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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晚餐 文 / 古老城堡

    除了紅衣主教的姐姐以外,女士們都表示心情不好沒有來共進晚餐,這位姐姐就是女人中剛剛唯一沒有哭的那一位,她也是唯一沒有穿黑色衣服的科隆納家族成員,而是一身為蔚藍色的晚禮服。

    開始前的介紹中,老科隆納介紹自己的女兒時,稱她法切蒂侯爵夫人,想來是夫姓。

    餐桌上只有老科隆納,拉迪斯勞斯和法切蒂侯爵夫人再加上加裡亞尼男爵四個人,拉迪斯勞斯與老科隆納對坐以為主賓和主陪,法切蒂侯爵夫人坐在拉迪斯勞斯一側,加利亞尼男爵坐在老科隆納一側。

    雖然護衛一般不能與主人同坐,但是「護國」當然不受此限,哪怕這位「護國」名聲糟糕,但是實力就是實力,「護國」就是「護國」。

    而且「護國」也不受餐桌禮儀的約束,他們可以隨性地大吃大喝,這當然也是因為高級武士普遍食量巨大。

    據說,弗羅倫蒂諾大總管曾經在一次晚宴上,一個人吃了半頭牛。

    預先知道加裡亞尼男爵要來訪的科隆納家族的廚師,也是做好了準備,老科隆納父女和拉迪斯勞斯一人一份雞腿,三隻雞剩下三隻起腿還有其他的部分統統是根據加裡亞尼男爵的口味做的。

    如此大的胃口,吃相自然是不可能好,再優雅的禮儀也改變不了狂吃猛送的事實,所以傳說儘管皇帝查理五世一直邀請,弗羅倫蒂諾總管也從不肯僭越,與皇帝一起進餐。

    當然別的貴族也不會為了「護國」的吃相,而感到不滿。

    只是加利亞尼男爵似乎特別奇怪,頭也不抬,連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不停地吃。

    不過拉迪斯勞斯也從來沒和「護國」吃過飯,在利古裡亞城是他只是多利亞家族的二流人物根本沒資格和「護國」這樣的人物交往,更不要說利古裡亞共和國根本沒有一個達到「護國」級別的武士。

    因此他只認為「護國」也許就是這樣吃飯的,因此也不以為意。

    所以拉迪斯勞斯和老科隆納就很自然地討論著他們事,一點也沒受影響。

    「這把寶劍看上去很有年頭了啊,上面的銘文如果我沒有認錯,是說這把劍是四百多年前奧托大帝送給科隆納將軍的禮物嗎?」拉迪斯勞斯對這餐桌旁的武器架上的一把古典長劍,開始了開場白。

    「大主教好眼力,這正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締造者為了感激我家祖先保衛真選教皇,堅持到他援兵趕到,而送的禮物。」這種靠近家主放置的武器,必然是一個貴族家庭的傳家寶。

    曾幾何時,真選教皇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也有過蜜月時光啊。

    「感謝您邀請我在這瑰麗的建築中用餐,閣下,這座科隆納宮內部的壁畫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容許我的冒昧,特別是暗日陛下的形象真是栩栩如生。真是一幅傑作,想必凝聚了科隆納家族數百年歷史的精華,不是科隆納這樣古老的家族如何有這樣的沉澱。」拉迪斯勞斯繼續貴族交談的正常流程,一般來說先誇誇家族往昔的榮耀,再誇一下家族歷史悠久的建築是不會有錯的。

    「您能滿意,就太好了。」老科隆納也是很普通的回應道。

    「只是這畫不是什麼幾百年歷史的精華或者沉澱,而是列奧納多-達-芬奇先生十年前的作品。」法切蒂侯爵夫人的回應就有點奇怪了,拉迪斯勞斯功課沒做足,也不該當面打臉吧。

    「啊哈哈,原來是達-芬奇先生的傑作,怪不得,怪不得,我敢說這幅畫表達出了一點點暗日陛下的雍容威嚴啊。」拉迪斯勞斯認為失去了兄弟後,這位女士有點情緒化,而政治決不能有什麼情緒,所以他根本不生氣,而是盡量轉圜著。

    從這一點說,拉迪斯勞斯的行動確實正在為暗日輸送著神力,也挺適合這個信仰,可惜拉迪斯勞斯的靈魂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帶著與眾不同的印記,忠於民族忠於國家才是政治家的第一要求,密室政治玩得再好也是只是忠於私利的政客罷了,他帶著比這個世界更深邃的信仰,這都是和暗日的本質不合的。

    所以拉迪斯勞斯至多只能是一個暗日的泛信徒。

    另一方面,法切蒂侯爵夫人對這番轉圜卻不大領情。

    「達-芬奇曾說這幅畫是他畫的最不如意的一幅西瑞克的畫像,因為當時氣候意外的潮濕,顏色沒有調製好,結構上也有好幾個地方都處理的不大滿意,還請父親一定包涵。」

    拉迪斯勞斯微微變色,在一位西瑞克的大主教面前,不稱尊稱直呼神名,已經可以算是很嚴重的冒犯。

    不過拉迪斯勞斯下定決心要回報科隆納紅衣主教對自己短暫但代價巨大的交情。

    「我們今天看往昔的歷史,我們的後代又何嘗不是把我們當作歷史的一部分,列奧南多-達-芬奇先生也有低谷,也有不如意的作品,這不就是歷史嗎,正是因為有了不完美的作品,我們才理解最傑出的藝術是什麼,這不就是科隆納家族的沉澱嗎?」拉迪斯勞斯的真是有點超水平發揮了,這段洞悉古今明達事理的話,讓煩躁的法切蒂侯爵夫人也一度平靜了下來。

    「你說是什麼話,暗日陛下氣宇廣大,神威莫測,凡人之畫能畫出萬一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達-芬奇先生只不過是自謙之詞,你又能懂得什麼。」只是老科隆納對於女兒的反常皺起了眉頭,也開口訓斥了她。

    「呵呵,氣宇廣大?!神威莫測?!」可惜有時候父親就是能讓女兒那麼逆反,剛剛已經平靜下來的法切蒂侯爵夫人聽了父親訓斥後,一下子完全失態了,她突然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

    父親的斥責,激起了法切蒂侯爵夫人極大的悲憤,失去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的痛苦就要用一種可怕之極的方式爆發出來。

    眼看著瀆神之語就要從充滿魅力雙唇間噴出來,坐的最近的拉迪斯勞斯不顧一切跳了起來,用手摀住這位女士的嘴。

    如果因此這位女士被送上火刑架,那「科隆納家族的友誼」可就完全沒指望了,而聽而不聞的話,誰知道這個有神明的世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暗日陛下會立刻降下神威不僅僅嚴懲褻瀆者,連玩忽職守的某個大主教說不定也一併清理乾淨了。

    反正暗日信徒數千萬,不敢說有無窮神力,把拉迪斯勞思轟成渣一百次那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別無選擇的拉迪斯勞斯只好把什麼貴族風度,餐桌禮儀統統丟掉,「親手」制止褻瀆之語從法切蒂侯爵夫人的美麗嘴裡冒出來,不過這薄薄的嘴唇真是誘人啊,這位夫人儘管應該是年過三十了,但是依然皮膚緊繃,紅唇如血。

    「您這是太美了,請原諒我的失態。」拉迪斯勞斯說完之後,甚至還吻了一下法切蒂夫人,既然僕人在上完菜後都離開了,拉迪斯勞斯索性就用一個尷尬的理由去掩蓋剛剛事情了。

    無論如何尷尬總比可怕要好十倍。

    剛剛同樣驚的面無人色老科隆納和加利亞尼男爵,此時也都配合的發出「尷尬和理解」的笑聲。

    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危險狀態的女士,此時滿臉蒼白,說不出話。

    對於拉迪斯勞斯的「非禮」根本沒反應,只是後怕自己剛剛危險的處境。

    「您這實在是不像話啊,拉迪斯勞斯閣下,雖然我女兒如今單身,您也不能這樣啊,哈哈。」還是老科隆納及時解圍,「蘇珊,你退下吧,我們要談正事,等會再和拉迪斯勞斯閣下聊。」

    等到法切蒂侯爵夫人因為後怕而步履艱難地離開後,老科隆納完全不復剛剛的親切,而是立刻卑躬屈膝到極點地對拉迪斯勞斯說道:「大主教,請您相信,您的恩情我將永遠銘記於心,沒齒不忘。」

    拉迪斯勞斯此次卻沒有轉圜而是非常嚴肅地問道:「閣下,您必須好好管教您的女兒,任何對暗日的冒犯都不僅僅會讓冒犯者的靈魂永遠沉淪,她的家人也必然被牽連。」

    「大主教容稟,我的女婿幾個月前,戰死在了米蘭,雖然我女婿是信仰上帝陛下西瑞克的,但是他們的財產還是被法國人沒收了,這一次外界都謠傳,我的長子是因為暗日教會內部的鬥爭被錫耶納主教誤殺的,她因此有些難以自制了。剛剛她沒哭,是因為她性格要強,但其實他們姐弟之間感情最好,不肯穿黑色的喪服也是因為她抱的不切實的希望最大,而且她又信仰水元素之神伊斯提悉亞,性格上一向比較情緒化,絕對不是有意要冒犯暗日陛下和大主教閣下您。」老科隆納把前前後後的原因都解釋清楚了。

    拉迪斯勞斯看了看加利亞尼男爵,對方神情尷尬的微微點頭,原來他和法切蒂侯爵認識,怪不得他剛剛只吃不說,原來是碰到了死去同僚的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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