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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對策....... 文 / 秋水靈兒

    將高逸軒身上的血做了藥引子,李青歌很快配出解藥,並且,親自投放了一點放在水桶裡,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由底下人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條狗,先試著餵了一點水,等了越半個時辰,在確定無礙之後,方交藥全部交給赫連筠。

    「謝謝。」赫連筠十分感激的朝李青歌深深望了一眼,接過藥,轉而吩咐屬下分發下去,務必讓每一口井水都是乾淨無毒的。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李青歌總算鬆了口氣,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小乖,你這次可真是積了大德了。」蘭千雪看著李青歌,看著那張小臉上清亮乾淨的眸子,心裡著實是喜歡。

    李青歌愧不敢當,她只是做了一名醫者該做的事,事實上,這瘟疫還沒開始,而她只是配解藥而已,想當年,爹親自去瘟疫去治病救人,那才是讓人敬佩——可是,爹卻落得那樣的下場栳。

    「丫頭,忙了大半夜了,也該累著了吧。」看她神色突然落寞下來,高逸軒怕她累著,溫柔道,「我帶你先回客棧吧,這裡有三殿下和蘭公子守著,你可以放心。」

    「?」蘭千雪錯愕,「憑什麼我也要守在這裡?」他又不是西陵國的人,而且,他也想陪著李青歌呢。

    話說,他從大理逃了之後,一路艱辛的來投奔李青歌,好不容易找到她了,還未單獨與她好好說說話呢,就這麼著,又要將他撩下了指?

    他可不依!

    「本少出了血,丫頭出了力,三殿下盡了心,請問蘭公子,你呢?難道就不該為清水縣的百姓做點什麼?」高逸軒微微挑眉,冠冕堂皇的說。

    哼,如果這樣說,蘭千雪可就不答應了,鼻子一哼,冷笑道,「如果不是小爺我發現的及時,只怕現在已經釀成了無法挽回的災禍,哪裡還輪的著你來放血?小乖也不會這麼累,說不定你和那個男人還在打架,打死打傷都說不定呢。說到底,該是小爺救了你們,救了這全縣的百姓」

    在李青歌跟前拔高自己,蘭千雪那是一點不含糊。

    「是嗎?」高逸軒微微一笑,還待說什麼,被李青歌攔了下來,「逸軒,雪兒說的也沒錯,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現在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再者,雪兒一路辛苦,還是讓他也跟我們一起回客棧休息吧。」

    說著,李青歌的視線朝赫連筠瞟了一眼,想要開口,突然意識到白天發生的事,還有他那句讓她揪心的話。

    他說,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他跟前。

    「蘭公子今天的義舉,本殿下不會忘記,清水縣的百姓亦不會忘記。」赫連筠很認真也很客套的說,「這裡有本殿下就可以了,你們都回去吧。」

    得到了肯定,蘭千雪美麗的面上漾起花樣的笑來,眉眼之間格外動人,「還是三殿下明事理。那小爺就先告辭了。」

    說著,朝赫連筠一拱手,轉身就去高逸軒邊上搶李青歌。

    哼,前兩次都被他先下手了,這次他可不能輸,他一定要讓小乖坐他的馬。

    高逸軒自然不肯答應,他的女人怎麼能與別人共騎一匹馬?那樣親密的接觸

    正待伸手要攔,李青歌看著他那只綁著紗布的胳膊,秀眉微皺,道,「逸軒,我還是跟雪兒一起,你的胳膊有傷,怕不方便。」

    她是真心這麼說的,她不會騎馬,每次坐他的馬,都是他一手握韁繩,一手圈著她的腰護著她。

    而眼下,他一隻胳膊受傷,再不能護著她,她倒不怕自己會掉下來,就怕自己到時候出於本能,再碰著她的傷口就不好了。

    「我沒事。」高逸軒根本不將胳膊上的那條小傷口當一回事,看蘭千雪得瑟的朝自己揚眉笑,不禁黑著臉道,長臂一撈,將李青歌攔腰一抱,飛身上了馬。

    蘭千雪只聽得李青歌『啊』的一聲驚呼,緊接著就看見那匹雪白駿馬飛奔了出去,留下一片揚塵,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這混蛋男人,竟然耍詐

    「逸軒。」在馬背上,李青歌心裡砰砰的跳,他騎的太快,她真怕會有什麼閃失,一邊揪緊他的衣服,一邊喊道,「逸軒,你騎慢點——」

    高逸軒垂下頭,笑睨了她一張嚇的煞白的臉,不禁笑道,「死丫頭,還覺得我不行嗎?」

    「行,行,你行,好不好?但是能不能別騎那麼快?騎馬又不是賽馬。」李青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又怕他不安心騎馬,又補了一句,「別騎那麼快,你胳膊上有傷,再動著傷口不好。」

    「嗯。」高逸軒點頭,馬速果然慢了下來。

    很快,蘭千雪也追了上來,狠狠的朝高逸軒瞪去,「喂,你是土匪嗎?又來搶的?」

    高逸軒側眸也朝他瞪了過去,卻沒有開口回話,卻是用眼神朝自己懷裡示意了下。

    蘭千雪朝他懷裡一望,就見李青歌小臉貼著他的胸口,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她太累了,才睡著。」高逸軒怕他再吵,小聲說了一句。

    蘭千雪突然呆住了,愣愣的坐在馬背上,看著高逸軒的馬又超出了自己很多,卻突然沒有了追上去的心思。

    剛才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李青歌窩在那男人懷裡的姿勢。

    她是雙手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完全一副小女人依偎在心愛男人懷裡的姿勢。

    那是全身心的交付與信任。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卡在了喉嚨裡,蘭千雪心裡很不好受起來。

    夜色下,他美麗妖嬈的面龐漸漸浮上一抹蒼涼之色,夜風吹過,海藻般的髮絲絲絲縷縷的飛揚,不時掃過他的面頰。

    腦海裡,不由想起他與李青歌第一次相識的場景。

    那時,他不過是玩心大起,去了詩茶會去胡鬧,卻被她當場逮個正著。

    那時的她,模樣雖然不錯,但到底還是太青澀,臉上稚氣未脫,身形更是瘦瘦小小的,小丫頭片子一枚。

    他自然不放心上,可沒想到她不但能品出茶裡的東西,還能認出他是誰,更讓他刮目相看的是,她竟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朝那茶壺裡下了藥這樣一個看起來純淨似水單純柔弱的小丫頭,心思卻邪邪的——

    讓他第一次好奇的感覺,也是第一次對女人有了這樣的興趣。

    所以,後來,他會去赴約,更甚至,想賴上她纏上她——甚至有了娶她的打算。

    可是

    這小丫頭似乎已經名花有主了呢。

    那個男人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可是,他看的出,那男人對小丫頭真心不錯。

    不由得,他又想到了梅思暖,那個比做事比男人狠辣打架比男人凶殘甚至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女人

    小乖說,她也到了京城。

    他知道,梅思暖的生意做的很大,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她的一畝三分地,這女人,跟他大哥一樣,都是掙錢沒個夠的人,那隻手恨不得染指天下

    可是,他也知道,梅思暖怕冷,這西陵國此時已然到了寒冷的冬季,早晨深夜都會結霜結凍,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會此時來這地方的,何況,西陵國的生意並不是很大,她沒有必要親自來,其實,以前她也不是親自來,她手底下的四個死忠男人,哪一個來都能撐的了局面。

    所以,蘭千雪是知道她來的目的。

    是她偷偷放了自己,不然,那冰玉寒鐵索,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

    可是,他並沒有告訴她一聲,就偷偷逃了——

    她大概是覺得他不夠義氣,想找他興師問罪了吧?亦或者

    蘭千雪眼眶裡突然澀起來,想起自己當眾撕毀婚約,那女子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譏笑與隱藏的悲傷,心裡又是一陣惱。

    明明,她愛的人該是大哥,可是,卻又對他這樣?

    他悔婚,不是正合他意嗎?

    他離開大理,不做大理城主,讓大哥來做,他們不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麼?

    又何苦千里迢迢來尋他?

    「笨女人。」視線朝前方望了一眼,發現高逸軒的馬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額之中,蘭千雪咬牙低咒了一句,也不知是說李青歌還是梅思暖。

    但,策馬追趕了幾步,蘭千雪卻突然掉轉馬頭,朝赫連筠的方向奔了去。

    ——

    清水縣郊外的一處宅院裡,燈火輝煌,赫連雲初坐在大廳裡,聽著探子的回報,手裡的果盤嗖的就砸到了地上。

    「解藥?」這麼快就配出了解藥?

    猛然一拍桌子,赫連雲初站起了身,腳邊兩個捶腿的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她盛怒的模樣,乖乖的侍立一側,大氣兒不敢出一聲。

    「哼,本公主倒小瞧了她。」她冷然一笑,心底對李青歌更是恨到了極點。

    這小賤人,天生貌美,勾的男人一個個的對她魂不守舍,更可惡的是,她還懂醫術,一次又一次的破壞她的計劃。

    「公主,接下來怎麼辦?」底下跪著的探子問道。

    「怎麼辦?」赫連雲初被這話問的一氣,抬腳就朝那探子的胸口踹了過去,「本公主還想知道怎麼辦呢?給我滾。」

    「是。」那探子忍住胸口的一口血,恭敬的往後退,卻在退到門邊時,又被叫了回來,「站住。」

    「公主——」

    「你過來。」赫連雲初腦子一轉,陰測測的笑了,隨後,對他低聲交代了一番。

    這廂,探子一走,那邊上伺候的兩個男人連忙湊了過來,一人捶肩,一人揉著胳膊,「公主,您都快坐一夜了,瞧瞧,天都快亮了,讓奴才兩個伺候公主歇下吧。」

    赫連雲初正想著對策,被這兩個外表俊美的男人這一包抄,頓時身子就有些軟,但一雙美目看他們二人一眼,心底無辜又氣起來。

    一人一巴掌打了下去,「滾,不長眼的蠢貨,沒見本公主正心煩著嗎?」

    那兩人捂著臉頰,委委屈屈的就跪在了一旁。

    赫連雲初越瞧著越覺得惱火,抬腳就踢了過去,「滾,本公主讓你們滾,聽見沒有?」

    那兩個男人嚇的連忙起身,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邊,赫連雲初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忍不住冷笑起來,口裡連連叫道,「蠢貨,蠢貨,就這樣也配是個男人?」

    可是,伺候他的男人,若真的像個男人,她會用一切手段折磨的他最終向自己臣服卑躬屈膝的不像個男人。

    一等他們不像個男人,她便又瞧不上他們。

    突然的,她腦海裡閃過高逸庭那俊朗冷峻的面龐,心底冷笑,遲早,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讓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匍匐在她腳下,求她恩寵。

    ——

    等李青歌等人走了,赫連筠親自監督底下的工作。

    可沒一會兒,蘭千雪竟然策馬回來了。

    「怎麼回事?」赫連筠雙瞳一縮,本能的認為是不是他們出事了,所以蘭千雪才折回。

    蘭千雪連馬都沒下,直接道,「三殿下,本公子突然有事,還望你能知會小乖一聲,就說:我走了。」

    「走?」赫連筠正自疑惑,那蘭千雪卻駕著馬跑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突然,一道慌亂的叫喊聲傳了過來,赫連筠再無暇想其他,連忙發問,「何事?」

    「東莊死人了,據說是喝了那水井裡的水。」那跑過來的侍衛急切回道。

    「什麼?」赫連筠想都沒想,立刻上馬,「快帶本王去看看。」

    「是。」

    ——

    東莊離這個村子不足三里,所以,騎馬很快就到了。

    天色還未亮,但村民們卻已經舉著火把,圍在了村口。

    赫連筠下馬,由侍衛揮散人群,「讓開,讓開」

    這些村民不知赫連筠究竟是何人,但能帶著一般官兵,自然是個當官的,因此,他一來,就有人圍上來道,「大人,您可得做主啊,二狗子是喝了井裡的水死的。可我們聽說這井裡的水有毒,還能傳染所以,我們想把二狗子的屍體燒了,免的害了全村的人。可是,二狗子的娘死活不同意,還咬人。」

    「去去去,大人自有定斷,你們快散開。」貼身的侍衛是跟慣了赫連筠的,知道他不喜被人碰觸,連忙趁那幾個人還沒碰到主子的衣服時,大刀一抽,喝退了幾人。這邊,那二狗子娘聽聞有大人來了,也是嚇了一跳,轉而,卻撲在了兒子的屍體上,死死的護著,一邊還哭叫道,「不能燒不能燒啊,我兒他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你們不能燒了他啊。」

    「大嬸子,二狗子他已經死了,得瘟疫死的,不燒了他咱們都活不了啊。」有人又勸著。

    「是啊,你想讓咱們村的人都跟他一樣的死掉嗎?張柳氏,咱們可都是住了十幾年的鄰居,你最好乖乖讓開,不然,可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說著,竟有幾個年輕小伙上前就要搶人。

    「住手。」一官兵冷喝了一聲,隨後恭敬的對赫連筠道,「主子,您看」

    赫連筠站在屍體邊,瞇眼望去,只覺得此人的症狀,不像李青歌說的中了那什麼瘟疫之毒的症狀,況且,這瘟疫一說只有他與李青歌等人知曉,這些村民是如何得知的?

    「燒了他,燒了他」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其他人也立刻跟著起哄的喊著,那火把一舉一舉的,火熱的光很是刺眼。

    「不要,你們要燒了他,乾脆連我老婆子也一起燒死算了。」

    赫連筠冷銳的目光朝嚷嚷的人群掃了一眼,冷聲問,「誰告訴你們他是得了瘟疫死的?好端端的又如何會得了瘟疫?」

    不知是他冰冷的語氣,還是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氣度,竟讓吵鬧的人們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目光紛紛朝這個他們剛才還未來得及看的男人身上。

    「說,是誰告訴你們,他得了瘟疫?」赫連筠一手背後,一手指著地上的屍體。

    「啊」有人一愣,連忙道,「他就是得了瘟疫,不然怎麼會死,還有,這井裡的水被人下了毒,那毒會傳染,那不就是瘟疫嗎?大人,您快點燒了他吧,不然,咱們都要被傳染上的。」

    「井水被人下了毒?誰告訴你的。」赫連筠冷冷一笑,隨後,問邊上的侍衛,解藥可都灑下了,侍衛點頭,他這才吩咐人從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親自舀了一瓢,當著村民的面,喝了兩口。

    「大人,這水有毒」有人試圖阻止,這麼美的男人要是死了多可惜啊。

    可是,不容阻止,赫連筠卻將小半瓢的水喝了個乾淨,面色卻無半點異樣,「你們看我有事嗎?」

    「這——」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不是說有毒嗎?為何這位大人沒事?」

    「可是,是那個人告訴我的,而且,二狗子就是喝了裡面的水死的。」

    「這是怎麼回事?」

    赫連筠卻已經懶的理會村民,命侍衛找來一名仵作,當場驗屍。

    驗屍的結果很快出來,這二狗子不是毒發身亡,卻系被害身亡。

    「被害身亡?」二狗子娘一聽自己兒子是被害身亡,頓時呼天搶地的哭起來,「哪個天殺的,竟然要害我兒啊,大人,一定要替民婦做主啊——」

    底下村民也有疑惑,「可是,我們檢查過了,二狗子身上一處傷都沒有,只有嘴唇青紫,眼睛裡耳朵裡都流血,這不是中毒是什麼?」

    赫連筠朝仵作使了個眼色,那仵作立刻恭敬回道,「回主子,此人傷在頭部,因頭髮遮擋,是以很難發現。」

    「頭上?那就更不可能了,二狗子的頭我們也見過了,沒有破沒有腫,也沒有流血」

    仵作不等眾人說完,便又走到屍體邊上,蹲下、身子,用專業的器具,撥開死者的頭髮,自他發頂間抽出了一根血跡斑斑的鐵定。

    「啊???」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二狗子娘差點哭死過去,「誰這麼殘忍,竟然向我兒頭上扎釘子,嗚嗚嗚——」

    仵作拿著釘子向村民解釋,「這是一枚被火燒紅的釘子,在最熱的狀態扎進人的身體,是不會出血,更不會被發現的。」

    「哦——」人群中發出一聲聲似懂非懂的歎息聲,「竟然是被人謀害——」

    「大人,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將兇手捉到,為我兒伸冤吶。」

    村民們也紛紛響應,一定要抓住兇手。

    赫連筠卻是不動聲色的命令幾個侍衛,將剛才鬧的最凶的幾個年輕人抓了起來,偷偷的給帶了走。

    「各位父老鄉親請放心,此事,衙門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至於這井水,沒有問題,請大家也別再信什麼瘟疫下毒的謠言」

    等貼身侍衛安撫好了村民,赫連筠這才轉身離開。

    但才上馬,就又有人來報,又是一個村莊死了人。

    赫連筠是知道了,此人定是知道井水裡的毒被解了,於是又想出這樣一招,不停的殺人,在百姓之間造成混亂局面。

    「你且聽著」

    這一次,赫連筠倒沒有親自前往,只是對侍衛交代了幾句,由他去辦。

    另一方面,他則是安排人手,一方面各村守護,做好防衛工作,另一方面緝拿殺手。

    ——

    這一夜,忙的夠嗆,赫連筠更是滴水未沾。

    好在,天亮之時,局面已經得到控制。

    連著四五個村子死了人,但最終都不是中毒而亡,皆是死於非命。

    殺手也抓了幾個,當著所有村民的面,全部被關進了縣衙的囚車。

    同時,村民們也開始意識到,這是一場陰謀,有人想攪亂這次救災,於是乎,經過一系列的教訓,還有官衙裡的人辦事效率,大家都自發的開始相信衙門相信政府了。

    所有謠言到他們這裡,卻是如何也不信了,甚至還幫著衙門將散播謠言的人抓起來。

    李青歌昏睡了幾個時辰,半上午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她是被飯菜的香氣給誘惑醒的,一睜眼就看見桌子上擺著四五樣還冒著熱氣的菜式。

    「醒了嗎?」高逸軒正在洗手,見她睜著眼,連忙走了過來,拿起邊上的衣服給她,「醒了就起來吧,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哦。」歇了幾個時辰,李青歌覺得精神好多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卻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不自覺的紅了紅臉,卻什麼也沒說。

    高逸軒瞧她羞澀的樣子,知道她想什麼,便笑道,「你放心,黑燈瞎火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看不見的話,他怎麼給她穿的?

    李青歌愕然,但看高逸軒那眼底流露的壞壞的笑,不禁皺眉,怎麼回事?

    「來,穿好。也不知這尺寸對不對。」他心虛的將外衣套在她身上,腦子裡卻回味著昨晚。

    是的,沒有點燈,怕看見她的身體無法自拔,但也因為如此,為了給她穿衣,他也是摸了半天才穿好的。

    「沒關係的。」李青歌口裡這麼說著,但等衣服上身之後,不由睜大了眼睛,什麼叫不知道尺寸對不對?這尺寸分明是照她身上量的一般,哪裡不對呢。

    「正好呢。」她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讚道,卻沒發現高逸軒眼底狡黠的光芒,目測加手測,對她的尺寸,他自然瞭如指掌了。

    「來,先洗洗。」怕她再回過味兒來,高逸軒連忙出去幫她打了熱水梳洗。

    梳洗完畢,兩人一起坐到了桌子邊,看著美味的菜餚,李青歌笑問,「都是你做的?」

    「還能有假?」高逸軒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夾了塊豆腐,那樣的滑嫩,經過他的筷子,竟沒有碎。

    李青歌笑著接過,然後開始吃起來,味道真的很不錯。

    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因此,她破天荒的吃了又多吃了一碗飯。

    高逸軒瞧了,心裡美滋滋的,想著,以後還要經常給她做好吃的才行,這樣她才能吃的多吃的好,小丫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現在基礎打好了,未來才可——性福。

    ——

    吃罷不算早的早飯,兩人又騎上馬,李青歌突然驚呼,「雪兒呢?」該死,她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他來,剛才吃飯也沒叫他——

    「他走了。」高逸軒抱她在懷裡,說道,「昨晚,三殿下派人來說,蘭公子似乎有急事,趕著走了。」

    「走了?」李青歌有些不敢相信,「什麼事這樣急?」

    高逸軒道,「你別擔心,三殿下已經暗中派了人護著,應該不會出事。」

    「哦。」李青歌沒再說什麼,但心裡面卻有著小小的歉意。

    蘭千雪千里投奔於她,還救了她,而她卻還沒來得及報答,甚至沒來得及與他好好聊聊,就這麼走了?

    「我們走吧。」高逸軒不想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騎上馬。

    李青歌想著赫連筠那邊的事,也只得打好精神,不做他想。

    ——

    郊外的一處院落裡,赫連雲初一根竹籤直接刺進了一名男侍的喉管,看著那鮮血溢出,她幽冷一笑,隨手撥開屍體,對邊上戰戰兢兢地下人道,「給本公主收拾乾淨了。」

    隨後,踏門而出。

    一路景致不能入她眼分毫,此刻,她眼底只有濃濃的殺氣。

    一夜之間,她全盤計劃竟然全部落空。

    李青歌,赫連筠,果真好樣的,哼哼——

    本來,她還不想那麼快結束遊戲。

    可是,是他們自找的,讓她漸漸失去了遊戲的心思。

    那麼,不如親自出馬,直接拗斷他們的脖子來的痛快。

    「公主,奚王殿下來了。」繞過一處迴廊,突然有人來報。

    「他來的正好。」赫連雲初眼眸一瞇,露出算計的邪光,手指本能掐斷邊上一隻臘梅花,隨後扔到了地上。

    ——

    「如何?你的三王兄不好對付吧?」大堂裡,赫連奚端坐在主座之上,悠閒的喝著茶,似乎並不為此事著急。

    赫連雲初看他一眼,屏退下人,自與他隔桌而坐,道,「是啊,這一點,五王兄倒比我知道的清楚。」

    赫連奚眸色微冷,放下杯子,笑道,「你我在此鬥嘴有何意義?別忘了,他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看見你計劃失敗,王兄我心裡也是難過的。」

    「殺了他。」赫連雲初突然偏過頭望著他,眸裡閃爍著嗜血的冷光。

    「殺?」赫連奚手指掠過唇角,瞇起眼睛道,「要如何殺?」

    赫連雲初坐直了身子,雙眸直直望著前方,冷聲道,「光明正大的打,本公主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暗算的話——」

    說著,她又一歪身子,對赫連奚低低說了一翻計劃。

    赫連奚聽罷,不由朗聲大笑,「還是雲初皇妹想的周到,這男人哪,誰都一樣,就連你三王兄也不例外,一但遇到了那李青歌的事,定然會亂了陣腳,到時,你要殺他就容易的多。」

    赫連雲初聽罷,冷冷一笑,只等晚上

    ——

    因為忙,赫連筠只在士兵們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過了一夜,他根本睡不著。

    看著高逸軒與李青歌兩人相攜而來,這心裡澀澀的疼。

    就這樣放手了嗎?好不甘心。

    可是,除了放手,他又能怎樣?

    如果,如果李青歌的心,有那麼一點在他身上,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將她奪回來。

    可是,她心裡沒他,讓他覺得好無力——

    「怎麼樣?」經過昨夜的同甘共苦,高逸軒對赫連筠的態度有了些許轉變。

    同時,他也想通了,雖然,赫連筠差點做了傷害李青歌的事,可是,到底還是放棄了。

    並且,這男人深愛著李青歌,依他看,這男人的愛李青歌的心,一點一不比自己少。

    就因為這樣,看到李青歌跟自己,他才會發了瘋,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吧?

    換位思考一下,初入西陵皇宮的那夜,看到李青歌扮的小奴模樣乖巧的站在赫連筠的身後,還有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不也讓他嫉妒的快發瘋嗎?那晚,他偷襲她,不也差點失控傷害她嗎?

    所以,他能理解赫連筠。

    還有,李青歌已經答應嫁給他,多好呀。

    他已經夠幸福的了,但同時,對赫連筠失去佳人還是有些同情的。何況,李青歌都已經原諒,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赫連筠眸光掠過李青歌,落在前方一片荒敗的水塘裡,「已經沒事了。」

    「哦,那就好。」高逸軒道,看了看李青歌,見她也是別開眼睛,知道這兩個人之間還是彆扭,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儘管不願承認,可是,赫連筠在小丫頭心中,那絕對是個特別的存在。

    如果他不好,只怕他們的未來也會蒙上陰影。

    「諾,給你。」高逸軒自馬背上取了一個食盒,上前兩步,直接丟進赫連筠懷裡,笑道,「本少起了個大早做的,你也嘗嘗吧。」

    赫連筠一愣,沒想到高逸軒會給自己做東西吃。

    李青歌更是驚訝,昨晚不是還打架嗎?現在就這樣了?

    「對了,我和丫頭白天會留在這裡,幫你鎮守一下,你也忙了一夜,要不要回客棧歇息歇息?」高逸軒瞟了一眼簡陋的帳篷,問。

    赫連筠打開食盒,看見一小壺酒,一大碗香梗米飯,還有兩碟菜,一碟麻婆豆腐,一碟雞絲青菜湯,只是,湯被舀去了,只剩雞絲與青菜,看起來也是十分美味。

    不得不承認,他想的很周到。

    這個男人心很細!

    嫁給這樣的男人,李青歌是能得到幸福的吧?

    可是

    赫連筠將食盒蓋好,眼睛深深的朝李青歌望去,他等了這些年的小女人放手麼?

    「你快進去吃吧,早涼了。」生怕他那深情繾綣的眼神再動搖了自己女人的心,高逸軒連忙攬過李青歌的肩,說道,「這裡挺悶的,我帶你去別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做的?」

    「好。」正不自在呢,所以,高逸軒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李青歌的附和。

    終於,看著他二人對視一笑,赫連筠漠然的轉過身子,走到了帳篷裡。

    ——

    靈兒悲催的,竟然忘了今天大封,苦逼的趕啊趕啊,第一個萬更,第二個爭取11點前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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