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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三章 圈圈圓圓 文 / 遜影

    不知為何,打上次在許府看到曹業後,宋譯就對曹業起了芥蒂之心,總覺得那個御林軍右中郎將什麼的似乎對許穎有不軌之心。

    本來今日許穎沒去外城就已經使宋譯魂不守舍失落不堪,如今曹業又剛好從許穎家院裡走出來,任誰看到也會想許穎是為了幫哥哥許仕奇接待他才沒有赴約的。

    此時宋譯心火極旺,絲毫不想著自己當初和許穎的約定和早先曹業拜訪許府的日子有衝突。而且,是人家曹業揚言要在今日拜訪許府在前,自己約許穎去外城濟民在後。

    其實那日,他就是不想讓許穎在家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曹業見面,這才提出要在同一日約許穎出城濟民。畢竟曹業的借口是前往許府拜訪許仕奇,而不是許穎,所以他接下來約許穎去外城便也沒有衝突。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在告訴他,許穎不去外城赴約,就是因為這個曹業在許府絆住了她。

    正陽想著,累了一下午的腦袋越發不清醒了,恨不能立刻提起拳頭賞曹業幾下子。

    「你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在一旁的楊雲軒覺得不對勁兒,便悄聲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道:「那個男的是誰?你仇家?」

    宋譯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正對著門裡拱手說什麼的曹業,從牙縫兒吐出兩個字:「情敵------」

    楊雲軒聞言瞇眼打量了一下曹業的背影,然後咂摸咂摸嘴道:「這個人長得比你有氣勢,一看就是領兵打仗做將軍的料兒,我若是你媳婦,絕對會選他。」

    「我再長兩年,不比他差。」宋譯沉聲哼道:「如果女人喜歡的都是大將軍,我一會兒回去就把以前學過的兵法書重新過一遍,然後再舉一反三,惹急了我也騎著馬去前線,就不信了,我會不如曹業。」

    就在這個時候,和主家告完別的曹業轉身欲離開,剛好與一臉殺氣的宋譯打個照面。

    因為宋譯他們是在許穎家附近,所以曹業擔心可能是許仕奇得罪了誰,這才累及仇家上門尋釁滋事。照以前,遇到這種動拳頭的事兒,他一向是事不關己遠遠避開。可如今,許家於他,並不是陌生的存在,只要再努把力,成為親家指日可待。

    當下也不走遠,逕自走上前對殺氣最濃的宋譯晃晃鐵疙瘩一般的拳頭道:「小子,不管你是誰家的打手,都別在這裡給我惹事兒,不然我送你去吃牢飯。」

    靠,老子不惹你你倒自己找上門兒來了!

    宋譯本來就對曹業有著莫大的敵意,如今曹業自己上前找抽,他當下也不說話,抬腿就朝曹業腹部招呼。

    和自己眼中的打手談判,曹業是做好充分心理準備的。帶閃不閃的避了過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自然大方。

    「小子,我的話你沒聽進去還是怎麼著?敢跟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不知何時繞到他身後的楊雲軒一記拳頭狠狠的砸向曹業的脖子,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曹業正凝神對付看起來最難纏的宋譯,卻沒想到他的同夥竟然突然出手,當下捂著脖子紅著眼閃開。

    楊雲軒也沒有趁機再補兩下,只是揉揉有些發疼的拳頭和宋譯站在一起,洋洋自得的對眼睛幾乎要噴火的曹業道:「今兒這事兒,是你自己找抽,怨不得別人……」

    曹業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哪裡會就此認慫,二話不說就要繼續衝上去和他們對打,而就在這個時候,許穎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夕陽下,看那樣子,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

    看到自家院門不遠處有一群人在那裡劍拔弩張,不喜惹事兒的她本來打算等他們完事兒了再過去,卻看到了立在人群裡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宋譯,當下不再猶豫,緊步上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宋譯笑道:「我今兒去了,沒見著你,你沒去嗎?」

    如此熟稔的對白,使宋譯本來沉下去的臉色緩了緩,改成曹業一臉悲憤了。

    「我去了,因為在忙事兒,所以沒有四處尋找,」宋譯微笑著上前不漏痕跡的把許穎護在身旁笑道:「我還以為你沒去,特來這裡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許穎想了想笑道:「是了,外城流民過萬,那麼大一片兒地兒,豈是說遇到就能遇到的。」

    說到這裡,看了看被太陽曬得有些發黑的宋譯又道:「想必你也是累了一天,剛好來到這裡,就請進去喝杯茶吧。哥哥今兒在家接待外客,這會兒客人大概已經走了。」

    這時,被無視的曹業在一旁悶聲咬牙道:「沒走,在這裡呢。」

    許穎循聲看去,登時訝然賠罪道:「實在是沒看見大人在這裡,大人這可是要走了?」

    騎虎難下的曹業只得硬著頭皮道:「剛要走。」

    許穎客氣道:「那大人是現在就回府還是再進去坐坐?我問過哥哥,哥哥說你是羽林軍中難得的額英雄好漢。」

    「咳咳……」陡然被誇的曹業越發拘謹,最後只是本能的拱手道:「許大人謬讚了,穎姑娘既然有朋友要招待,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改天再來拜訪。」

    說完,趁許穎不注意,惡狠狠的瞪了宋譯楊雲先一眼後這才快速離開……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龍雲軒,蕭三。」

    應許穎之邀進入許家後,宋譯對身為主人的許仕奇許穎介紹道:「都是平日裡在學堂結交的好友,如今正一心苦讀欲考取功名。許大人在文壇的影像我們已聽書院的先生說過,聽說,許大人以前就是從我們學院出去的學子呢。」

    「哦!」

    許仕奇眼睛一亮道:「小兄弟說的可是明軒書院?」

    宋譯點點頭笑道:「正是明軒書院,我等授業恩師乃明軒書院的周夫子。」

    許仕奇感慨著邊給他們讓座邊道:「明軒書院雖說不及國子監,但是,在安國,是僅次於國子監的存在。出了門檻兒沒有國子監高,別的可不比國子監差啊。我就是從那裡復讀,這才考中狀元的。」

    「周夫子說了,許大人乃我明軒書院的驕傲。雖說後來明軒書院也出過狀元,但連中三元的卻只有許大人一個。」

    「慚愧啊慚愧,」許仕奇回想當年往事,不由的感慨道:「可惜,我似乎並不擅長在官場行走。在翰林院做編修多年,卻也只是個編修。」

    「可大人在文壇的影響力卻不容小覷啊!」楊雲軒忙很應景的說了句萬金油話。

    許仕奇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立刻接他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宋譯突然道:「以大人之才,這些年怎麼會一直在翰林院做編修?我聽聞當今丞相宋年乃知人善用的賢相,難道……傳言竟名不副實?」

    「你說的是老師吧!」

    許仕奇臉上浮現出一絲莊重,很認真的道:「我也不明白老師的意思,但我想著,老師總不會害我,所以這些年才一直沉得住氣,沒有聽同僚的話去各處走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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