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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建興酒店探秘(一) 文 / 八步風雲

    一看胖子被撂倒了,我登時也急了,沖那保安隊長直嚷嚷:「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來消費的,你們也他媽太野蠻了吧,不行,我要找你們老闆說道說道,這他媽整個一黑店啊,你們改名叫十字坡得了。」

    「行啊,來,我給你找個說理的地方,咱哥倆敞開了嘮。」那保安隊長故作瀟灑的聳聳肩膀,一副吃定我了的樣子。

    隨後,幾個保安架著我和胖子就往保安室走,一看形勢急轉直下,我不禁一聲慘呼:「救命啊,有人綁……」那個架字還沒喊出來,就被一個小保安一記黑虎掏心,把我那個架字硬生生悶在了肚子裡。

    進了保安室,那個保安隊長刷刷的把四周的窗簾全放了下來,並示意那幾個保安出去,而後這小子把保安室的房門暗鎖也鎖上了。這還不放心,又趴在門上聽了聽,估計是怕有人在外頭偷聽。

    見這小子神神叨叨的,我心裡有些犯嘀咕,猜不透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胖子這工夫有點緩過勁兒來了,一看那小子的歡實勁兒,就跟我說道:「哎呦臥槽,這半拉身子都他媽都給干麻痺了。沒事,兄弟,看樣這小子是想那咱來當人肉沙包過過癮啊。喂,傻逼,」胖子沖那保安隊長一揚下巴,「光腚騎摩托,得瑟你爹呢,要咋地就快點,山不轉水轉,都在社會上玩兒,咱早晚能碰頭兒,這筆賬咱到時候再算。」

    那保安隊長看了胖子一眼,又撩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在確定周圍確實沒有人以後,幾個大步就竄到我們跟前,旋即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沒錯,那個剛才還凶狠惡煞、好像不把我們挫骨揚灰都不解恨的保安隊長確確實實是跪在了我和胖子面前,而且還一臉的恐慌:「二位,我知道你們是跟黎叔來的,打你們一來酒店,我就注意你們了,可又不敢進包間找你們,正琢磨咋能和你們搭上線,可巧保安說有人在衛生間鬧ど蛾子,我一看,可不就是你們哥倆嗎,這把我美得…」

    見那保安隊長在那絮絮叨叨、詞不達意的,胖子不耐煩的一聲冷哼:「我去,聽你這話像是盼親人似的盼我們,可你見過用電擊槍迎接親人的嗎,是他媽你傻逼還是拿我們當**呢?」

    「胖子,聽他說。」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動機,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保安隊長肯定知道點能讓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見我幫他說話,那保安隊長一臉的感激涕零的表情,連連向胖子作揖:「兄弟,多包涵,我要不整這一出苦肉計,就沒法把你們帶到保安室來,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你們不知道,在我們酒店內部,員工之間都是互相監督、再到老闆那打小報告領獎金,一個個都跟他媽特務似的。」

    「我們不是工商稅務,對你們的內部管理沒興趣,你就說想求我們幹啥吧。」我表面上盡量裝得比較平靜,為的是以退為進,刺激那保安隊長爆出更猛的料,實則內心是暗暗吃驚,一個酒店為什麼要搞得很軍統似的,內部成員之間彼此監視、相互防備,這種極端的管理手段早已超脫了一個正常經營場所的實際需要,這酒店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那保安隊長隊長接下來的話,著實讓胖子和我驚掉了下巴——那名叫張有權的保安隊長驚恐不安的告訴我們,酒店裡鬧鬼!

    「你是咋知道的,別告訴我你有陰陽眼啊,飛爺眼裡可不揉沙子。」胖子也來了興趣,全然忘了剛才被電的宿仇。

    「我、我,嗨,我就全說了吧,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個裡的服務員和保安大都是老闆從黑龍江和吉林農村招來的,一批一批的,招的可勤了,反正每茬服務員和保安幹得時間都不長,就不見了,又換一茬新的。老闆說是原來那些服務員是成手了,調到哈爾濱、長春那些大城市的分店去幹活。一開始我們也沒在意,都是打工混飯的,開資就行唄,誰管誰幹啥呢,是吧?」

    「可是,有一回,我和我在郵局的同學王國權喝酒時,王國權告訴我,說是你們老闆真講究,連員工給家郵錢都報了,還挺羨慕我們的。我沒整明白,再一問,王國權說酒店的會計每個月都去一次郵局,給在酒店上班的外地服務員的老家郵錢。我就問他郵錢的人名都有誰,我咋不知道這事兒呢。也是巧了,王國權剛好記住了一個名字,李翠翠,因為聽著象翠花上酸菜,好玩,他就留意了一下。我一聽,這李翠翠是吉林東遼縣瓦家村的,和我原籍是一個縣,我們還攀過老鄉,她對我也挺有好感,還到我家吃過餃子。哦,我是在雅克什出生的,老家是吉林東遼的,其實我都沒回去過,就是我爺爺那輩…「

    「你丫廢話真jb多,趕緊說正事。」胖子那口吻,就跟審嫌疑人似的,這胖廝,暴脾氣,絕對有警察范兒,和我優柔寡斷的性格正好形成反差,這也是我倆能迅速成為鐵哥們的一個重要因素,互補嘛。

    被胖子一頓狗屁呲兒,張有權趕緊截住話頭,繼續「交待」。據張有權講,那李翠翠幾個月前就被調走了,而且走的時候也沒和他打招呼,打手機提示是空號。為這兒,張有權還很生李翠翠的氣,覺得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但他好奇的是,為什麼酒店會給李翠翠家裡匯錢,按說她都不在這兒開資了,酒店犯不著操這閒心啊。他也是欠逼,就去會計那問了一嘴兒,結果會計給他好頓損,說這是店裡的管理手段,他有什麼資格過問這些。

    「媽個比的,要不是因為她是副總的小馬子(東北方言:小三),臥槽,我他媽早把她先姦後殺了。」看來這張有權被罵的挺苦,一提起這事兒仍是憤憤不平。

    「也絕了,這事過了時間不長,酒店副總就通知我,說是我工作肯幹,會處事,店裡決定升我為保安隊長。按說這是好事吧,可我心裡就是不踏實,老覺得那嘎達不對勁兒,鬧心。嗯,大概一個星期之前吧,晚上我在保安值班室睡覺時,突然夢到李翠翠了,哎呀我操,可把我嚇毀了,翠翠渾身是血,臉上那肉就好像被啥動物給啃了似的,一條子一條子的啷當著,血淋淋的,有的地方都看見白色(發sai音,三聲)的骨頭了。」說到這兒,張有權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長出了口氣。

    「夢裡吧,我就感覺是翠翠,她好像還要跟我說啥,可我啥也聽不見。她旁邊恍惚會站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老頭子,跟我窮比劃,手裡好像還拿個啥水果。當時就給我嚇醒了,心想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一連幾個晚上,只要我在酒店裡值班,就能夢見翠翠,還是血的呼拉的樣兒,而且身邊不光那老頭,還有別的人,也是一副狼掏狗拽遭車碾的嚇人樣,不過,這回我看清了,老頭兒手裡跟我比劃的是一個梨。媽的,我就知道不對勁兒了。好末秧(東北方言:無緣無故)的提我當隊長,那下一步肯定也是讓我調到別的大城市,我操,jb大城市,估計到時候我他媽咋沒的都不知道了。」

    「我還不敢跟家裡人說,更怕在班上漏了口風,被那些**養的去老闆那打小報告。昨天晚上,我又夢到那翠翠她們了,那個老頭子猛地靠近我,嘴裡蹦出倆字:梨酥。我一想,光吃過核桃酥,梨酥那是要爛啊。一下子就嚇醒了。可巧,今天你們來吃飯,你們喊黎叔黎叔的,我一下子整明白了,那老頭說得是黎叔。我假裝巡店,一走一過,聽見你們報包間裡說啥命卦、旺宅的,就猜出黎叔是個陰陽先生,就想著聯繫你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進去,就瞄上了你們哥倆,兄弟,你們可得救救我啊!」

    看得出,這孫子是真被嚇破膽了,簡直拿我倆當再生父母了,磕頭如搗蒜。

    「你說夢裡那老頭長啥樣?」胖子冷丁插了一句。

    「瘦了吧唧的,尖尖臉兒,穿一身黑大褂,長得倒不咋嚇人,就是那聲音聽著膈應人,跟那啥、那啥、對,像太監。」

    胖子瞅了我一眼:「就是上次吃你豆腐那老鬼,他的聲音跟二胰子(東北方言:不男不女)一樣兒。怪不得這次在男衛沒看見他呢。」

    「我剛才,在衛生間,看見的那些鬼,就跟來自車禍現場一樣。」我一字一頓的對胖子說道。

    我倆同時望向張有權,看來這孫子真沒撒謊!

    「你們老闆到底是誰?」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也沒見過,平常都是副總管理酒店日常事務,老闆偶爾來一回,也是神神秘秘的,我們根本招不上邊兒。」張有權一臉無奈。

    這時,保安室裡猛然傳出一個有些尖利的男性聲音:「都說好奇害死貓,看來,這話真是至理名言啊,哈哈哈…」

    這一嗓子太突然了,我和胖子所說也被嚇了一跳,但那主要是人體突遭外界刺激的本能反應,可張有權的表現可就有些離譜了,他已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癱倒在地,一副世界末日降臨的絕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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