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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四十六章 舌戰群儒1 文 / 半了散人

    第七百四十六章舌戰群儒1

    趙子龍抱著又沉入熟睡中的劉阿斗心緒煩亂的跳上碼頭,打敗仗沒的,甘死了也沒的,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兒一樣的,卻又說不上來那點兒沒對,反正這一仗他覺得別彆扭扭的。

    劉大收到碼頭上的消息連忙往外跑,剛衝到接口兒就看到趙子龍率領著疲憊的千餘兵卒走。劉大的眼淚刷的一聲就落了下來。

    趙子龍搶步上前跪倒施禮,雙手將阿斗奉上。

    劉大捧著熟睡的心潮起伏,強大的慣性左右著他的思維,「為了你這無知小兒差點兒折殺我一員大將,我留你何用!」他說著就將劉阿斗摔了出去。

    這段台詞本該是在當陽橋後的樹林中說的,那時趙子龍應該在曹軍中殺個七進七出威風無倆。說完台詞以後劉大是該含淚摔孩子的,而這一摔,劉阿斗被摔在了亂草從中,並未受傷。可這一次輪轉已經變化了,劉大不可能將阿斗摔在草叢中,這裡是江夏城中,地面都是鋪的青石。

    摔在青草上與摔在青石上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屁事兒沒有,另一個很可能小命就沒有啦!

    劉大當然不是真的想摔死的親生,這可是他唯一的,而且是老來得之,金貴著呢,往青草堆上那一摔是他算計過的,他手臂長腿又是大羅圈兒,摔下去的時候手指都碰到草葉上了。青草堆柔然茂盛,這樣摔是不可能摔著孩子的。可要是摔在青石上就難說了,此刻劉大是根據的定式在做,他壓根兒就沒有考慮到青石已經取代了青草。

    眼看著小阿斗就要跟青石板來一次親密的接觸了,一隻手伸了,將襁褓穩穩的接住。

    這一刻,劉阿斗的頭距離青石板只有八點一六厘米,而再過…七六秒他就要開始哭叫了,所以呂清廣將他遞回到劉大的手裡,望著他的眼睛說孩子生下來不是為了拿來摔的。」

    劉大被嚇了一大跳,待看清眼前突然出現的是呂清廣後舒了口氣,趕緊說道不摔,捨不得,就是想摔也不能摔,嚇唬一下,你看,我的眼淚都先下來了。」

    劉大的眼淚是隨時都能下來的。

    「也不能寵著,」呂清廣正色道,「要好好的教育,要不長大學不了好。」

    「不可能,都不會學壞的。」劉大挺起胸,抱著得意起來,「咱的終歸學不壞的。」

    呂清廣搖頭,直言不諱的說你這樣不行,以後這孩子會坑爹的。」

    劉大的眼淚收了起來,臉色不好看了,轉臉不理會呂清廣,把孩子交給跟來的從人,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趙子龍。

    諸葛亮趕到前面和稀泥道孩子還小,說不到那裡去。」

    劉阿斗不幹了,聲嘶力竭的哭叫起來。

    正在這時候從碼頭飛奔過一個小校來,單膝跪地稟報道江東魯肅前來弔孝,船已經停泊在碼頭上了。」

    諸葛亮的臉色一下子明亮起來,吩咐道速速去報與劉琦,請大接待一下。」轉頭對劉大說主公,前番我不是說江東一定會派人來麼,你看,這不是就到了嗎。」

    關於聯合江東孫權共抗曹軍的事情這幾天劉大跟諸葛孔明商議了好幾次,諸葛孔明說東吳會主動派人來的,劉大就是不信,他覺得諸葛亮說的不靠譜,這點兒人馬就是主動去聯絡東吳人家都不見得會正眼相看,還主動派人來聯合?這簡直就是做夢。

    「臥龍真乃神人也!」劉大做夢都沒想到好事兒會找上門兒來,喜滋滋的讚揚道,「天下事總不出的算計之中,仙神不過如是呀!」

    大劉琦聽說趙子龍也出來迎接,報事的小校才跑出沒有幾步就遇上了,通報後大劉琦趕緊快步跟劉大聚頭商議。

    諸葛孔明看到劉琦趕來了,明知故問道請問,江東和我荊襄可有弔孝祭祀的先例?」

    大劉琦奇怪的看了這個後媽家的表妹夫一眼,先向劉皇叔問了好才回答道江東跟我家可有殺父之仇,長沙太守孫堅就是在襄陽城外硯山被呂公所射殺的,那時我們兩邊兒正交兵呢,可能去弔孝呢?孫策死的時候也沒敢去呀!去了還不被他們捉住送去陪葬呀!江夏太守黃祖也是他們江東殺死的,這個仇也還沒報呢。」

    「冤冤相報何時了,內鬥就是這樣的,本來是一家人,打著打著就成仇人了,何苦來呢。」呂清廣趁機勸誡道,「大家都是華夏一族,應當團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爭我斗的。這些年你們打來打去,華夏一族越大越弱,夷狄賊患寇邊犯境,甚至深入中原之地劫掠,再打下去後世子孫就只能被他族奴役啦。」

    大劉琦不認識呂清廣,他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打量這位身穿道袍腳蹬芒鞋長髮披散的中年大叔,不以為然的隨口說道太聳人聽聞了吧,自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到如今從來不曾有這等奇談,雖然胡虜能於一時一地逞兇作亂,終是不能成氣候的,不足為慮。」

    劉大一夥點頭稱是,諸葛孔明似乎有些遲疑,但轉瞬就放開了這等閒談,思路集中回正事上。當務之急是聯合東吳共抗曹軍,先將火燒眉毛的戰局穩定下來才是最要緊,至於胡虜,這個還提不到議事日程上面來。回到原本的路線圖以後諸葛孔明立刻就又一種如魚得水的輕鬆自在感,他心裡頓時將這位廣龍真人的話都清除乾淨,想這些太累而已一點兒現實意義都沒有。

    大劉琦問劉大道叔父大人,您看該如何對待魯肅呢?我是見他一見還是……?」

    劉大沒表態,他望著諸葛孔明,等他來決斷。在魯肅沒有來之前這位臥龍就明確斷言了江東會來人的,是堅決不肯的,現在樣?人不是已經到了碼頭上了!說明這一切都在諸葛孔明的神機妙算之中,此時說都不合適,看得沒別人諸葛孔明透徹清楚,弄不好說出來的就是話,會鬧笑話的,還不如都不說呢。對諸葛孔明劉大是越來越佩服了,反正現在荊襄也差不多被曹軍佔去了九成了,也沒必要在防範著諸葛孔明地盤兒過於熟絡可能帶來的問題了,大可給予更多的信任。

    諸葛孔明微笑道魯子敬此番來並非真是為了弔孝的,大都說了,荊襄和東吳之間沒有這份兒交情,他來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他是來刺探虛實的。曹軍大兵壓境,東吳並無一人與曹兵交過一陣,所以曹軍到底戰鬥力如何他們完全只能靠以往的傳問來推斷。靠傳聞是無法定出戰策的,所以他來我們這裡,他是想瞭解一下曹軍到底有怎樣的實力。我們畢竟和曹軍打了幾仗,他是來摸底的。摸咱們的底,也想摸曹軍的底。」

    眾人皆點頭稱是,當然了,這裡面兒得刨除呂清廣和跟在他背後的慈悲大妖王。

    呂清廣相當的不高興,也可以說很生氣,但生氣也沒用,讓這位大圓滿境界的太乙金仙不高興貌似並沒有嚴重的後果,他不可能給他們每人一巴掌,要是能打醒他們也就打了,可打他們只會讓他們心生怨懟,只會產生更多內鬥的種子,這是呂清廣絕不想要的。而爭辯對方又沒有一個有興趣聆聽,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眼下,都在內鬥之上,這個上面有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就對這個感興趣,別的都能棄之不顧。似乎呂清廣也只能把氣憋在肚子裡氣了,好在他元嬰之軀並非真的身體,要不然這口氣憋下去肝郁會立馬發作起來的。

    諸葛孔明根本沒在意一旁的廣龍真人是否生氣,他對劉大道主公,你就和大一同去接一接子敬吧,既然他是以弔祭為名而來,該有的禮數咱們也不能缺了。不過呢,哈哈,要是魯肅問起曹操如何,問起曹軍如何,問起曹軍的將領如何,問起曹營的謀士如何,你一概推說不知。」

    劉大點頭應允,剛要起步又覺得不妥,忙問道子敬此來既然抱定要刺探曹軍實力的目的怕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吧?無不少字若是他再三追問我當作何應對呢?總不能把話說僵了吧。」劉大始終覺得這邊兒是求著東吳聯合,他的底氣不足,怕搞不好把關係弄僵了。

    「哈哈哈,」諸葛孔明大笑,「主公只推說不知,待實在推脫不過,你讓他來問我好了。」

    劉大在琢磨人上也是行家裡手,聽了就明白了,就是給托兒,給諸葛孔明墊磚,讓他在出場前有個更高的。這個他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大家是一個詐騙集團的,而且是頭目,獲利也是會以為最多的,當一塊磚就當一塊磚吧,只要能將主騙架得高高的,將好處騙到腰包裡來就行。

    呂清廣不屑的搖頭歎道起心不誠呀!」

    諸葛孔明面不改色的微笑道兵者詭道也,要是誠實不欺我們現在早就被曹仁曹洪砍了頭去了。」

    眾人皆大笑,在哄笑聲中各自散去。

    呂清廣氣哼哼的跟著諸葛孔明往住處去,他暫居的小院兒是與諸葛孔明共享的,也算是同居的舍友,同路很正常。回到院子裡,小明和小亮已經將晚飯端了上來。此刻也正是用晚飯的時候,在呂清廣靈識束中,劉大和劉琦把魯肅迎入劉琦的府邸,收了祭禮,弔孝禮拜已畢,到後堂設宴款待。

    諸葛孔明端起碗來讓了呂清廣一下,沒辦法,這位跟著他一起坐到桌邊了,不客氣一下不像話,而實質上這也真是純粹的客氣話,小明小亮給他做的晚飯量很少的,僅夠他一個人吃,如果廣龍真人真要不客氣他還真是拿不出給對方吃的那一份兒來,只能讓兩個童兒重新收拾,絕對是不趕趟的。

    呂清廣就坐在諸葛孔明對面,隔著小几直言道虛偽。」

    諸葛孔明微微一愣,然後點頭自承道的確虛偽。」

    「你壓根兒沒想要請我吃飯,也沒有我吃的,可你就假吧假意的請我。」呂清廣毫不留情的指著諸葛孔明的鼻子尖兒說道,「虛偽,忒虛偽。」

    諸葛孔明一點兒都沒有生氣,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不諱言的承認道你說得對,如果我是誠心請你吃飯的話哪怕就只有這一碗粥我也可以分你一半。」他端起粥來——粥是少量五穀加了多種藥草以鮮荷葉也引子熬製的,看起來碧綠晶瑩——他大大喝了一口,慢慢吞下之後才咂咂嘴繼續說,「甚至可以全部讓給的,我可以等童兒再做或者乾脆餓一頓,偶爾餓一頓沒的,我有時會這麼做,飢餓的時候似乎腦子特別的清晰特別的靈動。」他又將粥碗舉起來,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推心置腹的說道,「在我特別需要用頭腦的時候,當有問題我沒有想透的時候,我不時的會餓一頓。而在盡心於計算揣摩的時候是感覺不到肚腹的飢餓的,那感覺很好。」他一邊兒小口的喝著粥一邊兒繼續說,「不過,我並非是需要餓一頓的時刻,這一頓我要吃飽了,回頭還要連夜坐船去柴桑。……吸吸呼……我雖然不暈船可是不太喜歡在船上吃飯,緩行的畫舫還湊合一些,快行的船上我總是沒有胃口。……呼嚕嘖嘖……我就是客套了一下,真沒請你吃飯的打算,其實我你是不吃飯的。對吧?無不少字你是在辟榖麼?……吸呼吸吸……在新野的時候你就從不吃飯,我一直很奇怪,辟榖能很久都不吃飯嗎?……吸嘖嘖呼。你可以多久不吃飯呢?」諸葛孔明將一碗粥都吞了進肚子裡,帶著好奇的八卦精神盯著呂清廣問道,「你可以讓別人也都辟榖嗎?整個大軍?」

    呂清廣一個字都沒有回答,他沒鬧明白話題轉到這裡了,明明是在質問這個傢伙可他一邊兒喝著粥一邊兒說,說著說著就變了,而且貌似他還挺有理似的。

    諸葛孔明寬容大度的一笑,反寬慰道沒有關係,如果不好說不能說你可以不回答我,讓我來猜好不好,沒猜中你就當一陣清風吹過,如果我猜得比較接近你就點點頭就好。」

    「不好。」呂清廣斷然拒絕,他的紫府算計能力不可能讓他上這個當。「我們在說你假請我吃飯的話題,你倒好,一邊兒說一邊兒吃,三下兩下就把話題從身上引到我身上來了,看把你能耐的,居然想用這麼個套兒把我裝進去。嘿嘿,沒那麼便宜的事。」

    諸葛孔明放下土陶的粗碗,抬頭望了望太陽斜射的光線,算了算,站起身道不能陪閒談了,此刻估計弔祭的儀式已經結束,大該宴請子敬了。主公是釘不住子敬幾番追問的,我得趕候著,一會兒主公就該派人來找我咯。廣龍真人,你以為他們在宴席上能吃飽不能?可憐子敬呀!他匆匆忙忙而來,今天一天怕是都沒有安心吃下呢,宴席上又要挖空心思打探曹軍和我軍的虛實,哪裡有心思吃。一會兒他還得拖著我趕回柴桑去,也沒工夫吃飯,呀,夠他肚腸難受的嘍。」他站起身來,對呂清廣狡黠的眨眨眼,「嘿嘿,餓著肚子還有個好處,不容易暈船。」

    「我跟你同去。」呂清廣也站起身來,「餓他也是應該的。迎來送往宴請吃喝本就是弊端,毫無意義的,有事兒說事兒,該吃飯就吃飯,告宴請就是浪費,既浪費也浪費資源。民脂民膏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被消耗掉了,太可惜,公款吃喝是應當堅決制止的惡習。」

    諸葛孔明對呂清廣的奇談怪論報以微笑,搖搖頭沒有接他的茬,帶頭當先往劉琦的官邸走去,正事要緊這些閒談他不會在意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全都流出去了。

    這一天魯肅的確沒有像樣的吃一頓飯,頭天晚上就沒吃好。

    曹孟德在佔據了江陵之後就立刻派人帶信兒給江東的孫權,讓他到江陵來投降,之後調來留在襄陽的全部兵馬,騎兵、步兵、水軍總共八十三萬,水路齊頭並進,在荊州到黃洲間三百里的長江邊兒紮下連營無數。荀攸又執筆用曹孟德的名義給寫了孫仲謀寫了一封信,曉以利害。

    使者帶著信到了柴桑,柴桑頓時就開了鍋了,魯肅也摸不清曹軍虛實卻堅信掌握對方實際底細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請纓來江夏,以弔孝為名向劉大瞭解曹軍底蘊,而且連夜動身。如此重大的事情讓魯子敬心裡焦急如焚,哪裡有心情用正餐。不過他也沒有餓著,在停船通報的時候他先在船艙中用了些乾糧才下船的。他對方是必定要宴請的也清楚在宴席上絕對不可能有心吃喝,所以跟諸葛孔明一樣先吃了再說。(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百四十六章舌戰群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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