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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下風雲出我輩 276、以陣法圍殺田尚存 文 / 朽木可雕

    夏涼夢看著喬辛薄的眼睛,那雙憂鬱的像是隨時泛著波光的眼眸,是她曾經最喜歡的眸色。舒榒駑襻

    她抬起雙手輕輕摟著他的脖頸,聲音虔誠:「我答應你,不會因為誤會而離開你;不會因為阻礙而離開你;更不會因為心軟而離開你。辛薄,永遠不會。」

    ……………

    閩京城坐在晨露晚的落地窗邊,身子輕輕斜倚在靠背,這位置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他們以前經常坐的餐桌。他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將目光掃過去,即便那位置自始至終沒有人落座。

    這時眼前黑了下來,一個女人的雙手捂上他的眼睛,他幾乎本能的用力抓下,立即傳來對方直喊疼的叫聲妃。

    閩京城鬆了手,抬眼看了看身側站著的女人,那熟悉的黑色大卷馬尾讓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很快垂下眉眼,把玩著右手的尾戒。

    齊艾不滿的揉著手臂,坐到他對面:「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之前在炙網見過的。」

    閩京城沒有回應,注意力始終停留在戒指上棰。

    「我是齊艾。」齊艾不滿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這般受冷落還是第一回。

    閩京城聽了,拿出手機,撥了孫繼的號碼:「這個不行,換下一個來。」說完按斷電話,也不看她:「你可以走了。」

    齊艾張了張嘴,似是沒料到這個狀況,半晌抬手拍向桌子:「閩京城,你什麼意思?家裡比我們家有錢有地位就了不起?」

    「我只是對上來就和我親近的女人沒興趣。」閩京城支著下顎,平視她。

    「是對親近的女人沒興趣,還是對相親沒興趣?」齊艾斜睨著他:「我看你壓根沒有打算認真相親的想法。」

    那因為仰頭而瞇起的鳳眼和瞟過來的一抹輕蔑目光,讓閩京城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沉默的又看了一眼演奏台邊的座位,淡淡的開口:「就你了,先交往看看。」

    齊艾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整得呆了一呆,半晌,翹起二郎腿:「你現在要和老娘處,老娘還不稀罕了呢!」

    閩京城聽完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齊艾煩躁的抓了把頭髮,大步跑過去抓著他的胳膊:「閩京城,你有種!這麼忽視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閩京城輕微的笑了聲:「我可沒覺得榮幸。」

    換來齊艾不滿的撒嬌聲。

    和她的一樣,不嬌作的聲音裡,有輕微的野蠻。

    ……………

    夏涼夢這些天三番五次往鍾氏跑,鍾沫隔三差五的給她惹麻煩,日子久了,反而習慣了。

    她坐在軟皮的沙發上,端著茶杯,輕輕品著茶。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下著的雪花,這還是今年第一場雪,距離和喬辛薄和好已過了三個月。

    除去偶爾夏涼莉不鬆懈的自殘,她還是覺得他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鍾沫看著她一副清閒悠哉的模樣,就渾身不舒服,高嚷:「夏小姐工作這麼閒嗎?就算你閒,我這裡可沒空天天招待你。」

    「聽說最近閩京城和齊艾相戀,一見鍾情,不可自拔!娛樂版幾乎天天佔滿頭條,米蘭的時裝展,東京的櫻花,芝山的滑雪場。齊家這次從中撈了不少好處。怪不得我們鍾大小姐,會這麼不高興。」夏涼夢抿了口茶,扯了扯嘴角。

    鍾沫僵了臉,意有所指的譏諷:「該不高興的應該是涼夢姐吧?怎麼說也是和你上過——床的男人。」

    夏涼夢迴身朝她媚人一笑:「你還不如乖乖簽了字,這些話是趕不走我的。」夏涼夢說著對身邊的女秘書說:「麻煩再一杯祁紅香螺。」

    「你別看喬辛薄看似活得優越,可沒一件事能是他親自做主的。涼夢姐別怪我不提醒你,他和閩京城可不一樣,父母之命之於他可是斷斷不可違。」鍾沫加著碼的繼續譏諷道:「無論是你還是莉莉,最終都不可能嫁進喬家的大門。」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霧夕走進來站在一邊,鍾殊隨後漫步進來,看著那抹正對著落地窗的纖細北影,不悅的斜睨了眼鍾沫。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我聽秘書說,夏小姐候這一天了,鍾沫,你辦事效率何時這麼差了?」

    鍾沫已然站起身子,聲音恭敬:「沒有,我和涼夢姐,在敘舊呢。」

    夏涼夢自始至終沒有回身,腦裡盤旋的全是鍾沫方纔的話。

    沒想過嗎?怎麼會沒有想過。

    只是想過了,又能怎樣……

    鍾殊朝鍾沫遞了個眼色,對方立即低頭刷刷在文件上簽了字,然後隨著霧夕,一臉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鍾殊慢慢朝她走過去,步子輕慢,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雙沾染了無數醜惡的眼睛,竟十分害怕看到她哭的樣子。

    他試探的叫她:「小心肝?」

    「鍾殊,愛情難道不能只是愛情嗎?」夏涼夢放下端了半晌的茶杯,轉身看他,企圖從他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鍾殊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沙發的扶手上,抬手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裡凝視著她期盼的目光,心想:明知道是沒必要期待的事,怎麼還能如此熱烈?

    他歎了口氣,問:「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很清楚?我也很期待,為了你,他能反叛到什麼地步。」

    夏涼夢扁了扁嘴,曲起雙腿,轉了話題:「下雪了。」說完自己竟然在這溫室裡打了個冷顫。

    鍾殊低聲笑了笑,起身湊近,坐在她沙發旁的扶手上,低聲提醒:「聽說閩大少帶著新歡去了滑雪場,要不要我也帶你去?」

    夏涼夢抿了抿唇角,一臉不悅:「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鍾殊看著她的表情,問:「你是恨他的吧?嗯?」

    「我哪有那麼閒去恨他?沒有愛就不會有恨。」夏涼夢一本正經的拽著心理學的詞彙:「他,不可能佔據我生命裡一絲一毫,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嗎?」鍾殊點著頭,吸了口煙,然後猛地轉過夏涼夢的臉,朝著她吐了出去。

    夏涼夢撥開他嗆的直咳嗽:「你幹嘛?討厭不討厭阿。」

    「小心肝,那你恨我吧,嗯?」鍾殊湊近她,藍灰色的眼眸格外認真。

    「神經病。」夏涼夢嫌棄的又一次將他撥開。

    鍾殊笑著垂了眉眼,低聲說:「一定……會恨我的。」

    這時手機叮叮咚咚的在包裡小聲響了起來,夏涼夢打開,拿出來。看著上面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隨著裡面不斷傳來的聲音,臉色慢慢僵了起來。

    她輕輕應聲:「好,我這就過去。」掛了電話,側身倒在了沙發上,腦袋靠在另一邊的扶手上。

    「剛才不還是飛揚跋扈的很嗎?怎麼接個電話,就洩氣了。」鍾殊掐滅了煙。

    「你妹妹一定是烏鴉嘴。」夏涼夢扁了扁嘴,一臉不高興。

    「怎麼了?」鍾殊看看時間,離下班沒多久,算起來還真是快,到底是多不喜歡呢。

    想到這不由的有點不悅,竟有點埋怨的看了一眼沙發上躺著的人。眼神幽怨的像是在說,再叫你喜歡的不是小爺!

    「辛薄的媽媽……要見我。」夏涼夢悶悶的說。

    「那個嫁給喬山後,更名喬齊萊葉的女人?」鍾殊摸了摸鼻子:「那女的手段高著呢,你看齊艾,剛回國就這般風生水起的,齊家的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夏涼夢聽到齊艾,身子往沙發裡陷的更深了點。

    鍾殊餘光看了看她,好笑的走到她眼前蹲下,凝視著她:「不如跟著小爺吧,一準沒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婆家事。在我這……沒人敢對你說一個不字。」

    夏涼夢不喜歡他離她這麼近,坐起了身子,穿上高跟鞋,拎起包走到鍾沫的辦公桌前,將文件一股腦塞進包裡。

    「要去哪兒?你還真準備赴那個約?」鍾殊站起身,聲音有點急。

    夏涼夢握著門柄,良久回了身:「我不管你們這些人為什麼不看好我們兩個。但是我的決心,一點也不會改變。」

    門彭的一聲被大力關上,鍾殊沉默了許久,轉身看向落地窗外,雪花紛紛簌下的景象,低聲嘲諷:「決心?小心肝,你還真要到撞上南牆的那天,才肯服點軟嗎?」

    ……………

    夏涼夢按著電話裡說的,到了茶社,不由皺眉,想起上一次沐華茜給她安排相親的場景,還真是巧合。是不是所有長輩,都愛好這裡,冷清的茶園,獨顯莊重?

    她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喬齊萊葉端莊的坐在正中間的位置,身邊的管家細心的替她斟茶,看到夏涼夢進來還不忘輕聲提醒:「夫人,夏小姐到了。」

    喬齊萊葉淡淡的應了聲,端起茶輕品了一口,連眼神都未給她一個。

    夏涼夢輕車熟路的走過坐在與她隔兩個座位的位置,禮貌而謙和:「阿姨,您好。」

    喬齊萊葉這才抬眼正視她,眼裡輕微的閃過一抹不屑,臉上依舊是優雅端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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