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起始之因
彷彿察覺到原暗以及在場其餘人的目光，女孩輕輕的抬起頭，用帶著一絲哀求的目光看向原暗。
「雖然老師一直都口口聲聲說我只是一個玩具，但我知道老師是真的對我好的，要不然您不會費這麼大力氣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橫渡平行空間，甚至還幫我找到這裡。」
默然的瞥了一眼女孩，原暗冷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老師到底是做不到，還是不願意損耗本源？」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嗎？」
「我雖然一直堅信著老師不會遜色於任何無序，但是……」女孩低下頭，淚水順著她臉頰不斷的滑落，「但是就算是欺騙我也好，請老師告訴我您並沒有能力挽回我的姐姐……」
「無聊。」原暗冷冷的瞥了一眼『下川』，隨即對著小白和七曜說道：「我不會直接參戰，但是弟子間的戰鬥是約定好的，所以，也請你們規矩點！哼！」
隨著一聲冷哼，原暗的身體頓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於空氣之中，僅留下了一個依舊在用著哭腔不斷叫喚著『老師』的女孩。
「很可憐呢……」七曜微笑著搖了搖頭，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僵住了，因為他忽然察覺到一股力量波動湧現，接著，一個結界擴散開來的同時一柄巨大的冰矛懸掛於那哭泣著的女孩的頭頂。
「你教的？比原暗還黑啊。」七曜回過頭，滿臉鄙夷的看向小白。
「……」此時小白也不禁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隨即連忙制止住空音道：「先等等別動手。」
「嗯？」
「這不是本體，我和她說幾句讓她離開吧。」
「……好吧。」其實空音很想回答說她連本體都想一起解決掉的，但是她卻發現不僅是小白，就連身邊的三個女孩也同樣一臉的不忍，才不得不改口。
「你想跟我說什麼？」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女孩有些複雜的看向小白。
「嘛∼我只想告訴你原暗的無能而已。」
「不許你侮辱我老師！」
含笑的看著面前那滿臉怒火的女孩，小白沒有在意而繼續說道：「在過去，欺負他可是我最大的愛好之一啊。」
「所以，他才會這麼恨你，嗯，當然我也是。」
沒理會七曜的吐槽，小白微微收起的笑容，認真的看向『下川』道：「我們無序都活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各自都擁有著非常豐富的學識，但是也因為性格的差異，所以偏好的領域也不盡相同。
原暗他擅長的是符文和法陣，所以配合他黑暗的侵蝕，才能夠跨越平行世界。但是有擅長的，就同樣也有不擅長的。比如靈魂……」
「你是說！？」女孩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迫切的看向小白。
「是的，他確實做不到。甚至可以說，要不是我和最擅長靈魂學識的那位關係很好的話，我很可能也做不到。這麼說你能理解了嗎？」
「嗯！」女孩滿臉喜意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因為她想起了雙方的立場。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雖然我們如今是敵對雙方，但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因為傲嬌的緣故而被自己的弟子誤解。」
「……謝謝你。」女孩對著小白彎了下身，但很快她便恢復了滿臉冷意的看向空音：「今天看在蒼穹大人的份上，我就先行離開，但是不久後我就會以本體的形式降臨這裡，那時會殺死你並奪取走你的一切。」
「歡迎前來。」空音冰冷的應道。
「你一定會被我殺死的，因為我可是數個『空音』的集合體啊……」
撲通——
察覺到那奇異的感覺不復存在，空音也知道那個人離去了，所以她沒在理會那摔倒在地上的女孩，而是看向小白。
「小白。」
「嗯，如果是要揍我的話，請務必溫柔點。」
「……」七曜。
「……那件事回頭再說，現在，我有其他的事要問你。」
「我怕了你啦。」無力的歎了口氣後，小白劃開一道黑縫走了進去。
見此，空音回過頭對著身邊的三個女孩說道：「我離開一會，你們先去會合吧，恐怕大家都等急了吧。」
「嗯，那一會見。」
◇◇◇◇◇◇
「就是因為你太精明，所以我才會一直忍著什麼也不說。」
空音的房間內，小白對著空音沒好氣的說道。
「總之，謝謝你，小白。」
「……」對於面前這個油鹽不進的白髮女孩，小白髮現自己除了歎息什麼都做不了。
「吶，你想問什麼？」
「關於我，深雪，那個人的靈魂，以及真白的一切。」
「我就知道！不過就這樣不好嗎？為什麼非得尋根究底？」小白無奈的問道。
「我有權利知道。」
「哎∼知道啦，你也聽到了吧？」說著小白看向房間的一角，隨即喚道：「冥神閣下喲。」
「唉……」
隨著一聲悠長的歎息，一陣光芒從房間亮起，接著一個空音無比熟悉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自那天受制於老師你之時，自願毀去記憶的我，已經不再是什麼冥神了，現在我只有『真白』這一名字。」
「真白，你能說話了？」空音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自上次你施展三階段領域之後，在你身邊時，我就可以借助你的魔力說話了。不過說回來，既然蒼穹老師那麼喊我，那麼你也知道了個大概了吧？」
「嗯，告訴我，我們的關係。」空音平靜的問道。
「……」靜靜的看著空音，直至好一會後，似乎確認了什麼的真白才輕聲說道：「當時兩個生命都臨近崩潰，老師只能拯救她們的身體，卻無法拯救她們的靈魂。所以才會讓我放棄過去的一切，然後將力量給了深雪，靈魂力量分給了你，讓你們保全了下來。」
「你……」
「她原本是入侵者的頭領之一，號稱掌控死亡的冥神，全盛時期的時候實力甚至不在我們無序之下哦。所以當時，我就想到了廢物利用了。」小白解釋道。
「……好過分的形容呢，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再是那個我。」說著真白再次對著空音說道：「之前融合時跟你說的事大部分都是真的，不過你的存在並不是衍生出來的，而是真正存在的靈魂，而我只是一個失去大部分記憶的殘魂而已。」
「那為什麼說謊騙我融合？」空音滿臉疑惑。
「也不算欺騙，因為當時我一切都變得空白，而通過你看到了外面，也漸漸的養成了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思維，靈魂也得以變得了完整。而且蒼穹老師一直真心的教導我，所以我想有實質的活下去，哪怕是成為你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不願意得到身體？」空音憤怒的問道。
「因為，力量達到極致，靈魂便會返回本源，我無法保證那時的自己還會不會得到過去的記憶而重新變成你們的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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