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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零一章 幸福大結 局 文 / 陽乖乖

    第兩百零一章

    陸晉鑈無疑是幸運的,又無疑是不幸的,他幸運的是他的人生可以由他自己掌控,擁有不計其數的財富,不幸的是他有這樣一對可悲的父母跟一個至死不忘算計他的兄長。

    當這個案子被警方大力偵破亮相媒體時,引起的軒然大波比警方預測還要來得轟動,世人感慨親情之廉價,痛恨權力主宰了人倫。

    因而,陸晉鑈成了人人同情的對象,賺足了同情票。

    陸氏的股價在當日開盤時就呈一字漲停,尋即墨當日沒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陪習染,怕她胡思亂想,畢竟這是她的娘家,也擔心劉家人因此對她有所不公。

    尋即墨向來把習染跟陸家人分得很開,那幾個喪盡天狂的,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當成自家人過,所以對於他們被輿論批判得體無完膚時,他心裡不起絲毫的波瀾。

    他唯一在乎的是擔心妻子的心情大起大落,陸晉鑈雖說不易,可比起習染還是堅強多了,男人麼,任何腥風血雨都能夠熬過,女人則不然。

    劉家的人並沒有因此對習染不公,而是對她更加悉心照料,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她所有的情緒,見到這,尋即墨總算是寬了心。

    這並不是習染的錯,也不是陸晉鑈的錯,劉家人哪會分不清這些。

    再說,兒子是喜歡習染才娶她進門的,劉家當初也不是為了攀附更大的大樹才允許的,他們只是想要更多地彌補對即墨的虧欠,難得他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哪會反對。

    何況,習染嫁給即墨後,劉家也得了不少陸晉鑈附贈的好處,陸家是有幾個人倒下了,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陸晉鑈才是陸習染最大的堅強後盾。

    陸氏。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窗明几淨,陸晉鑈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世人都在同情他的時候,他卻走神了,指間煙霧瀰漫,猩紅點點,他卻在想那個女人有沒有在同情他呢?

    不會,他搖了搖頭,因為陸家人的自作聰明,將小吳給害死了,以然不知道會不會恨屋及烏呢?

    他失笑,繼而苦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乎她的想法。

    他最近接觸了不少跟她肖似的女人,可是相貌、身形再肖似,終究是形似神不似,無論人家如何撩撥,他都無法動心。

    情字害人不淺。

    上天只創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方以然,還讓她入了冷宸瀚的懷抱,他卻眷戀她的溫度,她連一絲的遐想都徹底斬斷,不留給他。

    這輩子,他注定得不到她了,孤獨的滋味,可真夠難受的,如果能夠擁有她,哪怕他變成一無所有,也甘之如飴。

    「以然,以然……」

    他喃喃自語,這個名字為何是如此的纏綿,讓他割捨不下呢。

    無數個夜晚,他渴望她入夢陪他一晚,都沒能等到,拚命工作,世人羨慕他的財富累積速度迅速增長,可是他卻沒有丁點的歡喜。

    因為他知道他的精力只有投注到工作上,才能暫時麻痺自己的神經,忘掉她。

    可是每當閒下來的時候,卻又是滿腦子的她,她的一顰一笑,為何是如此的難以忘懷呢。

    他都記不起過去的他來了,在法國的他,是個散漫注重享受的人,一星期去公司寥寥無幾,一個月也沒有幾次。

    他的助理曾經說過,「你是我所見過最懶惰的老闆。」

    如今他的秘書卻屢次提及,「陸總,你又不缺錢,為何這般搏命似的工作呢?」

    是啊,他不缺錢,只缺個花他錢的女人。

    可那個他願意予取予求的女人,卻不願意為他停留片刻。

    人生吶,就是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有那麼多的心不由己,有那麼多的心有不甘。

    他能夠預料到的是他陸晉鑈的後半生,絕不會精彩絕倫了。

    這世上的女人千好萬好,可終究都成不了他的心頭好,自然,習染勸過他,說讓他睜開眼去正視下別人,肯定會找到適合他的那一個。

    他卻不信他還會愛上別的女人,這愛啊,實在是太傷人了,他不願意再去嘗試,也不信這世上還有一個能夠傷他遍體鱗傷的女人會存在。

    以然,我愛你,既然人生不能兩全,那就讓我這一份愛帶著我終老,讓這一份殘缺的遺憾伴隨我的後半生吧。

    小爵很生氣。

    媽媽食言了,原本答應自己頂多五天就來接自己回去,可是他卻遲遲沒有等來,他可是數著日子一天天過的,不會算錯的,甚至還跟姨媽求證了,這回確確實實是媽媽的錯。

    媽媽是在第七天來接他回去的,小爵嘟著一張嘴巴,把委屈吞回了肚子裡,爸爸那眼神可不是和善的,他不能當著爸爸的面跟媽媽放肆。

    就算想秋後算賬,也要等爸爸不在的時候。

    小爵的氣很快就消了,倒不是因為媽媽的俯首稱臣,而是爸爸私底下跟他促膝長談了陣子。

    爸爸說,「小爵,你有沒有發現你媽媽瘦了?」

    小爵認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使然。

    他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爸爸對他的表現比較滿意,於是繼續說,「小爵,你最近要對你媽媽好點,多哄她開心下,她情緒不佳,你妹妹在她肚子裡都抗議了。」

    小爵很好奇,疑惑地問,「怎麼抗議了?」

    某人一本正經地道,「四處打滾。」這話,也只能騙騙未經人事的小屁孩。

    小爵反覆掙扎了下,最後還是被爸爸給說服了,答應了下來。

    於是,他不能繼續生氣,他需要逗媽媽開心,為了媽媽肚子裡的妹妹著想,他要當一個好哥哥,這樣妹妹一出來,才能歡天喜地認他。

    小爵想方設法逗以然開心,以然很快意識到了兒子的過分熱情,她不解,「小爵,你最近怎麼這麼閒?」

    小爵額頭上頓時落下三根黑線,這都是什麼話,還不是爸爸給自己背後做的功課麼。

    以然是納悶,畢竟她食言了,還以為小爵會跟自己計較,沒想到他這般的大方,著實出於她的意料之外。

    「媽媽,我要當個好哥哥。」

    這是小爵給予以然的答案,後者茫然,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八成某個腹黑的傢伙促成今日一邊倒的局面。

    她也不去點破,老公給的福利,還是要好好珍惜的。

    以然漸漸想起來自己最近有一段時間忽略了冷家兩老,因為小吳的事情一直沒有妥善解決,以至於她一顆心都撲在了這個上頭。

    這下小吳的案子水落石出,被她疏忽的事兒也逐一浮出了水面。

    冷家兩老不喜歡她去,電話她還是要打的。

    「爸,我好久沒去看你們了,要不我下午過來一趟?」

    「不用了,你在家安心休養就是,我跟你媽挺好的,一點也不寂寞。」

    「可是我總不能放任你們不管吧。」

    以然還是耿耿於懷,冷某人雖說是答應了,可最近也沒有見到他付諸於行動,不知道是否給遺忘了。

    「以然,宸瀚已經來過兩次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冷軒逸聽著聽著覺得有些貓膩,聽以然話裡言間的意思,似乎並不知情。

    「啊……」

    果不其然,以然詫異了,震驚了。

    冷某人居然私底下去了兩趟了,自己居然毫無察覺,而且他保密功夫也是做得極好,提也沒提過。

    「我不知道。」

    她很誠實地交代了。

    「宸瀚這孩子也真是,你也別說他了,估計他怕下不了台。」

    冷軒逸越來越有做父親的派頭了,以然覺得冷宸瀚護短的基因還是從冷軒逸這遺傳來的。

    「我知道了。」

    以然又不傻,她也樂於裝糊塗,只要冷宸瀚肯去,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至於他有沒有去,冷軒逸很樂意告訴她。

    「以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要不是你從中努力撮合,以宸瀚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認我這個父親了,他對我是恨之入骨,如今他能夠釋懷,能夠抽空來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我真不奢望更多了,他如今已經在給我驚喜了。」

    冷軒逸的聲音難掩激動,還伴隨著絲絲的顫動。

    「爸,我們是一家人,別提感謝不感謝的。宸瀚這人並不如外界傳的冷酷無情,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愛人跟面對被愛而已。」

    以然在為冷宸瀚開脫的同時,不敢居功。

    她願意為冷家兩老盡力,願意讓他們跟冷宸瀚言歸於好,還是歸咎於她覺得冷家兩老並不是什麼萬惡不赦的壞人。

    如果他們是陸家兩老那樣的人,以然堅信會袖手旁觀,指不定還會努力劃清界線。

    所以說,人,還是要存有善念。

    冷家兩老對小爵跟自己都不錯,在宸瀚假死那段時日裡,他們任勞任怨幫助自己,根本就不圖回報。

    以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而且冷家兩老是真的後悔了,懺悔曾經的過錯。

    若說將所有曾經的過錯都歸咎到他們身上,對他們而言,也太過殘忍,誰說冷宸瀚的親生母親就沒有半點的錯誤。

    要不是她的精於工計,冷軒逸也不會順水推舟……

    因果循環,緣盡於此。

    「不管如何,你功不可沒。」

    冷軒逸並不是一個煽情的人,可他此刻還是念著以然的好。

    電話後來到了冷母的手中,從冷母口中,以然得知了更為詳盡的一些事情。

    比如冷軒逸的病情趨向於緩和,漸漸好轉起來了,醫生說假以時日,就能出院了,只要不復發跟不增生,那麼他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

    排斥反應,差不多都被他頑強的意志力給克服了。

    冷母還透露,「以然,宸瀚來的那兩次,走後你爸爸還笑不攏嘴,可開心了,我覺得宸瀚就是你爸最好的藥物了。」

    「媽,宸瀚還會去的。」

    以然失笑,冷母這會是急了,不過她也是太在乎老伴了。

    她沒有親生的孩子,冷軒逸更多的時候被她當成了她的孩子疼愛。

    以然也有這種感覺,在家裡,有時候她覺得宸瀚跟小爵都是她的兒子,都需要她的照顧,還不能分心,這兩個人會爭寵,可不管什麼年紀大小,可不管什麼尊老愛幼之類的。

    兩個人還沒大沒小大打出手過,雖說這樣的機會不多,可偶爾發生,還是會讓她心裡生出一種沒由來的滿足來。

    因為自己,所以這個家更像一個家了。

    冷宸瀚沒幾天又去了一回,這一次冷某人走後,冷母就給以然打電話報告好消息了,還一個勁地追問她,「是不是你要他來的?」

    「媽,沒有,」以然頓了頓,問起冷母反常的激動來,「媽,為什麼你這麼問?」

    「宸瀚這回來沒對你爸冷嘲熱諷了,難得說了一句好話。」

    冷母沒有說出口的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好話,不過好歹是好話,這貶義的形容詞就被她給下意識地去掉了。

    「什麼好話?」

    以然被冷母勾起了好奇心。

    「宸瀚他說『你還想當爺爺就別那麼早死』。」

    冷母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以然聽,以然聽得汗顏,臉上的笑容都差點掛不住了,這叫好話嗎?

    冷母跟冷軒逸最近肯定在醫院待出病症來了,這分明還是冷嘲熱諷啊,卻被他們誤認為天大的好話,就差供奉起來了。

    蒼天啊大地啊,她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自己內心這股激盪的情緒給強行壓制了下去。

    事後,以然反覆思索這幾個字的深意,她心想,八成冷軒逸跟冷母被「爺爺」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所以還將這話當成從天而降的喜訊了。

    其實,冷某人願意前去看他們,就表明他已經逐漸適應並開始接納他們的存在了,自己肚子裡這個未出世的孩子遲早會見證到那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叫他們爺爺奶奶是遲早的事情,實在沒必要激動的。

    或許是這話從冷峻的冷某人口中吐出來,真真切切又變了味。

    冷宸瀚以為他私底下去探病的事情一直沒有被揭穿,所以一直是瞞著以然進行的。

    這樣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過去,冷母本來的頭疼冷軒逸不肯住院想回家,漸漸地變成了明明可以出院回家了而冷軒逸卻甘願滯留,每回她提及都被駁回了。

    她苦笑,醫院哪怕設施一流,可並不像家裡這般自在,他的病情醫生已經恩許回家休養了,老頭子卻賴著不走,還不是擔心回家以後怕他兒子不肯再來了。

    這事,最後還是被捅到了以然那,冷母無奈之下,只能還是讓以然給幫忙做做思想工作。

    冷母是想要以然做做老頭子的思想工作,以然反其道而行之,從冷宸瀚那著手。

    這一天,以然難得約了方以媛逛街,方以媛大腹便便,臨近生產了,她也不敢走遠,張平之索性放下悠然居,當起兩個孕婦的後援團,步步跟隨左右。

    他不放心兩個孕婦去逛街,萬一以媛有個不慎,以然一個孕婦也幫不上大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媛快要生產的恐懼症伴隨著他的緣故,他現在是連以媛一個人獨自待家裡都不放心,非要親眼跟著看著才覺得腳踏實地,不然做任何事情都舉棋不定。

    這種恐慌的情緒籠罩著他,讓他根本就無心打理悠然居,索性撒手丟給一手扶持起來的助手,讓他管理,自己稍微監督下就行了。

    「以媛,你別走那麼快,慢點慢點。」

    張平之這條大尾巴跟著,真的是不盡興。

    方以媛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平之的話真的是陰魂不散,哪怕她去上個廁所的空檔,都在耳邊縈繞著久久不散,她覺得她都快要瘋掉了。

    被人緊張是一種福分,原本應該值得慶幸跟高興的,可是長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麻煩了,對她而言便是一種嚴重的困擾。

    她現在都恨不得平之不要出現在她入眼能夠看到的地方,時刻被他監督著行事,沒有絲毫自由,也就罷了,煩人的是他那嘮叨,唉,她束手無策,苦著一張臉。

    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還以為答應以然出來,他能夠放自己一馬,沒想到以然跟著,他還是不放心,非要跟來。

    「姐夫,你別那麼緊張行不,我姐已經走得夠慢了。」

    以然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她總算是明白了以媛在電話裡的訴苦聲了。

    張平之這戰戰兢兢的態度,就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別提以媛了。

    「以然,可能是我的幻覺。」

    張平之據理力爭道。

    以然默然,十分憐憫地覷了方以媛一眼。

    看來,到她生孩子之前都要度日如年了,她慶幸宸瀚沒有用如此步步緊逼的態度盯著自己,不然自己也要得抑鬱症了。

    難得進女廁所,張平之跟不進來,只能在外頭焦急地踱步等待。

    方以媛進去的瞬間,總算是舒緩了一口氣,「以然,我真受不了了。」

    「姐,姐夫也是關心你,你想想,有幾個女人能夠有你這樣的福氣啊,丈夫寸步不離緊跟著直到你生產。」

    以然還不忘趁機調侃,「就姐夫這樣下去,你進產房姐夫肯定也要進去的。」

    「這樣的福氣,我真快消受不了了,以然,你幫我想想如何擺脫他的眼線,讓他去忙活他正常的事情去。」

    方以媛蹙著眉頭,耷拉著耳朵,無精打采地道。

    「姐,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姐夫這狀況,要是真讓他去做事,八成也有心無力,你還是委屈下讓他跟著吧,你這個月內就要生了,也沒有多少日子讓他繼續跟著了。」

    以然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方以媛算了下預產期,心情總算是好受了些。

    這個廁所,上的時間還真有些長,後面進來一個女人打斷了她們的竊竊私語,「誰是方以媛,方以媛在嗎?」

    「我是。」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方以媛儘管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條件反射應道,站了出來。

    「什麼事?」

    那女人身材比較高,大概一米七五,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方以媛,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丈夫在外頭等得都蛋疼了,你還在裡面磨蹭到什麼時候。他讓我進來幫忙看下你在不在,在的話快點出去報一聲平安,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搞什麼蕾絲。」

    以然跟方以媛靠得估計太緊了,又表現得親密,所以被誤解了。

    這女人這話音一落,自然引起了不少還沒有來得及出去的女性觀眾異樣眼神的關注。

    方以媛此刻是恨不得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了,丟臉都丟到廁所來了,張平之這男人,急什麼啊。

    以然也覺得好笑,她倒是沒有為自己申辯。

    那女人的視線有些遲疑地停留到了以然隆起的肚子上,「不會吧,你也是個孕婦,這年頭新鮮的事兒我是見多了,可沒見過兩個孕婦躲在廁所裡交頭接耳搞蕾絲的。」

    方以媛暴走,臨走之前,不忘將以然怔愣在原地的以然給一把拉走,還不忘罵那個無事生非的女人,「你才蕾絲,你全家都蕾絲。」

    她這回是氣得口不擇言了,這麼幼稚的話,都從她口中迸出來了。

    以然樂不可支地笑了。

    「以然,你笑什麼,那女人剛才說我們什麼了,難道你沒聽到嗎?」

    這下,方以媛心裡不平衡了,以然這怎麼看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聽到了,姐。」

    以然笑吟吟地回道。

    「你不生氣嗎?」

    蕾絲啊,方以媛這是頭一回被人誤認為蕾絲,老實說她也不是鄙視同性戀,只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內心牴觸而已。

    「不生氣,我們又不是蕾絲,有什麼好生氣的,生氣才坐證了她的妄斷之言。」

    以然在這方面,心態還是放得很寬的。

    方以媛被她這麼一開解,這怒氣暫時是沒了,被觸及的當下是又在女廁門口見到還在不停往裡頭張望、忐忑不安的張平之。

    張平之此時還在掙扎要不要再麻煩下一個進去的女人去幫忙找找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直接衝進去找好呢?

    他自認為後者更能令他徹底安心,可是又怕裡頭的女人把他當成變態對待,一時之間,矛盾極了。

    正當他決定再找個目標拜託下,一抬頭,沒想到正好瞧到了自家老婆跟小姨子一前一後出來。

    他趕忙衝上前去,從頭到尾將自家老婆看了好幾遍,關懷備至道,「以媛,你沒事吧,你怎麼上個廁所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害我在外面差點急得不行。」

    他這話,沒想到正好撞到槍口上了,以然心裡為他拘了一把同情淚。

    果不其然,方以媛接下來的話,宛若左右開弓,「平之,我不就是上個廁所,你不要大驚小怪成這樣行不?」

    她因懷孕略顯粗腫的手指用力戳著張平之那結實堅硬的胸膛,戳了幾下覺得這分明是在自虐,對他而言分明是隔靴搔癢,於是作罷,還是決定秉持著動口不動手的原則。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的急得不行當成了蕾絲,把我當成也就算了,連以然都跟著遭了殃,你都說說,你做得是什麼事?」

    方以媛本來的脾氣真的是溫和賢淑啊,這沖得跟嗆辣的小辣椒一樣的女人,以然還真是有些被震住了,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也只能說這回她是真的被束縛得快變了一個人了,張弛有道對於張平之而言,根本就不受用了。

    「什麼蕾絲?」

    張平之被罵得估計習以為常,條件反射的並不是以媛的態度,而是她的話語中的深意。

    「你想要買蕾絲的孕婦裙嗎?」張平之的理解能力真的是欠佳,對牛彈琴道。

    以然在一旁聽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靈動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促狹,還不忘趁機慫恿道,「姐夫,我姐還真想買一條蕾絲孕婦裙呢,她是嫌貴捨不得,想著快要生了穿不上幾回了。」

    以然煞有其事的解釋,並沒有引起張平之的猜忌,他還真當真了,表情一派認真地跟以媛交代道,「以媛,你喜歡就買,別嫌貴,千金難買心頭好,我別的給不了你,蕾絲孕婦裙我應該買得起的。」

    以然落井下石道,「姐夫,那條蕾絲孕婦裙真貴,價格令人咋舌。」

    以然都說貴,那應該真的是很貴了。

    可看以媛便秘似的神情,張平之咬咬牙,「以媛,你要是真的喜歡,我給你買。」

    張平之是個務實派,這一點以媛跟他共同生活之前就心知肚明了。

    他這下是真的豁出去了,殊不知這僅是一個謊言,她這下氣也不禁消了,算了,這個男人還是好的,自己不應該對他亂發脾氣。

    可就是忍不住,誰叫他婆婆媽媽成這樣。

    等孩子生下來,到時候讓他忙得手忙腳亂,就沒空惡寒自己了。

    她腦海中慢慢浮出這樣的一幅畫面來,平之抱著個哭鬧個不停的奶娃娃不停地上竄下跳哄,可奶娃娃非但沒鳥他,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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