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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不要在白天出現了.做晚上的影子.」隱於暗中.並沒有讓他們少去一個人.能在白日裡活動的人對他們很需要.但是.影子他們更需要.
「是.」初曦的話乾淨果決.並未對即將面臨的陰暗感到害怕.只是坦然接受.眼中的那抹恨意越來越濃.她勢必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
「我現在身處在宮中.聯繫多有不便.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我自會找你.」於蹊的話.不容這初曦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黑暗的房間之內.籠罩著沉重的氣息.一個女子跪在一排靈位前面.背部裸露.衣衫直至腰間.上面錯綜雜亂的疤痕讓人心酸.
「你要記住.是誰害死了你的父母.是誰害死了你的兄弟姐妹.是誰害你變成了現在這樣.都是那些人.那些現在無限光鮮的人.」一下下的長鞭抽打在初曦的背上.一聲聲悲泣的聲音從她口中溢出.她要記住這種痛.她要永遠記住全家被斬首的那個畫面.
這般景象讓拿著長鞭的人.不禁都有些手軟.但是跪在地上的初曦.卻仍然緊緊閉著眼睛.口中不斷重複著著段話.亦沒有讓那人停下的打算.
那本應是白嫩的肌膚.現在已經佈滿血痕.她真的是下不去手.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變小.只希望.跪著的人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著她.
「你若是不想再幫我.那我便自己用刀割傷自己的身體.」初曦突然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儘是冷漠.
「姐姐.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手中的鞭子已經滑落.那位女子上前跪倒了初曦的旁邊.雙手抱住她.
「爹娘.還有兄長得仇恨.你可以放下.但是綠茵.我不能.」初曦.字字都是咬著牙說出.綠茵長得也是那般比較乖巧懂事.她從小就被她們寵著.愛著.心思太過單純.她更沒有親眼看見爹娘被斬首的畫面.她的心到現在都還是無暇的.所以.她才可以將所有的事都是說的這樣輕鬆.
「我們家會落得現在這樣.與別人都沒關係.為何姐姐你就不能看開一些.」她知道.姐姐認為她很傻.認為她什麼都不懂.可是.在有的事情上.她看得很清楚.爹密謀造反.這本就是大罪.會被誅殺.也是咎由自取.她們能僥倖活下來.不是就應該好好珍惜這生命嗎.
三年前.她才十歲.姐姐十六.還記得那天.她還窩在娘的懷裡撒嬌.突然來了官兵將她們家包圍.一道聖旨下.便毀了全家幾百口人的性命.若不是於蹊姐姐將她們救走.繼而隱形埋名的生活.只怕她和姐姐也已經死了.
「哼.看開.你自己懦弱.我不會管你.三年前我就說過.我們家的仇.由我來報.你就繼續做你的小姐.安穩度日.放心.就算沒有成功.我也不會連累到你.」初曦將半褪至腰間的衣衫拉了起來.迅速站起身.不再理會在那裡抱著可憐哭像的綠茵.她除了裝可憐.還會做什麼.做出這番可憐之像.就會有人同情嗎.沒有.這些事.她早就看清了.
當穆君顏醒來之時.已經是到了第二日.用手按著還有些昏沉的頭.穆君顏看了看四周.確認了這裡便是他在邑州置辦的府邸.
他原本是在同神醫平常爭論.可沒想到.平常也會下暗手.看來.也是他的警惕心降低了.穆君顏從床上起身.雙腳剛剛落地.就覺得腿部綿軟無力.同時.他更發現自己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竟連這普通的站立都無法完全靠著自己.非得用手撐著其他的東西.難怪神醫平常會勸他離開將軍府.他是說的沒錯.如果他逞強.是只會給柔兒他們帶來麻煩.幫不上任何忙.
現在.只是這樣.但不知道.那毒繼續蔓延的時候.還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神醫平常似乎現在也懂他的想法.明白他並不想讓柔兒知道這件事.讓人將他送回了這裡.但慕尋.他應該還好吧.等等.他住在這裡的事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為何神醫平常會知道.
「神醫.我想問問.慕大哥的情況.還會不會變得更壞.」今日賀依憐去看慕尋時.看著他現在連不連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沒辦法不擔心.
雖然說神醫已經說了.有他在.慕大哥就不會有事.可是.真的不會有事嗎.什麼事情都會出現意外.她真的不敢這樣完全肯定.
「會怎樣我也說不准.但半月之內.不會殃及性命.」神醫平常心中何嘗不擔憂.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就製出解藥.但現在看來.真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那毒性.已經過去了這幾天.對於解藥.她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現在我想和賀小姐說清楚.若是解藥三日之內.我還不能想到配解藥需要的是哪幾味藥.我們必須另想他法.」就算他不喜歡這個賀依憐.但是.有些話也不得不和她說.時間有限.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況且.現在中毒的人.除了慕尋.還有穆王爺.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毒是人下的.那麼.必定也會有解藥.又或者.實在不行時.在慕尋和穆王爺中.他也要保住其中一個人的命.不能讓穆家就這樣斷了.
「他們最直接的目標是我.就用我去給慕大哥換解藥.」雖然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再動手.但是.她相信.在沒得手之前.都會再來將軍府.到那個時候.可以直接和他們談條件.並且.他們要的.也只有她的命而已.
「依憐.你如果真的這樣做.那麼.慕兄遭的罪也就白受了.」賀煉饒不知是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正巧聽到賀依憐說出這個不得不讓他打破的想法.
「賀將軍說的對.賀小姐這樣做.沒有任何的用處.」神醫平常現在站在賀煉饒這邊.他雖然並不在意賀依憐的死活.可慕尋在意.但是說話的同時.還是免不了帶著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