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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 一百六十九章 曾經的曾經 文 / 雕虹

    連翹大意了,被吳選生生的砍了一劍,然後帶著李畫逃走,當然,這過程中,李莫軾等人也是功不可沒,可吳選橫空殺出,還是讓一直從容的連翹上了當,也不怪他生氣.,

    生氣的同時,他還在驚訝說吳選的進步,上一次,他連跟吳選動一下手的想法都沒有,這一次,吳選雖然是靠著他的大意偷襲了他一次,但已經非常不錯了,連翹明顯的感覺到了吳選的進步。

    他一個人在天行界中渡著步,完全沒有去追趕已經逃向另一個空間中的李畫他們,他也知道,外空間太多了,自己追也不容易追上,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吳選這個對手。

    就在連翹費盡心思的想著吳選進步神速這件事時,吳選和李莫軾他們到了百慕大死域。

    吳選在空間通道裡已經吐血兩次,剛進百慕大死域,馬上吐血昏迷,嚇壞了秦素眉,也讓李畫皺眉不已。

    其實,他這是讓連翹給反震的,他雖然偷襲了連翹一下,讓連翹受了一點輕傷,但自己被反震得內臟受傷,可以說成是極度的危險。

    李莫軾摸著吳選的脈門,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眉頭也越皺越深。

    傅雪寒也受了傷,但他比吳選強多了,此時見李莫軾眉頭緊皺,一句話也不說,不由得不耐起來:「四弟,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這小子是怎麼了?」

    他性格粗曠,但卻非常喜歡吳選的這種性格,所以才急不可待的追問李莫軾。

    李莫軾放手,嘴角泛起一絲奇怪的笑容:「怪了,他的身體內,有傲天的真氣!」

    眾人一愣,凌巖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在了吳選的脈門上,片刻後放開點頭:「沒錯,是有傲天的真氣,看來,他是有奇遇的!」

    傅雪寒愣了半天哈哈大笑,卻因為笑聲太大扯動內臟,復又差點吐血,硬憋下湧上來的血,他摸著肚子大喊:「啊哈,他難道知道八弟在什麼地方?咱們這些人中,就數八弟功力最為深厚,他來了,連翹就不能這麼狂了!」

    李莫軾卻神情黯淡:「也許不是這樣,八弟當年為了舞姬傷透了心,入魔後更是樹敵很多,雖然最後幡然醒悟,卻也因此散盡了自己一身的功法,此時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悲傷度日,他又怎麼可能出來?就算出來了,他的功力還有嗎?」

    眾人也是黯然,八弟傲天修為驚人,但卻是個情種,當年為了第七仙的女兒舞姬之死一直不能釋懷,這雖然是段美談,卻也是一段傷心往事,眾人想到傲天因為思念而導致生不如死的日子都唏噓不已。

    這時候,一個人上前看著吳選:「有沒有功力,問問這個小子不就知道了?」

    眾人一看,原來是舞風塵在說話,也是大荒第七仙,同時,也是傲天的丈人,舞姬的父親。

    舞風塵當年是極力反對自己的女兒跟矮冬瓜一樣的傲天在一起的,一來因為他一直跟傲天兄弟相稱,兄弟突然拐了自己女兒的心,舞風塵非常生氣。

    再有,舞風塵不能接受漂亮的女兒跟一個矮冬瓜在一起,所以,他對傲天並不懷念,但卻思念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這麼說。

    吳選望著眾人想了想,然後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傲天是誰,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舞風塵還是不信,森然問道:「那你身上怎麼會有他當年的真氣?」

    舞風塵說的是吳選身上的黑色真氣,這也是傲天成魔後所練的真氣,詭異非常,他們一經摸脈就可以摸出來。如果說吳選沒見過傲天,他們是斷然不信的。

    傅雪寒看著舞風塵的樣子就生氣,聽他語氣不善,馬上接口說道:「這可怪了七弟,他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什麼叫真氣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他自己不能練?你語氣那麼冷做什麼?在嚇他?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他,我們才能從把你嚇得屁滾尿流的連翹手中逃回來,你覺得你能嚇到他嗎?」

    傅雪寒這話說得極為惡辣,一來告訴舞風塵,他如一隻老鼠一樣躲在這裡時,吳選和他們在一起跟連翹戰鬥,二來也告訴吳選,完全沒必要害怕這個人,他膽小如鼠。

    其實,吳選又怎麼會怕舞風塵?他試問自己,這世上沒有讓他害怕的人,也許,有那麼一些人讓他感到敬畏,但那決不是害怕。

    現在看舞風塵的樣子,他淡淡一笑:「我說了我不知道,難道要我撒個謊給你?」

    舞風塵此時的臉色已經如豬肝色,他被傅雪寒的話激得非常生氣,又聽到吳選不鹹不淡的話,不由得怒火上升,眼睛直盯著吳選的眼睛:「你最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要不然……」

    吳選此時是躺在一張床上的,因為他受傷很重,但聽了傅雪寒的話,他一把就扯過了床裡面放著的滄浪,滄浪前端的黑氣馬上向前伸展,劍尖也開始旋轉,他兩眼不眨的盯著舞風塵:「吳選不明白前輩所說的不然是什麼意思!」

    舞風塵望著吳選手中的滄浪,臉色一變再變,周圍的人臉色也是不斷變化,只有凌巖和李莫軾還有傅雪寒臉上現出了冷笑,他們在嘲笑這班仙人的膽小如鼠。

    吳選手中拿的是滄浪,是當年太陽血脈的武器,當年,這把劍一出,又有多少人敢當面對著太陽血脈高聲喝過一句?龍族血脈很可怕,他們都很害怕龍族血脈連翹,所以,李莫軾為了自己女兒出去時,他們才不會跟出去。

    可是,太陽血脈呢?

    如果龍族血脈留給他們的是可怕,那太陽血脈留給他們的,就是死亡的畏懼。

    舞風塵這才想起,這個年輕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年輕人,他手中有滄浪,而且,他們都斷定他是當年的太陽血脈,這讓他不知所措,喃喃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舞風塵不會忘記,當年,有多少不可一世的強者命隕滄浪劍下,現在,他還敢高聲說話嗎?他敢嗎?

    不敢,舞風塵不敢。

    可是,他也不會就此不再說話,那樣,自己身邊的這些仙就更加的看不起自己。

    他又說話了,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我想找回我的女兒!」

    「得了吧你,我就討厭你這樣的虛偽,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威脅,現在又拿自己的閨女說事,還是個男人嗎?我真不明白,怎麼這樣的人竟能成仙,又能生出一個舞姬那樣的女兒!」

    傅雪寒毫不留情的挖苦著舞風塵,這讓舞風塵根本下不了台,舞風塵猛然轉身看著傅雪寒:「你什麼意思?」

    傅雪寒臉上的鄙視一點也不加掩飾,張嘴就還想再說,李莫軾擺手:「好了三哥,不要說了!」

    傅雪寒一臉的不忿,吳選一看這馬上要掐起架來了,自己也說道:「兩位前輩,兩位前輩,我們現在要想著怎麼對付龍族血脈,而不是在這裡自相殘殺!」

    吳選這麼一說,算是給了舞風塵一個台階,但他聽到吳選嘴裡說著龍族血脈,他重重的一哼,轉身離開了屋子,他出去,馬上有人喊著:「七弟息怒!」什麼的也跟著出去了。

    傅雪寒望著這些人重重的吐了一口,吳選馬上明白,這些人都是不想跟龍族血脈為敵的,這也不奇怪,龍族血脈連翹很強,他們這是在自保,也怨不得他們。

    看到這些人出去,吳選重重的吸了口氣說道:「龍族血脈,連翹,現在真的很強!」

    說完這句話,滄浪從他的手中落下,他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對於這個結果,李莫軾他們不感覺奇怪,吳選他能撐到現在已經讓他們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舞風塵他們在,吳選他早就暈死過去了。

    所以,他們並不慌亂,而是慢慢的為吳選輸送著真氣調理,秦素眉和李畫倒是成了沒事人,閒了下來。

    兩人慢慢走出了屋子,秦素眉很好奇的看著李畫:「那條龍,把你帶到了什麼地方?」

    李畫的眼睛望著天空:「一個我不知道的空間中,但我感覺,我認識那個空間,這裡的所有人,我都認識,他們都很強大,我也該強大的,可是,我只能看著,因為我什麼都不會!」

    秦素眉拍了拍李畫:「李畫,我相信你不是平凡人,要不然,那個什麼龍也不會把你掠去,他掠你,說明你非常重要,只是,你尚沒覺醒罷了!」

    李畫淡淡的看著天空:「可是,這覺醒是什麼時候?」

    李畫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畫說這句話的時候,音波穿透了無數空間,分散向幾個地方。

    一個地方,是東方的安月市。

    秦素眉家中,老婆婆正在打坐。

    她突然跳了起來,身體站得筆直如標槍,眼中有了淚:「你終於要醒了嗎?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隨著老婆婆的話,小院裡的烏雲突然向上翻滾,一直到了數百丈的高空後又重重壓下,無聲的壓力穿透了空間,重壓著小院。老婆婆卻混然不覺,她的臉上,有淚。

    與此同時。

    心形空間。

    小李畫慢慢伏倒在了沙地上,她的眼中,同樣有淚。

    凌月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知所措的看著小李畫:「李畫你怎麼了?」

    小李畫哭了,又笑了,很是淒婉:「她想要醒來了,多少年了,她第一次主動想醒來!」

    還有半句話她沒說,那就是,她醒了,自己就要消失了。

    凌月不解的望著她:「你所說的他,難道是外面的李畫?」

    小李畫不再說話,她只是癡癡的望著天邊的空間座標點,盼著吳選能來,自己好見他一面。但又害怕吳選到來,因為他來了,說不定就帶著李畫,帶著自己的本體,到時候,合體成為必然,自己就要消失了。

    很矛盾,卻是宿命。

    小李畫明白,這件事無法改變。

    自己只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等這一刻,而且,已經等了有幾千年了,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這就是宿命,這就是輪迴。

    輪迴中,無盡的歲月竟像是昨天一樣一晃而過。小李畫的心,很痛。可是,事實無法改變。

    她是小李畫,也是李畫的仙魂。

    她的可愛,她的清純,全來自李畫的另一半。

    誰能想到,李畫那冰冷如鐵的外表下,曾經也是這樣的可愛和清純?

    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才讓她變得冰冷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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