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的很受傷，洪森把其列為了不可說的黑歷史。
新年後，一切就回歸了正常，該忙還是忙，該累還是累，不過有了調節，效率明顯的上升了不少。
這天，洪森蹲在一組光路計算機立式機櫃前，一手安裝資料，一手螺絲刀，腳下還放著兩台檢測用筆記本電腦，悶頭調試。
不要誤會，這套光路計算機，並非老鬼洞生產的，否則洪森根本不需要什麼資料，更不需要什麼筆記本來檢測，念環一掃一切就緒，這是華科院為了光路巨型機計劃，而專門提供的實驗機型。
當洪森光路巨型機的申請交到華科院之後，就像油裡倒進了水，原本就沸騰，現在直接爆發，迄今為止半個月，已經收到了六個版本的測試機，讓洪森頭疼不已，這還是已經被技術狂魔們測試過，接近完成的機型，可想而知那邊有多麼的瘋狂。
這也跟洪森說機型研發費用負責一半有關，不過這些費用，不論是洪森，還是沐佑仁，都樂意出，光路計算機的推廣，對日後的影響太大了。
現在在裝的這台，在洪森看來，雖然性能上還是慘不忍睹，但就現在的技術水準而言，已經接近定型了，洪森覺著很欣慰，這也說明，巨型機計劃，似乎華科院那些技術狂魔們，早有準備。
這是好事！
洪森扣上最後一根纜帶，開啟了測試軟件，如果這台機器可以通過檢測，並且一段時間運行無誤的話，這東西就乾脆作為天文台資料的共享服務器上線，反正不要錢送的，不用白不用。
就是，得先把這東西研究費用自己出了一半的事情忘掉！
「死胖子，在不在！」
「死胖子，在不在！」
「死胖子……」
洪森僵在那裡，用力吸了口氣，把胸口的鬱悶壓下去，癟著個臉，按下了手錶接聽鍵，自從三天前把電話線拔了之後，這手錶的使用頻率與日俱增。
「死猴子，我說又是什麼？敢說啤酒漲價了，我跟你急！敢說下午吃了啥，我也跟你急！敢說你家小皮蛋今兒又鬧騰了，我還跟你急！反正你給我不說正事，回頭我就真人快打！」
這丫的，基本不幹正事！
「……是我，沐佑仁！」沐佑仁的語氣裡，透出相當的鬱悶。
「……木頭，你咋用死猴子的手錶了？」
「那混球早上出去拿錯手錶了。」
「這傢伙……算了。」洪森搖搖頭，問道：「你這大忙人沒事可不打電話的，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我和猴子要去趟上京，明天就要走，所以這禮拜會議必須取消了，我把這個禮拜的事情通報下，順便還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去上京？」洪森一皺眉頭，「不是前天剛回來嘛，塑鋼那邊又出問題了？」
「不是塑鋼，剛周老來了個電話，你那邊把電話線掐了，打不通，就打到我這裡了。」沐佑仁說道：「軍糧丸的審批材料已經準備好，明天就要送上去，所以我們得過去一趟。」
「軍糧丸的審批怎麼這麼快就好了，不是說新藥審批要好幾年嘛？」
「是作為保健品報審的，這東西又不能治病，沒必要走藥品審批程序，如果一切正常，7∼10個月之後就會批下來，然後就能上市了。另外，藥廠的管理班子周老他們也聯繫好了，雖然我們大撒手，但也不能太過頭了，過去看看混個臉熟總是要的。」
「哦，要我一起去嘛？」
「不用，去也就是當當人型圖章，你快點把海牙島天文台的圖紙弄好吧，那邊重要。」
「那好，剛你說還有事情要問，什麼事情？」
「是蔡叔他們收到海軍那邊的一封公文，他們想要更高密度的電膠原體，你那邊電話不通，就打到我這裡來了，我來問下你什麼個想法。」
「更高密度的電膠原體？」洪森心一下子揪起來了，壓住聲音問道：「蔡叔他們說出去了？」
「這倒沒有，公文是說合作研發，打算專門建立一個研究所，來搞這個東西，蔡叔知道我們手裡有現成的，就過來問下，看打算怎麼回應。」
「合作研發？蔡叔手裡的那些研究員，現在連基本的原理還沒搞清楚呢，要合作肯定我們得出面，我們現在哪兒來的時間。」洪森鬆了口氣，但卻皺起了眉頭，「還是算了，把略高一線的東西供應給他們好了，短期內三級跳，這也說不過去，容易出問題。」
「嗯，我也這個想法。」沐佑仁答道，「這也算是機密了，哪能那麼容易就漏出去。而且，我不排除海軍那邊有打秋風的打算，技術員提出這個要求可能還情有可原，但作為領導者也這個眼界，還發出了公函，實在是無法不讓人懷疑。回頭我會去調查一下，別丫的又是蒼蠅，在沒有接觸，瞭解實情前，我們不能吝嗇於把人想的更貪婪一些。」
「這個隨你了，查不查得出無所謂，反正態度亮出去對吧。」洪森摸摸下巴，揣摩著沐佑仁的想法。
「沒錯，你總算會敢動動腦子了，甚感安慰啊！」手錶上，啪的一聲跳出沐佑仁的大頭照，跟小老頭一樣點著腦袋，洪森卡嗒一聲就扣回去了。
「行了，還有啥事，沒我就掛了。」洪森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沒有一絲好氣。
「還有一個，不過跟我們沒多大關係，國外的生產線已經開始建了，我們的高利潤時間就快要過去了。」沐佑仁透著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國力不如人呢，好東西看不住。
「建就建了，交換嘛，早有預計，沒必要心疼。」洪森倒是看得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們的1000萬套生產線怎麼樣了，你上次說已經開始試車了的，好了沒有？」
「已經完了，試車很成功，第一條生產線現在已經投產，剩下的九條，各環節設備製造任務也已經發下去了。」沐佑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呵呵，這次那些老頭子們算是發了狠，重金懸賞，要在這個月底最多下月初，九條生產線全部建成投產，搶銀子去。」
「我靠，殺人吶，那麼多儀器，半個月最多20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別搞出豆腐渣工程來了，生產線上好多地方可都是高危險性崗位，出事了怎麼辦？」洪森一下子大驚。
「不會，先不說人命關天，要是豆腐渣工程，生產線一旦停工，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十幾個億打水漂倒也算了，光伏聯盟不差這些錢，但緊趕慢趕，趕就是趕的這麼幾個月的時間差，真出了事，七八千億的利潤就沒了，那些老頭子得跳樓去。」沐佑仁搖搖頭，解釋道：「聽說他們是把60％的通用設備都提前製造了十幾份，而且隨改隨造，只有剩下的40％才需要重造，把圖紙分成了四十幾份，全國招工，等於愣用錢砸出10套生產線來，比正常研發成本高了十幾倍。」
「比起賺的來說，幾十倍他們也肯，要我都肯。不過這麼多廠商分著造，不想保密了？」
「保個毛的密！」沐佑仁嗤之以鼻，「根本是一錘子買賣，還保密，今天過後，全世界造滿了都不管我們的事，這些機器圖樣，有人願意要，直接賣給他們都行。」
「……」洪森暈了一下，一想也是這樣，反正日後主要的收入就是專利授權費，這些機器還真沒什麼保密的必要。
「好了，其它沒什麼事了，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好，那我掛了。」
「等等。」洪森正要關掉手錶，繼續調試機器，沐佑仁忽然喊住，「上午，有個叫深空觀測研究所的單位來了個電話，說是要找你，關於什麼備用服務器的。我們不是跟華科院的天文研究院在合作嘛，怎麼又冒出個什麼深空觀測研究所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深空探測研究所，我把部分資料共享過去之後，他們覺著很有用，就成立了一個研究所，實際上是一套班子，兩個牌子，還沒有獨立出去。」洪森解釋說道，「備用服務器我正在弄，很快就上線了，他們再來電話……算了，我一會給他們打個過去好了。」
「哦，那我就不管了。」沐佑仁點點頭，「不過，我說胖子，你就算煩人打攪，也別把電話線拔了啊，前幾天林所找不著你把我一頓好k，實在不行，咱們雇個前台也行啊，你這樣人家都把電話打我這了。」
「等穩定了再說，現在老鬼洞裡敢讓人進來嘛，就我們幾個人，哪兒有閒工夫去折騰這個。」洪森撇撇嘴，要不拔，挨噴的就是我了。
「我太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啥表……」
喀嚓，洪森把電話掛了，不管那邊沐佑仁跳腳，呲牙一樂，馬上撥通魏槐的手錶，我看你再打？！
「鬼鬼，鬼鬼。」
「別鬼鬼了，就知道你丫的來這一手，死胖子，回去再收拾你！」沐佑仁的聲音傳了出來。
…………
囧，洪森臉上寫了個大大的囧，咋就忘了呢，這段時間魏槐一直蹲實驗室，為了方便，手錶一直調在會議模式這個檔上。
這下好玩了，串線了，洪森臉一僵，正要說話，卡嗒一聲，沐佑仁掛了。
「什麼事啊？老大怎麼跳腳了？」魏槐的話音這時候才傳了過來。
洪森雙眼望天淚千行，重重的歎了口氣，鬼鬼啊鬼鬼，你丫的能不能不要這麼遲鈍……算了。
「把資料準備下，傳輸過來吧，我這裡的測試差不多完了。」
「就這事？」魏槐明顯會錯意了，有些懵，「好，馬上就傳，等我把三號鋼樣放好。」
永遠快樂之源，就是魏槐從來不去理會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洪森決定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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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了一遍，感覺很僵，就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