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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02皇上不急太監急 文 / 慕瑟

    許南歡做一個夢,夢裡下著瓢潑大雨,她一個人在一片荒原上走,走呀走呀,可是四周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她大聲的想要叫誰的名字,卻發現不知道應該叫誰。舒虺璩酉

    「南歡……南歡……」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誰,誰在叫我。」許南歡轉著聲詢問。

    「南歡,來,跟我回家。」有閃電劃過,許南歡藉著剎那間的白光看到前面站在著一個人,撐一把黑傘,立在雨中向她招手。

    許南歡如看到了希望,飛快的朝那個人跑去,握上他的手,然後從傘下抬頭,去看那個人的臉。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森森的白光映照著,她看清傘下的那張臉,嚇得眼眶瞪大,趔趄著退後摔倒在泥水裡。

    「南歡……」那人從傘下伸出手來,要去拉許南歡,許南歡搖著頭要逃開,卻怎麼也站不起身子,只能看到黑傘朝自己罩下來,那雙手朝自己的脖子上掐來……

    「啊!」許南歡驚叫著猛然從床上坐起,迅速的掀開被子,赤著腳跑到桌邊,桌上擺放著的東西紛紛被她掃翻到地板上,發出嘩嘩的響聲,她卻完全不顧這些,只顫抖著手摸索著打開室內的燈。

    臥室內的燈打開,一切不再黑暗,許南歡才如鬆下一口氣,扶著桌子,慢慢跌坐到地板上,然後摸著地板,慢慢挪動身子靠到牆角下,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膝,盯著幾米之外的寬大床鋪發呆。

    許久之後,許南歡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腳邊,剛才的慌亂之中,她將許多東西打翻在地,也包括她的手機。

    她伸出手,撿起手機,打開之後找到了蘇錦晨的號碼拔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那頭才被接起,蘇錦晨睡意朦朧地喂了一聲,同時旁邊傳來女子的聲音,詢問是誰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許南歡的腦袋似乎在瞬間清醒了一點,蘇錦晨現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聽聲音應該在睡在一起,都是成年人,應該想得到是怎麼回事。

    「喂。」蘇錦晨又喂了一聲,語氣有點不耐煩,顯然這樣的午夜,美人在則,接到打擾的電話是十分讓他不喜歡的。

    「是我。」許南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聲。

    聽到是許南歡的聲音,蘇錦晨的睡意和怒意消退了許多,將放在自己胸口的纖纖玉手拿開,從白色的大床上坐起來,問:「南歡?怎麼這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我……」許南歡話到嘴邊,但卻又說不下去了,說自己做惡夢了嗎?

    「你現在哪?」蘇錦晨聽出許南歡的遲疑,也不想多消耗時間等她的猶豫,邊掀起被子赤身下床走過幾步到落地窗邊,邊隨口發問。

    「在家。」

    「就你一人?」

    「嗯。」

    「我過去看看你。」

    「其實不用……」許南歡覺得,大半夜擾人清夢已經是件很缺德的事了,又讓人拋下美人冒雨來看自己,也實在是太損了,想要拒絕說不用,但蘇錦晨已經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a市的某處酒店的高層總統套房裡,蘇錦晨放下手機,走過幾步,彎腰從厚實的織繡地毯上撿起散落的褲子穿上。

    「你現在就要走嗎?」床上眼神松醒的女子抬起頭發問,打量著房間裡赤身的男子。看起來清瘦但卻結實的身材,肌理分明,堪比任何一個型男模特,邁著步子在屋內走動,不羈而帶著點邪魅。

    蘇錦晨邊套上衫衣,邊挑眉微笑,說:「顯然是的。」

    「這麼晚了,什麼事這麼急。」

    「很重要的事。」蘇錦晨轉身背對床上的人,就著落地玻璃的反光,打理自己的頭髮。

    「是一個女人?」

    「嗯。」

    「我比她差嗎?她一個電話,你就立馬丟下我去找她。」床上的女子有些不悅的報怨。

    蘇錦晨轉身,走過幾步,順手將一件黑色的晚禮裙從地上撿起丟一床尾,俯身向前,然後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微笑說:「別拿自己和她比較。」

    「為什麼?」

    南南發了上。「因為……你不配。」

    蘇錦晨說著這樣殘忍的話,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在女子一味陣雜的眼神中,又吻了一下那女子的額頭才轉身離開套房。

    「混蛋。」床上的女子如夢初配,順手抓起手邊的枕頭朝蘇錦晨離開的方向砸去。

    枕頭落地,在地上彈動著滾了一圈,就在女子喪氣地垂下頭時,套房的門忽然又被打開了,蘇錦晨又手插兜地立在那裡。

    女子以為是蘇錦晨改變了主意,決定留下來,就坐直了身子,向他伸手,剛要說話,卻聽到蘇錦晨已經先開口,說:「我收回剛才的話,不是你不配與她比較,而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不能這樣和她比較,懂了嗎。」

    說完,蘇錦晨挑眉,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轉身邁步離開房間。

    半個小時後,蘇錦晨驅車到達陸約安的別墅外,暴雨停下,一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許南歡還坐在屋內的牆邊,聽到有門鈴響起,她吃了一驚,兩秒後才撐著地板站起來,去客廳接了對講打開大門。

    蘇錦晨進門,看到許南歡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赤著腳立在屋內,雙眼泛著紅,不禁微微皺眉,大步走了過去,順手攬了她的肩膀帶她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怎麼了?」

    「我又做那個夢了,又是那個夢……」許南歡顫抖著嗓音回答,不自覺地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著喝些水讓自己不那麼慌張。

    「你是說,那個你被殺的夢……」

    「那不是夢,那不只是個夢。」許南歡緊張的神經在聽到被殺兩個字時,如被狠狠的抽緊了,跳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退後幾步沖蘇錦晨大吼。

    蘇錦晨看著面前身子抖如篩糠的許南歡,抿了抿唇,伸後欲要去拉她,但卻被她躲開。

    「我死過一次,我記得那個人,就那麼掐著我的脖子,一點點用力,一點點的……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在死亡,我開始還會掙扎,後來……後來我沒力氣了……沒了……」許南歡空洞地睜開大了眼睛,盯著前方的某個點,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臉上除了驚慌就是恐懼。

    蘇錦晨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伸手將許南歡攬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沒事的,我在這裡,沒的事,沒人能傷害你。」

    「錦晨,你能救我一次,但是你能救我第二次嗎?如果有一天,那個人找到了我,他……」許南歡搖著頭,在蘇錦晨懷裡掙扎。

    蘇錦晨扶著許南歡的肩膀退後一步,然後伸手捧上許南歡的臉,將她一直搖著的頭固定停下,努力與她直視,說:「南歡,你看著我,你聽我說,這不過是場惡夢,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會沒事的,我會保護你,你聽到嗎,我會保護你。」

    「真的嗎?」許南歡看著蘇錦晨,許久之後才不確定的發問。

    「真的,我保證。」蘇錦晨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記得那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我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就像落到了一處深裡,不停下墜,不停的下墜,迎接我的就是身下無盡的黑暗,太可怕了……」許南歡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扎吵鬧,閉上眼睛,喃喃念叨。11fsk。

    「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蘇錦晨也如鬆下一口氣,重新將許南歡攬進懷裡抱緊,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當夜,蘇錦晨坐在沙發上一直陪著許南歡,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許南歡最終昏昏睡去。

    早晨被陽光照醒,許南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屋內再沒有半點其他人的影子。

    許南歡坐沙發上起身,扶著有些酸疼的脖子,赤腳走到落地玻璃門邊,打開門走出去,立刻感受到了鮮活的氣息。雨後天晴,陽光格外的燦爛,天也格外的藍,輕風拂面,新的一天,看起來十分美好。

    司機打進來電話,詢問許南歡是否出門,平時這個時候,她應該去上班了。

    許南歡讓司機稍等,換好精緻的套裝,再化精緻的面妝,許南歡讓司機帶她去匯江大廈。

    「太太,你確定?」司機皺眉。

    「確定,去吧。」許南歡點頭肯定。

    恐懼,是種很可怕的東西,比任何實質的武器殺傷力都大,因為它能從內心,從人的靈魂最深處的打擊一個人,它無孔不入,無堅持不摧。初次與陸年奇的再遇,許南歡心底是帶著恐懼的,後來在陸園,雖然她佔盡了語言上的上鋒,但她卻也知道,自己從心底裡還是恐怖他,而之後陸年奇約她見面,她拒絕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在害怕。

    她一直在故作堅強,故作不在意,其實不過是迴避,不正視心底的恐懼而已。現在,她依舊恐懼與陸年奇的單獨見面,但是,她不想再迴避。

    匯江大廈,a市的著名地標建著,高聳入雲,在市內的任何一處地方,只要抬頭,就能看到它。

    許南歡站在大樓下抬頭仰望,微微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邁步進樓。

    「您好,請問來訪哪個部門,什麼人員。」一樓保安登錄處的女文員坐在大理石的辦公台後面頭也不抬地發問。

    「我找你們的陸總。」

    「請問有預約嗎?」聽到是找陸年奇的,女文員抬起頭來開始打量許南歡。

    「沒有。」

    女文員停止了打量,臉上露出些鄙夷神色,說:「總裁很忙,除非與總裁辦那邊有預約,其他的一律不見。」

    許南歡微笑,說:「麻煩你打個電話上去,就說有位姓許的小姐來訪。」

    「沒有預約,都不能……」文員有些不耐煩了,剛想要說話,許南歡拿出了一張陸約安的名片放到前台上,微笑說:「只是一通電話,我建議你還是打上去。」

    文員皺眉,看了一眼陸約安的名片,又看了看許南歡,臉上儘是狐疑,但知道陸約安是陸年奇的兒子,面前的人拿著老闆獨子的名片來,她也不敢再怠慢太多,拿起電話拔了內線上去轉告許南歡的話。

    幾分鐘後,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下樓,走到許南歡面前客氣地點了下頭,說:「陸總請您上去。」

    陸年奇的辦公室在匯江大廈七十三樓,寬大而華麗,僅供專用的休息室就有兩個,原裝意式咖啡機,仿高爾夫練球地,按摩休息全套裝備應有盡有。

    乘總裁專用電梯到達辦公室內,陸年奇正翹著腿坐在沙發裡,握著一隻高爾夫球桿把玩。

    「總裁,人帶到了。」

    「嗯,你出去吧。」陸年奇揮揮手,那個男人就出了門去。

    「坐吧。」陸年奇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位置。

    許歡走過去過,在陸年奇年示意的旁邊位置坐下,笑說:「陸伯伯好呀。」

    「好,托你們姓許的福,我肯定能活得長長久久。」陸年奇皮笑肉不笑地反諷。

    「早些時候陸伯伯想約我,不巧醫院事忙,現下特意來拜訪陸伯伯。」

    「是嗎?真難得世侄女了,費心周旋抓住約安,把他吃定之餘還能記得我。」陸年奇冷眼看許南歡。

    「陸伯伯,我與約安已經辦了手續,我們已經是法律承認的夫妻,在這點你應該知道。」

    「那又怎麼樣,我不承認,你就別想和陸家沾上半點關係。」15174024

    許南歡微笑,說:「陸伯伯這話我就不懂了,您可是約安的父親,我與約安結了婚,說過去我也要叫你一聲……爸。」

    陸年奇再沒心再與許南歡演表面戲,冷臉一哼,說:「別,我可受不起。我從沒承認過你是陸家的媳婦。」

    許南歡並不意外,只微微一笑,從包裡取出一份請帖放到陸年奇的面前,說:「陸伯伯,這是我與約安定好的舉行的婚禮日子,我想約安大概是不想直接與你接觸來告訴你的,我就親自送來了。」

    陸年奇瞥了一眼紅色的請帖,然後別開眼睛,起身走到桌邊,拉開抽屜,抽出一份支票單丟到許南歡面前,說:「你不過就是為了錢,填個數字,然後拿著錢離開約安。」

    許南歡垂下眼睫,看了看那支票單,伸手撿起來看了看,然後彎唇微笑,放到桌上推回到陸年奇面前,說:「陸伯伯,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約安在一起是真心,只是因為我高興,他也喜歡我。」

    「得了吧,你當年也沒多對約安有真心,怎麼隔了五年倒談起真心喜歡了,你這些年活得怎麼樣,我全都知道,住便宜的危房,在小醫院求一份工作,當陪酒,不過就是為了錢嗎。你如果是想嫁給她就能有錢,過好生活,我可以直接給你。」

    「原來,陸伯伯也知道,當年我與約安是相互沒多少真心的,卻還支持他當初追我。」

    「你……」陸年奇如被戳中舊傷,臉上露出了即羞愧又憤怒的表情。

    當年,委曲求全維護兩家關係,極力想拉攏許南歡父親的陸年奇,如今飛黃騰達,功成名就,但對於當初的那些事情,提起來就是一道舊恥辱,舊傷疤。這也是陸年奇心裡厭惡許南歡,不願意見到她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只要看見她,他就會不自覺地記得那些年對許南歡父親的低聲下氣,諂媚奉承,他就會為自己感到可恥和顏面無光。

    「陸伯伯對我的經歷倒是知道的清楚,難得你這些年也都一直在留意關注我。」許南歡微笑抬眼看陸年奇。

    陸年奇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一時說多了,但卻也沒後悔或是尷尬,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不再理會許南歡。

    「陸伯伯,你還忙,我就先走了。」許南歡笑著起身,走出幾步又轉過身,沖坐在黑色老闆椅上的陸年奇說:「陸伯伯,既然我與約安結婚的事已成事實,你也不防想想與我和平公處。你討厭我,只會讓約安對你更反抗,如果你對我好些,放下一些成見,也許我能替你彌補關係,讓他重新尊重你這個父親。」

    「做夢。」陸年奇冷冷甩出兩個字。

    「考慮一下吧。」許南歡微笑,轉身去了休息室旁邊的總裁專用電梯下樓。

    人總裁專用電梯出去,可能是那個電梯真的是鮮少有人能使用,而許南歡這樣一個年輕女子走出來有些扎眼的原故吧,旁邊的人都不自覺是側目於她。

    許南歡微笑著,戴上墨鏡抬起頭邁步離開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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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許南歡在蘇錦晨的海邊別墅的二樓陽台餐桌上用早餐,白色的欄杆外就是藍藍的海面,朝陽正好。

    菲傭在屋內收拾著東西,許南歡喝一杯牛奶,吃著三明治,而蘇錦晨坐在對面,穿一件藍色休閒服,翻看一份當日的報紙。

    「怎麼樣?」許南歡邊吃早餐邊問。

    「嗯,角度不錯。」蘇錦晨在報紙後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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