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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校慶資金自己墊?! 文 / 翦影

    蘇婧說:「這件事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我們把所有的事談妥了的這個時候,出來一份比我們的合同裡的價錢多兩萬塊的策劃書。」

    「當初阿天跟我說的時候已經告訴我預算耗費資金了,我們就是按那個資金費用和商家談的,現在好了,突然又加了兩萬,商家怎麼可能同意?」

    白龍想了想說:「當初天哥安排任務的時候有沒有別人在場?」

    「沒有。」蘇婧說,「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了,當時根本沒人在場。」

    「那策劃書是怎麼回事,他如果是後來故意改的策劃書,怎麼敢說是校領導早就通過了的?」白龍又問。

    蘇婧說:「學校領導辦公室裡文件不知道有多少份,很多文件都是交給下面的人處理,他的策劃書,日期故意往前寫今天,塞在一大堆文件裡,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哪一天送來的。」

    「他們看見時間是前幾天,為了使自己不負延遲處理文件的責任,肯定會統一口徑,一口咬定這些文件前幾天就處理過了,只是一直沒有下發而已。就這麼簡單,就偷天換日,把現在寫的文件變成了我們談妥價格之前處理好的文件。」

    「到時候就算去查學校的工作日誌,我們都沒證據證明他們陷害我們,因為工作日誌也是處理批示文件的那些人來做的。」

    「真是夠卑鄙了。」我說。

    白龍說:「還不是學校制度的問題,上面不認真,下面不認賬,我們自認倒霉。」

    文強說:「就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蘇婧說:「我先去跟黃老師說說看,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蘇婧出門去打電話。

    我和白龍、文強還呆在咖啡廳裡。

    「天哥怎麼這麼卑鄙,就算要針對我們,也不需要用這麼狠的手段吧?」我說。

    文強搖頭說:「md,社團如戰場啊,殺人都不見血。」

    白龍說:「***不就是兩萬塊錢麼,我出一萬!我們一起給它補上不就行了。」

    我說:「要不兩萬你都補了。」我不比他和文強,我絕對不能輕易同意湊錢擺平這事情,不但很冤,而且對我來說根本負擔不起。

    文強說:「湊錢是沒事,但這事這麼給了錢也太冤枉了,還是聽學姐回來怎麼說。」

    沒過幾分鐘,蘇婧就回來了,臉色相當難看。

    她說,天哥的手腳很快,這件事校領導那邊已經開始詢問黃老師了。

    校領導辦公室肯定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他們也一口咬定文件前幾天就批復了,通知了。

    實際上他們也是跟著天哥說話,他們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相當多,也忘記自己說了什麼批了什麼,天哥說批復了,加上日期又是前幾天的,他們當然潛意識裡就認為這些文件是早先就批過的。

    我們都相當無語,現在再要去跟商家談是不可能了。

    要再去拉兩千塊錢的贊助出來也不顯示。i^

    更可悲的是,因為這件事,黃老師不但沒得到好處,學校領導好像還更加不信任他了,認為他百十沒有交代,自作主張。所以,黃老師也很不高興,對蘇婧的態度大變。

    我怎麼都想不到,我們花這麼大力氣「算計」。

    天哥好像就是說了句話,勾了勾手指,動了動筆,我們就被逼上了絕路。

    「我去跟天哥說,策劃書只是策劃,活動不是沒開始麼,不能改一改策劃嗎?」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說。

    蘇婧卻搖了搖手,說:「算了吧,他們有一萬個理由拒絕修改,而且上面有學校領導辦公室的公章,說明這是學校的意見,我們根本改變不了。」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我說。

    蘇婧說:「剛才黃老師說,我們這件事算是辦砸了,要是想要找回點面子,最好就認認真真,好好辦好這次校慶。」

    「那兩萬塊錢呢?沒錢怎麼按照那份策劃書來辦?」我問。

    蘇婧說:「只有我們的人自己湊錢了,天哥肯定一毛不拔,到時候責任倒全是我們的。」

    真的要湊錢,躲都躲不了。

    白龍說:「湊錢就湊錢,辦好了活動,也不怕他們說什麼閒話,我出一萬,剛才我說過了。」

    「我出六千吧。」文強說,「我一個月生活費都押上了!」

    這倆都***有錢人。

    蘇婧說:「你們的情況我都清楚,但讓你們出這麼多真的不好,還是我想想辦法吧。」

    「還有什麼辦法?校慶都快開始了,再不解決這些問題就別開了。」白龍說的沒錯,很多社團已經開始準備校慶的節目了,真的是沒法再等了。

    「好吧,你們有心也好,也別出這麼多了,一人五千,怎麼樣,平攤掉一半,其他的我再想辦法。蘇婧看了我一眼,說,「林謄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一點,你就不要湊那麼多了吧……」

    這句話分明是一句體諒,但我卻感到特別刺耳,於是懶得看蘇婧。

    「那就這麼定了。」白龍倒是爽快。

    「嗯。」蘇婧說。

    不過,不讓我多拿錢我也沒什麼意見。就算臉面上過不去,我也不會拿自己的錢開玩笑。

    感覺有點可笑,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最後卻是我們湊錢來收場。

    討論之後,蘇婧自己去了和老師領導協商,我們任務就只是湊錢而已。我退了出租屋回宿舍住,拿回了三百多塊,接著東拼西湊,從飯錢裡省下一些錢,好不容易湊到了八百塊。

    沒幾天就要開始各種準備了,商家的錢已經到賬,接下來就是看我們的而已。

    沒得選擇,白龍文強都出了五千塊,我覺得臉面上過不去,向鴨梨說明了事情,加上下個月一半的生活費,總算湊了一千五。

    對於本**來說,一千五真的是大數目了……

    而且因此我又欠了鴨梨一個人情,鴨梨倒是沒說過什麼。

    大概是在準備工作開始的前一個禮拜,我的一千五,白龍、文強的一萬塊,還有蘇婧湊的九千多塊,加在一起,匯到了校慶專項資金的賬戶裡。

    這件事情讓我蛋疼的不得了,覺得自己完全是吃了悶虧,還不能說話抱怨。

    我相信蘇婧他們的感覺也差不多。

    不管怎麼說,校慶總算是可以順利進行了,我想我也可以消停幾天。

    可能因為太累了,我們停下手頭上事情的當晚,文強、白龍就邀宿舍的所有人出去玩。

    我說:「我可沒錢了,一個月都預支了。」

    白龍說:「別掃興,有時間就行,別說錢的事。」

    我也不好駁他們的面子,雖然我這時候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上一覺。

    這次出去的,其實只有宿舍平時的幾個活躍分子,加上我。

    文強、白龍、傑哥、成哥和周哥,六個人,不多不少,一般這種時候都是自助火鍋加唱k的節奏。

    因為白龍表示不差錢,所以我們去到了一家比較豪華的ktv,直接在裡面點了小吃什麼的,也就不吃飯了。

    這個時候我對唱k依然是狠心沒興趣也不在行,但文強和白龍顯然是此道高手。

    文強雖然唱得五音不全,但是很會炒氣氛。

    我迷迷糊糊的隨便唱了幾首歌,就開始喝酒了。

    不知道是不是成哥突然提議,要把他的yy對像兼女神請過來一起聚一聚,可能我們這幫男人是太寂寞了,包括我在內也沒人反對。

    文強立刻開始大著膽子打電話給蘇婧。

    第二天是週末,只要蘇婧沒什麼事,應該不會拒絕,他們說。

    幾分鐘之後,文強就說:「搞定!」

    「你怎麼說的,這麼快就搞定。」成哥一臉猥瑣一臉驚訝。

    文強說:「還能怎麼說,就說最近累了放鬆一下,大家慶祝慶祝唄。放心,學姐很玩得開,不會推三阻四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晚上八點多,蘇婧就過來了,我發現成哥的眼睛立刻直了,不過他在看什麼地方我是不確定。

    蘇婧來了之後,氣氛炒的更熱了,如果只看平時的表象,很難想像蘇婧也是個很愛玩的人。

    其實很多時候可能就是這樣,人多多少少的都會裝b,只是裝多裝少的問題。

    在我眼裡蘇婧就是個裝b的高手。

    蘇婧的歌唱得還是很好聽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心思去聽。我一直喝酒,喝著喝著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想起芹菜,想起那次唱k的時候我被表白的一幕。

    接著,思維又跳躍地想到了張雨,想到了這半年多的傻x經歷。

    很多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來的,尤其是我這個年紀,本生就是糾結**和感性文藝結合衝撞的時候。

    我不知不覺就已經喝了兩瓶啤酒,喝得有點面紅耳赤。

    這時候蘇婧他們卻開始起哄要我唱歌。

    我不是不會唱,說老實話,是有點不敢唱,我自己一個人經常唱歌,但是在人前我幾乎沒怎麼唱過。

    推脫來推脫去,大家開始有點掃興,我也沒辦法,只好點了一首常常自己哼的歌來唱。

    張敬軒的《斷點》。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的緣故,這首歌唱得多了,我也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進入狀態以後就不覺得那麼緊張了,再說,我一直藏在房間裡最黑的地方,大概也沒人看得到我的表情。

    唱這首歌的時候,我很文藝的就憂傷了起來,可能我本來就遺傳了一點我老爸的文藝細胞。

    雖然我還沒學會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更沒學會抬起頭來讓眼淚流回眼睛裡去這些個牛逼的雜技,但我這個時候是真的有點難過。

    相信經歷過的人,無論高富帥也好,**絲也罷,都能理解一點。

    再怎麼沒心沒肺的人總有那麼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文藝的日子要過。

    一首歌唱完,他們居然都鼓起掌來。

    唱《斷點》這大概算我發揮最好的一次了,以後再唱也找不到這種感覺了。

    大概就是灌了點黃湯的緣故。

    蘇婧當即就說:「看來校慶如果缺節目也不用愁著找人上台了,就我上去得了。」

    我以為這是個玩笑,但後來證明這真心不是!

    唱完歌,開始玩骰子,這種時候玩的無非又是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東西,雖然無聊,但卻必不可少。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種遊戲是給一個想要傾訴卻又好怕被人說矯情的人的最好機會,他完全可以故意輸了然後給別人問。

    所以久而久之我覺得這個遊戲也非常矯情非常噁心了。

    加上想起那次張雨在真心話大冒險之後的表現,以及她當晚酒醉後做的一切,更讓我心裡一陣難受。

    這個遊戲裡,我也只是個陪襯而已,我坐在邊上,反覆祈禱自己別輸。

    喝多了酒,大家說話也開始無下限,其實誰也別說其他人,到了這種場合大家都會變得一樣。

    只不過那時張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覺得不舒服。

    而現在蘇婧和我沒多大關係,所以我也不當一回事。

    他們對蘇婧說的話的確也很沒下限。

    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

    第一次蘇婧中招時

    他們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蘇婧的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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