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明白了，2000也好，3000也好，4,5,6千都好，沒必要細分，純束縛自己腦子的！by一個笨蛋的半路出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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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鋼很像塑料，確實，但跟塑料完全沒關係好吧！
洪森無奈，說道：「曹叔，這東西可不是像塑料才叫塑鋼，是它很容易塑形，所以叫它塑鋼。」
「容易塑形？這東西我不懂，老蔡說的含含糊糊神神秘秘的，語焉不詳，你給我直說吧，這東西到底有啥用。」
洪森正要開口，曹連山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手指在眼前搖搖，說道：「千萬別一堆名詞，跟技術人員交流最叫我頭疼的，就是一堆名詞狂轟濫炸，聽的腦袋都炸掉，最後還聽不懂，要都是技術詞，你跟這混小子說去，叫他來就是聽這個的。」
洪森絕倒，這老頭，夠直白，坦率的可愛，邊上曹平也是一捂臉，不忍目睹了。
「咳咳，說鋼材軍事應用，第一個聯想的就是裝甲，那我就用裝甲板做個比方好了。現代裝甲車裝甲鋼板，主要指標是硬度，抗形變，抗碎甲，熱穩定、防輻射等幾個方面。首先是硬度，它很硬，天然金剛石的硬度大約10000kg
mm3，它的硬度可以達到30000kg
mm3，是金剛石的三倍……」
「真的？！」曹平一下子驚呼出來，打斷了洪森的闡述。
「當然。」洪森拍拍沐佑仁的皮包，「材料都在這裡，怎麼可能胡扯，一測就測出來了。」
「太好了，老爸，前天不是上報的bz43高冗余發動機零件匹配問題嘛，825廠那邊抱怨說是車刀磨損太快，沒法一次完成走刀，高硬度構件切削精度沒法提升，這東西正好用上……」曹平叨叨叨就是一堆。
「給我安靜，你那車刀以後再說，叫你來不是叫你說車刀的。」曹連山一聲怒喝把曹平鎮壓了下去。
「好的好的，不說車刀。」曹平趕快安撫，然後轉向洪森，說道：「說說別的特性吧，裝甲鋼唯一的目的就是抗彈，並不是越硬就一定越好，這一點國內外都有很多試驗證明。
硬度對於抗彈性的影響是一個近似m型的曲線，硬度較低，穿甲基本上是塑性擴孔，硬度提高使得塑性變形功增加，抗彈性會提高。隨著硬度提高，到了一定程度，會出現絕熱切割帶，導致鋼板產生低能的沖塞破壞，硬度高，抗彈性反而低。然後隨著硬度再一次上升，超過一定值時，穿甲時彈丸變形或者破碎，抗彈性又會有很大上升。
但是，再次上升，當hrc40∼50時，同厚度的裝甲鋼，其抗彈性能提升不再僅僅歸因於硬度，更主要的是韌性、塑性等特性。你這塑鋼的硬度是嚇死人，但並不是說硬度高，就是好鋼材，噢，好裝甲鋼。」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曹平停下來，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水，並揮揮手示意洪森繼續解答。
硬度跟塑性根本是個矛盾，硬度代表材料的抗變形能力，塑性則代表材料的變形能力。越硬，則塑性越糟糕，代表材料是鑄鐵，一錘子下去喀嚓兩截，斷口都是一粒粒的。反之塑性越強，則硬度高不起來，代表材料是黃金，一錘子下去，收穫一片金箔。
至於韌性，則類似兩者之間的折中，代表材料在多大的力量之下，不至於發生永久變形的能力，在數據上就是屈服強度，疲勞斷裂極限，就像一小孩沒事幹了拿塊鐵皮來回彎，一會鐵皮就斷裂兩截了。舉個現實中的例子，航空母艦甲板，風吹日曬雨淋這些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飛機幾十噸的東西，頻繁起降的衝擊，韌性不足就會讓航母甲板產生各種變形，也許肉眼看不見，但一顆導彈下來，這種變形就是第一個被破壞的薄弱點。
裝甲鋼也是如此，硬度雖然重要，但硬度到了一定限度，韌性的重要就會凸顯，就像鑽石，硬度號稱無敵，但小錘一敲，粉碎沒商量。
「沒錯，韌性，實際上就是抗變形能力，塑性，實際上就是抗碎甲能力。」洪森面對難題，只是笑笑，然後很惡質用黑人rap一樣的語速快速說道：「第二點，屈服強度很高，米國航母裝甲板的屈服強度大約800mpa，塑鋼是5000mpa。」
啊，噗∼一口水噴了半米遠，還好機靈了一下，轉了轉頭，否則老爺子又得發飆。
曹平不斷的捶胸順氣，一邊急急的問道：「咳咳咳，多少？5000還是500？」
「5000mpa，實際上應該還更高，我們的儀器最大量程不夠了。」洪森耷拉著眼皮子，擺出一副平淡的樣子，心裡已經樂翻了，哈哈，小樣兒，看你還敢拽。
「此外，他還可以承擔4273攝氏度的高溫不會變形，是優良的噴氣發動機材料。它還很耐腐蝕，也是優良的船殼材料。塑性從它的名字也能聽出來，塑鋼，基本上不比塑料更難掌控。它的主要材質是鋁和鐵，輔助元素有鈦錳鋅錫等六十四種，但總得來說材料費用並不算很貴，目前唯一比較讓人頭疼的就是這東西屬於結構鋼，不是鋼結構的哪種結構，是鋼材內部結晶結構的那個結構，總之，鑄造成型比較麻煩，也就是說工藝比較麻煩，70％成本在這裡。還有……」
辟里啪啦，稀里嘩啦，洪森照著魏槐整理出來的那份材料，炸彈一個接一個的丟出去。
「造，造，造，再麻煩，再貴也得造。」最後曹平被刺激的幾乎要拍桌子了，被曹連山一個爆栗子鎮壓下去。
「真這麼厲害？」曹連山搶過鐵板，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黑黝黝，像塊塑料，沒啥花花。
「這個是詳細資料。」沐佑仁從包裡掏出一疊紙張，遞了過去，這是對塑鋼的一系列測試數據，魏槐出品，也是洪森剛一通轟炸的彈藥來源。
「這玩意別給我看，看不懂。」曹連山沒接。
邊上曹平刷的一把就把材料搶了過去，這手速，都出殘影了，急吼吼的開始翻閱，同時嘴裡還嘟囔著：「所以說您老現在落伍了，沒知識真可怕。」
「混小子。」曹連山舉起手裡的鐵板就待扔，卻沒捨得。
「這些數據都是真的？！沒有搞錯？！」曹平現在也平靜下來了，舉著手裡的一沓子，並不厚，橫豎也就十來張a4紙的報告問道。
「當然，實物就在眼前，這些數據隨時都能測試，我騙你幹嘛。」
「呼……」曹平用力深呼吸，雖然已經被洪森用語言轟炸了一遍，但看到這些報告，更加詳實，更加厚重的數據，一樣讓人有種無力感，當然，是高興的無力感。
這份報告，滿紙都是專業描述，普通人看起來就是天書。可懂行的人，能把那一個個數字跟實物聯繫起來的人，這一個個數字，根本就是一顆顆原子彈，不是嚇人的，是炸人的。
屈服強度5000mpa，如果不知道航母用鋼只有800mpa的人，誰知道5000mpa代表什麼。硬度30000kg
mm3，普通人大概也就覺著數字挺大，但如果知道鑽石不過10000kg
mm3，怕是淡定不能了。如果再有個人更進一步直觀的告訴你，這東西放坦克上，你可以一個打十個，不，應該說能幹掉多少，根本只看你炮彈帶了多少，還有炮手有多好，那就是驚悚了，只有你打人，沒有人打你啊。
這些數字，對普通工程師，只代表能用更少的錢，來換取更好的產品，賺更多的錢，但對於一個大兵，能看得懂這些的大兵，這就是戰場上戰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攤攤紅色的鮮血。
更何況，這何止是坦克的事情，難道這東西只有裝甲鋼一個用途？會這麼想的都是腦殘！
「混小子，很厲害？」曹連山看曹平這個樣子，皺著眉問道，語氣中也帶起了些期待，對自己的兒子，自己很瞭解，雖然胡鬧，但能力可是一流的。
「老頭子，豈是一個厲害可說的。這玩意，這玩意簡直就是神話，瑪德，這東西根本是個怪物，不管花多大代價，這東西一定要弄出來，一定要弄出來。」
曹平語無倫次，說話亂七八糟，但有一點曹連山是聽明白了，這玩意，確實很厲害，厲害的沒邊了，不過……
「少給我廢話，直接說實在的，你們昨天不是接收了一批裝甲車嘛，用這個替換裝甲車上的護甲，能做到什麼程度，近距離12.7mm重機槍掃射能不能抗住。」曹連山匡匡的拍著桌子衝著曹平吼道，這東西對外行人，還是需要些感性的認識才好。
「能，別說12.7mm，拿火箭筒坦克炮來都沒問題，用這東西包一層，來倆炮群集火，我都敢到戰場上逛一圈。」曹平刷拉刷拉的一頁頁的翻，興奮的一遍遍的看，作為一個指揮官，最怕的就是耗費無數心裡訓練出來的戰士受損，不管感情上還是效率上都受不了。
「炮群集火都沒事？！」曹連山也驚悚了，無法相像。
「最好別這麼幹，否則裝甲車沒事，人也肯定完蛋了。裝甲車不可能只有裝甲，還有發動機，還有底盤，還有窗戶，還有電子系統，還有連接件，還有焊縫，不是實心大鐵坨子，光鋼鐵材料好就是好。」洪森從其手中抽出材料，說道：「吶，東西是看過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正事了。」
「不急，你這玩意我認可了，不過還是得讓我親眼看看它的表現，瑪德，也太神話了，不是說能抗12.7mm子彈和火箭彈嘛。」曹連山手一拍沙發扶手，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命令，曹平，立刻去倉庫調集狙擊槍來和反坦克火箭，直接送到靶場。」
「是。」曹平立馬停下了從洪森手裡搶材料的舉動，站起來一個幹練的軍禮，跑步出門。
洪森和沐佑仁對視一眼無語，這太好了也是問題。
沐佑仁開口說道：「呵呵，這樣也好，實踐是檢驗一切的最高標準嘛。不過，曹叔，可否注意些保密，這東西被洩露出去，後面的麻煩就大了。」
「放心，這是軍營，誰洩密我崩了他。」曹連山霸氣的一揮手，然後說道：「走吧，去射擊場，我要親眼看看。只要過了實踐關，你們放心，只要要求合理，一切包在我身上。」
當先闊步向門口走去，邊走邊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塊黑黝黝的鐵板，同時嘴裡小聲的咒罵著，「這該死的死老蔡，菜包子，包子蔡，你這驚喜也驚喜的過了點。」
只要要求合理，啥叫合理？誰規定這個合理？這老頭也是個精啊！
洪森聳聳肩，把手裡的材料遞給沐佑仁，沐佑仁接過後放到公文包裡，隨後一同向外面走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奈何，不過老頭已上鉤，下面就是木頭的事情，嘿嘿，不管鳥！
裝東西出門，只耽擱一分鐘不到，曹連山中氣十足的大吼聲就在小樓門口響起來，雷厲風行。
「小羅，小羅，備車備車，我們去靶場。小張你去找曹平，幫他把東西搬過去。小陸，去給柯炳章掛個電話，今天的射擊訓練暫停，叫他把靶場清理一下，然後戒嚴起來，沒我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令行禁止，軍隊的風格。
三分鐘不到，一行人已經在了路上，顛簸了五分鐘，來到了目的地，森林邊，一個長寬都近千米的巨大空地，靶場。
封鎖命令下達，所有無關人員都必須退場，但由於來的太快，場地尚未清掃完畢，還有不少人停留在靶場上忙碌，此時靶場還是一片忙亂，但看得出忙而不亂，行動有條不紊，這裡的指揮官相當了得。
朝著靶場邊緣一個大土堆走去，那裡就是等一會的試驗場。
一個30多歲，國字臉，穿著作訓迷彩服，膚色古銅的人，一溜小跑迎了上來，啪的一敬禮，聲音洪亮而乾脆，「報告首長，412團4營營長柯炳章前來報到，請指示。」
「盡快清理完，然後帶著你的營，把四面封鎖起來，一會曹平會來，除此外不許任何人進出，對了，再叫人搬幾塊木靶板過來，好了，去吧，有事稟報。」
「是。」柯炳章再次敬禮，一溜小跑執行命令。
洪森和沐佑仁這裡幫不上任何忙，看著曹連山一連串號令下去，很快一個簡單的試驗場地就被搭了起來，帶來的那塊塑鋼板，被幾根彎曲的釘子固定在靶板上，擺放在一個巨大土堆前，距離約四百米的樣子。
十分鐘不到，柯炳章再次稟報，靶場封鎖完畢。
又過了三分鐘，一輛吉普風馳電掣的自後方趕來，嘎吱一聲帶著漫天塵土在邊上停了下來。
門開處，曹平拎著兩隻黑亮泛著寒光的長桿狙擊槍跳了下來，被稱為小張的警衛員從車子後面，搬了一個木頭箱子抗在肩上。
曹平小跑來到曹連山面前，跟柯炳章一樣，啪的行了一個軍禮，一臉嚴肅。
「報告司令員，qbu09狙擊槍帶到，配穿甲彈300發，調度69式40毫米火箭筒一隻，配破甲彈4發，pf98式120毫米火箭筒一隻，配破甲彈4發，已用直升機運送，預計半小時後抵達，報告完畢，請指示。」
軍人，平時可以打打鬧鬧，一旦進入狀態，就只有上下級，此外再無其他。
「稍息，佈置射擊位。」曹連山回禮，然後對著站在身後的三個警衛員說道：「羅建明，張斌，陸毅，你們先離開，注意保密條例。」
待現場就剩下四個人後，曹連山回頭對著沐佑仁和洪森說道：「好了，現在不用那麼嚴肅，就看你們這個鋼板的表現了。」
「放心，包您滿意。」洪森自信滿滿，造戰艦的星際合金，哪怕這是這個被降降降降降格的貨色，要是還會被你個狙擊槍火箭炮幹掉，埃蘭所有科學家乾脆再上吊一遍吧。
「很有信心嘛。」曹連山點點頭，然後回頭對著曹平吼道：「混小子，好了沒。」
「好了好了，老爸，你也太急了點。」
偏頭，屏氣，標準臥姿瞄準，砰∼重狙特有的沉悶槍聲，槍口前煙塵四起，洪森靈敏的耳朵裡只聽得噹的一聲，遠處槍靶乾脆利落的臨空三個跟頭然後倒翻在地。
「沒固定？」洪森一皺眉頭，問道。
「不，固定的很好，是木桿斷了。」曹平用瞄準鏡看了看，爬了起來，已經沒靶子打了，「這靶子不行，沒穿透，12.7毫米子彈威力它承擔不起，一打就跑，必須想辦法加固下。」
「乾脆直接戳土堆上吧，背後沒有實際的支撐，一會火箭彈來了，這東西更完蛋。」洪森點點頭，12.7毫米子彈，每秒千米的速度，打不穿能量就全部釋放出去了，這力量兩三指寬的木棍怎麼可能承擔得起。
「這倒也是。」
兩人跑到靶子邊上，撿起翻到的木靶，反過來一看塑鋼板，光滑如初，似乎剛才那威力絕倫的一擊，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點劃痕都沒？！」曹平拆下鐵板，撫摸著光滑的表面，說道：「見鬼，我有點相信你的話了。」
「相信？！丫的，感情你到現在根本就不信吶。」洪森橫眉立目。
「廢話，換你你信？！比金剛石硬3倍，比航母甲板屈服強度高6倍，你說神話吶？！」曹平從開始就積攢到現在的槽，沒了老子在邊上看著，一口氣都吐出來了，「硬度測試咱沒研究過，可總知道是金剛石錐頭加壓測試的，你這玩意比金剛石還硬，怕是錐頭碎了你這東西還沒事，3倍數據咋弄出來的。」
「鐵錘砸木頭能跟鋼針扎木頭一樣嘛，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這30000kg
mm2倒真是估出來的，金剛石錐頭碎十幾個了，才勉強弄出來點紋路。」
「暈，還真說對了。」
這邊在互動，沐佑仁跟曹連山沒有跟過來，也聊起了生意的事情。
「小沐，你們這個東西打算怎麼個章程？」曹連山抱著雙手，看著遠方忙碌的洪森和曹平，貌似隨意的問道。「只要你這份資料沒問題，那麼鋼鐵廠審批肯定也沒問題，你們有光伏聯盟做後盾，資金也簡單，不過，鋼鐵廠是重工業中的重工業，國家基礎，而且你們生產的這個東西，也太敏感，所以不論是建設還是管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做好準備沒有？」
「從我們出道以來，從來都是合作，這回也不例外。」從塑鋼出現到現在，怎麼拿出去，沐佑仁考慮的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一來吃獨食遭人妒，二來，壟斷是技術發展最大的妨礙，我們是技術主義者，可不打算幹這事。」
「這麼說你打算合資？跟誰，打算占股多少？」
「呵呵，當然是跟國家合資，那麼多特種鋼廠，塑鋼一出，很多鋼種都得落馬不是嘛，沒了生意，他們的人才閒著也是閒著，我們的技術力量可是很缺吶。至於占股，這次的主導權我們沒打算讓出去，至少51％的絕對控股。」沐佑仁從口袋裡掏出包雲煙，彈了一根給曹連山，說道：
「曹叔，請諒解，我們也是做鋼鐵的，雖然在別人看來，簡陋的可以，甚至可以說是地老鼠。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放棄，光伏，計算機，這些在別人眼裡看來輝煌耀眼，但我們從來沒有在意，但對我們來說，這些都是末節，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鋼鐵和機械。」
「這個我相信。」曹連山點點頭，東西做不得假，能研發出這種讓人吃驚，甚至讓人恐慌，讓人想跳樓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思路，毅力，投入，這些根本不用想都能明白。
事實證明，大忽悠不只是洪森一個，沐佑仁也做的很好，曹連山果斷帶溝裡了。
「所以說，至少51％，這是我們該得的，地老鼠也得有翻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