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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斜陽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滅門慘案 文 / 子韻

    更新時間:2012-11-01

    白衣男子鶴舞九天,臨空中或是用槍,或是用腳在周圍能借力之處做了幾次輕點,舒展流暢的幾個轉體動作,完成了身位的騰挪。

    他手中長槍忽地烏光暴漲,槍作棒使,揮出了類似海底撈月的一擊。

    長槍打在地上,前方又是「彭」一聲如同下起了場泥土沙石的暴雨,「暴雨」中,一名潛行者打扮的精靈出現在場內,那是個冷峻挺拔、穿著緊身茶色戰鬥皮衣、披著黑色斗篷的男性艾爾格白精靈。

    而「暴雨」之後,白衣男子如天外飛仙,又刺出了極其華麗、無懈可擊、演繹流星的一槍。

    儘管男性精靈炎亓拉出一道殘影,依然被「暴雨」淋了一身,甚至有顆細石劃過了臉頰,在他的臉上擦出了道血痕。炎亓並不是躲不開這場「雨」,因為他知道,後面那一槍才是真正致命的!

    炎亓沒有被「暴雨」所迷惑,恰因如此,他才沒有上當,他才躲開了那驚艷的一槍!炎亓手中劃出一道火紅光弧,凌厲而迅疾,卻絲毫沒有帶起與這種威勢、這種速度相匹配的聲響。

    「死亡之音!」藍色輕呼。她話音沒落,卻發現身旁的哲別出手了!

    哲別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以至於藍色知道哲別出手之時,青芒一閃,奔雷驚電,箭矢已沒入了炎亓的背後。接著,這才聽到哲別手裡憤怒之弓「吔」的一聲低鳴。

    炎亓怪叫一聲,腳下卻不停,身形急轉,但見黑影在院牆頭一閃,很快消失不見。

    白衣男子正待追將過去,卻又聽藍色一聲驚呼「哲別∼」,轉頭看去,哲別已癱倒在了藍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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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蠍子,那是你親眼看見的?」說話的黑大個本名叫流芒,但通常道上混的都認定了是「流氓」,喊著喊著就變成這個意思了,不過他本人也不以為意。

    此人經歷複雜,年少時,在碼頭上混,不久入了黑幫,後來老娘以死相逼,便做了車伕。可看他那凶神惡煞,一臉匪氣的樣,所以生計也不咋地,混著混著就乾脆去替人當護衛押運,又曝出了內外勾結串匪的事故。後來有人看到他真的在山上當土匪,幹著攔路搶(劫)打家劫舍的買賣,前兩年又有人說他去東北邊當了僱傭兵。

    「那是當然!」席間左排一個長得很「非人類」的黑衣男人一邊嚼著嘴裡的肉,一邊用手裡的燒雞腿指指點點,「我進去的時候,捕快、治安司的人都還在老子後面縮頭縮腦,草!那個嘴上毛都沒長出來的治安司癟犢子嫩公雞,居然當場就在大門邊吐了一地……」

    黑衣男人拋開他瘦瘦高高的個子不說,其實長得很像地精,光光突起的額頭,尖尖的下巴,寬嘴巴裡有明顯的齙牙,小眼睛黑白搭配不協調,眼神非常的陰暗猥瑣。

    四周響起陣哄笑,讓這個叫黑蠍子的男人更是得意,他顧不得手上的雞腿,吞了口唾沫,又說:「當時毛家那二少爺還沒斷氣,嘴裡一個勁的吐著血,瞪大著眼睛,抬起手指……」說到這,黑蠍子站了起來,斜著身子,瞪著眼睛,用一種要死不活的腔調,很賣力的表演起來:「是劫食者……赫連……救救我,疼……啊!」

    只是由於他虛指向前的那手裡還拿著雞腿,而且已經被啃得慘不忍睹,確實對演技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坐在他旁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法師,現在非常後悔自己選擇了這個座位。一方面要擔心他吐沫橫飛,另一方面還要擔心那只被啃得亂七八糟的燒雞腿前端骨頭上,吊著的那一縷晃晃悠悠的肉,隨時有可能飛到自己的腦袋上。

    右席前排上首一位穿著講究的錦衣男人用手絹擦了擦手,開口打斷了黑蠍子的表演:「還有誰到過現場的?情況如何,能不能描述下傷口什麼的?」這人是風旗傭兵團的團長,名叫帥中行,手下八十多號人,據說是幾乎壟斷了整個海森道傭兵市場。

    「毛家我是沒去。但是在此之前的,兩江道莫桑家,尼斯威爾道宮城家,都和我家是世交。兩江道莫桑家是這連環血案的第一個受害者,案發之前我正好在附近,所以一直追蹤著整個事件。」

    開口的是一位男青年,長得很斯文,他是尼斯威爾道某城的治安司吏,叫原四季。

    正如他所說的,由於案件涉及到了他家的世交好友,雖然沒有發生在他的轄區內,他出於道義,要給家裡和朋友們一個交代。他主動請了長假來跟進案件的調查。

    他以略帶痛苦的神色思索著,回憶著:「場面都很混亂,血淋淋的屠殺,莫桑家六口人,宮城家連僕人一起十五口,按照傷口判斷,凶器都是槍,槍頭一尺餘,現場痕跡判定是鐵質長槍,莫桑家現場還發現了幾絲白纓。兩家財物分文不少,明顯不是劫財,不過宮城家十六歲的小姐死前有被姦污跡象。」

    一時間,周圍亂哄哄地議論開來:

    「這個赫連小妖當年在濟州城就是個流連歡場的好色之徒!肯定就是他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說話的是今晚到場的唯一女性,鳳凰傭兵雙人組的凰。

    「小妖小妖,一聽就是邪惡之徒,若撞吾手,必不留之活口!」說話的是前面那位女子的搭檔,也是她的丈夫——鳳。

    「據說他曾夜御七女……真是了不得,了不得。」說話的是位潛行者打扮的金髮白臉中年人,人稱夜夜蝴蝶,看這位仁兄的表情,也不是知道是羨慕妒忌恨的哪一種。

    「肯定也不是仇殺啦,這誰不清楚。」與流氓同個案桌的那位「小鬍子」一口喝了個碗底朝天,他以前叫什麼不知道,不過認識的都管他叫「摳門」。從他後邊背著的弓與箭筒來看,這是名弓箭手。

    「我有一個朋友當年在流光道和赫連小妖是同屆院生,據他說,這個赫連與其一姓王的死黨,專以敗壞女生清白為樂事,早就是臭名昭著的……」

    「此人犯下此等驚天大案,真是十惡不赦!」

    「赫連春水,惡貫滿盈!」

    「淫賊……」

    「劫食者,能是什麼好東西,卑鄙無恥!」

    「據說幾年前發生的永定銀庫盜竊案與綿陽連環姦殺案,也與此人有關。」

    「得得得。別他(媽)瞎扯淡,你怎麼不把這夜夜蝴蝶犯的事也扣人家頭上……」

    「哎哎,我說土匪,扯我幹嘛,你小子喝著尿啦?」

    「算了算了,一碼歸一碼,您幾個就和氣些,咱們下面還要一起共事呢……」

    馬尿喝多了,酒精上頭,大家說話都有些沖,漸漸也起了些爭執。

    酒宴燭火輝煌,再加上酒精與高額賞金的聯合作用,讓山莊的夜晚顯得非常的熱鬧。

    可能是由於到場的有二十多個人,再考慮到不少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人物,酒宴就露天擺在山莊主體建築大門前的空場地上。除了橫列的兩桌首席外,宴席兩邊各分兩列,每列三張桌案。每張能坐兩人,都是那種剛過膝的高度。

    首席上的兩張案後各坐著一人,右手上的是山莊的主人,這次a級任務的發起者——石井壽。被滅門的七家中,尼斯威爾道路易家的坎特是他的好朋友。

    這次任務與以往不同,不管是殺死、擒獲、或者明確提供兇手的確切行蹤,都可以獲得酬金。殺死、擒獲,參與人平分一千二百金幣,提供明確行蹤,直至石井壽帶人到場,每次三百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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