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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逆轉(2) 文 / 紫宵鵲爾歌

    「有沒有看到苡塵?」

    「你有沒有?」明月邊跑邊問,結果沒有一個人看到他。舒骺豞曶

    明月怔怔地站定。如果塘邊沒有,那他,他會不會是去看他父親?

    一念至此,明月才向著天牢的方向…彗…

    「安大人在裡面!」獄卒見女皇急急趕來,忙讓開道路。

    密室裡,安苡塵安靜地站在床前,濮陽晉的胸口已沒了起伏。

    先前御醫說濮陽晉中毒太深,死亡對他來說已是注定之中,明月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一時間卻也無法接受鼓。

    苡塵被她的到來驚醒,慢慢從父親胸口處撥出一根銀針,針尖上漆黑如墨。

    明月異常吃驚地看著他的舉動,心裡突突亂跳!「安苡塵,你,你殺了他!」

    苡塵積壓著寒冰的眼神一滯,悠悠地道:「與其痛苦的煎熬,不如這般來的痛快。」

    明月懵懵地點點頭,可心頭翻江倒海,他這般做是不想讓妹妹落下個拭父的罪名,這樣的哥哥讓她想起了黎皇,都是為了妹妹無私奉獻,可做妹妹的卻不領情,對哥哥的安排並不滿意,好比當初的自己。

    她上前一步,伸臂攬住他的頭,按進自己懷中,「這不是你的錯,相信惠丹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苡塵身體只是輕輕一僵,便慢慢放鬆了,居然沒有閃避,慢慢閉上眼,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輕顫。

    過了許久,苡塵才睜開眼,動了動,明月驚覺自己居然將他抱在懷中了!

    忽閃著大眼睛,忙退開兩步,鬆開手,「濮陽將軍的後事,我這就去安排……」

    「不用了。」苡塵冷清清的聲音輕飄飄的飄來。

    明月不解的看著他,就見苡塵拉過被子蓋到父親的頸項以下,連著被子一同抱起,黑如點墨的眼裡滲透著一種不見底的憂傷。

    他恨父親,恨他對母親妹妹的殘忍,可這一刻,除去了父親的痛苦,在她眼裡,他才像個失去了父親的孩子。

    「苡塵,你要去哪?」

    苡塵抱著父親的屍體,到了門外,才停了下來,回身對她道:「我想自己為他下葬。」

    明月點頭,可還是覺得不妥,一把拉了他的手臂,「我去讓人準備馬車。」

    苡塵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離,淡淡地開口:「不麻煩,你……身子不好,還是回宮休息吧。」

    「你一個人可以嗎?」他的表情不似以往,蒼白的臉色像是受了內傷,言語間也早沒了力氣。與平時看她的眼神相差許多。

    可到底差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總之是無法安心。

    望著他,終是不放心,特別是單薄的身軀抱著父親的屍體,看上去那麼的孤寂。

    「我跟你一起去。」她快步跟上他的行速。

    安苡塵回首看了她一眼……便再度陷入沉默。

    明月咬了咬下唇,他沒說話,應該就算是默認了吧。

    跟著他一路出了宮門,也不管他是否願意,便先一步爬上了馬車,打定主意陪他送父親一程,就算他要趕她,她是決不會下馬車。

    馬車駛上大道……

    馬車停在了山前。

    安苡塵抱著父親,一言不發的下了馬車。

    明月急忙拿了兩把鐵鏟,小跑著跟了上去。

    苡塵一路上山……明月跟在後面一路小跑,直累得氣喘吁吁才微停下歇息,眼看著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也就拼了這條小命繼續上行。

    安苡塵抱著父親的屍骨,一口氣到了山頂,才停下腳步,將他放在一邊。

    開始赤手刨了地上的泥土……

    明月緊追緊趕爬上山頂,早已累得心跳加快,臉頰發燒,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但見他這般以手指刨整泥土,心有不忍,咬著牙重新站起身到他身邊。

    「我們一起,」將一把鏟子放到他手裡,自己也拿著鐵鍬挖土……

    苡塵本不想接,但見她爬了這半天的山,還沒回過氣,額頭上儘是汗珠,肩膀聳動喘著粗氣,心竟然一軟,握住鏟子。

    二人默默,埋葬了濮陽晉。

    安苡塵直直的立在墳前,山頂清風呼嘯,心寒如冰,心裡暗道:若人生真有來世,希望他可以做一個好父親。

    明月也不催他離開,坐在一旁小手自裙下輕揉了膝蓋,又看他身上衣衫單薄,解了身上臨行前青蕪披在身上的披風給他罩上。

    苡塵對她的動作渾然不覺,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木碑。

    苡塵和明月這一站一坐。像石雕一般。

    對他,她沒有一句安慰地話。也說不出可以安慰他地話。

    但他越是這樣冷靜,越讓她感到擔心。

    直到天黑,苡塵才動了動早已麻痺得沒有知覺地腳。像千萬支針扎一樣地麻痛,從腳底往上蔓延。

    等到麻痺過了。他毅然轉身。走出幾步。才想起明月地存在。

    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她。與她擔憂地眼神四目相對。

    明月驟然垂眸避開。「我們回去吧。」

    「嗯!」苡塵輕輕地點頭,便轉過身去。

    明月急忙起身,不想剛一動,雙腿竟然僵麻地不聽使喚,一個踉蹌,跪倒在地,膝蓋正好磕在身前地一塊豎石上。

    「呀!」痛疼鑽心地從膝蓋處傳來,令她大叫了一聲。

    苡塵聽到動靜,這才回身看她。

    只見她半撐著身子趴伏在地上。忙奔過去扶她,「怎麼了?」

    「沒事,坐入了,腿有些麻木,過一會就好了。」

    苡塵狐疑地看著她,只見她疼得雙眼裡噙著淚水,在自己面前極力的隱忍,掩飾,可想而之,一定是傷得不輕。

    也顧不得許多,苡塵伸手掀開她的裙子。

    明月不想再給他增加麻煩,急忙抓住他的手,「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

    苡塵牢牢抓住她的小腿,在她拒絕的瞬間,已掀開她的裙擺,裡面雪白的裡褲,膝蓋處已是腥紅一片。

    他二話不說,就去撕她的褲腿。

    明月忙按住他手阻攔,「不用了,我真沒事。」

    苡塵眉頭緊鎖,隱含怒意:「既然你已擬詔,又何必介意男女之嫌。」

    明月愣了愣,其實她真沒那麼嬌氣,只是做了女皇,加之這具孱弱的身子骨,令她在別人眼裡柔弱難當,可她上一世,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呢。

    這點小傷跟本不算什麼。

    明月愣神的時間,苡塵已麻利的撕開她的褲管,仔細查看了傷口,發現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外之傷,心裡總算安下幾分。

    因出來的匆忙,他並未帶有藥物,只好俯下身子,以口吸去她膝上鮮血……明月默默注視著他,又羞又急,紅暈滿面。

    又從自己裡面乾淨地中衣上撕下塊布料,為她扎上,整個過程,動作輕柔,盡量不觸痛她,最後才拉好裙擺,起身將她打橫抱起。

    「我自己能走。」明月急忙掙扎,下山的路還有很長,她可想成為他的負擔。

    「膝蓋傷了,這樣走下去,回頭萬一落下病根,可是我的罪過。」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大步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明月掙扎著想下地。

    他冷森森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不要動!否則我可真的說上會不會把你扔下去。」

    明月的身體頓時僵住了,雖然她並不擔心他真將自己扔下山,她輕輕地頭靠在他的肩上,「我不想你太累!」

    安苡塵邁開的腳步,驟然停頓:「不許說話,否則,我就點你的啞穴。」

    明月驟然閉起嘴巴,她可不想當真被他點住啞穴。雙臂緊緊地環在他的脖子,好像真怕他會放下她,點穴一樣。

    苡塵微側過臉掃了她俏美的臉……不知走了多久,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他將明月背入了馬車裡,明月早已在他背上睡得昏天黑地。

    他為她蓋上披風,靜看著她熟睡的面頰,指腹劃過她光滑的面頰,若可以將她對自己改觀,哪怕是單純的留在她身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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