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前截後都不好，沒耐心分章了，就這麼看吧，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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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
一大早，洪森例行公事的跟羅德對練之後，正窩在工作間裡寫生產流程報告，檯子上的電話響了。
洪森皺皺眉頭，拋下手裡的筆，實際上現在都在用腦波編撰文案，筆什麼的東西已經不用了，根本是擺設，只是習慣罷了。
理療儀經過昨天一天的測試之後，算是可以定型了，生產什麼的需要等到跟高層攤牌之後才能進行，但是設備、工藝、生產線等等東西的卻要提前備好，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此外，應洪琳的要求，這台理療儀還要再拆分一次，把生物掃瞄的功能單獨提取出來，像小鬼洞那台一樣，成為一台專用的掃瞄儀器，醫學研究可不需要營養補充這種附加功能，這樣，雖然功能模塊什麼都是現成的，但拆分和重組也是件費腦子的活。
還有三大計劃相關的技術篩選和翻譯轉化等工作也得收尾，一旦攤牌之後，根據規劃，很多東西必然要共享出去，那麼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什麼要拿一半藏一半，都是要提前做好準備的。
總之，要做的事情很多，工作很忙！
提起電話前，洪森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是華科院軟件研究所的雷浩達副所長，老朋友了，各種方面的老。
這位原是華科院軟件研究所的副所長，長年以來一直主持者自有操作系統的研發工作，由於光路計算機的興起，受任命進入光路計算機研究小組中任副組長，現在光路計算機上運行的操作系統開發，這位老先生起了定海神針一樣的作用，甚至運算核心的指令集集成發揮的作用也同樣不可小覷。
由於光路計算機研究帶隊牽頭的**oss是林子明，洪森又每個月都有幾天要去上京，於是基本上有事沒事就會把洪森抓過去，美其名曰是吸取靈感，實際上就是當苦力使喚，所以光路計算機研究小組上上下下，對洪森來說都是熟人。
隨著光路計算機研究陷入瓶頸，研究小組暫告解散，分散到基層應用單位實地檢驗成果和吸收靈感，但主要是硬件，軟件部門受的影響不大，依舊在進行著移植和開發的工作，只不過由於『激光炮打衛星』的事件，這位老先生又被火線抽調到『激光炮』小組，依然是任副組長，主持控制系統方面的開發主持工作。
別懷疑，洪森沒敢把光子機槍全部的資料交出去，而且交出去的部分也是大變樣，跟光子機槍區別很大，否則小魚號一出就沒法自圓其說了，以海牙島天文台那一套東西，能發射和命中已經很不錯了，要想實地作為軍事武器靈活應用，還是欠缺的太多。
「喂，雷所長，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嘛？」
「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關心下嘛？！」雷浩達是個比較古板的人，但也不是沒有幽默細胞，否則跟林子明也成不了好友，那可是個老頑童式的人物。
「啊，那我掛了啊，今天事兒多，忙的很勒！」洪森翻個白眼，彼此都是大忙人，又是熟悉無比，只是關心下，您老忽悠誰呢。
「嘿，我說小胖子……嗨，算了，還是學不來老林的說話方式。」雷浩達聲音低了一下，又抬高，洪森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發覺這些老人家似乎都有返老還童趨向，「那個，胖子啊，激光炮最近的研究碰到點問題。」
「我知道，否則你也不會現在來電話了，最近都這事兒，」洪森聳聳肩，果不其然，「不過，雷所，設備機械方面我可以幫忙，這軟件我可沒戲啊，該給你們的都給了，你再找我也沒用。」
「誰說是軟件了，別的就不能找你？老余出門了，所以只有我來，畢竟其他人你不熟悉。」雷浩達解釋說。
老余是余豐鳴，光電研究院的院長，光路計算機研究小組的boss，現在則是『激光炮』項目組的另一個副組長，實際上這個項目組就是這二位撐起來的，由於國情需要，組長是個不管事的掛職人員。
「哦，什麼事兒？」洪森開門見山，直接說話，彼此太熟悉，又都是技術人員，客套什麼的幾乎都是能省就省。
「主軸光輥的結晶度始終無法達到預期，滲鈦和氮洗階段斷裂情況很嚴重，勉強成型，也會導致七層濾光鏡的透光偏移受控性不足，偏差角誤差始終無法達到千分之十二度……」
「滲鈦和氮洗階段斷裂，這個應該是材質純淨度問題，我也碰到過，不過解決很不容易，報廢率極高，我那套製作了四百多根才算得到一個能用的。」洪森半途插話說道，「至於可控制性不足，未必是主軸光輥的原因，濾光鏡覆膜平整度和著色也是關鍵，還有電控平衡節點的調整速度，滲鈦絲密度，鐵離子網的離散度……」
「……別插話，問題多著呢，你那邊先記著。」沒說完，招來雷浩達的怒吼，「光輥結晶小組已經製造了一千多根了，你還四百多根，否則也不會來找你了，那幫笨小子……」
洪森翻翻白眼，拿起張紙和筆，聽著雷浩達抱怨著，太熟了就這點不好，尤其是年齡差距太大的時候，還好，沒幾分鐘，雷浩達就恢復了。
「激光炮底面折光鏡面的光敏感度不夠，反應特別慢，很容易失焦。光源波性抑制組件無法正常工作，一旦開機最多五秒鐘就會發生共振現象，然後停機……」
拉利拉雜一大堆，聽到差不多一半，洪森就把筆扔下了，這已經不是電話裡能說明白的了，埃蘭的技術體系，即便是轉化過，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接受的，工藝已經盡可能寫的詳細了，但聽下來這些問題，很多的製作工藝和操作明顯還是被誤解了。
「停下吧，雷所。」洪森說道。
「……嗯，怎麼了？」雷浩達一愣，停了下來，問道。
「有些問題電話裡不太好說明白，還是我過去一趟吧，親眼看看情況比較好。」
「嘿嘿嘿嘿，」雷浩達彷彿偷到雞的狐狸一樣笑了起來，「就等你這句話嘍，啥時候過來？」
洪森第n次的翻翻白眼，就知道，聽到一半，實際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些老頭兒們，基本上都是喜歡這一招，林子明是，雷浩達是，那個余豐鳴也是，連帶著左廉，林天祐，甚至羅尚海都學會了。
「下周吧，現在手上確實有事情分不開身，正好我也有些事情去上京。」
「那好，到時候我叫人來接你。」
扣上電話，洪森坐在椅子上轉了兩圈，想了想抬頭對著空氣，問道：「小九，羅德在幹嘛呢？」
「在虛擬艙裡呢，正在整理資料。」空氣一陣波動，小九浮現出來，還是那個經典睡衣羊角辮造型，抱著個大枕頭，表示無聲的抗議。
「給我接過去。」洪森歎口氣，說道。
「yes，si！」一個敬禮，枕頭飛出去，洪森無語，小九乾巴巴的一笑，一個旋身，變成一個能量光屏。
羅德坐在一個巨大的書桌前，頭髮東牽西扯彷彿鳥窩，又像是稻草人的頭髮，身上披著個白大褂，前面寫著個「勤」，後面寫著個「奮」，兩眼通紅，正惡狠狠的盯著眼前忽然彈出來的窗口。
背景上，堆滿了山一樣的書籍和紙張，還有數百張大大小小畫著各式各樣東西的圖紙，違反物理定律一般漂浮在空中，隨著羅德的手舞足蹈環繞飛舞，這還是科學主宰的世界嘛？
當然不是，這是虛擬空間，從培訓程式，駕駛艙，腦波頭盔演化而出，虛擬網虛擬世界的雛形，與洪森在埃蘭常用的訓練空間，布伊倫微型戰列艦的指揮大廳是同一類東西，只不過功能上和實現技術上要差很多很多罷了。
現在不論是魏槐，羅德，都喜歡在工作的時候使用這個，所思即所得，加上小九強大的推演能力，效率是外界不知道多少倍，洪琳和沐佑仁體驗過一次之後也極端迷戀，可惜的是一個在上京，一個在小鬼洞，在這東西還不能面世的情況下，只能羨慕嫉妒恨！
「死胖子，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馬上出去真人快打！」羅德惡狠狠的說，就像被半夜三更打攪了睡覺的貓，玩命趕進度卻被打斷的人傷不起啊。
「我要去上京一趟，到南彬武器研究所，有關激光炮研發的工作，你去不去？」洪森很明白這廝的死點。
「當……然不去！」羅德咬牙切齒，異常的悲憤，「你個殺千刀的，現在小琳一天要八次電話，你說老子能去嘛？！」說完，喀嚓一聲就把屏幕拍的四分五裂。
狂躁，真的很狂躁！
洪森看著眼前已經漆黑一片的屏幕，向著天空翻翻眼睛，把自己窩進老闆椅，閉眼思考了幾秒鐘，然後再次坐直身體，拿起了筆，繼續編撰自己的工藝總結報告，空氣中似有還無的飄忽傳來的一個聲音。
「吶，就是知道才問的！」
……………………
上京郊外，北新科技園區，一棟18層高，金碧輝煌造型新穎的大樓。
原本是一座五星酒店，後來經濟不景氣爛尾，又被改成了寫字樓，半年前給埃蘭生物製藥公司買下，作為自己的總部，最近才剛剛裝修好，搬了進去。
寬闊的廣場，翠綠的花壇，泥金的字體，飄揚的旗幟，儘管天氣不怎麼好，但不礙這裡的人氣，川流的車輛，匆匆的人群，顯示出這裡的異乎尋常。
軍牌梟龍，從大路拐下，帶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剛硬線條，擠在一群豪車和好車當中，在眾人的矚目下駛入地下車庫，吱嘎一聲停在了高層專用的車位上。
洪森拖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跳了下來，回身看著黃綠相間的車身，泛起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走了兩步又走回來，一腳踹在車輪胎上，抖落一地的黃土。
「這該死的天！」
說完，洪森罵罵咧咧的向著電梯走去。
三四月份，正好是上京沙塵暴高發的時候，這個時候來上京，絕對是對車輛的重大考驗，更是對人的肺部的重大考驗。
曾有好事者編了不少個順口溜，來描寫這段時間裡上京的空氣，「三九時節霧紛紛，路上行人吸斷魂」，「霧以吸為貴」，「厚德載霧，自強不吸」，「京城已更名為非城，只因非城霧擾」，「風景這邊毒好」，「我在路邊等你，等著等著天就黑了，我在京城等你，等著等著臉就黑了」……
等等等等，非常的有創意，也非常非常的貼切，既展現了人的文采，也展現了人的無奈。
洪森按下18層的按鈕，門開處，一排隔音的玻璃幕牆隔開了大大的，佔據了半座樓面的秘書間，隔音效果非常好，人聲鼎沸，繁忙如昔，但是嘈雜的聲浪一點也傳不出來。
如果一個對於公司結構有點研究的人來此，一定會很奇怪，一家只有一個工廠的只要公司，又不是什麼大型集團，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秘書，而且看起來並不是什麼裝門面，一個一個忙的飛起，不似作偽。
這是因為這裡，這棟樓裡，實際運轉著兩套班子，一個是埃蘭生物製藥的本班人馬，還有一套則是一個巨大的銷售網絡，或者說銷售平台，一個計劃中遍佈全國乃至全世界所有城市和鄉村的，集採購、配送、銷售、危機處理於一體，只要有人處就會存在的，野心勃勃的銷售平台，也是一個從出現起，就注定了吃力不討好的銷售平台。
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再生丹這種東西如果失控，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東西，現在的零售商的誠信，實在是無法寄托以信賴，大型的還好些，小點的……上市一年不到，制假造假，倒賣盜賣，層出不窮，短短七八個月時間，因此而獲刑的已逾千人，罪行不足以判刑的同犯上萬，受牽連的更不止十萬眾。
強大的功效，創生龐大的市場，龐大的市場，造就無窮的利益，以現在資本為先的環境來說，這事難免！
從再生丹計劃提到檯面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著手培養可信任的渠道商，但是這不是短時間能見效的，只好雙管齊下，日後體質改善計劃浮上水面的時候，需要用到這套銷售平台的地方還多著呢，現在的這些秘書，就是將來的經理。
當然，現在還是那些挖來的經理們擋著，為此，沐佑仁已經快被扎小人了……
「洪總，您來了。」
乾淨，清脆，聲音不卑不亢卻又溫潤如水，短短幾個字，就把一個知性美女的外形勾勒出來了，關蕊，一個三十有六，精明幹練而又風姿綽約的成熟女性，手持一疊文件，從走廊對面走來，看到洪森，簡單的打了聲招呼。
這是沐佑仁的首席秘書官，也是儲備總經理，自學成才的典範，高中學歷，但在沐佑仁滿世界招聘總經理人才的時候，卻受到數家大型獵頭的一致推薦。
據小道消息，某人第一次見到真人的時候，就大歎老木頭的春天來了，辦公室戀情現實上演，但這當然是扯淡，這位關秘書早已經結婚，另一半是青梅竹馬，而且相互扶持一路走來，婚姻生活幸福100，小女兒都上快上中學了。
在不想引起別人家庭戰爭，進而招來警察，並且還要失去這難得的行政人才的情況下，不論是沐佑仁還是洪森，都絕對不會允許某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於是這個流言在發生的第二秒就被強硬鎮壓下去了，根本沒有流傳到外界的機會。
另據小道消息中的小道消息，第二天有人看到羅德頂著個豬頭上班……
「你好，關秘書。」洪森笑著打了個招呼，與甜美的外型不同，關蕊在工作時間相當嚴謹，甚至可以用一個不太常見於女性的形容詞，硬朗，所以平時熟悉了都習慣稱蕊姐，但現在只能叫關秘書。
「木頭在裡面嘛？」洪森指指盡頭的黑色隔音大門，問道。
「沐總還在開例會，大概還要半小時時間。」關蕊揚揚手上的文件，說道：「我正要送文件過去。」
「哦，我知道了，那你去吧，我進去等他。」洪森點點頭，正要走，忽然又轉身叫住關蕊，問道：「等等，關秘書，今天下午沒有安排其他日程吧？」
「沒有，沐總已經說過了，今天的日程全空出來了。」被喊住的關蕊，馬上就回應道。
「哦，」洪森點點頭，「你去吧，謝謝！」
進到沐佑仁的辦公室，找了本書來看，沒多少時間，就聽到門響，然後聽到門口的沐佑仁在說話。
「好了，就這樣吧，羅經理，先試行一下，看效果做決定，下個月初放例會上討論。蕊……關秘書，下午不要讓人進來，不管什麼事情，都推明天再說。」
「好的，沐總。」門口關蕊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