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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食言。 文 / 秋水靈兒

    「這個。殢殩獍曉」李青歌亦是無奈,「民女也想知道。」

    赫連惜玉聽言,終於得意了,唇角一勾,劃過譏諷的冷笑,「切,說了半天,你不也什麼都不知道?」哼,看她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原來也不過是說嘴罷了

    李青歌抿直了唇,眼簾微垂,對她的這種荒唐指責,終究是懶的給與回應。

    可落在赫連惜玉眼裡,卻是她心虛與狼狽的反應,剛才那被李青歌打壓下去的氣焰又騰的高漲了起來,「哼,本公主可告訴你,若是查不出兇手,你就別想撇開嫌疑。總之,本公主始終認為此事與你你脫不了干係。」話語之間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想借此一舉將李青歌踩到腳下。

    李青歌突然抬首,漆黑眸中亦漾過寒意,聲音清冷,亦不卑不亢,「公主此言,青歌擔當不起。公主遇襲,緝拿兇手理應歸朝廷管,青歌一介民女,怎敢插手此事?何況,公主發生了這樣的事,後宮眾多侍衛,卻無一人發現,如此謠言,落得人手一份,一夕之間傳遍整個京城,哼,整個皇城之內,無人知曉實情,公主此刻卻立逼著青歌這一小小民女要兇手?敢問是公主有意刁難還是我西陵國真的無人,若公主有意刁難,公主無言,您身份尊貴,千金貴口,即便是想讓青歌死,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縭」

    「但若是——」冷眸中劃過深濃的嘲諷,李青歌目光冷銳的看向赫連炎,「若我西陵國真的無人,青歌倒是可以為吾皇解憂,只要給青歌十日時間,青歌定能給公主一個交代。」

    「你,你,你大膽,你竟敢說我西陵國無人?你真是父皇,你竟然敢說我西陵國無人,父皇,您還不命人掌她的嘴?」赫連惜玉一下子逮住了李青歌的把柄般,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手指著她就叫囂了起來。

    「父皇,你怎麼還不懲罰她?她竟然唔」赫連炎一個嚴厲的眼神投了來,赫連惜玉猛然閉了嘴,卻還是不服,小聲嘟囔著,「她這是對父皇的不敬笙」

    「十日?朕倒是好奇,你何以敢下這個保證?」一縷興味的笑意自赫連炎好看的唇角慢慢溢開,「倘若,十日之後,你若沒個結果,又當如何?」

    「哼,十日?」赫連惜玉才不信李青歌有這本事,「你當你是誰?十天之內就想查出兇手?哼,本公主才不信,別又是耍嘴皮子的?」

    李青歌並不理會赫連惜玉在旁那嘟嘟囔囔的嘲笑,逕直回復赫連炎道,「若十日之後,民女不能給皇上和公主一個交代,到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公主,還有父皇,我們可都沒逼著你。」像是怕李青歌反悔似的,赫連惜玉急忙叫了起來。

    「是我說的。」李青歌聲音清亮,透著果敢與自信,她微微朝赫連炎鞠了個躬,「但,若民女查清此案,可否請皇上答應民女一個請求?」

    「什麼?」赫連炎還未回答,赫連惜玉頓時惱怒了起來,「大膽民女,你還敢要挾父皇不成?」

    赫連炎冷傲的眼神微微動了下,聲音卻是不變的溫潤清亮,「什麼請求?」

    「這個」其實,李青歌自己也未想過,只是,自從入宮以來,她一直在刀尖上行走,只覺得她需要一個庇護,或者說上這個最上位者的庇護,「青歌暫時還沒想好。」面對赫連炎探究的眼神,李青歌老實交代,那微微一抿的唇,竟然帶了幾分孩子氣的狡黠。

    赫連炎腦海裡突然跳過,少年時,那半大的小丫頭總是披頭散髮的被他逮到,從床上拖走的時候,她那小小的臉上也總是露著這樣一絲看似無邪又狡黠的孩子氣的笑。

    「好。」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赫連炎肯定答覆,「只要你能查到此案,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你末世黑暗紀。」

    「多謝皇上。」機不容失,李青歌連忙磕頭謝恩。

    「父皇。」看李青歌眼角飛揚的神采,赫連惜玉更是嫉妒的不行,「父皇,你怎可答應她如此荒唐的要求?萬一萬一她提出無理的要求怎麼辦呢?」譬如,這賤丫頭要是想做公主呢?或者王妃還是皇后更或者會不會讓父皇賜婚給六皇子,眨眼間,各種猜測紛紛湧進赫連惜玉的腦海,直擾的她頭痛不已。

    「還有。」李青歌等赫連惜玉發洩完,才又道,「皇上,還有一事,民女查清此案倒可,但民女的身份卑微,怎敢在宮中任意出行,要如何」

    「這點你無需擔心。」不等她話說完,赫連炎輕輕一笑,隨手解下腰佩,交予她,「此玉珮乃怔貼身之物,見此物者如同見朕,但凡阻撓你辦案者,你任意處置,另外,朕的自衛隊這十日內,任憑你調遣。」

    赫連惜玉聽的是目瞪口呆,父皇不但將最喜歡的那塊玉珮給了李青歌,還將親建的自衛隊供李青歌調遣。

    再瞧李青歌,那如自己一般的年紀,一般的容顏上,竟是自信絢爛的神采

    憑什麼?憑什麼她會得父皇如此厚待?如此賞識?

    「多謝皇上。」李青歌雙手接下,頓時心裡有了底,查案她不拿手,可是,她卻想藉著這個機會,將來宮中之後心中的疑惑一一解開,尤其是永福宮還有那個轎子裡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哼。」赫連惜玉一雙手死死的絞著衣擺,一雙冰刀子似的眸子盯著李青歌,眼底儘是冷意。

    哼,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幾時?十日十日之後,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

    「皇上,三殿下求見。」正當裡面的事情告一段落,外間,傳來貴祥的聲音。

    李青歌心口一頓,他來了,是為什麼?

    「讓他進來。」赫連炎輕聲道,眼底卻是閃過不可捉摸的笑意,果然,這個孩子最像自己,不但樣貌最向,甚至,這喜歡女人的口味都如此相似。

    倘若,他能娶得李青歌,於自己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赫連筠應聲進來,看見李青歌安然無恙,那繃緊的唇角才稍稍鬆了些,這才朝赫連炎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什麼事?」赫連炎目光淡淡的落在兒子身上。

    長身玉立,墨髮束冠,一襲紫衫用金線繡著精緻的圖案,華貴逼人,與那李青歌並排而站,端的是一對璧人!!!

    「回父皇,賑災之事,兒臣已經準備妥當,明日即可出發。」赫連筠恭敬回道,這些日子,李青歌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只希望能快點帶她出宮。

    「哦。」赫連炎淡淡的哼了聲,「明日就走,會否太過倉促?」

    「賑災宜早不宜遲,何況,地方官員早有部署,兒臣前去,多為督促。」赫連筠道。

    赫連炎點頭,「嗯,如此,你既與奚兒好好商議,此次賑災,朕就交給你兄弟二人了。」

    「父皇,那日兒臣提過,想讓李姑娘隨兒臣一同賑災之事,不知父皇考慮的如何?」赫連筠不會繞圈子,問的非常直接。

    把個李青歌聽的一愣,哎呀,該死,她剛才突然起意,倒把這事給忘了,若是隨赫連筠去南方,又如何去查案?若不能查案就這麼離宮了,那麼,心中的疑惑只怕這輩子也別想解開了,而李青畫那一句『娘親的味道』,只怕也會一輩子成為她心中解不開的疙瘩了電鋸之父。

    她有些抱歉的看著赫連筠,才要開口解釋,卻聽得赫連惜玉一旁佯笑道,「這位就是三皇兄麼?玉兒見過三王兄。」

    赫連筠只淡淡的朝赫連惜玉望了一眼,並未多大留意,他這個人,平時對人不感興趣,無論男人女人都一樣,喜歡了便多看幾眼,時時刻刻想在一處的也有的,譬如李青歌,不喜的,卻是連一個眼神也懶的給你。

    而此刻,還能給赫連惜玉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倒並不是因為他多在意這個妹妹,而是赫連惜玉總是為難李青歌,對於這樣的人,他至少得知道她長的什麼樣兒,不是嗎?也不至於將來秋後算賬時會認錯人。

    但赫連惜玉卻是極其不滿他那淡漠的眼神,怎麼說她也是西陵最尊貴的公主啊,她向他問好請安,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回禮不是嗎?

    還真是個無禮的傢伙,這樣的人,配當她的王兄嗎?配當父皇的兒子嗎?配當西陵國的皇子嗎?

    哼!!!「三王兄,你來晚了一步,李姑娘怕是不能隨你去賑災了,她本事大的很,要替本公主緝拿兇手呢。」赫連惜玉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倒有幾分做作之感。

    「什麼?」赫連筠目光微沉,「辦案?」

    「師父,你聽我說。」知道他會失望,李青歌心裡越發愧疚起來,連忙解釋,「我,只要十日,師父,十日之後,我就去南邊找師父,好嗎?」

    「哼,你說的倒輕巧。」好不容易看見李青歌慌亂的神色,赫連惜玉哪會放過,頓時奚落道,「十日之後,你還有沒有命還另外一說呢?倒是想去找三王兄?哼會不會有點癡心妄想?」

    赫連筠一記陰冷的目光朝赫連惜玉望去,宛若冷箭射來,赫連惜玉頓時震了下,說不出話來。

    話說,三王兄那幽冷的眼神比父皇過之而無不及呢。

    「怎麼回事?」赫連筠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青歌定然是受到了為難,擔心的朝她望來,卻又沒等她回答,就又挪開視線,目光直率的看著赫連炎,「父皇,兒臣想帶歌兒離宮。」

    赫連炎不動聲色看著這兩人,也回答的乾脆,「此事,父皇不管,你問李姑娘的意思,若她肯與你去南方賑災,那麼,查案之事,朕自會安排別人,不過,若她不願離宮,筠兒,你也別勉強她。」

    難題嗖的丟給了李青歌,選擇權似乎也交到了李青歌的手上。

    「歌兒。」赫連筠一激動,差點握住了李青歌的雙手,父皇這意思,無疑是默認了二人關係呢。

    「我——」李青歌後退了一步,微微咬唇,心思也跟著糾結起來。

    這深宮幾日,就讓她幾次涉險,且規矩太多,她早已住的煩了,而這次出宮,無疑是赫連筠為自己爭取來的機會。

    可是,一旦走了,她心底的那些困惑要怎麼辦?

    尤其是關於娘的

    這裡曾是娘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對不起。」終於,李青歌下了決心,她抱歉的看著赫連筠,不敢看他陡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只道,「師父,我答應你,十日後,我一定去找你。」

    賑災之事,自己去根本也沒多大用處,而出宮的機會,雖然難得,但是,只要人還活著,總還是有機會的,不過遲些罷了凡人修仙傳。

    可若出了宮,關於娘的這些困惑,她要如何去解?而且,還不容易藉著為赫連惜玉破案的這件事,她求得龍佩,可以自由出入各宮,調查許多的事,她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總覺得,她該做一些什麼似的,這宮裡似乎有她莫名的牽掛

    「你——」失望之餘,赫連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她,「你不想跟我走?」

    「不是。」李青歌無奈的解釋,「十日,等我十日好嗎?我想做完這件事。」

    「就為了她的這件案子?」赫連筠單手指向一旁的赫連惜玉,目光幽冷,卻又充滿了一種讓人心顫的憂傷。

    「不。」不單是案子,她有她的不得不做的事,不然,出宮之後,她怕是再無寧日,「師父,相信我一次,查清此案,青歌便去找你。」

    「十日?十日」赫連筠輕輕搖頭,聲音裡充滿無可奈何的味道,「歌兒,你可知道,十日時間,可發生太多的事。」

    她是不想出宮,還是不想跟他出宮?

    或者,她是等著那個男人帶她走吧?

    但又何必尋了這樣一個借口?

    她到底還是輕看了他,他們之間還是生分的需要借口麼?

    「師父」聽他瀰漫哀傷的話,李青歌低著頭,牙關咬的疼了,就差那麼一點,她幾乎就要繳械投降了,可是

    「好,我等你。」既然她要十日,那他便給十日,「十日後,我在南邊等你。」只是,她真的會來麼?

    猛然,李青歌抬頭,無措的眸內燃起點點晶芒,「嗯,。」她重重點頭,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十日內,解除疑惑。

    看她眼底的晶芒,赫連筠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只簡單的向赫連炎告退,說是回去準備出發事宜。

    赫連炎准了,李青歌也想趁機離開,還想追上赫連筠,對他解釋一下,雖然他答應了自己,可是,他走時深深望著她的那一夜,竟像訣別一般,讓她突然心口沉悶窒息的難受。

    她要對他說,她不想食言,她做完之後一定會去找他的。

    可是,赫連炎卻並未讓她離開,倒先命赫連惜玉退下了。

    殿內只剩下兩個人,李青歌莫名覺得壓抑起來,尤其是他打量又遲疑的目光,讓她更是一顆心提了起來,「不知皇上留下民女所為何事?」

    「朕知道你醫術不錯,朕這裡恰好有一個病人,病的很重,朕需要你的幫助。」似乎歎息般的,赫連炎低沉的聲音裡也透著絲絲無奈與茫然。

    「」李青歌愣了,「病人?」可是,太醫院那麼多的太醫,怎會需要她一個赤腳醫生?

    「嗯。」赫連炎點頭,隨即起身,「你隨朕來。」

    ——

    嗚嗚嗚,近來更新越來越晚了,靈兒真是萬分的抱歉,因為很多原因,靈兒也不解釋了,只想儘管調整過來,早早更新,不讓親們久等。

    另,夏天暑熱,親們多保重身體哦,看文愉快o(n0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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