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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3章 文 / 雪夜妖妃

    第203章

    「你以為什麼血都可以嗎?別胡鬧!」幽不贊同的看了蘇瑾一眼。舒虺璩酉

    「我沒有胡鬧,你自己看……」

    說完,蘇瑾拉了他一把,伸手指向還在低泣的汪姨奶奶。

    「你讓我看什麼?」幽一臉不明嫦。

    「看汪姨奶奶的側臉……」

    幽就看了過去,看啊看啊,眼睛竟然慢慢的睜大了,急忙轉過了身子,「怎麼會這麼像?」

    「所以我說那血我來想辦法!」蘇瑾點著頭,只不過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軟。

    「讓我想一想……」

    說完,幽就無聲的離開了。

    對於蘇瑾心中的大膽想法,幽的心是顫抖著的,若王爺真的是姨奶奶的孩子,那麼,就能說明白為什麼老王妃不喜歡長子卻偏愛次長與么兒了!

    而這一想法一但冒了出來,那就像春日裡的小苗一樣,成長飛快……

    第二日天一亮,幽帶著早前就配齊的藥來到了王府。

    看著蘇瑾很是鄭重的點著頭。

    廖純萱一時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迷,看的一頭霧水,卻見蘇瑾已經由彩菊扶著走了出去……

    「神醫,是找到法子解了王爺的毒?」

    「王妃請安心,在下找到了法子,卻是要世子妃配合一下,馬上就好……」幽說完來到床上,給戰清城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再說蘇瑾與彩菊來到了汪姨奶奶的院子,走進佛堂,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姨奶奶,瑾兒今日有一事相求,若是對姨奶奶不敬,請您原諒瑾兒!」

    「瑾兒啊,姨奶奶不會生氣,快起來……」

    「那好,瑾兒就直說了——今天瑾兒過來,是想跟姨奶奶借一點血……」

    汪姨奶奶一怔,卻回頭看著錦夏道,「去取一個碗與匕首來……」

    「姨奶奶,你,你都不問問瑾兒要做什麼嗎?」蘇瑾心下是感動的。

    「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竟然要了,就說明有用,姨奶奶年齡大了,什麼都不能去做,也幫不到什麼忙,你既然想要一點血,姨奶奶有什麼是不能給的……」

    錦夏將碗與匕首拿了過來,可眼中卻有不忍,「世子妃,若您非要用血,奴婢有……」

    「錦夏,此事非同小可,這件事,你不要說與他人聽,我不會害了姨奶奶的,而我更知道你們四人是世子挑出來放在姨奶奶身邊侍候著的,那就請你相信我……」

    錦夏咬著唇沒在說話,而汪姨奶奶則拿起匕首劃開了手腕……

    蘇瑾一下一下將汪姨奶奶那受傷的手腕包了起來,粉瞳裡全是認真,「姨奶奶,這幾日不要碰到水,錦夏,要按時給姨奶奶換藥……」

    說守,蘇瑾將碗裝進食藍中,與彩菊快速的回到了正房。

    一天過去了,戰清城毫無醒來的際像,蘇瑾眉頭緊皺,兩天過去了,戰清城仍是沒有醒來,可他的臉色竟然現出了血色,有了一絲紅暈,如果不知道的人,突然看到,還真以為他只是睡著了一般。

    幽把了脈一臉激動,「世子妃,你真的猜對了,真的猜對了……」

    「真的嗎,真的嗎?可是,王爺怎麼還沒有醒來?」

    廖純萱心也激動,雖然不知道蘇瑾從哪裡弄來的血,可她已經來不急去思考了,她只想戰清城快一點醒過來,醒過來,這個王府就有了主心骨。

    第三日清晨,府裡一陣喧鬧,直把個廖純萱給吵的煩不盛煩,轉頭看了看仍未醒來,可面色卻出奇好的戰清城後,走了出來,看到可兒慌張的跑過來問道:「一大清早的這是作什麼呢?」

    「王妃,不好了,您快一點過去吧,秋姨娘帶人去了世子妃的院子,要將世子妃趕出去……」

    可兒急急的說道。

    「什麼?她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一邊說,廖純萱一邊快步向世子院子走去。

    果然,秋淑情帶著一幫人,站在了院子裡,而蘇瑾面色很紅,粉瞳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最近,蘇瑾雙眸的顏色越來越重了,每每看到那雙眼睛,廖純萱的心都很痛,因為那代表著她又哭了……

    「妹妹你在做什麼?」廖純萱走到了蘇瑾的身邊,將蘇瑾拉到自己的身後,看著一臉氣憤的秋淑情。

    「姐姐,你沒有聽到謠言嗎?民間都傳紅瞳現世,必有妖邪,您看看,咱世子妃這一雙越來越紅的眼睛,還有,世子哪裡去了?王爺怎麼就中毒不醒?戩兒……」

    「你是想說戩兒昏迷不醒是因為瑾兒的紅瞳嗎?」廖純萱要笑不笑的看著秋淑情。

    「姐姐,你也別怪妹妹無情。今兒個是十五,我請了大師來府裡做法,大師說,就是因為有妖邪生在咱們府裡,咱們府裡才會發生這許多的事,只要把那妖孽攆出府去,府裡一切就太平了……」

    「你住口!妖孽?瑾兒未進府的時候,這王府裡的鬼還少嗎?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去找什麼大師?還是說,秋淑情,你其實就是在這等著呢,下一個要攆的就是我廖純萱!」

    「姐姐,妹妹可沒說這話,不過,若不是妖邪做怪,何以戩兒只是被砸傷了頭就是不醒來呢?而且太醫也說了,戩兒他並無大礙……」

    「他是真的不醒來還是假的不醒來,你我心知肚明,秋淑情,今天我就把話給你放這,這個王府,你們娘倆想住著就放老實些,不想住著,立馬給本妃滾蛋!」

    廖純萱這話一出口,秋淑情卻笑了,就看她輕步蓮移,走到廖純萱的面前,圍著她轉了兩圈,「你要我滾蛋?呵呵……廖純萱,近二十年了,你終於把話說出來了,不過,想要我們娘倆滾蛋你還不夠格,來人,將世子妃這個妖孽與這個與人有染的王妃給本妃綁起來,即刻送官……」

    「我看誰敢上來……秋叔情你既說本妃與人有染?呵呵……想來,你把那野男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吧,不如叫出來,讓本妃看看,到底是何般模樣的男人,才能讓本妃捨了王爺與他鬼混……」

    廖純萱卻笑了,笑的穩如泰山。

    看到廖純萱這般模樣,一時秋淑情的心竟然有些沒底,可一想到與戰天戩籌謀的事,秋淑情揮了一揮手,身後,玲琪嘴角一撇,就拉出了一個男人。

    「王妃救救小人吧……」那人一出來,就往前跑,想抱住廖純萱的腿。

    「大膽,你敢褻瀆王妃,砍了你的雙手!」蘇瑾大喝一聲,可隨之卻皺起了眉頭。

    廖純萱看著這個只著了一件純白裡衣的男人,眉頭微微促,因為此人的臉,長的太像一個人了,於是轉頭去看蘇瑾,發現蘇瑾也一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呵呵……廖純萱你的那點破事,真當沒有人知道嗎……所以,為了圓你心中的一個夢,你看到這個與你日思夜想的男人長的很像的傢伙,你當然要不折手斷的弄到屋裡養起來了……」

    「秋淑情,你好計策啊……」

    「姐姐說笑了,什麼叫計策?妹妹可沒有啊,只是今天早上妹妹去看王爺早了些,卻發現姐姐你有些慌亂,而且衣裳不整,所以妹妹好奇之下就發現了你床上還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為了你的面子,妹妹只是將人綁走了……」

    「秋淑情,這就是你的目的,這些日子你到處散播謠言來中傷瑾兒,這會又找個什麼大師來驅邪,現在又說在我的床上抓到了一個男人,其實只是想將我與瑾兒趕出王府吧,?不過你真的以為,以你一人的片面之詞,官府的人就會相信嗎?還是說,你要先斬後奏!」

    「聰明!當然是先斬後奏!玲琪……」

    說完,秋淑情往後退了一下,玲琪擺擺手,身後原來看似家丁的下人,此時卻從懷裡拿出了油桶……

    蘇瑾一看這可不好,小蓮與小茶外加碧荷就要往前上,可是三人又怎麼能敵過一群流氓般的男人,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袖袋中的東西,看著秋淑情,咬咬牙,好,你想讓我們死,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那些油桶還未打開,卻聽到「轟」的一聲,有什麼在這一群人中炸開……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火苗更是在人群中竄起……

    而蘇瑾與廖純萱,已被小蓮帶上了房頂……

    秋淑情被爆炸聲震的耳朵都快轟了,可因為玲琪反應快,將自己拉著趴到了地上,她才能免於一難,不想自己帶來的這些人,這些油,全都炸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看著這濃煙滾滾,聽著那哀嚎遍地,又血肉橫飛的院子,秋淑情的臉白了又白,心,跳了又跳……

    就連她仍趴在地上,都不知道般的呆住了……

    而臉上有什麼粘呼的東西也都沒發現……

    可玲琪個大膽的丫頭,看著一群因為在地上橫滾的缺胳膊少腿的男人,大聲叫道:「反正是要死的,誰滾進了世子的屋子,我們王妃萬兩黃金送與他的家人!」

    「是嗎,你們王妃何時這般有錢了?」

    忽然,院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身後是陳猶帶著的眾家丁,就見那男人聲音剛落,府中的家丁就衝進院子站在了屋前……

    房頂上的廖純萱看到那男人,心都跟著跳出來了,醒了醒了,這就醒了!

    「表,表,表哥,你可醒了,嗚嗚……」秋淑情看到戰清城的出現,心下一荒,可卻快一步的從地上爬起來,想撲進他的懷裡。

    不想,戰清城看也未看她一眼,縱身一躍跳上了房頂,看著廖純萱,眼中是柔柔的愛意,伸出了手,只等著對面女人交握。

    廖純萱傻了一樣,只是看著他,看著看著,那淚流了下來,看著看著,心痛了起來,看著看著,嗷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就撲進了對面男人的懷裡,張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戰清城穩穩的抱住了她,回身落了下來,看著這慘不忍睹的院子,對著陳尤吩咐道:「沒死的押送官府,死了的,扔到亂葬崗……」

    「是!」陳尤應著帶著人開始清理了起來。

    而秋淑情看著那相擁的二人,心下百轉千回,怎麼會醒來?怎麼會醒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沒有人知道的……

    戰清城只是低頭看著廖純萱,等到廖純萱終於咬夠了,自己放開了他,他才伸手抹去廖純萱的淚,「這般咬著,你的牙會不會疼?」

    「撲哧」一下,廖純萱破涕為笑,「有你這樣勸人的嗎?」

    「好吧,是為夫錯了,來,我給你揉揉牙……」

    「你……為老不尊!」

    廖純萱的臉紅透了,如嬌俏的新媳婦一般,害羞的俯在了戰清城的懷裡。

    「呵呵……瑾兒,謝謝你!」戰清城笑夠了,看著小蓮一直護著的蘇瑾,「雖然我醒不來,可我卻知道你們每天說的話,做的事,瑾兒,你放心,睿兒的事,父王你一定為你做主!」

    蘇瑾沒有說話,只是含淚點頭,回頭看了看秋淑情,強勢逼回眼淚,冷目對著她問道:「姨娘,可否麻煩你,將大師請出來,本侯親自問問他,本侯妖在何處?」

    「大師已經離開……」

    「是大師離開了,還是姨娘只想用流言來將蘇瑾趕出王府?還有,那個母妃圈養的男人,你要怎麼解釋與父王……」

    秋淑情哪裡會想到,蘇瑾這會還有心情與她對侍,更何況,她從來就沒認為戰清城能醒來,所以這會真心的荒亂了。

    「表妹,你說,我聽著。」

    戰清城要笑不笑的扶著廖純萱一同看著秋淑情。

    「呵呵,表哥,也許是誤會,真的……」秋淑情繳著帕子,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誤會嗎?那就誤會到底好了!陳尤召告全族人,本王要開祀堂,除名!」

    「王爺,你不能這麼做?」秋淑情一下子急了,這是想將她平妻的份位拿掉啊,她與姨母辛苦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讓這事發生?

    再說,那樣子的話,戩兒就是庶子,庶子還怎麼去掙王位?

    「這些證據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聽信謠言,製造謠言,污蔑王妃,表妹,但但一條,我就可以廢了你!」

    「沒有沒有,表哥,真的是誤會……」

    「誤會?怎麼死了這麼多人,你就知道是誤會了嗎?你這借口也太牽強了些吧?陳尤,還愣著做什麼,快去……」

    戰清城再沒理她,轉身抱起廖純萱,叫上蘇瑾離開了這個讓人做嘔的院子。

    身後是秋淑情惡毒的目光……

    跟著回到正房,戰清城眉頭微促的看著蘇瑾,「瑾兒,你的炸彈哪裡來的?」

    蘇瑾就將在大齊的事說了一遍,包括戰天睿掉下懸崖,最近兩府的處境,以及戰天戩昏迷不醒!

    不時的廖純萱在一旁補充幾句。

    戰清城一邊聽著一邊在屋內圈了兩圈,「瑾兒,年前太上皇與我說了一些事情,所以對於六皇子繼位,我雖然有些疑問,可太上皇允了,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以我對六皇子的瞭解,他不應該能做出這種事,而且前後性情何以反差這麼大?」

    「表哥以前處處以百姓為先,就算是對我,他也從來沒有越雷池一步。相公說他看瑾兒的目光不對,可瑾兒覺得即便表哥對瑾兒有些想法,他也不會做出這般傷人的舉動,可現在做了,瑾兒真心難受,真心想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怎麼紅通通的一顆心就變成了黑色!」蘇瑾咬著下唇說著。

    「是的,父王也覺得不對……這樣,六皇子的事,父王來想辦法,這些日子你不要再去跑什麼,好好的在府中休養,不看別的,就看睿兒對你的心,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其它的事,都交給父王來辦吧!」戰清城說完,就叫人將蘇瑾的東西從世子院子裡搬出來,就送到了主院中。

    「這……父王,不用這麼麻煩……」蘇瑾怎麼能住在這裡,這不是打擾一對老夫老妻卻又新的要命的夫妻嗎?

    「你那院子現在也住不了人,而且你在這邊,我照看起來也容易些。唉,我是對戩兒不公了些,可那是因為我真心的喜歡不起來他,就算他處處做到最好,我也不能將他與睿兒相提並論,可那個孩子性子不壞,這般行事,只能說受到了強大的誘惑,人心真的沒有太滿足的時候……」

    「……」廖純萱聽了他的話什麼也沒說,到是蘇瑾聽後眉頭微微的促了起來。

    老王妃死也要將秋淑情抬成平妻,死也要讓戰天戩當世子妃,只是可惜她沒有那個命等到這個時候,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相公說,當年父王是因為飯菜中被下了藥,才會與秋淑情有了首尾……

    可是,被下了藥的話,是什麼藥呢?

    一想到過年的時候,小茶看到的那一幕,蘇瑾的心,就咯登一下……

    會不會又是一個假像?

    「父王……」

    「嗯?」

    「呃……沒事,瑾兒先下去了,您與母妃好好休息一下……」蘇瑾要怎麼問,這人是王爺,還是自己的公公,她是真心沒法問出口。

    「瑾兒,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呃……」蘇瑾是沒有想到戰清城會這般的說,可她真心問不出口。

    倒是廖純萱接過了話,「阿城,當年老王妃將你與表妹做成對,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與她有過首尾嗎?怎麼就那般的巧合,一次就有了身子……」

    廖純萱也是由戰清城剛剛的話中想到了什麼。

    而且戰清城是怎麼醒的,她一開始雖然沒有多想,不代表這三日來還不去想。

    若說府中有戰清城的女兒,那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可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戰清城的親娘!

    而這府中,老王妃已死死去多年,那唯一剩下的也就是汪姨娘了,難不成其實汪姨娘才是王爺的親娘?

    所以,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戰清城從來沒有討厭過她,而那位姨奶奶又對戰天睿特別喜歡的原因了……

    戰清城皺眉,那種事情當著兒媳婦的面,也確實說不出口,所以蘇瑾聽完了廖純萱的問話,也沒再說什麼就退了出去。

    看著蘇瑾離開,戰清城才對廖純萱說:「萱兒,我說了你不要再不理我……」

    「你說,我即已原諒了你,就不會去揭你的傷口,瑾兒說的對,發生那種事,其實最難過的不是我,而是你!」廖純萱看著這張俊顏,成熟穩重又不失儒雅,全身的氣質,對比二十年前,只有更加吸引女人的目光,卻沒有減少一分。

    若他真的是一個負心的男人,那麼這麼多年來,他豈不是早就收了滿院子的春色,又何以夜夜偷著爬上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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