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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無賴。 文 / 秋水靈兒

    「為什麼不懷疑?」李青歌後退一步,陰沉著臉,雙目審視的望著他,沉聲令道,「把面具摘下來校花的貼身高手最新章節。舒殢殩獍」

    面具後,高逸軒眼神一窒,看的出,他整個人因為她這句話,似乎僵住了。

    「丫頭。」一股冰冷卻又悲涼的氣息自他週身繚繞,緩緩蔓延

    「摘下來!」李青歌毫不退讓,雙眸陰沉的望著他,今天,她一定要看看那張面具後,究竟是不是高逸軒的那張臉

    「」高逸軒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痛,「丫頭,你真的不信我?一張面具,就讓你認不出我了嗎?甾」

    「是。」李青歌這說的有點像氣話,說實在的,宴會那晚,那麼老遠的,見他在貴總管等人的簇擁下,踏月而來,她就認出了他,何況,那時他的身份還是北國六皇子呢,那樣的身份,她還能一眼認出他是高逸軒,而今,怎麼又會不認識呢?只是,她也說不清楚,反正此刻心裡挺不好受的,尤其是當他問她為什麼不跟三殿下走的時候。

    如櫻的唇瓣微微顫了顫,高逸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終究成了一聲無奈的歎息,兩指伸至耳際,捻住面具的邊緣,他低低的問,「真的想看?」

    「你怕我看?還是你真的是冒牌的?」李青歌很堅持,可是,心底卻也有一絲緊張,她知道他就是高逸軒但,有沒有那個萬一呢,萬一要是她猜錯了塗.

    不,她使勁搖搖頭,認真而堅定的道,「我要確認你到底是不是本人。」

    「哦。」他淡淡的哼了聲,沒有任何反駁的話,手指一掀,面具摘落,露出一張俊美天顏,只是,那眼角

    雙瞳一緊,李青歌的心口也跟著狠狠的揪了下,「怎麼回事?」

    一條食指長的疤痕自他右邊眼角處傾斜而過,一直延伸到了鼻翼。

    疤痕顏色極淡,看的出時間已經很久了,但是,因為高逸軒的臉本就白皙俊美,所以,即便是極淡的疤痕,在他這張臉上也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腳尖用力的踮起,手指,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帶著一絲輕顫,緩緩的撫上了高逸軒的臉,溫軟的指腹輕輕的撫上了他的那條傷痕。

    「什麼時候傷的?」李青歌眼底湧起濃濃的疼惜,甚至,連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還痛嗎?」

    這麼危險的傷疤,只差那麼一點,他的右眼就要廢掉了,到底誰傷的?

    「很醜,是不是?」高逸軒有些沮喪,「哎,本想等完全好了之後,再讓你看的,誰知你這樣急,看好醜,對不對?」他慌忙的就想將面具戴上。

    「是,好醜。」李青歌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不擔心自己的眼睛差點廢掉,竟然只擔心醜不醜?這男人至於這麼在乎自己的相貌嗎?

    高逸軒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可是,心裡仍舊好難受,當初受傷後照過鏡子,看著那一條噁心的像爬蟲一樣的疤痕在臉上時,難過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大夫說,那條疤痕治療的及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慢慢的褪去,所以他才又活了過來。

    以前,戴面具是為了遮人耳目,自己心裡並不喜歡。

    而今,戴面具卻真是為了遮醜了

    他也知道那條疤淡去了許多,但看剛才李青歌那臉色,他心裡又難過的緊了。

    「那別看了天下無「爺」。」他趕緊別過臉去,想將面具戴好。

    李青歌卻一個用力,將他的面具又扯了下來,「別急,我幫你看看。」

    「不,不用,已經好了。」高逸軒連忙用手擋住,生怕李青歌湊近了看。

    「你幹什麼?」李青歌索性收回了手,卻拿著他的面具,冷笑道,「難道還怕我在你傷疤上再撒點鹽不成?」

    「」見她惱了,高逸軒忙陪笑道,「哪裡的話,就是怕你見了說實在的,自從受傷後,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那傷疤瞧著挺噁心的,怕你嫌——」

    「那剛才我也瞧見了,你要怎麼辦?」要嫌棄早嫌棄了,李青歌目光幽幽的盯著他,瞧著他臉上竟然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不禁眼角抽抽,他還真是害羞了?

    「好了,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什麼樣醜陋噁心的傷口沒見過呢?你的這個傷疤,實在不算什麼,快把手拿下來,我瞧瞧你該信我,說不定我有辦法讓你疤痕快些消失呢。不然,你看看翠巧,現在都不戴面紗了」

    「不用了,那大夫可是北國的神醫呢,他給我的藥真的不錯,效果挺好的,我想很快就能好的。」高逸軒就是不想再讓她看第二眼了,剛才一時衝動摘了面具,他都後悔了,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不希望自己在她心裡有一點點的瑕疵,本來嘛,他的臉就沒有三殿下那麼美,如今還添了一條醜陋的疤,讓他情何以堪呢。

    「你不信我?」李青歌目光陡然一沉,「手放下來,我要檢查傷口。」

    「啊——」迫於李青歌的淫威,高逸軒儘管不情不願,到底將手放了下來。

    「坐過來。」李青歌手指著窗邊的椅子,這邊光線好些。

    ——

    等他坐好,李青歌才站到他身側,命他昂起側臉,仔細查他那條傷疤,「不錯,恢復的是很好,不過,這傷到底怎麼回事?可差一點你的眼睛就沒了,甚至,半張臉都毀了。」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高逸軒說的有些敷衍。

    李青歌微鎖眉,但也沒再追問,「將那神醫給你配的藥給我瞧瞧。」

    「哦,這容易。」那藥膏他隨身帶著呢,忙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了出來,遞給李青歌。

    李青歌拿了來,打開蓋子,放在鼻端一嗅,仔細辨別著這些藥的成分,過後點點頭,「不錯,配的上神醫的名號,不過,若再加一味藥,你的傷疤只怕早就好了。」

    「啊?」高逸軒訝異,就見李青歌已經將他的藥瓶丟到了桌子上,「這個你用不著了,馬上我重新幫你配些藥。」

    「這」

    「不信我?」李青歌微揚起眉梢,幽幽的望著高逸軒,別的她不敢亂誇,但對於臉上的這些東西,尤其是傷疤之類的,她敢說她研究的東西已經屬於獨一無二。

    「信,信。」好吧,就算她在他臉上抹毒,他也認了,「只是,這面具,我還得戴著。」

    「給你。」李青歌將面具丟進了他懷裡,然後,看著他戴上,倒也沒以前瞧著那麼不習慣了。

    戴好之後,高逸軒方笑道,「怎麼樣?驗明正身了,現在該信我了吧?」

    李青歌靠在窗口,目光虛無的望著窗外,「是,我信你是高逸軒。」

    高逸軒起身,靠在她身側,「我知道,你是惱我說讓你跟三殿下一起走的話霸愛惹火小蠻妻最新章節。」

    「?」李青歌面色白了下,陡然又紅了起來,「誰惱了?本來,我是說好了與三殿下一起去賑災的,可是,誰知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他,我是食言了。」想到赫連筠臨走時的眼神,李青歌心裡也不好受。

    「傻瓜,我讓你跟他一起走,又沒說讓你嫁給他,看你惱成那個樣兒。」高逸軒想到剛才李青歌突然變臉,撲哧兒一聲輕笑起來。

    李青歌瞪他一眼,「說了,我並沒有惱,我只是懷疑,你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為什麼要懷疑?」高逸軒樂了,面具後的深眸裡漾著瑩瑩笑意,「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那樣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說的,對不對?」

    李青歌瞪著他,沒有回話,表示默認。

    確實,高逸軒從來都只是讓她跟他走,哪裡會讓她跟別的男人走?所以,那一剎間,她確實懷疑。

    高逸軒也定定的望著她,道,「其實,我與三殿下早碰過面的。我們都覺得你留在宮裡,實在危險,所以,想借這次機會,帶你出宮。」

    「你們?」李青歌驚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們商量的?」這廝不會在說天書吧?每次他倆見面,話說不到三句,而且口氣都像是打仗似的,能這麼好,一起商議事情?

    「嗯。」高逸軒點點頭,「其實,那傢伙也沒我想的那麼糟糕,呵呵,倒是你的福氣,做了他的徒弟,哈哈」最後那笑聲聽來怎麼都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李青歌擰緊眉頭,說正事,「對了,你之前說的,似乎知道散佈惜玉公主謠言的人是誰?」

    「你不也心知肚明了嗎?」高逸軒一挑眉峰,邪肆笑問,同時,眼底還掠過讚賞的光芒,他的丫頭真是聰明,心思也太敏捷了,單那麼幾句話,還有赫連雲初的動作,就懷疑上了她?

    「什麼?真的是赫連雲初?」雖然懷疑,但是被高逸軒這麼一肯定,李青歌簡直驚悚了,「她怎麼做到的?」

    高逸軒雙手環抱,斜倚在窗口,回道,「如你所想,她是個左撇子,而那些字卻是她用右手寫的。」

    「」李青歌這一層倒是想到了,「可是,她有如何能耐,一夜之間散佈整個京城?還是說,她有很多幫手?」

    「不,就她一個人。」窗外暖陽斜斜照了過來,暖暖的打在了高逸軒的身上,在他眉宇之間投下了一層黯淡的陰影,襯的那深邃的眸間越發的深不見底,「這個女人陰邪的很,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哦。」赫連雲初是個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只是,想著她能一個人將那些謠言散佈整個京城,這「她會功夫?」不然,就是坐著馬車全城轉也不容易啊,而且,還能不被人發現。

    「嗯。」高逸軒點點頭,腦海裡想起那夜追蹤的那個身影,如果他猜的沒錯,此女練就的還是邪功,很邪很邪的那種。

    李青歌瞭然,轉瞬,又露出難色,「知道是她,可是,要怎麼逼她承認呢?」

    「這個——硬逼自然不行。」誰會傻到承認做了惡事?高逸軒本來不想管這事,反正,赫連雲初散佈的是那赫連惜玉的謠言,赫連惜玉整天為難李青歌,她遭罪那完全是報應,可誰料到,事情竟然要李青歌來承擔,哎,他不想管都難。

    「放心,這件事你不用管,交給我來處理。」

    「你?可皇上只給了我十日時間?而且」李青歌想了想,還是沒將自己的小心思說出來,娘的事畢竟太子虛烏有了一點,她也不想太多人知曉未來獸世之古醫藥師。

    「別擔心,十日之內,我定然會將那惡女揪出來。」高逸軒笑笑,給她一記安慰的眼神,過後,突然道,「我大哥他」

    李青歌心口一跳,怎麼突然提到高逸庭?「怎麼?」

    「其實,他不算壞人,對你不錯。」高逸軒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心底的話來,在高家這麼些年,除了老太太,也就這個大哥對他是真心不錯,從未因他是庶出的身份而輕視過他,反倒時常的真如兄長般的提點他,讓他從心底裡還是感激的。

    儘管,對於李青歌的事,他是絕不會相讓,但是,看到高逸庭如今落得這副可謂算悲涼的境地,他心裡亦不好受。

    李青歌眉峰一緊,神色凌厲,冷笑,「哼,二少爺今晚是不是來說媒的?先是讓我跟三殿下一起走,現在又說大少爺對我很好?」

    「你胡說什麼呢?」不等她刺人的話說完,高逸軒狠狠的睨了她一眼,「這輩子你要嫁也只能嫁給我,誰敢說媒將你嫁與別人,我就宰了誰。」

    看著他惡狠狠的眼神,李青歌又是冷笑,「那你自殺好了。」

    「你」高逸軒給氣樂了,兩指卻輕輕掐了下她的臉頰,「小東西,你要不要這麼氣人的?都跟你說清楚的,讓你跟三殿下一起走,是想讓你出宮。你出宮之後,我自然有辦法帶你離開。再者,我大哥其實,我今日見了他,只覺得他可憐,或許你該對他好一些。」

    「好一些?怎麼好?以身相許?」李青歌乍然間尖銳的像根刺。

    惹的高逸軒又氣又急,張口猛然就封住了她的小嘴。

    火熱的氣息,嗖然在兩人之間傳遞,那溫軟香甜的唇瓣瞬間迷惑了他的心神,濕軟的舌不由自主的朝她口內探去。

    李青歌眼一冷,心一橫,用力一咬。

    「啊。」唇齒間立刻瀰漫起了血腥的味道,高逸軒退了出來,一邊捂著嘴一邊幽怨的看著她。

    「你犯規了。」李青歌真的惱了,動不動就親人,很討厭,「我之前跟你說的三年之約取消,這輩子我也不會嫁給你。」她恨恨道,一邊用手狠狠的抹了下嘴巴。

    她的這個動作徹底觸怒了高逸軒,怎麼?他的親吻讓她噁心難受嗎?

    猛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死死箍進懷裡,他氣道,「取消就取消,什麼三年之約,沒有更好,反正,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哼,這輩子你除了嫁我還能嫁誰?」

    「你放手。」竟然跟她耍起無賴來了,李青歌又急又氣,用力想推開他。

    「不放。」高逸軒一雙手臂如鐵一般,任她使勁吃奶的力氣,卻是紋絲未動,「哼,誰讓你故意歪派人了?說那樣的話氣我?」

    許是用力的關係,李青歌小臉通紅一片,厲聲喊道,「高逸軒。」

    「嗤——」唇角邪邪的勾起,高逸軒壞壞的笑著,「你喊啊,喊的越大聲越好,最好讓人都進來瞧瞧,瞧瞧我是怎麼抱你的。這樣,你就更不能嫁給別人了。」

    「你?」李青歌被他無賴的話給氣的瞠目結舌,「你,你無賴。」

    「誰無賴?」高逸軒眼裡才湧起深深的無奈,「丫頭,對你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想讓我怎麼辦?一顆心剖開了放在你跟前,你也不稀罕,就算讓人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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