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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六十八、廢墟之上的戰鬥】 文 / 墨非

    羅素的『游龍』已不知伸展得有幾十百丈長,將卓雁翎包圍得死死的,並還在拚命地擠壓其防禦空間,只留下了少許空間供同伴們攻擊。

    羅素的傷勢顯然沒有復原,而乾陽子又受了傷,另外三人實力明顯又差著一籌,在以五打一的巨大優勢下,竟然還是拿不下受傷的卓雁翎,由此可見紅蓮宗赤焰堂的副座主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卓雁翎所用的大羅盤雖然只是靈品二階的法寶,但卻能抵住了三件靈品和兩件凡品法寶的圍攻,足見其十分的不凡。關天養看在眼裡,暗暗點頭道:「紅蓮宗的護身法寶確實有過人之處,其防禦能力當真也稱得上的罕見。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和法陣煉製的。一件好的法寶,先天上佔盡了優勢,後天的品階就算差了些也不會影響其威力……」

    卓雁翎突地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在大羅盤上,霎時間,紅光變得前所未有的炙烈,竟灼得羅素的長鞭燃燒了起來。羅素大驚,大叫道:「回來……」探手一招,『游龍』化作一道青光飛了回來,羅素用手一捋,這才將滅了火勢。

    乾陽子不由怒道:「羅兄,你這是幹什麼?」原來他的雷法眼看就要準備完畢,卻因為羅素收回了長鞭,致使卓雁翎有了更充裕的閃躲空間而失去了準頭,不得不收了回來。

    羅素哼了一聲道:「放心吧,這魔頭今晚逃不掉!」

    卓雁翎嘿嘿地笑道:「想留下卓某,你們怕是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紅光閃過,手裡又多了一柄圓弧形的長刀,搶先一步朝著羅素攻去。

    五人當中無疑數羅素最強,只可惜羅素的傷勢未復,乾陽子又遭人偷襲受傷在先,要不然豈有拿不下一個卓雁翎的道理?

    羅素見卓雁翎攻來,長鞭一抖,舞成一面盾牌擋在身前,接下了卓雁翎的攻擊,鞭梢似蛇頭一般,或點、或刺、或撩、或纏,朝著卓雁翎一通搶攻。

    乾陽子見羅素又將卓雁翎纏住了,知道機不可失,大聲喝道:「諸位道友,誅殺此魔在此一舉,萬不可鬆懈。上呀……」又將長劍祭起,挾著滋滋閃爍的紫色雷光飛刺向了卓雁翎。另三人也各祭起法寶,搶攻了上去。

    十幾招後,卓雁翎越來越委頓,拼著挨了羅素一鞭服下了一把丹藥後,高舉長刀,大吼一聲,朝著五人中最弱的中年道士斬劈了過去。中年道士深知自己是萬萬接不下卓雁翎拚命一擊的,大駭之下,縱身飛退。沒料到卓雁翎這一擊不過是虛招,見羅素來救,長刀脫手朝羅素擲去,然後在大羅盤的保護之下,朝著乾陽子撞了過去。

    羅素沒料到卓雁翎竟會使出這樣一招,大驚。乾陽子見狀,也驚呼道:「羅兄小心……」見卓雁翎朝自己衝了過來,大喝道:「好賊子……」將全部修為聚於劍上,朝著卓雁翎後心刺去。

    砰的一聲大震,卓雁翎含憤一刀擊在了羅素的鞭盾上,兩件靈品的法寶當場毀損。羅素的長鞭斷成了一截一截的,卓雁翎的長刀被崩得滿身缺口,最後還在地上摔在了兩段。

    法寶毀損的那一剎那,兩人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羅素連連朝後退去,委頓坐倒。他是正面對著卓雁翎的,見此人臉膛和眼瞳突然變得血紅,頓時大驚,叫道:「小心,【天魔解體咒】……」只可惜還是提醒得晚了一步,乾陽子的長劍刺在了卓雁翎的後心,轟的一聲,卓雁翎整個兒爆了開來,瞬時將乾陽子和另兩名道士炸得粉碎,連元嬰都不曾逃得出來。

    卓雁翎以【天魔解體咒】殺了乾陽子三人,元嬰化作一道紅光望南而逃。

    羅素再受重傷,連動彈都不能夠,哪裡還能夠追擊?只得喊道:「王道友,快追,萬萬不能讓這魔頭逃了……」那僅能倖免的道士已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哪裡還敢追?見羅素喝斥,反倒駕起遁光逃了。

    羅素長歎一聲,連連嘔吐起了鮮血來。

    關天養正準備出去收拾殘局,就聽空中有人喊道:「師父,師父……」循聲望去,一道紅光從天而降,不是張天渝又是誰?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從楚庸口中得到害死宋奕全家的就是此人後,他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

    張天渝看著滿地血光,慘叫一聲:「師父……」然後盯著羅素,眼中凶光大盛,道:「你這臭道士,害死了我師父,小爺今天要你的命!」祭起飛梭,朝羅素眉心之處刺去。

    關天養見張天渝行斷,越發的怒不可歇,大喝道:「納命來!」一個【逐ri】衝到羅素的面前,揮劍就斬向閃爍著紅光的飛梭。

    楚庸大驚,叫道:「不可……」也是一個【逐ri】搶到關天養的身前,揮劍撩開了張天渝的飛梭。

    關天養見狀,大怒道:「你幹什麼?」

    楚庸道:「你的修為和他差得太遠,接不下來的!」

    關天養才不管呢,叫道:「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又是一個【逐ri】衝到張天渝面前,揮劍直取其喉嚨。

    張天渝招回飛梭,順勢一擋,關天養就感到一股強大的赤焰之力如海嘯般湧來,竟將他高高地拋起。

    楚庸縱身抓住他的後腰,將他拉了回來,道:「我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關天養這才知道自己確實不是張天渝對手,只是冷哼一聲,盤算著如何才能殺死張天渝。雙眼因充血漸漸變得通紅,恍似被惡鬼附身了似的,極是怕人。

    「是你?!」張天渝的目光落在關天養身上,然後又看著楚庸,道:「你又是誰?」

    楚庸道:「一個你不是對手的人!」

    張天渝嘿嘿地一笑,道:「我不信!」手一揮,飛梭就朝楚庸當面射來。

    楚庸揮劍一撩,瑩白的劍氣劈中了飛梭,砰的一聲,飛梭爆出一蓬赤色的光華,掉落在地。張天渝面色慘變,饒是他強忍著,一口鮮血還是是噴了出來。

    「你,你是『破天劍』楚庸?!」張天渝很是彪悍,即便法寶被毀,元神受到震動,氣息完全紊亂,依舊鎮定自若。

    「還算你有點眼光!」楚庸道:「是不是不服氣?」

    張天渝道:「不,服氣得很。敗在你手下,一點也不冤枉!」說話間,身影陡然虛化,像倒映在水面的影子,隨著漣漪蕩漾,越來越淡了。

    關天養大叫道:「不好,他要跑!」疾衝了過去,哪裡還有張天渝的身影?

    楚庸道:「紅蓮宗的【天遁鏡】,除非你事前設好禁制,要不然是攔不住的!」

    關天養唉地歎了一聲,道:「又讓他跑了。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我為什麼要殺了他?」

    「他殺了宋大叔一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楚庸淡淡地道:「我的職責是保護你!」言下就是說:我是你的保鏢,但不是你的殺手。你的生命安全由我負責,但我不會聽從你的命令,叫我殺誰就殺誰。

    關天養氣得臉都青,咬牙切齒,差點忍不住扇楚庸幾個巴掌。「你,你,好!好得很!」原本對楚庸已經改觀的印象再一次壞了起來。

    羅素掙扎著要爬起身來,卻是不能夠。

    關天養走上前將他扶起,道:「一個卓雁翎,至於拼成這樣麼?」

    羅素道:「關老闆豈不也想跟他的徒弟拚命?」

    關天養唉了一聲,道:「你的法寶徹底毀了,元嬰也受到震動,我看你這回要恢復過來可不容易了。【回天丹】要麼,五萬晶玉一粒!」

    羅素苦笑道:「關老闆這是趁火打劫呀?」

    關天養道:「錯,我這是扶危濟困。你們一場大戰下來,我的產業都給毀了,若不想辦法自救,那我吃什麼,喝什麼?」

    羅素道:「好,五萬就五萬……」拿出一隻錢袋道:「這裡正好五萬,請關老闆點收!」

    關天養接過,還當真點了一下,道:「不錯,正好五萬萬!」拿出一粒【回天丹】道:「錢這東西其實真的很不錯。不但能買到想要的東西,有時候還能救命。你說是不是,羅先生?」

    羅素道:「不管怎樣,羅某還是銘記關老闆的救命之恩!」

    關天養道:「別記著,這是你花錢買來的。與我可沒什麼相干!」撿起張天渝的飛梭和乾陽道人的長劍,道:「不錯呀,兩樣都是好東西,總算把損失找補回來了!」

    羅素無法理解關天養的想法,只當沒有看見。

    陳朔從暗處走出來道:「天養,楚大哥,走吧。事非之地,不能久呆!」

    關天養起手道:「羅先生保重!」就與楚庸和陳朔快步走了。

    出了棲鳳街,陳朔突地歎起了氣來。關天養問道:「怎麼了?」

    陳朔道:「以前總覺得我比你會賺錢,現在看來……比起你來我差遠了!」

    關天養道:「沒辦法,形勢所逼!」回頭看了被毀得面目全非的棲鳳街一眼,道:「知真齋沒了,天下樓沒了,什麼都沒了……如果不盡快想辦法賺點錢,怎麼賠重極門的物資?」

    陳朔也沉重地道:「是呀,還有這麼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頭上……陸大掌櫃那裡也不知道怎樣了,如果運作得好,我們或許要少賠一些。」

    關天養搖頭道:「別抱這些指望了,總之我已經作好了全額賠償重極門的準備。就是不知道他們接不接受!」

    楚庸道:「我有個主意,或許能幫你解這次的圍!」

    關天養哦了一聲,道:「什麼餿主意?」

    楚庸道:「你大可以找乾坤庭幫忙,就當追回一點利息。」

    關天養一愣,道:「乾坤庭幫忙?」腦子裡開始盤算這個法子是不是可行。

    陳朔問道:「天養,我一直沒搞明白,乾坤庭為什麼要派楚大平庸來保護你和杜姑娘?」

    關天養差點就衝口把實話說出來了,但想到陳朔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徒惹麻煩,就道:「這你還不知道麼?杜大先生與乾坤庭的楊座主,也就是楚大平庸的頭是好朋友。得知有人要在背後算計我們,杜大先生就請楊座主派人來保護我和杜姑娘……」

    陳朔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關天養說的不是實話,但也關天養不是一個能藏得住話的人,故意騙他必是有隱衷,也就沒有追問,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關天養心下十分覺得過意不去,道:「回來的時候我不就跟你說了麼?」

    陳朔想了想,當時見兩人帶著楚庸回來了,只當是來保護杜若的,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就沒有多問,但關天養並沒有就此作解釋,這樣一說,反倒顯出了他的心虛。他不想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就道:「現在還是回關帝廟嗎?」

    關天養道:「回去看看吧……」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關帝廟這一帶並沒有遭到毀損,好好的。

    關天養開了門,走進院中一看,一草一木都完好無損,只是被楚庸破壞的那堵牆還來不及收拾。

    陳朔看著這情形,不解地道:「老天爺是不是對你青眼有加?憑什麼偌大的九夏城都毀了,唯獨你這破窩還好好的?」

    關天養道:「你都說它是破窩了,還有什麼好毀的?」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無慶幸地道:「知真齋、天下樓都沒了,再加上知真齋名下的產業,我的損失已經夠海了去,就這麼一個破窩有幸被保全,這還成了好事不成?」

    陳朔道:「比起我來說,你總歸還是幸運的!」在梧桐樹下坐了下來,望著椏上的喜鵲窩,道:「好呀,連它們居然也好好的。看來你這真是一塊福地!」

    見兩隻喜鵲真的從窩裡探出了頭來,好奇地打量著他們,關天養喜道:「還真是呀。噫,還多了三個小的?哈哈,三隻小崽子生出來了……」

    陳朔似乎也從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希望,會心地一笑,道:「你說,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預示著什麼?」關天養望著西邊的天空,腦海裡閃過的全是九夏城破敗不堪的場景,新生命誕生帶來的歡悅頓時被衝散一空,黯然地道:「你什麼時候也研究起命相讖緯之說來了?天要下雨,鳥要生蛋,不管發生怎樣的災禍都攔不住的……」說到這裡,心下一震,暗道:「鳥雀最是膽小。九夏城發生如此巨大的災禍,它們卻並沒有逃走,而是留下來保護剛出生的孩子。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爹娘會棄我不要呢?」

    陳朔似乎也有些感觸,道:「鳥雀尚如此有情,那人呢?」

    關天養在裡裡外外轉了一圈,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似乎是要將生活了十四年的家都牢牢地記在心裡似的。走出來後,他道:「走吧……」

    陳朔一愣,道:「去哪?」

    「找你的柳妹!然後想辦法把重極門的物資委託任務給完成了,就,就……算了,再說吧!」

    陳朔知道他說的是再尋個新的安身立命之處。一想到從今後就要離開九夏城,去新的地方謀生,陳朔也覺得不好受。站起身來道:「去哪找呢?」

    關天養望著東邊,道:「九夏城的人去了哪裡,我們就往哪裡找!」

    離開關帝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見破空之聲襲來。陳朔一凜,叫道:「有人!」關天養嗯了一聲,回身望著空中,滿臉的戒備。

    「關小友,你可教人好找呀!」

    說話間,三道清光落在關天養面前不遠,他們分別是林緯文、守真和另一個玄武宮弟子。招呼的正是守真!

    玄武宮門下,關天養唯一有好感的就是守真,見來人是他們,起手一禮道:「三位道長好!」三人竟然起手朝他還禮,道:「關小友好,陳小友、楚道友有禮了!」陳朔慌忙還禮,楚庸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林緯文道:「關小友這兩日可是去了什麼地方?師父派了我等前來守護關帝廟,卻始終沒見著有人!」

    關天養啊了一聲,這才知道關帝廟得以保全並不是運氣,而是因為有玄武宮的保護,心下頓時生出幾分感激,道:「原來是這樣。雖說是座破廟,但畢竟是小子的安身之窩。諸位道長的恩德,小子不知如何才能報答!」

    林緯文道:「師父說了,關小友於我玄武宮有大恩,不能坐視不管。因怕小友牽連到這場無妄之災中去,特地又命我們來看看。說若是小友回來了,要我們一定保護好。」

    關天養心下猜度著玄武宮此舉的深意,與陳朔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道:「怎敢勞動眾道長?我等福薄命賤,想來也沒有修行者會與我們為難的!」

    守真道:「不然。大戰若起,便是螻蟻也難倖存,何況是大活人呢?」

    林緯文道:「守真師弟說得不錯。守恆師弟,你先回去向師父覆命,我和守真師弟負責保護關小友一行!」

    守恆應了聲是,又走上前來對陳朔一揖,道:「陳小友,那日借劍之恩尚不及親面致謝,請受守恆一拜!」

    陳朔忙道:「不敢當,當不起!」故意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避讓了開來。

    守恆還真當陳朔謙恭,不肯受禮,道:「若非小友冒險借劍與我,我這條命豈還在?此恩此德,守恆銘記在心。」說著又一拜。這一拜暗含真元,定住了陳朔的身形。外人看來是陳朔不好意思再閃,勉為其難地受了這一拜,實際上陳朔卻是想動動不得,只得極其彆扭地受了守恆的禮,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古怪。只聽守恆又道:「他日陳小友若有用得著我處,只管開口,不管水裡還是火裡,絕不皺下眉頭。諸位一路走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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