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天後之妖瞳,為誰一世猖狂

八卷@風雲暗湧 YI 擁有和失去一剎那 文 / 一白默羽

    「天後,我準備後天啟程回玄仙帝國,打擾多時,感謝貴國一直以來的照顧。舒蝤梟裻」神淨塵儒雅彬彬,看起來依然清爽,讓人如沐春風。

    背對著神淨塵的白魅有一時靈魂的顫抖,她轉過身,情緒掩飾的很好,「爵王回國後什麼打算?」

    「先把主動權拿回來。」

    「本後聽說,玄國所有兵權被爵帝神川掌握,只是玄帝硬撐,沒宣佈傳位,爵王有把握拿回大權?」

    「就算沒把握,我也不能再讓我父王承受那麼大的壓力了。濉」

    這個月神淨塵向神丹君取得了聯繫,神丹君後天就可到達冰國然後護送他回玄國。為了不讓四處找他的神川的人知道,他回國這事連他父王都沒通知。

    盯著神淨塵的眼睛,白魅張了張嘴,又合上了雙唇。冷風拂過,撩起兩人的衣擺,雖涼人,可她的心比這風更涼。

    「別走·······行嗎?蠢」

    神淨塵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什麼?」

    半響,白魅滿目真誠不捨的看著神淨塵道:「留下來當我的娘娘。」

    神淨塵啞然,天後對他說了什麼?

    「你想當天妃的話,我也願意給你當!」

    「·天後·····等······等下·······」神淨塵蒙了。

    「你讓我散盡後宮,我也願意!」

    沉默是可怕的東西,白魅聽到時鐘滴答滴答,每一下都敲擊著她的心房,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害怕神淨塵這次一回去,她再也見不到他······

    就算他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可她對他的愛超越了愛她自己,她不想在顧任何事情,此刻的她哪怕讓她用生命換得神淨塵的心,她也會心甘情願。這是一種奇妙的感情,同時讓她明白,神淨塵在她心裡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重要。

    她現在只要他留在她身邊,能否天荒地老、白首不離,這她通通不想理會。

    「天後,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嘛?」

    「我·······」

    神淨塵跪地,「我已有心儀女子,無法再愛上除她以外的女子,請天後贖罪。」

    空間結冰,白魅的心支離破碎,神淨塵的每一個字割痛著她的心。她抬頭吸了口氣,「是嗎·······之前的話當本後從沒說過,祝你一切順利。」

    白魅的背影倉促消失,神淨塵心中一個落空,似乎丟了什麼一般有些發痛,他伸出手朝向白魅的背影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抓到,張口什麼也說不出口,可心猶如堵了一塊。

    默默放下右手,他低喃:「你曾發過誓,今生只愛白一人······」

    世大殿高高的白色城樓上,一身白袍的白魅佇立風中。城樓下,一輛普通馬車駛出宮門,一塵不染的走出她的視線,走出她的世界。

    消失後是暫時還是永遠?

    天上太陽明媚,她感到心底發涼,全身如在冰窟。

    「姐姐,回去吧,這兒風大,你會著涼受寒。」白衣給白魅加了一件披衣。

    用盡自己所有的勇氣,她掉頭離開,她告訴自己,這場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對他的愛戀不過她的癡人之夢。

    『無法再愛上除她以外的女子』這句話盤旋在她腦海裡久久不散,心痛的滋味麻痺她的大腦運轉。她想像著那個女子如此幸運,能被她這般重視,這般惦記?

    為何她,不是這個女子?

    他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她本不該愛上他。為何會迷戀上他,或許是當初的悸動罷······

    結束了,她告訴自己。

    「今天神淨塵離開了?」

    「是,七爵王神丹君特地趕來了冰國護送。」

    「呵呵·······」花丄冥沒感到一點喜悅,心念:她一定是非常的不捨吧,為什麼不留在他······

    「冥主,有件事情,屬下不知當說不當說。」血衣道。

    「什麼事?」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過兩天就會抵達冰國。」

    「什麼!!!他們來著做什麼!」

    這一個多月,花丄冥因為白魅不理不問的冷漠傷心欲絕,根本沒心思管其他事情,組織長老來冰國的事他根本不知曉,這讓他很震驚,而長老來的目的,他猜到了一二。

    「冥主您多年未回組織,長老們這次準備強行帶您回去。」血衣如實道。

    「······」打擊接二連三,花丄冥給了自己一個嘲笑。

    他問自己,他能離開她嗎?離開她後他能每一天好好的過嗎?他能放下這段幾年來堅持的感情嗎困擾?答案都是否定!

    「屬下現在才告訴冥主您,請冥主贖罪。」

    「大長老的命令對吧?」本悲痛的花丄冥情緒恢復了平靜,寧靜得讓人感到不真切,「你何罪之有,一切的一切是本主的錯,呵呵······」

    血衣無話,只是低著頭跪在地上,跟從花丄冥十年有餘的他知曉花丄冥此時的表情。這表情只有在花丄冥絕望的時候才會出現。

    「本主明白了,你退下吧。」他罷了罷手,走向二樓內閣,背影單薄,似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一片再也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脆弱落葉,靜待風的無情······

    「屬下告退。」

    絕望的花丄冥血衣不是沒見過,只是為同一個女子絕望這麼多次卻沒死心,他是第一次碰到。嘴巴笨的他選擇畢恭畢敬退下,勸說的話,他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死女人,你的豬爪拿開,誰讓你吃這東西了!本王又不是做給你吃的!」

    「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信不信本王一巴掌拍飛你!」心溺白揚了揚右手,恐嚇道,「不就一塊糕點嘛,難吃死了。」

    「你!這可是本王學了七八天親手做的糕點,你居然敢說難吃!你會嘛你!哼!就會吃白飯的死女人!」

    心溺白白了眼萬俟孓燮,「這種小事本王一天就學會了,哪會像你豬頭豬腦,笨手笨腳。」

    「好了,二位王,你們發發善心別吵了好嗎?我的耳朵就要被你們吵聾了。」忍受了幾天這樣場景的白衣終於爆發了,擋到兩人之間做了個暫停狀。

    「衣兒,你看到了,這是那死女人存心找事!」萬俟孓燮氣怒道。心溺白挑眉叉腰,欺向比他矮一個頭的萬俟孓燮,「小屁孩,我就喜歡找你的事,你奈我何?」

    萬俟孓燮氣結,不甘示弱道:「別以為本王怕你!本王有的時間陪你玩!」

    「哦?」心溺白天真無邪得拉長音,甜甜笑道:「那便好,本王就怕你不好玩。」

    「······」萬俟孓燮有吐血的衝動,「衣兒你看到了吧?這死女人真該用大牢的72種刑法伺候!」

    心溺白不屑萬俟孓燮的話,蔑視道:「沒有720種刑法能治得了本王?小屁孩不愧小屁孩,就是幼稚。」

    「咳咳······」白衣乾咳兩聲,「微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見白衣作勢要逃,萬俟孓燮拖住白衣,「衣兒,你就這點義氣!你要是夠義氣,現在和我跟我姐姐說把這死女人趕走!」

    「小屁孩,你成熟點吧,我們玩點別的好吧?」

    「玩什麼?」

    「嘿嘿」心溺白兩眼精光閃閃,神神秘秘笑了下,其他人以為她想出了一個有趣的點子,她接著說道:「玩躲貓貓。」

    喝茶的老老直接噴出茶水,什麼?躲貓貓,他的王沒事吧?說別人幼稚,自己怎比別人更幼稚?想出這麼個老爛點子。

    「老老,沒事你噴什麼?本王的這點子不好?」

    「好······很好·······」老老繼續鎮定喝茶,可額頭虛汗直冒。

    萬俟孓燮和白衣停頓了兩秒,白衣捂嘴忍笑,萬俟孓燮直接大笑出聲,「哈哈,說本王幼稚,你比我更幼稚!哈哈,躲貓貓,小孩都不玩的遊戲你還玩!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哼,敢玩不敢玩!你是沒膽玩對吧!」心溺白臉不紅心不跳,在她的觀點裡,躲貓貓是不限年齡的,以前她常和老老玩這個遊戲,從沒玩膩過。很久沒玩了,有點想念,既然有人陪她玩,她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笑話,這可是本王小時候最拿手的遊戲,輸了怎麼罰?」

    「輸了的話,你就做本王一個月的煮飯公,如何?敢不敢?」

    「喂,貌似本王還沒輸吧?要是你輸了,你就當我一個月的煮飯婆!」

    「哈哈,誰怕誰!老老,衣兒,你們給我們作證!」

    老老和白衣對望了眼,皆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你們什麼人!」路經凡仙花園的白魅餘光瞄見天空裡三個蒙面黑色斗篷人的身影,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既然可不驚動層層把守世大殿的冰衛,這三人的的武力可想而知,她不敢對他們輕舉妄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天後?」站在最面前的黑衣人開口問道,他的嗓音暗啞蒼老,但透露著有力的威嚴,氣息也不真實,給人一種不真實存在這個世界的感覺。

    看不到三名黑衣人的容貌,氣氛詭譎怪誕,白衣擋到白魅面前,道:「夜闖世大殿,可知是死罪!」

    「死罪?」黑衣人冷諷道:「我們還從沒怕過『死』字。」

    「呵呵,三位老者來此何時?本後並非不講理之人,你們說明此行目的,並對世大殿無任何威脅,本後定當無條件放你們出宮。」白魅攔下白衣,耐著性子說道。

    「天後竟然這麼說,我們便告訴你我們的目的吧,我們的確不是來鬧事,只是為了帶走我們夜宴閣的冥主。」老者語氣沉重,摘下了黑色面罩,和斗篷,一張年邁卻精神的臉顯露在白魅二人面前。

    老者身後兩名黑衣人也一樣露出了面容,分別一男一女,年齡大概在六十歲左右。

    白魅皺了皺眉,「你們是夜宴閣的長老?」

    「是,本人乃大長老山爵,他們分別是二長山玉老和三長老山沉。冥主不顧我們反對當了冰國天妃,已幾年未回過組織,我們只好前來冰國帶他回去。」

    花丄冥是不顧組織之令而當了她的天妃?想到這點,白魅對花丄冥的看法有了點改變。自花丄冥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要了她後,她對花丄冥的那點好感被她阻斷,此刻想到花丄冥為她專一了幾年,而自己卻一直對人家不冷不淡,怎麼都像自己辜負了他。

    「三位長老請便。」

    「天後!」白衣不敢相信白魅的話,「天妃是冰國一國之母!」

    「他也是夜宴閣的首領。」白魅丟下冷冷的一句話,輕身落到了地上向優宮走去。

    白衣對三位長老拱了拱手,「之前小女白衣有所得罪,請三位長老見諒。」

    「沒事。」山爵道。

    「小女白衣告辭!」本想勸說三位長老別帶走花丄冥的白衣猶豫了一會,追上了白魅。花丄冥和白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直不好過問,花丄冥對白魅的癡情誰都能一眼看出來。花丄冥要是被帶走,離開白魅他定會難過和傷心。就算她是局外人,她也不希望花丄冥付出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始而終。

    三位長老在空中停留了一會,朝冥魅宮的方向化為三道黑影消失在半空中。

    「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當初你說要接受花丄冥,為何現在又這樣對他!」白衣拉住白魅生氣的質問。

    白魅對花丄冥的態度簡直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白衣不能明白白魅怎可這樣對待花丄冥對她付出的感情。

    看著白衣幾秒,白魅平靜的雙眸裡冷淡如常,「他是時候回到他的生活。我給不了他一心一意,白首不離,何必耽誤他的青春年華?」

    「姐姐你在敷衍!花丄冥從沒向你要求過你只愛他一個,他只想待在你身邊,靜靜看著你也滿足了!」

    「可現實是,我不愛他,給他帶來的只有痛苦。」

    平靜冷淡的聲音打住白衣之後的所有話。

    對啊,白魅不愛花丄冥,花丄冥付出再多又如何呢?付出不一定有回報。愛情裡沒有平等一說,也沒有對與錯之分,只有愛和不愛的甜蜜和殘忍。

    轉身離開,白魅冷靜的背影在白衣眼中多了一份刻意無心的薄涼感,但她看得心疼,多少的堅強是白魅苦忍著淚強迫自己偽裝出來的?無心,若人無心,或許不用活的太累。

    「天後,今晚讓冰妾成為您的人吧。」不能再忍受白魅不碰他的優裡直白說出了這句話。

    「今晚本後累了,這事本後自有打算,愛妾不必再提。」

    「是冰妾那裡不好嗎?」

    「愛妾怎會這樣想,在本後眼裡,愛妾是本後眾位愛妾中最欣賞的一位。」白魅拉起優裡的手帶到床前,「愛妾莫多想了,本後乏了,我們歇息吧。」

    「是。」看著白魅溫柔得目光和動作,優裡真不知該喜該悲,一直以來,白魅對他都是這樣的溫柔,正是這種溫柔讓他陷入一種不真切的情感之中。

    「天後,天後,奴婢有事稟報!」

    在白魅二人熄燈準備睡下時,門外傳來一個男奴婢歡喜迫切的聲音。

    「天後已經睡下,快點離開!」門衛阻攔道。

    「不,我是來通報喜事的,天妃剛剛確診出有喜脈啦!天後,天後!」

    「天妃······」優裡坐起身。

    白魅掀開被子拿了外袍穿好,「愛妾你先休息,本後去去就來。」丟下這句話,她便出了門。

    「什麼時候的事?」

    「回天後,就剛剛,天妃說身體不舒服,奴婢便去請了醫師,醫師確診說天妃是有喜了,已有半個月了。恭喜天後,賀喜天後!」

    「你退下吧。」

    「是,天後。」

    門外再也沒了聲音,優裡坐在床上呆呆望著門口,心口發痛,此時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拋棄的人,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打擊。

    夜很安謐,天上有著幾顆星星閃著光芒,一輪如牙的新月彎彎得掛在空中。

    「你們來的可真快。」

    「冥主,跟我們回玄國吧。」山爵道。

    花丄冥拿起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粉紅色水晶鑽戒,鑽戒閃著優雅的光芒,倒映著他憂傷又明媚的面容,「好。」

    他任何東西都沒拿,飛出了冥魅宮。三位長老緊隨其後,『九血桃』出現在他身後。

    花丄冥留戀的望著冥魅宮的一處,「竟然今世不能得到你的愛,我願帶著你給予我的最幸福的兩件禮物離開。」

    他說完,消失在原來的地方,黑夜中,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粉紅鑽戒一閃即逝,其他幾人跟著瞬即消失。

    他聽白魅給他說過,在有個世界,結婚的兩人會分別在無名指上戴一枚戒指,以證明他們的愛情。他就用白魅送他的粉紅鑽戒打造了兩枚形似的鑽戒,早早在無名指上套上了這枚戒指,而他盼望白魅也戴上這枚戒指似乎沒有盼到。

    夜色朦朧,飄落起一片片雪花,點綴得這夜美而悲切的情緒。

    冥魅宮後,一道白色的影子走了出來,看著花丄冥離開的地方出神,雙手不知覺的緊握著。

    白色影子在空中停留了許久,才閃進了冥魅宮。冥魅宮沒有亮燈,黑暗之中,白魅聞著殘留在空氣裡的花丄冥身上的味道,這個味道,是那麼溫情的停留在這片小空間裡,多久後,它會消失?

    她曾經打算接受的男人離開了,那個愛她如命,懷了她孩子的男人她選擇了放棄他。

    走到臥室,白魅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精巧的盒子,是那麼孤單的靜靜躺在那。她打開了盒子,漂亮的粉紅鑽戒映入她眼簾,「真是笨蛋······」

    拿出戒指,她將鑽戒戴到了左手無名指,大小竟然剛剛合適。

    之所以剛合適,原因是花丄冥趁他熟睡的時候偷偷測量過她的無名指大小,本想給她一個驚喜,但沒實現。

    輕輕撫摸著戒指,她想起了花丄冥的吻和體溫,擁有和失去只是一剎那,她懂,她選擇了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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