麼知道那件事,那件事,我誰也沒告訴。」
現在該怎麼辦?周晴想了一會,不管是難以置信也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也好,事情已經發生了,都到這地步了,想那些又有什麼用?
整個空間一片漆黑,只有門縫中透出點滴的微光,眼睛長期適應黑暗,藉著微光,周晴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這是一個無比狹小的空間,旁邊有著水龍頭,牆上還有著一個熱水器,腳下依稀是廁坑,毫無疑問,這是個衛生間。
「這個衛生間,我來過,這裡是王娟她男朋友租住的,一間由地下室改出來的出租房,對我動手的就是王娟和她的男友,另外還有個男人,迷暈我用的是一塊濕巾,應該是乙醚。」
「不過知道這些也沒用,手機以及我身上錢包之類都被他們搜走了,我現在手腳都被粗繩綁著著。嘴上也被貼了膠布。還處於這樣一個環境中。」
「怎麼辦。我該如何才能逃出去。」
「不,不需要逃出去,這裡是小區內的地下室,我只要能掙脫束縛,能在衛生間外大聲喊救命,時間一長,這周圍總能聽得到。」
「可是我一喊救命,他們對我動手怎麼辦。他們三個人,還有兩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我一個人,事情一旦激化,他們說不定情緒激動會殺了我。」
「不,我絕不能死在這裡,無論是為了媽媽,還有沒有任何要求就願意幫助我的先生,我都不能死。」
周晴如此想著,這時候她的精神出乎意料的平靜。
這半個月以來。自從有了那件事,她一直擔驚受怕。生怕有事,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雖然驚怒交加,可是卻出奇的平靜,冷靜的思考著如何自救。
她雖是一個弱女子,可是這些年來生活的艱辛,各種打擊接踵而至,她早已經不是讀高中時候的她,她的精神已經足夠堅韌。
「匡當!」地下室防盜門關閉的聲音,一個微小的聲音自房門的縫隙傳了過來:「哥,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今天我們的事情進行的順利,沒有任何人看到和發現我們做的事。」
「不過哥,這個周晴真有那麼多錢嗎?」
「當然有,娟子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事情,嘿嘿!得了那麼大一筆錢,她誰也沒告訴,日夜都不安生,晚上說夢話說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說夢話,娟子還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多錢給她媽治病,你想想看,一個沒有錢的人,憑什麼拿出幾十萬給她媽換腎,哪來的錢。」
「不僅是這樣,最近周晴她媽還換了高級護理房,嘿嘿,醫院裡隨便什麼病,住一天都是大價錢,還最高級的護理房,一住就是十幾天,沒有金山銀山,她憑什麼。」
「現在娟子已經拿著她的銀行卡號去網吧查賬了,她的卡,娟子知道密碼,很快就可以在電腦上查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的娘也,那麼多錢,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那還不是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原來是夢話!還有我給媽媽換了病房!」周晴深吸了口氣,明白了一切的原委,她強自冷靜下來。
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時刻擔心會出事,一開始只是知道害怕,後來,看到一則報導,抱著有備無患,哪怕是真碰上了事情也能掙扎一二的心態,她還是做了一些應對極端狀況的準備。
今天雖然毫無防備的被帶到這裡,可是她實際上是有準備的。
想著準備,她有想了許多東西,過了一會她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目光越發平靜,只將頭往左邊肩膀上低下去,肩膀上那裡,有著一個金屬飾物,飾物下有著一半片剃鬚刀片,微微露出些許刀鋒。
她搖著腦袋,用刀鋒膠布橫向嘴唇處切開一道裂縫,然後微張開了嘴,剃鬚刀片咬了起來,然後開始低頭用鋒利的刀片切開綁住胸腹手臂的繩子。
剃鬚刀片既薄又鋒利,只幾下,就將最上邊一圈的繩子切斷,繩子一斷,她身體就漸漸鬆了起來,綁縛著上半身的繩子很快解脫,她騰出了雙手。
接著,她手持刀片,又將綁著腿腳的繩子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很快,一聲驚喜:「老弟,娟子剛才查了她的兩張銀行卡,一張沒開網銀,密碼也有些不對,沒法查,不過另外一張卡裡有著十幾萬。」
「周晴果然是有錢啊,我們這下賺大發了。」
「哈哈,娟子說的沒錯,這年頭,搶銀行和珠寶店,哪比得上搶中彩票大獎的,搶銀行危險又高,還搶不到多少錢,搶珠寶店,搶到了珠寶也沒法銷贓,收成也不會好。」
「搶的就是買彩票中大獎的普通人啊!空有那麼多錢,卻沒什麼能力保護。」
「可是哥,另外一張銀行卡的密碼我們還不知道,還有。我們知道了密碼。怎麼將錢到我們的手啊。」
「這倒是個問題啊。」聽到這個問題。外邊的聲音有些犯難。
「也不知上個月西川省,搶了中了5000萬大獎的那個人是怎麼辦到的,殺了他們全家,還將錢轉走了,警察到現在還沒破案,做案的人到現在說不定都跑出國去了。」
「不過那個人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
「我早就讓娟子去爭取時間,讓她以周晴好友的身份去為她請假。說她是去照顧她母親了,請他個十天半個月,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來將這件事想清楚。」
「好,那銀行卡的密碼,等下等她醒來之後,哥,我來問密碼如何?一定很快能將密碼問出來。」一個聲音興奮著。
「你來問?你打算怎麼問?」
「嘿嘿,哥,我可是讀的武警學院,是學過如何先摧毀犯人的心理防線。拷問想要的東西的,等會你出去。我來問,保證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問出來。」
被稱老弟的人嘿嘿的笑著,很快王娟的男友笑了起來:「摧毀犯人的心裡防線,你準備怎麼摧毀,是要強行摧毀她身體的防線吧。」
「哈哈,哥,身體防線和心理防線一樣突破,還有,還可以拿她的媽來威脅,就不信她不就範。」
外邊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房間不大,周晴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眸中的神采越發平靜了,這時竟呈現出一種近乎詭異的興奮,此時若有人與她對視,直接就會感到一種莫大的壓力。
「嗯嗯嗯!」她嗯嗯嗯的掙扎出聲,兩隻腳大力的踢擊著牆壁,一邊將身體往後退,退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噓,哥她醒來了,我過去看看,將她提出來。」
腳步聲過來,很快到了門口,然後在外邊擰動著衛生間的大門,然後輕輕推開,說時遲那時快,周晴猛的自門旁邊鑽出來。
突然鑽出來,身上沒有束縛,那男子直接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周晴趁著他失神的功夫,一腳猛踢在他雙腿之間。
男人身上如果說最要害之處,莫過於雙腿之間,再健壯的男子被大力踢擊此處,都會失去戰鬥力。
外邊的男子猛然遭受著一擊,痛苦張開了嘴,呃呃的艱難出聲,身體自然痙攣蜷縮,雙手往下方護去,周晴趁著他本能反應雙手下護,讓開上半身的時候,纖纖細手快速伸展到他脖子下。
「刷!」剛才割開她身上一切束縛的半片刮鬍刀直接在他喉嚨上劃過,刮鬍刀無比鋒利,只一劃,男子面上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情,他喉部的氣管和大動脈就在這一刀下被劃破了。
「噗!」動脈被劃破,動脈中的血液就好像水槍一樣噴射出來,當著他面的周晴被噴了個劈頭蓋臉,這時候如果換個其他女孩子被血這樣淋了一臉,只怕又暈又嘔。
可是這時候周晴臉上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睛yin測測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個中還流溢出一絲興奮。
「篷!」噴濺著血液的男子被她一腳踢開,直往後邊倒地,躺在地上,身體本能的抖動掙扎著,可是動脈被切開,血液流逝之快,叫他很快就失去了一切力氣,隨著失血過多,他渾身反而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
「老弟!」外邊王娟的男朋友驚呼道,然後就看著周晴自衛生間中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似乎一邊在掏摸著胸口。
「呵呵!」渾身鮮血,yin測測的興奮眼神,滿臉陰沉詭異的笑容,王娟的男朋友只與這樣的周晴一對視,渾身就是一個顫慄,一股寒意自心底直透頭頂。
只好像被一隻什麼猛獸盯上了一樣,牙齒打顫,腿腳發軟,身體本能的往後退去。
面前明明是個沒多大力氣的女子,而且還是被他用乙醚迷暈了綁到麵包車上帶回來的弱女子,可是他卻彷彿絲毫生不起反抗之心,猶如被貓盯著的老鼠,恐懼直脹滿了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