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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三、仇人上門】 文 / 墨非

    「天養,這,這些晶玉是哪來的?」劉老闆一走,宋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拽著關天養的手顫聲問道,「你,你都幹了什麼?」他顯是在懷疑這些晶玉都是關天養去哪偷來的。

    關天養道:「宋大叔,你就放心吧,絕不是偷來的。」

    宋奕道:「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晶玉?快說,到底是哪來的!」

    關天養道:「那個,不瞞宋大叔,上次去白螺湖我得了一樣東西,聽說是件法寶,可我又不知道怎麼用。先前我就拿到天雲樓去,問他們收不收。結果他們還真買了,並要我無論如何都要保密,不能說東西是賣給他們的!」

    宋奕驚道:「你,你,你怎麼能這樣?!不行,去,把東西贖回來!」

    關天養為難地道:「這,這也不能夠了。」

    「為什麼?」

    「已經說好了,不立約書,不准反悔,若有旁人問起也不得承認有其事!」

    宋奕長歎一聲,道:「你,你怎麼這麼傻?」

    關天養道:「我可不傻。就算那東西是法寶,可我一個普通人,又沒法子用,揣在身上還礙事,不如賣了實在!」

    宋奕苦笑道:「你可是真想得開!」

    關天養道:「我原以為那東西不值錢呢,結果賣了這麼多,想想不開都難!」嘿嘿地笑了起來。

    宋奕把錢袋遞給他道:「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關天養素知宋奕的性子堅毅,一旦打定主意就怎麼也說不回來,心下一慌,道:「這,宋大叔,你,你不能這樣呀!」

    宋奕道:「我都說了,在這一行干了二十來年,我也累了,真心想退出去,安安心心享幾年清福。趁著這個機會,我不脫手幹什麼?聽話,把這些晶玉都收好,將來會有用處的!」

    關天養道:「宋大叔,你就不拿我當自己人麼?再說我也不是白給,就當借的,借給你的,好不好?等店裡緩了過來,再連本帶息還我也一樣的!」

    宋奕想了想,道:「好,那就算我借你的!」回身寫了個借據,道:「既是借,那咱們也公事公辦,要不然這錢我寧可不要!」關天養只得由著他。

    知真齋是幽靈宮認證的三星商舖,一聽說要盤店,很多手裡握著大把閒錢的商家都排著隊地想接手,但聽說一間空店面就要賣三十萬兩銀子,又都望而卻步,不敢來談。當聽說素來以財大氣粗聞名的大糧商劉晉玉與宋奕談崩了之後,好些人又活動了心思,紛紛來打聽情況。只可惜宋奕已經發下話來,知真齋重新恢復經營,不盤了。錯過了機會的的買家們無不頓足大歎可惜。

    關天養從來沒有這麼有成就感過,甚至於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幹過的最大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即便是中午一滴酒都沒有沾,整個下午也是醉熏熏的。順著棲鳳街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遭,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才飄飄然地回關帝廟。

    四丫正在洗澡,聽見有動靜就大聲問道:「哥哥,是你嗎?」

    關天養道:「是我……」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有事忙去了!」

    「飯菜都在鍋裡,若涼了就燒把火熱熱。」

    「嗯……」

    坐到灶下,關天養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餓,渾身上下燥熱難當,腦子裡就像進了幾十隻耗子,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紛至沓來,全然不受半點控制,搞得他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想什麼都不知道。愣愣地盯著灶台看了半晌才記起自己來熱飯的,不由得歎了口氣,暗說:「今兒是怎麼了,老是走神……」剛摸出火折子來,就聽院門被人擂得鼓一般響,有人還叫喝道:「開門,開門,快給老子開門……」

    關天養豎起耳朵一聽,便辨出這些人來勢洶洶,絕不是相熟的,不由怒意驟生,喝道:「誰呀,他娘的這是要拆房子麼?」走了出去。

    門外有人嚷:「把院子給我圍起來。你帶四個人去那邊,王三帶四個人去那邊。徐五,你帶四個人繞到後面去。都把招子放亮點,看緊了。誰要是把人放跑了,看老爺不剝了你們的狗皮!」一眾人暴喏應命而去。

    關天養正疑惑這都是些什麼人,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撞了開來,立時衝進來七八個身著黑衣勁裝的大漢,將他團團圍了起來。領頭的是個長著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相貌凶煞,戴著一副黑色的拳套,見面就沖關天養道:「你就是關天養了?」

    關天養深知來者不善,冷笑一聲道:「正是你家小關爺,怎麼著?這是要拆房子還是打劫呀?」

    中年漢子嘿嘿一聲獰笑,道:「你是關天養就好。」手一揮:「給我捆起來!」便衝上來兩個漢子,就要將關天養按倒。

    關天養罵道:「去你娘的……」哪裡管這些黑衣大漢個個都是練家子,揮拳就朝中年漢子撲了過去。中年漢子冷哼一聲道:「來得好。」拉開架式,就與關天養鬥了起來。

    關天養一拳擂了上去,被中年漢子輕而易舉地架住了,臂上傳來的反彈之力震得他手臂都酥麻了,腳下站立不穩,連退了好幾步,差點當場跌倒了。心下一驚,才知道遇著了硬點子。

    中年漢子拍了拍衣袖,像是關天養這一拳污髒了他的衣服似的,極其不屑地道:「力道是有些大。但就憑這些蠻力無論如何也傷不了我家少爺,大傢伙都小心些,不定這小子會使什麼詭計呢!」

    關天養聽著這話,猛地想起中秋夜在濱江大道觀燈時惹的那出禍,心下一凜,暗道:「狗曰的,這些傢伙怎麼就找上門了呢?」深知單憑中年漢子一個自己還能應付,多了這些蝦兵蟹將,怕是就有些麻煩了。

    恰在此時,四丫裹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走了進來,見狀驚問道:「這,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漢子瞟了四丫一眼,眼睛一亮,邪邪地一舔嘴唇道:「把這丫頭一併給我帶回去,少爺到時自有重賞!」

    關天養怒從中起,喝道:「誰敢?」眼神漸漸變得如血般殷紅,說不出的怕人。一眾黑衣漢子見了,竟都嚇得打了個激靈,誰也沒敢動手。

    中年漢子也是一愣,隨即道:「老子便敢了,你又如何?」便朝四丫欺了過去。

    「找死!」關天養厲吼一聲,瘋虎般撲了上去。不論是氣勢還是拳勁,都較剛才不可同日而語。中年漢子見狀,頓時一凜,暗道:「這小子的拳勁怎地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了?」也不敢大意,拉開架式小心應付。

    關天養一旦發起狂來,便理智全失,只知猛攻猛打,哪裡還曉得對技巧的運用?中年漢子武學修為深湛,內力也有了幾分火候,應付起發狂的關天養來反倒游刃有餘。照這般下去,不消頓飯功夫,關天養力氣必然耗盡,除了束手待縛,怕是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別說保護四丫,連自己的命還保不保得住都未可知。

    中年漢子可沒功夫等到關天養力氣耗盡,一邊拆招一邊喝道:「把那丫頭給我抓起來。待老子料理了這小子就回去向少爺請功!」一眾黑衣漢子暴喏,都嘻笑著圍向了四丫。

    四丫臨危不懼,鎮定得出人意料。先是用毛巾裹住頭髮盤起,再繫緊了腰帶,嬌俏的臉上儘是憤怒之色,一副有恃無恐之狀。黑衣漢子見狀,無不納罕,一時間反倒吃不準四丫的深淺,俱都圍而不敢攻。中年漢子反倒以為一眾手下貪戀四丫美色,不忍動手,便大喝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他也是著了急,本以為耗個一時半刻,關天養就得不戰自潰,哪知卻是越戰越勇,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強,饒是他有三十年的內功修為,每挨上一下,也是感到疼痛入骨。此時他方才悟過來:少爺之所以被關天養一拳重傷,絕非是因為中了詭計,十有仈激u是因為輕敵。

    眾黑衣大漢見教頭又催促了,一個個地你看我,我看你,這才把膽子漸漸壯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朝四丫撲了過來。四丫嬌叱一聲,運轉【紫府元陽真經】,展開身法,好似白色蝴蝶般翩然起舞,靈動得令人驚歎。她的雖然修為尚淺,但也不是這些普通武夫能夠經受得起的,每一掌下去,必有一人口噴鮮血,慘叫倒地。

    中年漢子萬沒料到四丫竟也這般了得,見八名手下連還手之機都沒有就被相繼撂倒在地,當真是又驚又怒,拼著挨上關天養兩拳,一掌狠狠地拍在關天養的胸膛上。這一掌是他畢生功力所聚,威力自然非同尋常,砰的一聲,關天養悶哼一聲倒摔了出去,哇的一聲噴出老大一口鮮血。

    四丫剛將最後一名黑衣大漢放倒,見關天養受傷倒地,驚呼一聲:「哥哥……」中年大漢嘿嘿一聲冷笑,惡狼般撲向四丫。四丫怒斥道:「可惡!」強行運轉【紫府元陽真經】上所載的【融雪掌】心法,手心驀地閃出一道青光,直射中年大漢。

    中年大漢既驚且駭,也顧不上體面不體面,就地一滾,堪堪避了開去。只聽得轟的一聲,剛才站立之處的石板被青光擊得粉碎。見此情形,中年大漢渾身冷汗直湧,暗暗慶幸剛才見機得快,要不然此時還焉有命在?

    四丫臉色乏白,也不知道是氣怒還是其它原因,胸膛起伏,呼呼地喘著氣道:「滾,帶上你的人給我滾……」

    中年大漢爬起身來,怯怯地看了四丫一眼,道:「原不知姑娘竟是神仙中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關天養挨了中年大漢一掌,只感覺胸口痛得像刀刮針扎一樣,吐出一口鮮血後便感覺好了許多。見四丫一掌將中年大漢逼得狼狽不堪,心下又是駭異又是不解,忙爬起身來,一抹嘴角的血漬,嘿嘿地笑道:「怎麼,還要來打嗎?」中年大漢萬不料關天養也強悍如斯,更加膽怯,連話都不敢應上一聲,吹了聲哨子,分派出去圍堵關帝廟的幾批人手都跑了回來。見自己人都倒在了地上,關天養和四丫卻是好好的,有人驚問道:「梁教頭,怎麼回事?」中年大漢道:「帶上受傷的兄弟,咱們走!」眾人也不敢多問,或背或扶,將受傷的八名漢子帶上,狼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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