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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議員到大主教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野心 文 / 古老城堡

    第一百七十一章野心

    拉迪斯勞斯儘管口氣很大,要直搗巴黎。

    實際上卻很擔心尼德蘭的戰局,躲過了上一次懲罰的尼德蘭貴族很多,查理五世只能懲罰公開叛亂的一部分,而實際上尼德蘭的獨立是大多數尼德蘭貴族甚至所有當地居民共同的願望。

    誰都不喜歡收稅官,這是人類最樸素的感情。

    說德語的尼德蘭人不僅僅不喜歡而是痛恨那些說西班牙語的收稅官,這是將要席捲世界的民族主義的基石。

    那些富裕的尼德蘭伯爵們修建了眾多這個時代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可以堅守數月難以強攻的稜堡。

    尼德蘭方向背後又有法軍的威脅,這個局面的凶險程度更在法軍佔據米蘭時之上。

    不過真正的凶險來自海洋,因為這一地區還有一個強權英格蘭的存在,查理五世死後,他的聯盟和聯姻計劃自然擱淺了。

    英王亨利八世的勃勃野心再加上英格蘭王國擁有更勝威尼斯共和國的海軍,這種潛在的危險比公開的敵人更有可能造成災難。

    一旦僅次於西班牙的海上強權英國同法國結盟就將極大地威脅到西班牙和尼德蘭的聯繫。

    雖然在李迪的歷史裡尼德蘭地區哈布斯堡家族應該還要控制很多年,不過誰能保證查理五世之死會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呢。

    拉迪斯勞斯又連續召集薩扎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商討這個令人擔憂的局面,不過他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奧地利與尼德蘭相隔遙遠,而且沒有皇帝的位置就沒有軍隊通行權,想要支援也是力不從心。

    所以拉迪斯勞斯意識到,自己的關鍵任務還是確保皇位,面對這個局面他不得不承認皇位對於領土四散的哈布斯堡家族確實有不小價值的。

    他決定放棄攫取一個宗教選帝侯國的計劃,雖然安排自己的私生子當一個大主教是比較容易的。

    可是畢竟不論是女船東還是法切蒂侯爵夫人和萊因哈特夫人都沒有懷孕,為自己後代謀福利這種事還不是很急切。

    然而拉迪斯勞斯好不容易吧自己的心態調節好了,局面卻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到達法蘭克福的第二天,拉迪斯勞斯首先和哈布斯堡家族的重要盟友,匈牙利國王的使節見面。

    匈牙利國王路易二世這一次也沒有來法蘭克福,他派了在對威尼斯戰爭中立下大功的兩位將軍紹波繞依和費得塔勒作為正副使者來法蘭克福行駛他作為波西米亞選帝侯的權力。

    雙方先確認了這次選舉事宜,紹波繞依保證將選擇最能保護世界和平的費迪南德陛下作為下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並恭賀了拉迪斯勞斯成為了尊貴的紅衣主教。

    拉迪斯勞斯同樣代表費迪南德送上了一大段對路易二世的祝福。

    如上的外交禮儀或者說廢話之後,他們進行了稍微有一點意義的對話。

    拉迪斯勞斯和紹波繞依互相恭賀對方從最近戰爭中得到的新領土,這對國家之間的關係確實有所裨益。

    不過拉迪斯勞斯嘗試和對方進一步保持對威尼斯共和國的同盟時,沒有得到回應。

    紹波繞依避開了拉迪斯勞斯對於威尼斯在亞得裡亞海東岸最重要的領地達爾馬提亞地區的誘惑。

    他表示自己的外交官權限,僅限於神聖羅馬帝國皇位選舉。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拉迪斯勞斯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

    拉迪斯勞斯和副使費得塔勒也互相致意,這位將軍剛剛和拉迪斯勞斯一起進攻過威尼斯共和國。

    不過他的份量在外交上就不大足了,紹波繞依在匈牙利國內的地位重要的多。

    這場看上去意義缺缺的外交會面,在後半段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晚餐前,在衛生間洗手時,匈牙利使團的副使費得塔勒抓住了一個小小地空隙,突然在拉迪斯勞斯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拉迪斯勞斯聽完之後,掃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侍女,大笑著回應,「哈哈,好說好說,只是那什麼時候我去布達或者佩斯,您也要給我安排一個匈牙利美人啊。」

    「只要暗日陛下不反對就行了,哈哈。」

    晚會結束後,費得塔勒帶走了一個侍奉拉迪斯勞斯的侍女。

    這個侍女的父親是法蘭克福議會的議員,侍奉奧地利的統治者沒問題,但是拉迪斯勞斯把她送給匈牙利將軍就不大合適了。

    不過拉迪斯拉斯有效的安撫政策,避免了外交衝突。

    夏洛克代表拉迪斯勞斯向她的父親採購了價值兩萬塔勒的燕麥和大豆,拒絕了原來的供應商九千塔勒的報價。

    不過拉迪斯勞斯不是為了什麼一點點可有可無的外交好感度而破財,因為費得塔勒根本對那位侍女沒有任何興趣。

    「國王陛下正在猶豫是否要接受勃蘭登堡選帝侯的提議,盡快選舉,我們最後得到的指示還是選費迪南德陛下。」

    當夏洛克在和那位父親商量彩禮時,拉迪斯勞斯把費得塔勒的話轉述給了薩扎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

    這個消息讓這三個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因為正如拉迪斯勞斯對法切蒂侯爵夫人分析過的,勃蘭登堡選帝侯,約阿希姆-霍亨索倫的態度在這次選舉中是非常關鍵的。

    因為美因茲大主教如今也是一名霍亨索倫家族的成員。

    他們擁有皇位選舉七分之二的選票。

    「這會不會是那個費得塔勒的陰謀,想要挑撥奧地利同匈牙利的關係。」弗倫茲貝格對消息源有所懷疑。

    「有這個可能,費得塔勒和正使紹波繞依都參加了對威尼斯共和國的戰爭,可是戰爭一結束,他們就都被打發到了法蘭克福來。應該是路易國王要阻止他們的家族在新獲得的領土上得到影響力,他們有所怨恨也不奇怪,費得塔勒家族在克羅地亞地區很有影響力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布達的統治。」

    薩扎斯坦首相也暫時這種可能性。

    拉迪斯拉斯不這麼想。

    拉迪斯拉斯和費得塔勒上次一起攻打威尼斯時,就建立了一定的私人關係,這個家族和他們明顯的德國名所暗示的一樣,曾經為拉迪斯勞斯的祖父拉斯洛五世和更久遠的哈布斯堡君主效勞過。

    「這個費得塔勒確實是個不可信任的危險人物,但是我認為這一次他不是在說謊,第一,這種謊言很容易被戳穿,我們在匈牙利有其他的信息源,總會有可以驗證的渠道的,如果他撒謊敢挑動兩個大國的關係,路易國王會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第二,這幾年一直謠傳勃蘭登堡選帝侯和薩克森選帝侯一樣皈依了班恩,他對於我們這一次既然維持同西瑞克的同盟大失所望並不奇怪。費得塔勒應該是想在以後同匈牙利國王的較量中得到我們的支持,才洩露這個消息給我們的。」

    「費得塔勒家族的根基這麼淺,他憑什麼呢?不過這幾年因為財政原因和法蘭西的壓力,對於霍亨索倫家族對抗波蘭的努力,我們也一直僅限於口頭支援。霍亨索倫家族想要換一個對抗波蘭的盟友也不奇怪。」

    薩扎斯坦首相最終還是傾向於不要自欺欺人,支持了拉迪斯勞斯的猜測。

    他秉政西班牙期間,不知道多少收到並拒絕了霍亨索倫家族的求援。

    勃蘭登堡選帝侯約阿希姆一世一直催促查理五世組建帝國聯軍討伐波蘭,挽救已經瀕臨絕境的條頓騎士團。

    他的堂弟,另一個霍亨索倫家族的成員,現在是條頓騎士團的大團長。

    條頓騎士團本質上是一個在波羅的海地區為德意志民族開拓生存空間的軍事組織,它的中高層九成以上都是德意志人。

    最近五十年來,條頓騎士團在波蘭-立陶宛聯邦面前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因為前一段時間同真選教皇的敵對關係,對於霍亨索倫家族支持徵收一定額度的帝國稅收的回報,也遲遲沒有安排好。

    許諾的主教位置一個也沒有到手,稅收的回扣雖然高,但畢竟還是交出去了一點,約阿希姆一世自然是很不滿了。

    「那我們怎麼辦,是要立刻進行選舉嗎?」。拉迪斯勞斯問道。

    「這是做不到的,根據金璽詔書,選帝侯有權拖延投票一段時間,到7月1日再選舉對我們的對手來說是毫不困哪的。」操辦了多次選舉的薩扎斯坦首相對於規則是很清楚的。「而且我們如果催促,只會讓其他選帝侯意識到我們局面的危險性,讓他們漫天開價。」

    「我們必須同所有選帝侯徹底地再進行一次聯繫。」拉迪斯勞斯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有一個至多兩個選帝侯反對費迪南德,然後再找借口攻打他,如果失去了皇位那就要全面戰爭才能奪取那些選帝國了。

    在同法蘭西戰爭不止的情況下,哪怕是同一個選帝侯開戰都遭到了薩扎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的堅決反對,更不要說同幾個選帝侯甚至匈牙利王國開戰了。

    「可是我們也決不能接受失去皇位,奧地利和尼德蘭無法互相支援就不說了,哈布斯堡家族在這幾十年中還獲得了十幾塊失去合法繼承人的托管領地,這些領地理論上都是屬於帝國皇帝的,雖然大多數都是幾十幾百至多近千平方公里的小領地,可是這些領土實際上已經同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地血肉相連,要是失去了這些領地就猶如從人的身體上撕下肉來,這種痛苦是無法承受的。」弗倫茲貝格作為奧地利的貴族更加清楚大多數奧地利平民和中下級貴族實際上根本分不清哪些領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些領土是帝國托管的。

    失去的才知道珍貴,拉迪斯勞斯如今也無法想像已經統治了幾代人的領土如果要還給當選皇帝會對國家造成多麼巨大的傷害,對他個人的威望也是致命的打擊。

    雖然昨天還想要乘機對某個倒霉蛋開刀,但是真的失去皇位的結果,是拉迪斯勞斯無法承受的。

    相比費迪南德,他的威望和合法性更加需要皇位的背書。

    他對奧地利的統治雖然得到了宏願騎士的支持,但是他畢竟不是歷代奧地利大公合法的後代,一上任就受到如此重大的損失,勢必讓他更難控制局面。

    上層貴族不會反抗費迪南德,中下層貴族和平民只看到他一上任就失去了大片領土。

    這個印象,將讓拉迪斯勞斯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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