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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議員到大主教 第一百六十五章 權力的好處 文 / 古老城堡

    第一百六十五章權力的好處

    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明瓷器中的美味,讓唇舌徹底感受著黑色飲料的包裹和滾燙。

    法切蒂侯爵夫人心情不錯,她的情人這一次可是突然熱的發燙和這杯飲料一樣,讓她也「妻憑夫貴」地位大漲。

    現在給她奉茶的侍女都是奧地利高級貴族家庭的嫡女,相比科隆納家族的女兒僅僅是差了爬不到維也納的主人床上這一點。

    當然宮廷裡也有很多中層貴族的女兒,也有高級大貴族的私生女,但是最近這幾天只有後台最硬的幾個侍女才能搶到班次。

    現在是最重要的時機,在拉迪斯勞斯的面前露臉的機會如今也是要用各種資源交換的,馬基雅維裡作為新科宮廷大總管同樣在維也納宮廷裡是兩眼一抹黑正在慢慢瞭解情況,考慮到拉迪斯勞斯的立場他當然不願意立刻涉入這種實際上是各大家族角力的女人戰爭,當然只能謹慎地不干涉。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這一次在法蘭克福舉行的選舉,你們術士皇族十拿九穩,需要美第奇紅衣主教付出更大代價來交換你們支持他當真選教皇對不對?」

    法切蒂侯爵夫人隨手從同樣產自大明的瓷器上再拿了一塊尼德蘭奶酪放進了口中,這種供奉給申布龍宮的奶酪產自低地最肥美草原最健康的奶牛身上,由阿姆斯特丹最好的匠人在幾個月中天天揉捏的好貨,即使也算是大貴族她也沒有機會享用過。

    味道比市面上能見到的頂級貨還要好上個一成半成,不過為了這一成半成的優勢,價格可是要十倍上升。

    法切蒂侯爵夫人昨晚當然沒空也沒能力認真聽拉迪斯拉斯的解說了,其實這段解釋也不是說給她聽的。

    所以第二天早茶的時候,她需要再次確認一下拉迪斯拉斯的條件,不過她總結的確實不錯。

    「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了吧。」拉迪斯勞斯一面也享用著純香撲鼻的熱可可,這種美洲大陸的舶來品是西班牙王國的一大財源,一面表示了同意。

    維也納宮廷中的高貴侍女和芬芳佳釀還有出色到極點,讓法切蒂侯爵夫人不顧身材的宮廷廚師,這一切對拉迪斯拉斯來說猶如夢鄉成真,甚至於超過了他的夢想。

    昨天在法切蒂侯爵夫人的幫助下,他又做了一個好夢。

    在夢中,父親和母親都和他一樣的興奮和快樂。

    費迪南德算是素懷大志的君主深明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道理,所以他基本沒有太多太過的生活享受要求,總是強調克制有度。

    這一切豪華奢侈的家當基本上都是屬於他的夫人安娜-亞格隆尼-哈布斯堡的。

    費迪南德當斷則斷,既然宏願騎士希望拉迪斯勞斯管理奧地利,他就立刻放手把整個宮廷都留給了拉迪斯勞斯。

    費迪南德只帶上了得到過他寵幸的一個情婦去馬德里。

    連十幾匹好馬和他私人收藏的一些藝術品都留給了拉迪斯勞斯。

    既然拉迪斯勞斯已經是目前情況下最不壞的選擇,在這種小問題上決不留下任何潛在的可能引起不快的種子。

    她的夫人雖然很不樂意,可是既然丈夫明確表示了不會允許拉迪斯勞斯繼承奧地利,將來他們的次子一定將成為東方哈布斯堡領地的主人。

    如果說弟弟對哥哥的死還多少有點傷心的話,弟媳婦就只對遺產感興趣了。

    想到馬德里的宮廷要屬於她了,也確實讓安娜-亞格隆尼-哈布斯堡夫人心情不錯。

    最後她也就只帶走了大部分她從匈牙利帶來的侍女,沒有給兩位君主添什麼堵。

    法切蒂侯爵夫人對於拉迪斯勞斯的條件並沒有反對和研討之類的必要,畢竟她來了就是表明了科隆納家族的態度,美第奇紅衣主教只要拉住了羅馬內部同哈布斯堡家族關係最緊密的科隆納家族就佔了一個先手。

    美第奇紅衣主教也很清楚真選教皇的三重冠不是那麼好戴的,這只是第一輪磋商,真選教皇的選舉要等待離羅馬很遠的幾位紅衣主教,所以談判的時間很寬裕。

    他也只要求法切蒂侯爵夫人把條件帶回去就是了。

    不過雖然對美第奇紅衣主教的利益她沒有力爭的興趣,她確實和拉迪斯勞斯還有其他問題需要討論。

    除了做為美第奇紅衣主教的使者和拉迪斯勞斯接洽外,法切蒂侯爵夫人還要為科隆納家族和她自己謀一點福利。

    「你的要求我明白了,我會忠實地把話傳給美第奇紅衣主教,那我們科隆納家族的事情,你總不會也要那麼多條件才辦了吧。」

    說到自己的事,法切蒂侯爵夫人就不肯繼續坐在椅子上了,而是擠到了拉迪斯勞斯的身上。

    『僵硬』『做作』,幾個侍女端茶噴盤,看上去眼觀鼻鼻觀心,但是內心都不約而同地給了法切蒂侯爵夫人一個低分。

    這也不能怪法切蒂侯爵夫人,她半輩子一直是正妻這一套賣萌邀寵的側室技術從三十歲開始拿起來已經太晚了。

    這些侍女見過了費迪南德的情人是多麼的青春活力技藝精湛,而且一撩一撥都恰到好處才能從侍女中脫穎而出,自然是看不上拉迪斯勞斯從外面帶來的這個已經年過三十的情人了。

    雖然老科隆納也意識到了女兒的身價大漲,這次這不惜血本找了好幾個善於化妝的侍女還緊急從法國購買了好幾箱巴黎最流行的衣服。

    但是在那些侍女們看來維也納的女裝也是有自己風格的,更不要說費迪南德最恨的就是巴黎風格。

    不過拉迪斯拉斯和那些生來就是君主的人畢竟不一樣,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的態度讓侍女們有點失落。

    昨天晚上拉迪斯拉斯留宿這位在侍女們看來沒什麼競爭力的夫人後,信任主君性格比較念舊的信息立刻傳遍了維也納各個大貴族的府邸。

    這確實不是假話,拉迪斯勞斯這幾天一直在緊張地工作,皇位選舉雖然確實有不小的把握,但拉迪斯拉斯的內心也絕對不像他宣稱的那麼輕鬆,七票中的任何一票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帶來一連串多米諾式的效應,更何況阻撓過於強大的家族把持皇權進而打壓各大貴族,也是所有選帝侯的共識。

    暫時來說拉迪斯勞斯除了派出了馬基雅維裡從安娜-亞格隆尼-哈布斯堡夫人和前大總管那裡接收了宮廷財政之外,其他的權力暫時他還沒有得力的人手插手呢。

    奧地利以後將要以何種權力體系運轉還非常曖昧不明。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的家庭能出一個哪怕不算正式的君主情婦,很有可能就能打開一條權力的捷徑。

    所以如前所述,各個侍女已經按照自己的出生和姿色開始角鬥了。

    當然她們很快也會見識到拉迪斯勞斯的另一面。

    「西班牙國王費迪南德陛下即使當選了神聖羅馬帝國帝國皇帝也不可能去錫耶納為你的父親授銜,想要我出面授銜就要承諾未來五年對神聖羅馬帝國帝國稅收,還有我對錫耶納城的宗教權力也要擴大。」

    「討厭,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女人扭動著身體要阻止男人的拔出無情。

    「好了,蘇珊,別鬧了,談判就談判,這屬於錫耶納公國同奧地利大公國的國事,沒的商量。」拉迪斯勞斯很清楚那條公私之間的線在那裡,給自己私慾的空間越小,在國事上就能得到越大的尊重。

    「那你昨天還答應要把米蘭城法切蒂家族的領地發還給我,總不能也不作數吧,這總歸是我和你的事了吧,她們也都聽到的。」

    昨晚上在旁邊伺候的四個侍女,其中兩個已經輪班了,不過就算剩下的兩個也絕不可能給法切蒂侯爵夫人作證。

    輪班的兩個侍女也還沒休息,兩位小姐正奮筆疾書把昨天拉迪斯勞斯對七大選帝侯的分析寫成報告,要送給自己分別是**官和城防官的父親。

    這兩位先生這才是拉迪斯拉斯那段話的真正聽眾。

    當然他們順便也要看一看自己女兒對法切蒂侯爵夫人年齡身材著裝的描述,雖然父親聽自己的女兒比較自己和另一個女人在身材,皮膚,臉蛋這些要素的優劣多少有點尷尬。

    但是瞭解君主的任何喜好說不定都會有未知的價值。

    此時幾個在伺候的侍女,包括兩個昨天晚上就在的,一個個都低頭垂目,對於自己主君在「那種」情況下做出的承諾她們當然更加記不住了。

    「米蘭公國到底如何劃分我都不能確定,怎麼把米蘭的領地還你?」

    這是一個謊話,留守米蘭地區的是奧地利軍,將來的補充和防守任務勢必也要奧地利來承擔,當地的官員也都是說德語的而非西班牙語。

    費迪南德想要插手這個地區的難度很大,他針對查理五世可能插手的一系列佈置如今都對他自己不利到了極點。

    因此拉迪斯勞斯相當有把握保住這塊新得到的領地。

    但是如果他把法切蒂家族的領地還了回去,那很多米蘭貴族的繼承人就都會冒出來要求原屬於他們的領地,這不僅僅對掌握米蘭不利,對奧地利內部已經實現去封建化,官僚化的貴族也是一個不好的暗示。

    所以拉迪斯勞斯在大頭重新控制了身體後,當然不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那難道你就讓我父親養我?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難道不養自己的女人。」聽到拉迪斯拉斯吃自己的話吃得越來越胖,法切蒂侯爵夫人真是有點急了。

    雖然他的父親和一個當過前任真選教皇正式情婦的科隆納家族女士,都一再警告過他男人擁有了如拉迪斯勞斯一般的權力之後,男女間就不能再和過去那樣相處了,讓她一定不能持寵而嬌,一定要恭順恭順再恭順。

    周圍的侍女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掙扎著要從拉迪斯拉斯的懷裡起來,『這個時候要擠不能跳啊』,侍女們心中紛紛對這位大姐的表現感到不理解,她們中有資歷比較深的甚至見識過老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的情婦,『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又在和誰說話,他不僅僅是你的男人還是你的君主』。

    「怎麼會呢,蘇珊你別急啊。」可是不僅僅法切蒂侯爵夫人還沒有學會怎麼做君主的情婦,拉迪斯勞斯也在適應如何當一個君主,「以後當然是我養你,我將把錫耶納城的宗教稅收委託你收取,這筆錢就是你的津貼。」

    這段時間回味了安娜的背叛之後,拉迪斯拉斯越來越覺得愛情是一種負擔。

    拉迪斯勞斯現在對於法切蒂侯爵夫人這種純粹是家族同盟附加的床上關係,反倒比較能接受。

    但是對於周圍幾個侍女眼中純粹是因為對權力的渴望而射出的綠光,又有點太過了。

    法切蒂侯爵夫人可以說很意外地表現地恰到好處。

    拉迪斯勞斯把法切蒂侯爵夫人抱進臥室,決定在她返回意大利前,再享受一次她如水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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