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夜歌
「對羽蝶做出這種事的那個人，他叫北條直人，是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我們兩個家族定為我婚約者的男人。」
這……到底算不算ntr？空音低下頭面無表情的想道。
「其實這只是家族的意思，我對於那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在得知他平時私底下所做過的那些事情之後……」
「……」
看到面前那副啞然的表情，以為空音不知道原委的夜歌抿了抿嘴解釋道：「他小的時候還是不錯的一個人，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一種奇怪的『xing癖』，變得喜歡玩弄女性，尤其是身體還沒長成的女孩子……」
「那麼你呢？」
「…誒？」
「你和他之前，與羽蝶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正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
彷彿在下定什麼決心般，空音發現少女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散發出了連她也感到異樣的壓力……
「因為這樁婚事，我從小就被灌輸了著不能給井上家和北條家抹黑的觀念，所以我一直對和男生都保持著一定距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以來都下意識這樣做的原因，突然回過神我忽然發現了自己對男生沒有絲毫的興趣了，而且……」
夜歌苦笑的著看向那目光有些發直，額頭冒出細汗的空音，「我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了女生，尤其是當羽蝶醬出現在了我身邊的時候。」
啊，這個人已經壞掉了。雖然空音不是沒見過蕾絲，畢竟在學校裡她也經常看到愛麗莎收到女同學的情書，甚至連她的孿生姐姐也被一些女同學愛慕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空音覺得那些人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女面前，都是渣……
「你也覺得我很奇怪很噁心嗎？」夜歌困惑的笑著。
「只是覺得驚訝而已。」
「呵呵，其實這種心情我自問一直掩飾得很好，就連羽蝶醬到現在也還沒察覺到，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被那個人發現了。」
少女捋了捋耳邊的髮絲，用略微變得有些低吟的聲音繼續說道：「接著，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對於這段由家族定下來的婚約持著什麼態度的北條君，卻用形容告訴了我，他毀掉了羽蝶。」
少女的表情很平靜，但聲音卻充滿著異樣的情緒，雖然空音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她知道那絕非愛慕與感動。
「羽蝶之所以會送去給他當生育工具，也是北條直人自己要求的？」空音有些疑惑，這和她從羽蝶那知道的有些矛盾。
「不，那只是巧合，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主動要求去做『zhong馬』這種事的。」
在那張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下，到底隱藏著何等的憤怒，才會讓這個文靜優雅的女孩說出『zhong馬』這種低劣的的詞彙，空音是不知道，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她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
「或許我只是想將自己心中的壓抑傾訴出來，又或許是對於拯救了七音又拯救了羽蝶的你，抱有著感激的緣故……」
空音雖然臉色紅了一下，但卻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我從未拯救過任何人，羽蝶是主動提出為我工作的，而七音…那個時候，從她喚醒了處於殺念中的我時，我就無法對她放著不管了，說起來應該是她幫助了我才對。」
那張微微有些羞澀的可愛小臉，讓夜歌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談話的對象是一個才上小學五年級的小女孩，之前那成熟的談吐，平和的雙眼以及那如沐春風的氣質彷彿只是錯覺一般……
拿起那漂浮著沒有絲毫融化痕跡的冰塊的飲料微微喝了一口，空音看向夜歌問道：「那麼，該說正題了，你今天約我談話，想必不會只說是這些吧？」
夜歌臉上的笑意隨著空音的詢問，也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後，夜歌蕩了蕩杯子裡的浮冰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想帶七音和…羽蝶回去幾天，無論是家裡的事，還是我和羽蝶的事，都需要在那個地方處理一下，所以能讓她們跟我離開一段時間嗎？」
對於那一雙帶著懇求的目光，空音有些愕然，隨即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請求我？」
「誒？」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夜歌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白髮女孩。
看著少女的表情，空音忍不住失笑了出來：「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除了不讓七音多吃零食這點，其餘的地方從來沒有束縛過她什麼，至於羽蝶，現在的話與其說是我的下屬，倒不如說是朋友反而更合適點，所以她們要去哪裡，打算做些什麼，你只要和她們協商就好，我這裡的話…你只要讓她們出門前和我打個招呼就行了。」
「……」看著那雙沒有絲毫作假的雙眼，夜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在最初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彆扭的七音對於這個女孩的言聽計從、雖然柔弱但內心卻極其自尊自強的羽蝶雖然對這個女孩說話時很隨意，但眼睛裡卻總是帶著一絲敬意時，夜歌就下意識的認為這個幼小的女孩是一個掌控yu非常重的人。
然而如今夜歌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我現在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聚在你身邊，又為什麼會這麼信賴著你……」
「是你將問題想得太複雜而已，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考和想法，即使是才六歲的七音也不例外。」
「並非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尤其是大家族的子女。」夜歌有些感歎的說道。
「說起來，你帶七音回去我可以理解，但是…」說著空音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你帶羽蝶回去，難，難道是徵求父母的同意？」
空音直白的話語讓夜歌怔住了，隨即那白皙的臉頰頓時漲得通紅。
「才不是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誒？那你……」
「…我只是想將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告訴她而已，畢竟那都是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不是嗎？如果…如果在我和她認識的那個地方的話，我想這大概就能說出來了吧？」
「也包括，你對她的那種想法嗎？」
羞憤的瞪了一眼面前這個對於自己那種感情異常執著的女孩，夜歌臉頰再次紅了紅。
「是啊，就算她會對我反感，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畢竟比起被厭惡，那盤旋在我心裡的一年多的愧疚感反而更讓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