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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5章 他的事情 文 / 旖旎萌妃

    她說,「像你們有自己的公關部,怎麼還要跟公關公司合作。舒榒駑襻」

    「我們這樣的企業,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需要專業公關,所以公關部根本沒幾個人,也不用專門養著那麼幾個人在那裡吃閒飯,用不了幾次,卻要佔用公司資源,領公司的工資,而現在專業的公關,需要的是專業的渠道,需要耗費時間精力去專門培養渠道和關係,你曉得這樣會浪費更多的精力和金錢,需要多少人的努力,才能成功,我們如果真要培養這麼強大的一個公關部,實在浪費錢,又用不到多少,所以不如跟外面的專業公關公司合作,反正一年只需要合作那麼幾回,用到幾次,花幾次的錢,不是更好。」

    蘇流郁明白了,他說的很對,她雖然做著銀行經理,但是她實在是個花瓶,入行不久,涉世未深。

    她不敢再問,那為什麼會是容顏他們公司。

    她想,即便真的要查,也要私底下去查。至少,讓容顏注意著點,離沈奕默遠一點妃。

    她雖然涉世未深,能力不足,但是,對付一個小小的容顏,豈不容易。

    沈奕默看著她,說,「怎麼,你突然問這些。」

    蘇流郁忙說,「哦,沒事,就是看到了,很好奇,你知道我才開始學,銀行方面也需要這些,但是都是下面的人在做,我總想知道一些。て」

    「嗯,慢慢學,你這麼聰明,」他刮她的鼻子,樣子很親暱,讓她心裡芳心一動。

    他說,「正好,晚上有個宴會一起去參加吧。」

    「真的嗎,你不忙嗎?」

    「嗯,不忙,不過是戶外宴會,你記得多穿點。」

    晚上的戶外宴會,準備了多時,容顏親力親為著來做,是陳總下了命令,說務必要弄好,為此,選地,取暖,如何防止突然的寒風等等,一切可能發生的,都提前做好了預防。

    容顏站在那裡,手裡拿著對講機,仍舊防止突然出現意外,隨時都好像在備戰中一般。

    小吳也跟在一邊,卻低低的說,「不知道二少什麼時候來啊,好久沒見到了,好想他呢。」

    容顏說,「別花癡了,一會弄出了事,你就這輩子也見不到他了。」

    「哇,顏姐你說話好不吉利啊。」

    她彈了一下小吳的頭,「你被開除出了公司的話,就不能跟沈氏合作,當然見不到他了。」

    小吳撇撇嘴,遠遠的,就看見沈家的大少來了。

    沈濠霆看見容顏,竟然先走了過來,「容經理,好久不見。」

    容顏一看,客氣的笑笑,「是啊,好久不見。」

    「最近在忙什麼?」

    「還不是那些事。」她笑著說。

    他看著她,說,「接到了,關於過幾天我弟弟的訂婚宴的請柬了嗎?」

    「嗯,蘇小姐已經送給我。」

    他笑笑,說,「我弟弟從小不懂事,能早點定下來,也是好事。」

    「嗯,是啊。」

    「大概是被人寵壞了,所以從小才這樣,但是近來他也不好過。」沈濠霆又說。

    容顏不想攙和進他們家裡的事情,但是聽到他不好過,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好奇,自然,就算只是一個認識的人,知道他有事,也會好奇,更何況,還是一個關係不菲的人。

    她卻理智的沒有開口問,他既然特意來告訴她,不用她問,他也總會說的。

    果然,見她不動聲色,他更笑起來,說,「容小姐真是個很難駕馭的人,你都不會好奇嗎?」

    容顏說,「大少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關於我,我會聽進去,如果不是關於我的,那麼我會當做一件事聽一聽,轉眼就忘記。」

    他灼灼的目光盯著她,裡面多少含著些欣賞和讚歎,那一雙跟沈奕默有些相像的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帶著一些讓人不可信任的詭異。

    他說,「那你就當故事聽一聽算了,其實我也只是當故事說一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況且事情還不清楚。」

    「嗯,是嗎。」

    「你曉得奕默的生母,跟我的生母,並不是一個吧。」

    「嗯是的。」

    「他的母親陳敏之,我也尊為母親,按道理,我是不該說她的是非,但是,這件事關乎家裡的名聲,我還是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去,容經理這麼聰明,我正是想向容經理問下意見。」

    「嗯,什麼事?」容顏知覺裡覺得有不對。

    他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沈家這位尊貴無比的夫人,如果你見過,你必定想不到,這位夫人已經年過五十,她用無數的金錢,保養出的面容,真好像是十幾歲的少女。」

    她自然是見過的,在多年前,雖然不似他說的這樣誇張,但是確實,陳敏芝很漂亮,沒有四五十歲的婦女的感覺,卻好像不過三十幾歲的少婦。

    他說,「她現在閒來無事,每天去鋼琴教室學鋼琴,已經學了快半年。」他看著容顏,「問題就在這裡,我總覺得,她去鋼琴教室太頻繁了些,跟那位頗有名氣的鋼琴教師的劉先生走的太近了些,不知道奕默是不是知道這件事,但是作為不是同一個母親的兄弟,我不好跟他說,所以你覺得,我是不是多少應該提醒他一下?」

    容顏站在那裡,背後已經不由慢慢的握住了身後桌子。

    這件事,對於沈家那樣的家庭,該是多大的一個震盪,她自然是知道的。

    尤其對於沈奕默,該是多嚴重的一個影響。他告訴自己這個幹什麼?他想讓她去跟沈奕默說嗎?但是如果說了,他必定是有陰謀的,但是如果不說,沈奕默如果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有一天,發現事情如實,他不知道又會怎樣中傷沈奕默。

    這個問題,不管怎麼選擇,都覺得不妥。

    她抬起頭來,隱住了心裡的翻騰,表面上,仍舊笑吟吟的,看著沈濠霆,「我覺得這件事首先並不一定屬實,大少還是要先確認一下,再者,兩位既然是兄弟,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只要大少真誠以對,二少想必不會誤會大少的好心,大少還是不要猶豫。」

    他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巧的,毫無瑕疵的臉,笑了笑,「雖然這麼說,但是想必真的做起來,也不容易,尤其他婚期已定。」

    容顏說,「這又有什麼呢?」

    他眼神一變,看著她,說,「其實,容小姐知道了,也不是不可,容小姐跟我弟弟十分般配,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們比他跟蘇小姐在一起,還要般配的多,但是,容經理怎麼就能容忍,他跟蘇小姐訂婚了呢?」

    容顏看著他越發明朗的表情,心裡卻似乎忽然有點明白了。

    她仍舊不動聲色,只淡淡的說,「我跟他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我們並不適合做情侶。」

    他舉著高腳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靠在那裡,好像只是隨口說說一樣,「其實我看的出來,他似乎並不愛蘇流郁,他看你的眼神,都比看她的有激情。」

    她不置可否,挑挑眉,如果還是十幾歲的少女,或許她能聽他的挑撥和誘惑,但是現在顯然,她根本不會相信。

    他說,「其實,如果訂婚當天,讓人知道這個消息,想必他的這個訂婚,是無法成功的。」

    容顏說,「但是很明顯,我不會去棒打鴛鴦,想來,如果這個由大少口中去說,讓沈家老爺子知道,大少必定脫不了干係,雖然他們婚訂不成,但是老爺子一定在怪罪二少的同時,也對大少有意見,所以大少想要借我之口說出去?」

    沈好霆眼眸微微跳了跳,看著容顏,「跟容經理這樣聰明的女孩子打交道,真的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那我就不廢話了,這本是件對你我都有益處的事情。」

    容顏說,「不,我從沒這個想法。」

    「你或許以為上了我的當,但是他除了不能訂婚外,或許還要被家裡好生埋怨一陣子,但是畢竟還是沈家的二少,這麼多年把持沈家,也不過埋怨一陣子,老爺子總不能不要他了,所以本質上,也沒什麼壞處。」

    「大少誤會了,因為,這件事跟我毫無關係,所以,我只當聽了個故事,我真的,不會管這些事的。」她對他微微頷首,但是,卻再不想說什麼,轉身,慢慢的離開了這裡。

    沈濠霆的臉色,在她轉身後,越發凝重起來,他哼了聲,一口喝掉了酒杯裡的酒。

    容顏邊走著,邊看著人已經漸漸來氣的齊了,她靠在那裡,說自己不在乎,那是假話,怎麼會不在乎呢?沈濠霆剛剛的話,一直在腦海裡盤旋著,讓她不能安定下來。

    沈奕默雖然早已被內定為沈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畢竟時間還久,他大哥虎視眈眈,想必他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這時,遠處,黃翼正走來,看見容顏,他微微一愣,隨即走過來說,「容小姐。」

    她看著他,點點頭,「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聽說您最近在跟二少合作,過的還好吧?」

    「嗯,過的不錯。」

    他看著容顏,說,「一會兒二少會來,我先來看看場子,做的很不錯,二少一定會滿意的,其實懂得二少想要什麼的,還是容小姐。」

    「怎麼會,只要用心做,我相信大家都會滿意的。」

    他只笑了笑,說,「那我先去接二少了。」

    「嗯。」

    看著黃翼轉身,她忽然又叫住了他,「黃翼。」

    他回過頭,說,「容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她笑笑,低頭攏了攏頭髮,嘴裡還在猶豫,「吩咐倒是不至於,只是有些事想問你。」

    「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容小姐。」

    她靠在那裡,看著遠處,「大少怎麼會忽然回到沈氏呢?」

    他愣了愣,看了看不遠處的沈濠霆,回頭低聲說,「他自己想回來,也是沒有辦法的是。」

    她說,「沈奕默能應付的了吧?」

    他笑笑,「二少總能有辦法的,他早已經習慣了。」

    她看他,他回頭想走,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來,說,「其實我知道,容小姐一直覺得,二少不可靠,很花心,但是,我從小跟著二少一起長大,我看著他的變化,他確實花心過,第一次,在很小的時候,他才十幾歲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是個春天,我跟他一起逃學回來,他進房間,正看到年輕時候的沈老爺子,跟家裡的保姆在臥室裡。」

    她看向他,黃翼說,「後來老爺罰我們兩個閉門思過,夫人也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夫人什麼也沒說,暗自找到了二少,讓二少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這件事。」

    「他以後果然沒再提起過,可是他也不再跟大院裡的孩子一起玩,那時候,他每天出去玩,一走就是一天,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容顏知道他去了哪裡,那時,她第一次見到年少時候的沈奕默,她還記得,那次,她正被人欺負,她被人用漁網罩住了腦袋,被他們成圈的走著打罵玩弄,他從石頭後面跑出來,他穿著跟別人不一樣的衣服,他一點也不邋遢,他穿著漂亮的格子襯衫,微微發黃的頭髮有點卷,看起來,白淨的好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簡直比她見過的所有的女人都漂亮。

    他就那麼出現在她的面前,好像是陽光般燦爛。

    但是最後,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隔著漁網那一個一個的窟窿,默默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他不想攙和進這些事情裡來,不想管一個陌生人的閒事,這是對的,其實有人說小孩子多麼的童真,但是她見到的,去只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殘酷,因為害怕,寧願旁觀,也絕對不會來管一下。

    因為好玩,又可以完全貶低一個人的自尊心,讓他人變得一文不值。

    所以,對這個男孩的視而不見,她也並沒有任何的埋怨。

    她被人作弄後,自己一個人爬起來,往家裡跑,她回頭,看著那幾個笑的開心的男孩,她暗暗的想,她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她那時候其實跟他們沒什麼區別,她的壞是在骨子裡,後來長大了,她回想起來,也覺得,跟一群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孩子,置什麼氣,他們長大了總會明白,總會為那時的作為感到羞愧。

    她那時卻總想著報復,於是,暗中替換了他們的玩具,他們的新玩具將老師家的孩子打傷,他們都被老師記恨,有那麼半年的時間,都沒好果子吃。

    這些都是後話,當時,她偷偷的趴在下面,換他們的東西的時候,抬起頭來,卻正撞見了那個少年一雙明亮的眼睛。

    他的眼眸在這清澈的夜晚裡,跟天際幾乎連成一片,她一愣,小小的年紀,畢竟還是懂的害怕的,但是就那麼盯著他,也不願意認輸,只是握著手,看這種他,再慢慢的爬了出去。

    她不知道,這麼晚,他在沒有人的教室裡做什麼。

    她是趴了窗子進來的,那麼他呢,他在幹嘛?

    她當時不是沒有好奇心,但是她的好奇心畢竟還是被孤獨的生活磨滅,她從不會主動去問。

    第二天,計劃順利進行,她卻忘不了那個少年的眼神,她擔心會被人告發。

    但是一切悄無聲息,她沒聽見動靜,再見到他時,已經是當天的晚上,放學的時候,他在門口,看見她,他說,「是你做的壞事!」

    從此以後,他們認識了,他每天找她一起玩,到了晚上,他也不願意回家。

    她那時並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孩子,只是,在學校的時候,他從不理她,她能看見許多人圍繞著他,他好像個明星一樣,走到哪裡,都被人關注,她知道,她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從小就沒有安全感的她,害怕有一天會跟他分開。

    雖然他一直對她那麼好,他是她少年童年時的唯一的朋友……

    但是,這個噩夢,很快到來。

    此時,她才知道,原來,當年他是因為家裡的緣故,所以才討厭回家。

    她抬起頭,看著黃翼,黃翼說,「那時,他也只是消失不見,每個人都會有青春期的逆反,他的逆反跟別人不同而已,大概是氣憤母親對父親的寬容,氣憤父親對母親的不公,所以,他才變得花心,到處去找女人,來者不拒,但是,你也知道,他花心無度,但是從未對人動心,所以他總被人詛咒,被人罵。」

    她看著他,如果是平常,她本該說,這些也都是男人為自己的花心找的借口而已,但是她現在自然不能在黃翼面前說。

    她只能說,看起來無憂無慮,有錢有勢的沈奕默,原來也是這樣。

    她幾乎能想的到,小時候厭惡家裡,厭惡自己的父親母親,甚至厭惡自己的那種感覺。

    因為她也有過。

    那時該是多麼的孤獨是,不能對任何人說,不能開口去問,小小的腦袋裡,裝的不是什麼所謂的童真,而全是這些胡思亂想,這些疑問,但是小孩子的疑問從沒人去管的,大人只會說一句,你長大了就會知道……

    但是卻不知道,有些疑問,會在那個時候,影響一生。

    這時,黃翼說,「二少該來了,我去接二少。」

    容顏點點頭,看著他離開。

    周圍的人越老越多起起來,將黃翼的身影吞沒,她站在那裡看著、

    人越多,越是覺得孤單。

    在幼時,那是她最大的感覺,她想起曾經沒人跟她玩,沒有人願意當她的朋友,每天下課,她站在門口,裝作另一邊有人跟她說話一樣,她也學著那些人,玩的很開心。

    大概別的人以為她是個瘋子吧,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她。

    而那時的沈奕默,就跟她一樣吧。

    她回過頭,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忽然覺得這個房間變得無比的大。

    這時,她的雙肩忽然被人在背後按住,她愣了愣,回過頭,迎面就撞見了徐天賜的笑臉,「喂,你在幹嘛。」

    她說,「你怎麼來了。」這裡可不是他家酒店。

    他說,「奕默請我來的。」

    哦,對,他們是朋友。

    這時,他對著前面說,「哎,奕默,你來了。」

    容顏頓了一下,腦海裡閃過了,剛剛沈濠霆說過的話。

    她對他微笑,順便看著他旁邊的蘇流郁,蘇流郁無時無刻不是無尾熊一樣,攀在他的身上,樣子十分的親暱。

    容顏並不在意,只說,「幾位有事就先聊,今天我可不是來聚會的,我是來工作的。」

    沈奕默並不挽留,只淡淡的說,「也好,不過我看了一下,今天的燒烤晚會做的很好,很乾淨,場地也不錯,我相信我的眾多客戶都會很開心。」

    容顏說,「這是我該做的。」

    他看著一邊的蘇流郁,她穿著禮服,因為是在戶外,特意披了個披肩,粉色的披肩,正襯著她的肌膚,看起來整個人也很漂亮。

    他過去親暱的將蘇流郁的披肩整理好,然後說,「這麼涼,會冷的,注意一點,別著涼了。」

    樣子可真的親密無間,優雅溫柔,羨煞旁人。

    容顏只淡笑著看著,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蘇流郁自然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她的表現,見她樣子沒有一點的不對,心裡更疑惑起來。難道真的不是她嗎,否則,同為女人,她是知道女人心裡的嫉妒的,那是一種怎麼也無法掩飾的,可怕的情緒,但是她顯然一點也沒有。

    沈奕默又說,「昨天流郁還說,找專業的公關公司有什麼好處,今天這個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像容經理這樣出色的員工,我可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和金錢才能培養出來。」

    容顏笑著,「沈總客氣了,只是我們這種工作說到底沒有具體的收益,不能給沈總帶來巨大的效益,所以沈總懶得去弄而已,現在這樣,有事了再花錢僱傭,完全沒有別的壓力,是很精明的選擇,沈總這樣成功的商人,早該知道。」

    沈奕默笑笑、

    一邊的蘇流郁聽到這裡,心裡已經在嫉妒,怎麼她不懂的,容顏卻明白,怎麼她搞不懂的沈奕默,容顏一開口,就能將沈奕默心裡的話說出來。

    但是,沈奕默再不看她,而是轉頭將蘇流郁拉起來,說,「去那邊那,暖和點。」

    蘇流郁忙將臉上的嫉妒收起來,看著沈奕默,安慰自己,罷了,不管怎樣,沈奕默還是只對她好,看,他帶她來這裡,在容顏面前也毫不避忌的對她好,這不正是不在乎容顏的表現嗎,她不該再這樣多疑了。

    容顏出去忙了一陣,回頭看時,沈奕默時刻待在蘇流郁身邊,看著蘇流郁,旁邊的女孩子都已經掩飾不住心裡的嫉妒,那樣看著,灼灼的目光裡,帶著不甘。

    容顏無奈的搖搖頭,這時,正聽見身後的人說,「你不嫉妒嗎?」

    她回過頭,正看見徐天賜,她笑起來,「嫉妒?我為什麼要嫉妒?」

    他順手拿了個橘瓣吃,靠在那裡,說,「嗯,他這樣的男人,應該很受女孩子喜歡,看到他這樣被另外一個女人完全佔據,身為一個男人我都嫉妒了。」

    她說,「算了,就算他這樣溫柔對待她,但是,你們這種男人,有多少的婚姻,是不帶目的的?我一點也不嫉妒,因為我知道,這些都不過是你們這種男人的表象罷了,是做給別人看的。」

    他一愣,隨即,他抓著容顏,說,「哎,你怎麼要這麼理智,多少女人就算知道,但是還是想放手試一試,覺得自己總有能力讓那個男人真的愛上自己,你不想嗎。」

    她說,「我不喜歡去試,說是去試,不過是一場賭博,是賭局,總有輸贏,我只想做有把握的事。」

    「所以,就算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知道這個人不屬於自己,你也能果斷的讓自己從源頭就切斷,你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斬斷自己的愛情?」

    她擺擺手,說,「你錯了,我不會那麼做,但是,我知道沒有結果,就真的會從源頭斬斷,但是不是到你那個程度,真的愛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真正的源頭,是你愛上他之前……所以,知道沒有結果的男人,我不會去愛。」

    他徹底愣在了那裡,見她對他明媚的一笑,那麼的自信滿滿。

    他卻突然覺得,原來以為自己夠瞭解這個女人,她絕情一點,違心一點,但是,她總歸是個女人,,是女人就可以的打動,現在他才忽然明白,他實在是小看這個女人了,她比他想的還要絕情。

    一個女人,她可以做到自由控制自己的感情這樣的理智,你說,這該是怎樣的絕情?

    啊,沒錯,那天沈奕默說,他不是她心裡的人。

    他以為,他是意思是,她心裡另外有別的人,現在想想,或者,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人,只是自己想多了。

    而沈奕默最終放棄的原因,也是終於知道,她心裡根本不會有他嗎?

    他看著她,這樣理智,是為了保護自己,有一天不會因為那些煩惱所累,但是,這樣理智,本事就很累吧?

    他追上去,看她跟小吳說話,邊看著周圍,邊在說工作,一會兒要開始燒烤晚會,大家都會聚集去燒烤,她讓小吳注意風向,注意會不會下雨。

    小吳點頭,一一答應著,回頭對徐天賜笑笑,也總是見面,大家都早已經熟悉了。

    徐天賜帶著她過去吃東西,邊走邊說,「一會兒給你烤個雞腿吃,看你瘦成了這樣,要多吃點肉。」

    「不用了,我還在工作,不要參與比較好。」

    「工作什麼,一會兒大家都在吃,誰還看什麼場子,你也太小心了點。」

    他非要拉著她過去,她無奈極了,被他拉著,就看見沈奕默跟蘇流郁也過來了,蘇流郁笑著抿嘴,「喂喂喂,你們也太沒顧忌了吧,這就在這裡***了。」

    容顏忙說,「怎麼會,我是在工作,是他太煩了。」

    蘇流郁看著她,「容顏,你是太小心了,我在開玩笑嗎,你們就算一起玩,也是光明正大的,顧忌誰啊。」

    容顏淡淡笑笑,低頭想,她可沒開過這種玩笑。

    沈奕默只是將目光定在她的身上,看了眼一邊的徐天賜,說,「在弄什麼。」

    徐天賜說,「她非要去工作,讓她來一起燒烤吃點東西而已,哎,我說,奕默,你們公司員工也沒這麼嚴格,你看,都在玩,你不是看他們是外面花錢雇來的,就這麼苛刻吧。」

    沈奕默笑起來,大呼冤枉,說,「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說一定要工作。」他看向容顏,「容經理看來定是要去燒烤了,要不我不知道要被怎麼冤枉。」

    他眼眸依舊漆黑,深的讓人看不見眼底,也看不見他的心,望著人時,總讓人有種逃脫不了的感覺。

    她說,「好吧,既然沈總都這麼說了,我只烤一點。」

    徐天賜便說,「還囉嗦什麼,走吧,**oss都放話了。」

    看著兩個人拉扯著離開,蘇流郁看著他的目光,想了一下說,「他們還真有趣呢。」

    沈奕默回過頭來,拿起了酒杯給她。「嘗嘗這個酒吧,很好喝。」

    被徐天賜拉著去烤什麼東西,容顏邊被他拉著,邊抱怨,幾個燒烤爐分在兩邊,使者在中間幫人烤肉,然後放在餐盤上,等人過來拿,也有人自己過來烤,場面是很熱鬧,歡聲笑語,連成一片。

    徐天賜拿著肉,說,「你愛吃這個吧,你要吃牛肉還是羊肉。」

    「烤翅吧。」

    「好,那這個,這個,這個……」他拿了一盤子肉,她說,「烤完了你吃啊,我絕對吃不了這麼多。」

    「沒關係,烤你的好了。」兩個人在那邊聊天邊烤著,不遠處,沈奕默也跟蘇流郁一起坐下來,與這邊的歡聲笑語不同,他們安靜許多,自然,蘇流郁優雅大方,又很注重形象,這種場合,也要表現的很淑女,沈奕默也是,今天是他做東道主請人來,自然要有東道主的樣子。

    徐天賜卻是到哪裡都不在乎,灑脫了許多。

    容顏偶爾抬起頭,能看到正對著他們的那邊的兩個人,他從來都是細心的照顧著蘇流郁,果然是個全心全意的好男人。

    這時,烤完了一盤子烤肉,兩個人也吃不了,徐天賜便說拿給出去給人吃,容顏沒有異議,坐在哪裡,不願意動,今天看過天氣,徐徐的東風吹來,並不太冷。

    徐天賜來到了沈奕默的面前,放下了盤子,說,「吃點吧,辛辛苦苦烤的。」

    他看了徐天賜一眼,沒說什麼,將盤子留下了。

    徐天賜說,「哎,這麼霸道,你不是全要了吧。容顏烤了很久呢。」

    沈奕默抬起頭說,「我餓了。」

    徐天賜無奈,坐下來,「好好好,我倒要看你餓到了能全吃掉嗎。」

    沈奕默也不多說,拿了叉子來吃烤肉。

    音樂聲在全場悠揚著,或是歡快,或是舒緩,吹著海風,站在這裡,聞著燒烤自然的香味,讓人感覺果然不同凡響。

    容顏坐在這邊,一會兒,忽然聽見了徐天賜的驚呼,「哎呀,你真全吃了,真是能吃啊。」

    容顏奇怪的看過去,不知道他說吃了什麼,只是看見沈奕默低著頭,一點一點的吃著盤子裡的東西,他吃的並不快,盤子裡已經要空了,他動作優雅的,用銀叉,輕輕的點了盤子裡僅剩的一塊肉,放進口中,樣子不知道有多誘人。

    蘇流郁這時回來了,看著徐天賜跟沈奕默鬧著,笑著去湊熱鬧。

    容顏便轉過頭去,湊在一邊找茶來喝。

    徐天賜一會兒又回來了,繼續跟容顏鬧,他抓了容顏的頭髮,慢慢的扯了一下,容顏回頭啐他,他笑起來,兩個人繼續到一邊說笑去。

    容顏問他,「你最近有去沈總家裡嗎?」

    徐天賜愣了愣,說,「嗯,去過。」

    「你有見過沈家老爺子?」

    「前幾年的時候,沈老爺子一直在國外修養,就是想讓奕默自己掌握大局,鍛煉一下,這幾年大少突然回來,老爺子不放心,才又回來,我之前經常去沈家,也總是見到,老爺子人是不錯的,就是人固執一些,最近大家都比較忙,就沒再去。」

    「哦,是這樣,那,沈總的母親你可見過?」

    「自然也是常見的,不過近來伯母常去學鋼琴,就沒怎麼見過了。」

    容顏心裡暗想,果然是去學鋼琴,但是那件事,徐天賜是不知道嗎,是沈豪霆只自己知道了,還沒透露給任何人嗎。

    「他們夫妻兩個老夫老妻,感情該是很好吧。」

    徐天賜說,「自然,沈老爺子雖然年輕的時候,有過那麼幾段風流韻事,但是他不是傻子,伯母長的漂亮,是家裡的千金小姐,品位都是跟那些小女人不同的,所以老爺子最後還是回到她身邊,現在年紀大了,也再不出去,兩個人不知道多好。」

    容顏便陷入了沉思,徐天賜只看著她,想了一下,並沒有問她怎麼無緣無故問起這個。

    不,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她要問,一定是有原因,而她不明說,一定也有不明說的原因。他相信她,所以他不問。

    容顏想著,抬起頭,卻忽然看見,跟蘇流郁坐在一起的沈奕默,幽幽抬起頭來,看著這邊,恰巧與她對視,那一雙眼睛裡,是出奇的深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萌妃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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