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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一十、重回九夏(中)】 文 / 墨非

    關天養將錢據收好後,正準備去店裡看看,交易所大掌櫃陸子風又來了。

    「陸大掌櫃!」關天養頗是有些意外,起手道:「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呀?」

    陸子風顯得很是意氣風發,「托關老闆的福,好!你可是貴人事忙,找你真不容易呀!」

    關天養苦笑道:「哪裡是什麼貴人,分明就是就是頭一號的庸人!陸大掌櫃的眉梢帶著喜色,可是有什麼好事?」

    陸子風輕咳一聲,「關老闆猜猜?」

    關天養心下明鏡似的,「莫不是陸大掌櫃已經榮升總管三楚行省所有交易所的大掌櫃了?」說完就嘿嘿地笑了起來,一副肯定是這樣,你瞞不過我的架式。

    陸子風哈哈大笑,「關老闆果然消息靈通得很。陸某能有今天,可都是關老闆所賜,這份恩情陸某可都不知道該怎麼還才好呀!」

    關天養連連作揖道了恭喜,「陸大掌櫃豈不也幫了我的大忙?來,坐,坐下說!」

    陸子風把向重極門交割物資的具體報告完了,又拿出一本具體的賬目,說這一單生意共盈餘了十八萬多晶玉。

    關天養點了點頭,一點激動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他要是願意,十八萬晶玉也容易賺得很。「好,到底還是乾坤庭的力量大,若是讓我自己來,這單生意無論如何也是完不成的!」

    陸子風道:「乾坤庭的力量是大,可那也得有門路不是?若不是關老闆接了這單生意,我們就算是想做也沒得機會!」

    關天養從自己所得的那一份裡拿出一千晶玉道:「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意,還請陸大掌櫃的笑納!」

    陸子風正色道:「關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關天養道:「酬謝的意思,陸大掌櫃若當我是朋友,就收下!」

    陸子風堅決地搖頭道:「關老闆在上面有朋友,那就該清楚我們的規矩。你既當我是朋友,那就請收回去!」剛才還喜顏開,這會子卻是把臉沉得像鐵板似的,絲毫不給關天養以機會。

    關天養聽這話裡藏著的意思是乾坤庭方面有紀律,不准他們收紅包,就收了回來,又拿出一件自己強化的法寶道:「這個你總該不會拒絕了吧?不是送給你陸大掌櫃的,是送陸子風的!」

    陸子風猶豫了片刻,就苦笑了起來,「按說我也是不該收的,不過關老闆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若不收,那就實在教人寒心了。但還是把話說明白,這東西我收了後還是得上交,自己是不敢要的。所以以後還請關老闆不要破費了。只要事情做得好,那就比送什麼都強!」

    關天養不想幽靈宮的規矩嚴格如此,也就不好再強人所難,「原來是這樣。行,那我以後就不送了!」

    陸子風又拿出一封信,「這是重極門申廣平仙長托我轉交的。本以為回來就可以見著關老闆,不想一等就是幾個月,可真把我急壞了!」

    關天養接過信,暗道:「申廣平沒事寫信給我做什麼?」也沒有當場撕開看,而是點頭道了謝。

    本以為送走了陸子風,就該回店裡了,沒想到白水教副總舵主高林又來了,見面就朝關天養納頭拜下,口稱請罪。

    關天養十分不解地道:「高副舵,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白水教已經得到消息,有人用他們的十香酥魂散謀害關天養的事,怕關天養因此而遷怒他們,所以高林一得知關天養回九夏城來了,就趕緊來請罪

    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關天養苦笑道:「原來是這事,高副舵也不必在意,我怎麼會無故遷怒到貴教頭上?你多心了!」

    高林又陪盡小心,關天養著實費了一副功夫,說以後還當白水教是朋友,高林這才心懷忐忑地去了。

    剛從奎元閣出來,還沒來及看一眼chunri燦爛的晴天,就聽見有人叫道:「天養哥……」循聲望去,卻是一名小乞丐,臉型和眼神卻都十分的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柳長生。

    「長生?!」關天養可是十二分的驚詫,「你,是你?!你這是怎麼了?」

    柳長生撲過來抱住他,哇的一聲哭了。

    「長生,怎麼回事?你爹你娘呢?」

    柳長生哭得唏裡嘩啦,「天養哥,你,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

    「好了,長生,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柳長生邊哭邊道:「天養哥,你可要救救我們,救救我爹爹……」

    關天養心下一跳,「柳大叔怎麼了?」

    柳長生抹了眼淚,「我爹病得快不行了……」

    「啊?」關天養心頭一慌,「怎麼會這樣?快帶我去看看!」

    柳家老宅。

    破敗依舊,並不像其他人家那樣都在動手修復。

    關天養進了院子,就見柳嬸端著一碗藥從廚下走了出來,神情木然,渾如行屍走肉一般。

    「柳大嬸……」

    柳嬸循聲望來,認出是關天養後,猛地一顫,手裡的藥碗當即就打跌了,哇的一聲哭道:「天養,天養,是你嗎?」當場軟了下去。

    屋裡的柳大龍一個勁地咳,聽著碗打跌了,怒道:「又打了什麼?又打了什麼?一個一個的,就曉得敗家,就曉得敗家……」

    關天養扶起柳嬸,幾步搶進屋,見柳大龍躺在床上,掙命般地咳著,嘴角已經嗆出了血漬,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極是嚇人。

    「柳大叔……」關天養都想哭了。

    柳大龍看著他,頓時愣住了,咳也止住了。

    柳長生拉著關天養的手,激動得臉膛發紅,「爹,爹,天養哥回來了,天養哥回來了,你有救了……」

    關天養走到床前,「怎麼會病成這樣?」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都是真的。

    柳大龍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流淚。

    柳嬸走了進來,「天養,你,你是不知道。你柳叔這是被人給打的!」

    「打的?」關天養當即就怒火衝霄,「誰他娘的這麼大膽?」

    柳嬸被他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定住心神,這才說:「還是年前,我們從商縣收拾了東西趕回來,剛出城門的時候遇著個年輕人,說我們的車撞了他們的車,要我們賠。你也知道你大叔他是個好人,從來就怕事,就答應賠。可那年輕人又不依了,說我們該買輛車賠給他。天養,你說,這不是訛人是什麼?你大叔就不依。那年輕人就叫手下打了你大叔,還,還把陳朔給我們安家的錢也給搶走了……」

    關天養咬牙切齒,一副擇人yu噬之狀,「誰這麼無法無天了?誰?!」

    柳嬸抹著淚道:「只知道是個官家的公子。他們人多勢眾,一個比一個都凶,哪裡敢問是誰呢?」

    關天養緊拽著拳頭,「去他娘的官家公子。那你們怎麼不去報官?」

    柳嬸唉地歎了口氣,神情淒苦,「官官相護,我們告誰呢?你大叔怕事,就說算了,等陳朔和你回來了再追究……他挨了打,又在路上受了寒,就這麼病倒了。咱們安家的錢沒了,為了給他治病,家裡該賣的、該當的都當了……閨女不見了,陳朔也不見了,這,這可教我們怎麼活呀!」

    關天養見柳大龍的傷勢著實不輕,就暫息了怒火,拿出一粒【回春丹】道:「長生,你溫碗黃酒來……」

    柳長生說:「沒了,家裡連鹽都沒了……」

    柳嬸也不知道關天養要黃酒作什麼,就問:「熱水行麼?」

    關天養歎了口氣,摸出一星銀子,「趕緊去買一壇回來。」又回身對柳大龍道:「柳大叔,你這病沒事的,服了這我藥也就好了!」

    柳大龍哪裡肯信,閉著眼睛只是哭。

    關天養坐了下來,放緩了語氣,「本來二狗子和柳姐姐托我來商縣接你們的,可是我有事絆在了江北行省那邊,幾個月了才趕回來,要不然也就不至於出這檔子事了。都怪我……」

    柳大龍嗚咽道:「怎麼能怪你呢?都是我命苦,命苦呀!」

    關天養想著自己辜負了陳朔所托,心下說不出的愧疚,「哪裡命苦了?誰一輩子裡沒個三災八難呢?過去就好了。你還不知道吧?二狗子已經拜在了玄武宮門下,還真了掌門馬承風馬真人的入室弟子。」

    柳大龍一震,睜開眼睛道:「啥?」

    關天養又說了一遍,柳大龍猛地翻身而起,那身姿矯健得好比十幾歲的小伙子,哪裡像是重病將死的樣子?「他,他拜入了玄武宮門下?成,成神仙了?」

    關天養笑道:「不是神仙,總之是入玄武宮了就是。」

    柳大龍激動得又喘了起來,臉膛紅得有些嚇人,「這,這孩子,有出息,有出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有出息……」一把拉住柳嬸,竟哇的一聲哭了,「孩子他娘,咱們,咱們總算熬出頭了!」

    柳嬸也跟著哭了起來,「那,那我那女兒呢?」女婿再有出息那也不比自己的女兒。

    關天養心下一黯,心說:「柳姐姐十有仈激u已經遭到不測,我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就道:「柳姐姐也另有一番機緣,不知拜在了哪位世外高人門下,去海外修行了!」

    柳嬸激動得雙眼放光,「真,真的?」

    關天養道:「自然是真的。二狗子和柳姐姐約定了,十年之後回九夏城來拜見二位老人家,再把婚事給辦了!」

    柳大龍聽了這消息,所有的病似乎全好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著關天養的肩膀,「這,天養,你,你可不能騙我?!」

    「我怎麼能騙你?滿修行界的誰不知道二狗子現在是玄武宮掌門真人的關門弟子?身份地位那可是非同一般呢。別的事我可以混說,這事豈有混說的道理?」

    柳大龍哆嗦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柳嬸卻一個勁地作揖,謝菩薩保佑。柳大龍見她這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謝起了祖宗。

    柳大龍就著溫了的黃酒服下藥後,不過片刻就嘔出了一灘淤血,大叫起了暢快。

    街坊們都知道關天養回來了,跑過圍觀。柳大龍也顧不得病體才有了起色,就當眾宣佈他的女兒女婿已經成了神仙,起初大家都只當他瘋了,一個勁地假意安慰。

    關天養是將這些街坊看透了,多年的老鄰居,柳家淪落成這樣也不曉得幫一把,還要柳長生一個孩子出去乞討謀生,實在是令人心寒。也說陳朔確實已經拜入了玄武宮門下,成了掌門真的弟子。這些街坊們個個才變了顏色,全都恭賀了起來。

    關天養見柳家又chao又破,暫時不堪住人,就勸柳大龍先搬到關帝廟,等房子修好之後再搬回來。

    柳大龍搖頭道:「不,我怎麼還會住這裡?我要去買大宅子,買最大的宅子。我女兒女婿都是神仙了,豈還能住這破院子?」

    關天養知道柳大龍在說氣話,就笑道:「好,買最大的宅子。一會兒叫個房牙子來,咱們把朱家井最好的宅子買下來,不管它多少錢。二狗子還留了十萬銀子,教我給你們安家使費,回頭我就取來給你!」

    柳大龍點頭道:「這孩子就是有孝心!」

    柳大龍到底沒有答應暫時搬去關帝廟,而是決定等身體好一點就自己動手來修。但他決定花三百銀子將隔壁的宅子買下來,拆倒了重建,說是為女兒和女婿準備的新房!

    柳家的事情處置妥當,大半天都過去了。關天養這又才記起請店裡人在奎元閣吃飯的事,又忙慌慌的趕回了知真齋,連說有事絆住了,請他們原諒,又讓盧三去奎元閣訂席面……

    忙到深夜,這才坐上回關帝廟的馬車。

    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後,才想起陸子轉交給他的信,忙拿出來拆看。

    竟沒想到的是,這封信並不是申廣平寫的,而是魯長恭。

    魯長恭先說他物資採購的任務完成得很好,他代表重極門表示感謝,然後才說慕他法寶強化的本事神奇無比,請他有空去重極一遊,以便討教進益,云云。

    關天養心念一動,暗道:「我何不把生意交割了,然後藉著這個機會開始遠遊之旅呢?老是被這些俗務纏著也不是辦法!」

    馬車剛進關廟巷,就見有個人形候在門邊,顯是在等他回來,心下暗奇道:「這麼晚了,還有誰呢?」等近了之後,才認出是郭存業。

    「郭先生!」關天養慌忙跳下馬車,「怎麼是你?」心下著實愧疚得很。畢竟郭存業可不是一般的人,若自己有失禮不周之處,他回小蓬萊一說,定然惹得杜若不高興,到時受罪的可是自己。

    郭存業起手道:「關老闆,可教我好等!」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事情太多了,所以忙到現在才回來……」

    郭存業見他滿臉的惶恐,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我也知道關老闆才九夏城,事情多,來早了怕是見不著人,所以也剛到片刻」

    關天養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忙往屋裡讓。

    坐下後,關天養又忙著去燒水泡茶。郭存業道:「關老闆,不必了。」拿出一隻乾坤袋道:「這幾個月島上送來的丹藥和東西都在裡面了,關老闆請點收。若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來長生堂!」說著就站起身來告辭了!

    關天養將郭存業送走後,這才懷著十分激動的心情打開乾坤袋。

    杜若回去之前就答應每個月寫信,結果因為此起伏彼的事故,現在才頭一次收到她的信,教關天養如何能不激動?

    他先沒去清點丹藥,而是翻找書信。結果除了十幾隻貼著標籤的錦匣外,並沒有找到書信。

    「怎麼會沒有信呢?」

    失望之餘,不免又湧起一陣陣的心痛。見錦匣上有的貼著二月,有的貼著十二月的標籤,心下一怔,暗道:「這是什麼意思?」拿將每一個都擺了出來,從十月開始,每個月都有兩三個。標籤上都還特別註明了,寫著『十月一』、『十月二』、『十一月一』等字樣。他就拿起標著『十月一』的錦匣,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書信,上面寫著『天養親啟』,不是杜若的手筆又是誰的?

    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來,第一句話就教他呆在當場了,上面寫道:天養,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你的影子……

    長這麼大,何曾有女子待他這般情深意重過?看著這般感情熱烈而奔放的文字,關天養當場就哭了。

    前三封信關天養都是流著淚看完的。

    到第四封信上,杜若開篇就問:天養,你為什麼不回我信?是不是你心底又生出了什麼想法?儘管已經回家一個多月了,可是我時常總以為你還在我的身邊……

    接下來的幾封信顯是得知九夏的局勢堪憂,都在大心關天養的安危。

    到二月的第三封信上,杜若的語氣已經顯得幽怨了,她說:天養,你還沒有回到九夏城麼?你去了哪裡?你現在還安全麼?若不是媽媽和師伯們都勸阻,我早已經來找你了……

    看完信後,關天養長長地舒了口氣,腦海裡全是杜若的音容笑貌。當真是怕不得生出一對翅膀,此刻就飛到小蓬萊島上,死死地抱著杜若,永生永世都不再與她分離了。

    落魂坡上的女鬼、力鬥百鬼夜行、嬌俏的倩影、攜手飛行、共赴千陽山……想著想著,關天養的淚水就又湧了出來。

    他的心痛得那麼刻骨。

    淒清的燭光搖曳著,讓他覺得他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寂寞,這個世上唯有杜若才是他的知心。他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喊著她的名字,想伸手擁抱她,卻發現遠隔數萬里。拿起信紙,聞著著散發出來的熟悉的淡淡幽香,他深深地親吻了下去,暗道:「阿若——我這樣叫你,你不會生氣吧?你待我這樣好,教我如何回報你呢?」

    這一整夜,他將十幾封信翻來覆去了看了又看,將每一句話都牢牢地記在了心底,品味著杜若的那份情意,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信才好。

    按計劃,今天本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他卻一點心思都沒有。

    洗漱過後,他就坐在梧桐樹下,望著樹上的喜鵲一家子出神。

    在ri頭升到快三竿高的時候,柳長生來了。他在外面叫道:「天養哥,天養哥,你在家麼?」

    關天養懶懶地應道:「在!」打開院門,見換了一身簇新衣服的柳長生跑得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站在門外,就問道:「怎麼了?」

    柳長生道:「天養哥,我爹,我爹請你去一趟呢!」

    關天養哦了一聲,「好,那走吧!」剛帶上門,就見知真齋又打發人來了,請他去議事。

    「好,我一會兒就到,你先回去吧!」關天養將人打發走後,這才隨著柳長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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