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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五章 非你不嫁 文 / 羽飾無箏

    一救人

    江遠諾眉頭一皺,心中也是舉棋不定:她受這一掌本就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輕敵,她也不會中了他的毒掌。舒榒駑襻

    想及此江遠諾道「姑娘,在此生死關頭你就不要避嫌了。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他眼見琪琪格頭上滴下汗水,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伸指點了琪琪格的穴道,琪琪格身子便不能動彈了,卻見她的眼裡噙滿了淚水。

    江遠諾不去看她的表情,一把扯下她肩頭的僧衣,立時一隻黑黑的手印呈現在琪琪格的左胸之上,黑的掌印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江遠諾還是第一次這樣近的見到一個少女的身子。那時在藥仙谷中與楚子衿也只在夢中神交,他那時傷重並無***知覺。可是此時一個少年男子面對一個妙齡女子的酥胸如何能夠自持?

    琪琪格閉起了那如水的雙眼,兩行如水晶的淚水滴了下來。江遠諾長出了口氣,忙收起心神,在懷中掏出匕首,刺破毒掌印,一行如墨的黑血流出,伴著惡臭。琪琪格皺緊眉頭咬緊嘴唇忍著劇痛。只有淚水不停的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嫵。

    江遠諾看著血水一點點流出,流了將近小半碗如墨黑血之後,流到最後卻不再流了。可是那毒素依然未去,掌印顏色雖有所減淡,可是印記依然呈黑紫之色。江遠諾看了一眼琪琪格,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觀察琪琪格的容貌,這是一個滿臉英氣的女子,有別於中原女子的溫婉,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唇角堅毅。別有一番標緻。

    江遠諾的腦海之中突地浮上來一張笑臉「小鬍子,我在這裡等你,你要早些回來啊!」那樣的眉眼含笑,似嗔似笑,穆青果的樣子漸漸清晰了起來。江遠諾不敢再去想,只覺方纔那一絲邪念也被滌清了。他深吸一口氣,把頭低下向著傷口吸去,只覺口中腥澀難言,一口毒血就進入了口中,中人欲嘔。他忙吐在了地上。緊跟著又吸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到口中有了血腥的味道,沒了惡臭,吐在地上的血水變為紅色。他這才停止,看去毒掌印已經不再黑紫,只是紅腫。這才放心,從懷中掏出止血藥給琪琪格縛在傷口上。替她蓋好僧袍。這才解了琪琪格的穴道。

    江遠諾突地記起了楚子衿為自己吸毒的情景,心中無限感慨。那樣一個柔女子竟肯為自己吸去這樣的污血,那是何等的情分啊!他不願再去想,因為只能徒增傷感箬。

    琪琪格這時睜開眼來,顯得無比虛弱。可是眼神裡卻多了一絲異樣。她掙扎著站了起來,卻是險些栽倒。江遠諾忙道「姑娘,你要緊嗎?」

    琪琪格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只是有些頭暈罷了!」

    江遠諾道「過幾天就會好了,你可能是失血過多之故。」

    琪琪格又搖了搖頭「不是的,你不知道的,在我被綁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是中了毒了。」

    江遠諾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娘那麼俊的伸手卻著了這群歹人的道兒了。原來是中了毒了,卻不知道是怎麼樣中的毒呢?現在可是解了?」

    琪琪格搖了搖頭「我現在還是四肢酸軟,便如踩在棉花之上一般。究竟中的是什麼毒我卻也不知道了。誰下的毒我也不知道了。咱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吧,以免那猴子精找了幫手來。」

    江遠諾道「姑娘說的極是,既然你手腳無力,還是我背你出去吧!」不容琪琪格反對,就把她負在了背上。

    琪琪格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江遠諾的脖子。江遠諾向著地道走去。此時地道之中仍是空無一人。江遠諾拾級而上,待得出了石室,江遠諾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大雄寶殿裡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和尚,每個和尚臉上都是佈滿黑氣,均是中了毒掌之後斃命的。

    江遠諾嗤之以鼻「這個那榮真是心狠手辣,他準是怕咱們向這些假僧人追根尋底,這才殺了人滅口。」

    琪琪格趴在江遠諾的背上,昏昏欲睡,有氣無力的道「你想的沒錯,現在你不用來管我了,快去找寺中住持吧!」

    江遠諾見琪琪格如此,又怎麼肯放心她一個人離去「你如何聯絡你的那些隨從呢?只是不知道你們不遠千里而來是為了什麼呢?」

    琪琪格歎了口氣道「我名叫琪琪格,琪琪格在我們蒙語之中就是花的意思。我是薩日幫的幫主,這次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為了參加掌門人大會的。」

    **婚

    江遠諾把琪琪格放在大雄寶殿的蒲團上,心中暗道:這薩日幫可是頭回聽說,這幫主卻是個比我還年輕的女子,天下之事真是奇了!

    琪琪格看出了江遠諾的疑問,悠悠道「薩日在我們蒙語之中是月亮的意思,我的母親原是薩日幫的幫主,可是她老人家在前年仙去了。我便繼承了幫主之位。只因蒙古地處邊遠,薩日幫又是個小幫派,在江湖中名不見經傳。母親臨終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把薩日幫發揚光大。因此我才不遠千里來到中原,希望憑自己的功夫能為薩日幫在江湖中掙得一席之地。卻不想竟險些……」說到這裡臉頰緋紅,卻不再說下去了。

    江遠諾點了點頭「只是我一直有個疑問,卻不知道姑娘的毒是怎麼來的?」

    琪琪格似在沉思「我也一直在奇怪,只覺得渾身乏力,再也向前走不得了,這才一行十人住在了客棧休息。那種感覺便似喝醉了一般。天旋地轉,四肢綿軟。我們十個均是那種感覺。」

    江遠諾突地想起一事「難道你們先前喝的那杏花酒有什麼問題嗎?」

    琪琪格眼睛一亮「不錯,我們除了那杏花酒就是粒米未進了。」

    江遠諾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可能的。那紀大哥和你們無冤無仇卻為何要下毒害你們呢?再說那酒我們都喝了的。卻為何只有你們才中了毒了?可是若不是因為飲了杏花酒,可你們是因何中毒的呢?真是令人費解。」

    正在這時突地傳來哈哈大笑之聲,江遠諾喜道「三位哥哥都來了麼?何時來的?卻為何不現身呢?」這時從大殿門外並排走進來三個人,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無為道人,一個白鬍子老頭吳仲簡,另一個卻是五短身材長著狗油胡的紀小風。

    紀小風笑的鬍子亂顫「杏花酒不曾下毒,不曾下毒!你們可是冤枉了我了。這酒入口雖柔和,可是後勁極大。他們這群蒙古女娃娃在飲桂花酒之前,先是喝足了馬奶酒。那馬奶酒可是酒性甚烈,再摻入我這陳年杏花酒,你叫她們如何不醉?別說是她們女子這般喝法不勝酒力,便如中毒。就算是壯年男子似這般喝法,也只有醉得一塌糊塗了。」

    要知飲酒最忌混喝,似這般混喝哪有不醉之理。

    無為道人哈哈一笑「不錯,不錯,這酒好。果然是好酒,不如改做媒人酒如何?」

    琪琪格望著無為道人卻不言語,眼中卻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

    江遠諾奇道「道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給誰做媒啊?」

    無為道人看了看琪琪格,又看了看江遠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江兄弟與這位姑娘了。你讓這姑娘自己來說吧!」

    琪琪格果然是馬背上長大的女子,沒有中原女子的矜持。她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咬了咬嘴唇道「在我們薩日幫,第一個看見自己身子的男人,便是未來的夫君。」他說完這句話,江遠諾滿面尷尬。

    「姑娘何必這般去想,當時救姑娘無非是姑娘有了生命危險,這才不得已接觸到了姑娘。絕無輕薄之意。」

    琪琪格眼中噙了淚水「我不嫌棄你是個又老又窮的乞丐,你卻來嫌棄我嗎?你若是不答應,我便立時回蒙古,再不踏入中原一步就是!到了蒙古我便給你立個牌位,一生不再貳嫁。守著你的排位過一生就是!」

    江遠諾聽了真是不知怎麼說才好,自己好心救人反倒招來了這樁婚事。「姑娘你別這樣誤會!我,我江遠諾本是一個無家無業之人,又如何能受得起姑娘這番深情呢!」

    琪琪格掙扎著站了起來「我圖你什麼嗎?只要你娶了我,這薩日幫中的一切都交由你掌控。那時你還能沒有家業嗎?」

    吳仲簡這時站了出來「你們兩個都消消氣,這位姑娘突然跟我江老弟提起這事,我江老弟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有的。他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絕不會逃避責任的。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江老弟若是不去救你,恐怕此時你便也如這些個假僧一般躺在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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