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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深秋 文 / 小熊哭了

    十六年後,深秋。舒榒駑襻

    街上已是燈火通明,習習而來的晚風讓這座海濱小鎮過早的有了冬的涼意。一家普通的快餐店門口,幾個剛下夜班的小服務員走了出來。今天是月末,大家剛剛領到薪水,一個一個興高采烈的商量一起去好好的大吃一頓,然後再唱一晚的ktv。

    「真的很抱歉,我今晚不能參加大家的聚會。」一個女孩真實而略帶拘謹的說。

    她身高約一米六五,穿戴普通,但是整潔利落。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竟然讓她看上去有不落俗套的氣質。路燈下,女孩精緻的面龐讓人驚歎,她真的太美了,美麗中又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堅強和冷艷。

    面對這個不想參加集體活動的秀麗女同事,幾個小伙子有點悸動。

    「你叫安小雨是吧!大家都是服務員,開薪水就一起玩吧!」

    女孩搖搖頭,微笑著說:「真的不想參加了。」

    同事們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好和女孩說了再見,路上小心之類的關心的話!女孩笑著領情,禮貌的和同事們道別,然後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公交車站走去。海風的味道讓她想起不太清晰的回憶。時間太久了,她都快忘記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海邊……

    她,就是安小雨。

    十六個年頭如行雲流水般的沖刷著每一個人的人生。安小雨如一株出水芙蓉般,出落的楚楚動人。二十二歲的安小雨從不化妝,可不施粉黛的她總是會讓那些客人吃驚的問:「請問你是服務員嗎?」

    面對種種質疑,安小雨總是平靜的笑笑。

    看著街上的車來車往,安小雨猶豫片刻,還是將剛剛領到的五百元薪水揣進了衣兜。這是個整數,她不想拆開,於是沒有打車,哼起歡快的歌曲,向家的方向走去。路很遠,但是唱歌走起來就很快。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安小雨的鼻尖溢出細細的汗珠。

    「喂,小妹妹,一個人往家走不怕麼?」

    「這麼晚,急著回家幹啥?一起玩玩吧!」

    街邊的幾個閒逛的小混子攔住安小雨,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安小雨俏麗的小臉微微揚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著湛藍色的光澤。

    「好漂亮!」幾個小混子口水直流!

    「走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安小雨淡定的摸樣讓幾個小子有些詫異,一般來說,深夜嚇唬小姑娘的場面,不是及哇亂叫,就是直喊「救命」啊!

    「你膽子不小!」

    幾個小混子還不想放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在電視上也難得一見,別說是在這深夜的大街上。

    「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怕!」

    安小雨微微的彎起嘴角,一雙洋蔥白的小手緊緊握成拳。幾個小混子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想和哥幾個動手!」

    「哈哈哈哈!吃虧了哥哥們可不哄著你啊!」

    安小雨飛起一腳,不偏一毫,正踹在說話混子的鼻樑子上,頓時,那人捂著臉哀號。她得意的收回半步,呈防禦姿勢:「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好!誰哭的最早,誰才吃草包!」

    「你……你個丫頭片子,你還有兩下子!」

    幾個人不服,揮拳來打安小雨,她如小燕子般的輕盈,一個漂亮的轉身,分別踹在了幾個混子的肩膀和鎖骨上,別看她長得纖瘦,樣子柔弱,但是這拳腳的力度,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幾個混子被她打的戰戰兢兢,她倒是盡興,這種運動比去ktv唱歌緩解壓力!

    「小雨!」

    一台摩托車停在了安小雨的身邊,在幾個混子抓住安小雨之前,安小雨一下子跳上了摩托車。

    「站住!站住……」

    「呵呵呵,再見了!你們幾個只適合兩個詞,一個是笨蛋,一個是大笨蛋!」安小雨坐在摩托車後面,俏皮的衝著身後咬牙切齒的混子做鬼臉!

    馬尾辮有些凌亂,她索性摘下簡單的黑色橡皮頭繩,如海藻般的長髮在風中瀟灑的飄蕩,安小雨伸直手臂,像小燕子一樣閉上眼睛,感受自由的滋味。

    摩托車的速度明顯減慢了,一聲訓斥顯得格外寵溺:「小雨!別鬧,抓緊我!」

    「呵呵呵,哥,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大笨蛋!一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還想和我打!」安小雨無意識的將身子向前,將長髮攏到了耳朵後面。倒車鏡裡面,她美若天仙,淡若清風,好似蓮花仙子,海中人魚。

    「你呀!以後不許再打架了!你一個女孩子家,萬一吃虧了怎麼辦?」這個騎車的男子就是周孝巖。

    「知道了!」安小雨摟著孝巖的脖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像極了銀鈴,讓周孝巖一天來的煩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摩托車駛進了小巷,停在了家門口。

    安小雨跳下車,周孝巖回頭看她,她頑皮的伸伸舌頭:「哥,你頭髮被風吹的好有型!哥,你要是這個樣子抱著吉他唱歌,就是大明星范兒啊!」

    「哈哈哈!行了,不要拍馬屁了!快點進去吧,外面冷!」周孝巖把車停好,又從摩托車後面小心的拿下來一把舊吉他。他現在在一家酒吧唱歌,作為兼職補貼家用,平日就在海口幹活,工資不多。

    夜色中,周孝巖看著安小雨俏麗的背影,摸了摸口袋……

    小雨已經是大姑娘了,都沒有幾件漂亮的衣服。最近城裡都流行羽絨服,妹妹卻都沒穿過。因為身段好,安小雨穿棉服也惹來不少羨慕的眼神,但是一想起櫥窗裡面那件淡粉色的羽絨服,周孝巖的心中就直癢癢。

    上個月,他就攢了五百塊,這個月,他又攢了五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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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不過是誰和誰的一場漂亮合謀,輸,便是天涯共此時,贏,就是今生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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