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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0 童血盅(萬字更送上) 文 / 紫宵鵲爾歌

    手指滑過她細滑地粉頸,流連過她滿削優美的肩膀,陡然握住卡在肩膀兩旁的衣襟,又是猛烈一撕。舒蝤梟裻

    輕脆的裂帛聲響,令人熱血沸騰,明月身上的幾層衣衫立即四散開去。

    慕容雪雙手襲上她腰帶,快速的扯開。

    就在雙手鬆去束縛的瞬間,明月腕間一轉,涼川給她的梅花針夾於指間濉。

    可就在她的手放下,落在他到腰間的檔口。

    慕容雪突地放開她的唇,身子微側到一旁,深諳地眼眸低垂,冷冷從她指尖掃過,急促的呼吸輕飄過她的面頰,「如果還想用針的話,就要插在能一針畢命的穴位上,免得待我衝開穴道,一樣不會放開你!」

    明月渾身一緊,雙手緊握,就算是討厭他,卻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鈔。

    看她終是不捨,他地眼中閃過不易察覺地喜色。

    抓了她有針的手,舉過頭頂,再次狂肆地伏下身,凝神著被他咬得緋紅的唇瓣,再一次覆落下去。

    明月眼前黑雲壓覆,另手對他又推又打,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脫離他的束縛,但論力氣,論體力,都無法與這健壯的男人抗衡。

    她的反抗不但沒有讓他停止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強烈的佔有慾,抓住她的破敗地衣襟,用力往兩邊拉開。

    神精崩緊到了極點。滾燙而沉重的身體給她帶來的壓覆力避無處避,逃無處可逃,忿忿的瞪著咫前被慾火焚得微微泛紅的面龐,「慕容雪,我會恨你。」

    他冷寒的面頰邪魅不羈,「我只要你記住了,我是你男人。」不再顧及她的感受,再次覆蓋她輕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左右閃躲,斷斷續續地抗議從嘴裡溢出,「我不---需要---男人!」

    不在乎!他唇邊閃過淒然的苦笑,或許當真不應該太在乎。那樣就不會失控。

    伸手自腰帶,大力的抽掉,單膝頂開她的腿,硬硬的抵著,如此。不過是想她清楚他的存在。

    身下的異物,讓她想起的太多,何況心中本來就掀起了一場兵慌馬亂,恨透了,恨透了。

    心中冷涼,放棄了一切掙扎,木然的任著他解開褻褲,絕訣地閉起眼,死了般。

    慕容雪大手驟然停住,看著懷中人認命地僵硬的身體,心中的煩躁全部湧上頭頂。

    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將她推得更遠。如果是單純的瀉欲,只要他願意,再多的女人也不在話下。

    倏然,從她身上翻下,粗糙的拇指擦去她眼上的淚,將自己的衣袍脫下,裹緊她。

    是否,自己太過著急了。

    叫停了馬車,明月從他懷裡爭出。

    「你要去哪?」

    「皇宮情況不明,我自是要去查個清楚。」將他的風袍裹緊,並不再看他一眼,起身想要下車。

    「不要走。」慕容雪伸手拉住她,深眸裡滿是誠摯。

    明月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上,伸手輕輕推開,「慕少主,我真的很擔心我皇兄,所以,我必須-」

    「必須找你那個掛個名頭的夫君對不對!」慕容雪俊顏一黑,開口將她的話補充完整。

    「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要走,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有消息。」慕容雪自信滿滿地篤定。

    拉著她的手丁點也不放鬆。「如果你還不放心,晚些,我帶你入宮!」

    「當真?」

    「嗯,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她就知道,天下沒有白送的消息。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其他男人!」

    小氣男人!明月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這少主是怎麼當的,人家心急如焚,你還沒完沒了的吃味。」

    「嘿嘿~」他嘿嘿一笑,冷峻的尊容和緩了許多,伸手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微一欠身,下頜搭在她削薄的肩膀上,「那你是答應我嘍?」

    明月高抬睫毛,翻白他,「我可什麼也沒說。」很奇怪,衣裳都被他撕碎了,面對他這張天*怒人怨的臉,自己居然狠心不起來。

    悲哀呀。

    「嘿嘿,」朗聲而笑,伸手撫了她頭頂墨發,寵溺地樣子讓她想起了皇兄。

    車輪滾滾,奔在回釋魔宮的路上。

    明月呆呆地坐著,靜靜的思索起來。

    那榜文上列出她的幾大罪狀,條條是不赦的大罪。要是皇兄想抓自己回宮,又怎麼會冠上那些罪?若她真的被人舉報抓回宮中,皇兄又將如何昭告天下她的罪呢?皇兄對她的疼愛,她是從不懷疑的。

    難道,宮中真的生變了?

    如果真如慕容雪所說,有人要取她的性命,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給黎明月下毒的人呢?

    「是否想得太出神了?」

    「嗯?」

    明月回神,錯愕地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他的泉池邊。

    「這也太神了吧!」

    「什麼?」

    「你的輕功啊!」

    「哈哈,」他朗笑,「可喜歡嗎?」

    「嗯,」明月點頭,「嗯嗯--」忽又搖頭。腦海裡猛又出現了另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

    慕容雪伸手拉她身上的披風,但見她眼神飄渺,似在追憶,俊顏再度暗淡下來。

    雙手卡在她的細腰上,將她拉近,「你——」

    身子突的被他拉近,不解的抬眼看他,「怎麼了?」

    「你---好好的泡個澡,緩解一下緊張的情況。」你不許別的男人的話,被他生生嚥下。被她解下披風,心中不免苦笑,誰能想到像他這般的絕情的男人,居然會顧及一個女人的感受。

    「嗯,」微一點頭,便乖乖地轉過身,只是,與其說乖乖的,不如說是無意識的,因為這會,她的思緒真的有些混亂。

    步步走下泉池,安靜的泡在裡面,便是開始了長時間的呆滯。

    「少主,有人闖進來,」天煞護法悄然來到慕容身旁,低聲回稟道。

    「哦!」慕容雪性感地紅唇邪勾,「來的正是時候!」他還真要看一看,這個男人『好』在何處!

    回過頭,深深地看一眼泉水中,獨自發呆的明月,深眸漸漸瞇窄……

    *釋魔教,總壇。

    一抹翩然如鶴男子,雙手持銀色梨花槍,與幾名聖使交戰一處。

    只見劍戟馬槍打在一起,寒星點點,光四射。

    慕容雪從一側走出,深眸停留在翩若驚鴻的藍影上,心裡驀地一堵。

    同時,亦有些吃驚,眾人皆道景家以一套神扇絕技獨步武林,卻不道這梨花槍也耍得如此神妙!

    『啪啪,』幾聲脆亮的拍掌聲從他掌中傳來。

    壇下打鬥的人第一時間,收了手。

    景略驟然收手,抬眸望著從一側走出的慕容雪。不急不緩地收了手中兵器,單手立到身後,英挺的身姿風神如玉樹,明澈的目光說不出的從容淡定。

    「數十年了,還沒有人能單槍匹馬的闖到我的總壇來,看來景公子是要打破這個記錄了!」

    景略微一沉吟,略略頷首,直言道:「景略尋人心切,並無心冒犯,還請慕少主將明月公主交出!景略自會離開。」

    「哦,若是本尊告訴你,此處並無什麼公主可交,景公子還要如何呢?」他劍眉斜飛,星眸裡明顯透著挑釁的意味。

    「景略自然敢來闖壇,必是有十成把握,公主就在此處。倘若慕少主執意不肯放公主出來,那麼,景某只好自己去尋公主了。」

    「哧哧。」慕容雪墨眸一凝,雙眸危險地瞇起,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嗜血。「早就仰慕景公子的獨門絕技,今日正好可以領教領教。」

    慕容雪說著便劈手一掌砍向他的面門。

    景略閃身一躲,單手向他還擊。

    二人你來我往,眨眼間便過出了幾十回合。

    就在他二人打得不分上下,難分難捨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景略!」

    明月雙手提著紫色的逶地長裙,飛奔著跑向景略。

    「明月——」慕容雪想要伸手去拉,伸了的手卻落了空。她嬌小的身子從他身邊跑開,直奔那個男人。

    「公主!」景略收了兵器,快步上前。

    慕容雪看在眼裡,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想要發火。

    他二人登時收手,兩道目光同時射向那抹飛奔而來的嬌小的身影。

    「景略,你快告訴我,宮中發生了什麼?」無所顧及地抓了他的手,急切地追問。

    景略清眸落在她渴盼地小臉上,拉了她的手,「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嗎?」

    「啊,好好,」明月拉著他的手,四下裡看了看,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那對這裡的地形還是有所瞭解的。

    離了這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房,可以過那裡談談。

    「跟我來。」拉了他的手,豪無顧及地向那書房走去……

    「喂——」慕容雪緊追兩步,卻不見有人理他,瞪視著二人背影,氣惱地揮出拳頭砸在了石柱上。

    無人之處。

    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彼此對望,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

    明月拉著他的手並未鬆開,單手扯著他的袖,目露急色,「景略,你快點跟我說說,我皇兄,是否真的要治我的罪?」

    景略搖頭,目光掃過她雪白的小手,微一出神,「皇上素來最疼你,當然不會治什麼罪。」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如他們說的,宮中發生了變故?」

    景略垂眸,眼底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少時的沉默,似乎在想著,要如何向她解釋一切。

    「皇中確實發生了變故,皇上生死不明。」

    「什麼!」明月聞聽,只覺雙眼發黑,全身無力地微一搖晃,幾近跌倒。

    景略微上一步,伸手將她撫住,將頭暈目眩的明月托在自己肩上。

    「公主,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我與涼川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個消息給她帶來的驚訝確實不小。令她心亂得想要垂淚。

    「其實,皇上早有預感!」景略深歎了口氣,自胸前取出一隻布袋。

    「你說什麼?皇兄怎麼會知道有人要謀反,既是早就知道,為何不及早防範?還讓事態變得如此糟糕?是何原因?」明月不解地望向他,心中,有些無力。

    「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調動軍隊,重兵圍城,以求奪回皇權!」景略說著,將一隻錦盒放到明月掌中。

    「這是什麼?」

    「兵符。」

    「兵符!」明月詫異了,皇兄似乎早就知道會有宮變,所以才將兵符也交給了景略,可是,這樣的做法不是太奇怪了嗎。

    皇兄與景略是否勾結一氣,騙她回去,她還真的拿不清楚了。

    「她不會跟你走的!」慕容雪的聲音,不期地傳到二人之間。

    明月打開錦盒,怔怔地盯著金雕兵符出神。

    「慕少主不會對景某的家事,如此關心吧。」言下之意,讓他少管閒事,也更清楚了。

    「呵呵,」他冷笑,並不客氣的拉過她,到自己身邊。

    「究竟是誰的家事,還不一定,所以,在沒確定之前,本尊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公主!」景略一向淡然的眼神裡泛起了淋淋碎波。

    「景略,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真實與否,你,還是離開吧!」

    景略滿心期盼,等來的卻是一瓢涼水,當頭而下。

    反之,慕容雪臉上的笑容越發完美生動了。

    景略的目光自明月移向慕容雪,明澈的目光輾轉反覆,忽明忽暗地徘徊在二人身上,最後悠悠轉暗。

    「東西景略已交給公主了,至於,要不要隨我一起,還要看公主的意願。」景略後退一步,清眸恢復如初的淺淡,「景略先行去往軍營!」我會在那裡等著你。一句,終於還是爛在了肚子裡。

    ……

    目送景略離開,明月甩開了腰上的手,獨自坐到一側的圓椅裡,掌中緊握錦盒。

    「明月,景略說得沒錯!」慕容雪就她身旁坐下。

    「你的手下是這樣回報的嗎?」

    「嗯。」他淡淡點頭,並不想瞞她,儘管這是個殘酷的消息。

    「我不信,除非我親眼所見!」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雄才偉略的皇帝哥哥會馬失前蹄。

    「情字當前,無人可以做到絕對的理智!」

    「什麼意思?」

    「好吧,今晚,我帶你入宮!」

    入夜的皇宮不同尋常。

    飛丹流閣的宮殿樓宇,陷落在無盡的黑暗中。

    明月的心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猛地一陣緊縮,在她的印象中,皇帝哥哥最喜明亮,討厭黑暗。

    這刻,宮廷處於一片黑暗中,難道說,皇兄真的出事了?

    皇帝寢宮中,四顆夜明珠,分別懸掛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折射著淡綠色的幽光,將屋中人的身影托得岑長。

    明月望著那抹熟悉的俏麗身影,黯然神傷。雙手拉上慕容雪的手腕,「是我皇嫂!」宮中真的發生變故了。而這場變故的主角,卻是她的皇姐。

    殿內,大公主黎離離襲一身黑色的輕絲羽紗,手中緊握著鋒利尖刀,指著皇后的心窩,「本公主最後問你一遍,我的好妹妹她在哪兒?」

    皇后衰弱地抬眼,頭無力地下垂,冷冷地閉上雙眼。

    黎離離恨得咬牙,握緊的尖刀,猛地劃向她胸前衣襟,手腕一翻,利刃從她衣襟劃過,刀過之處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明月眼睜睜看著那血腥的一幕,起身就要沖去解救皇嫂。

    慕容雪一把將她拉住,手指飛快地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明月被他點住穴道,恨得瞪視著他,漆黑地大眼裡滾下淚來。

    「你為什麼不肯說,如果你說了,本公主便會放你回家!」

    「哼!妖女,你就是再割十刀,二十刀,我也不會告訴你!」

    「好!好!好!」黎離離看著她閉著的眼,倏地舉刀,對著她的一雙鳳目刺了下去,她越是不說,她的恨就更深,得不到出口,下手也變得極重,到後面尖刀已深入她的眼窩,血肉模糊。

    「啊————」犀利的尖叫,傳遍了整個宮闈,也劃破了夜的寧靜。

    黎離離收起尖刀轉而交給身邊的男人,冷冷的看著她,嘴角揚起得意地笑,似乎只有這樣的鮮血淋漓,才能緩解她積壓心底的恨。

    「憑你,也想保護他的妹妹,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你,給我割,割掉她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拿去餵狗!」那男人惡笑著,接過刀子,一刀一刀的劃到皇后身上。

    皇后尖叫著昏死過去,明月站在外面,看得真而又真,巨烈的疼痛一點點的剜割了她的心。

    她不能確定,黎離離是否是她前世的妹妹,更不願意相信,她與妹妹有著相同的容貌。奈何這一世,變得如此殘暴是她不願看到的。更無法接受即將與『妹妹為敵。』

    皇嫂死了,那麼哥哥呢?

    懊惱、悔恨、反思。

    是否昨日的她,想法太過自私了。是否真如景略所說,她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堅守!

    想過強大,想過保護家人,這一切隨著弈風的死,與無法再面對末凡的痛而深埋。

    穿越以來,如此激烈的疼痛是如此深刻,她從來都不曾對自己失望過,從來不曾向這刻般感到無能為力,恨透了自己的自私。

    「你,將她的頭顱割下來,掛到冬宮的殿門上去!」黎離離的聲音再次傳來,明月心中的震驚和痛楚幾近令她窒息。

    她不明白,大皇姐對自己為何會恨之入骨?難道就因為皇帝哥哥對她的寵愛過多?可黎明月與黎樺本就是一母所生,較之大皇姐關係親密,也是無可厚非的。

    眼看著那個劊子手樣的男人,握著一把板斧,興奮地走向已血肉模糊的皇嫂,明月心中的痛到極處。

    慕容雪伸手將入懷裡,以手摀住她的眼,不想讓她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痛到極處,反沒了淚,她要看,要銘記,她發誓,為了皇兄,皇嫂,這筆血債,她要血債血還。

    慕容雪以絕世輕功帶著她飛躍在她最熟悉的家,淒瑟的晚風吹散了她如墨的烏髮,腦海,眼前卻一幕幕重複著,皇嫂美麗的雙眼轉而血肉模糊的畫面!

    「慕容雪,慕容雪-」這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帶著哭腔。

    慕容雪攬她的手臂為之一滯。靈捷的腳步落在瓦壁上,動作輕柔的鬆開她腰肢,輕捧起淚痕猶濕的臉龐,柔波如水地眼心疼地睇著她,聲音微啞卻輕柔,「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黎皇的下落。」

    明月雙手上移,輕顫著落到他的皓腕上,「我,我將皇嫂帶走,即將她因我身首異處---也不能讓她掛在————」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說好不留的淚,再次如湧洪傾瀉。

    「好,你在這等我,我去。」

    「不,」緊緊握著他的手,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成一團,閃爍著寒光的眼神中正在聚焦著巨大力量,「不,讓我去,我要親手取下!」

    「明月,宮中戒備森嚴,那個女人就是要以此引你上勾,你若還想報仇,就要先學會保全自己。危險的事,讓我去做!」

    「不!請讓我去,請讓我去——」

    慕容雪看著她含淚的大眼,身子突如一沉,看到她步步退離,冷鷙狂邪的黑眸中懊惱之色無以復加,他自己一世警覺,即便是睡著,也無人可近他身,怎得,面對她泫然欲泣的眼,就變得思緒運轉困難,一枚小小的梅花針屢次刺得他不得動彈。

    可見,無慾者剛,有情則亂。

    明月抹去臉上濕漉的淚,毅然轉身,黑色的夜行衣將她優美的身段融入黑暗,即腰的長髮在颯颯的夜風中漫天飛舞,望著前方,眼裡閃過恨意,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悲涼地笑。

    如此驚人的變故,怪她,都怪她。

    她不該對哥哥的關愛持著懷疑抗拒的態度,一味的想要撇開身份,拋開責任逍遙自在,卻未想到,她的敵人豈能讓她逍遙呢!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盲目妄想,是想逃避沉重的宮庭生活的借口。

    景略,離開前地話飄進腦海。他沒有說錯沒錯。

    今後,她再也不能自私的活在大家的庇護下,她必須學會犧牲,學會守護家人。

    長長的黑靈從她手中拋出,另一端牢固地纏繞在殿楣的橫樑上,明月翩然懸浮在黑靈上,纖裊地身子隨夜我輕蕩,自身後取出那隻小巧的彎弓,對著那條紅綢,嗖地射出……腳尖一點,身子倏然飛離沿壁,向著那懸掛的頭顱躍去,就在下落的瞬間,緊緊的接過。

    涼川教與她的輕功,她並無把握,也從來沒有真實的運用,面對這個緊要關頭,她居然做到運用自如。

    有刺客,抓刺客!」宮中的內衛排山倒海地蜂擁而至,對著明月奔離的方向放聲疾呼,卻不見上去去追。

    懷中的頭顱散發著濃郁的異得,飄入鼻息,明月飛奔著,就覺頭腦暈眩,忙屏住呼吸,停下腳步,找開披風,手指被鋒利的利刃刺破,指尖觸碰還在不斷滲出的鮮血,頓覺全身無力,眼前飛快聚焦的黑點,擋住了她的視線……

    就在明月支撐不住,倒地的一瞬間,慕容雪風馳電掣地身影驟然而至,及時的將她接住,並打橫抱起……

    再次醒來後,身邊沒有了血腥的殺戮。

    而在她的手臂處,卻多了一道紅線。

    「你確定是蠱,不是毒?」慕容雪的眼眸黯了下去,如果是毒,以他家族傳世的毒蟾之血,還沒有解不了的毒。

    「是的,此蠱是由童子鮮血餵養,後被種植在公主體內,直到今天,怕是已在公主體內隱藏十年之久。」藍依聖使的醫術在釋魔教中首屈一指,就連慕容雪也要自歎不如。

    慕容雪抿緊了唇瓣,微斂起眉頭,他只道她自幼身體孱弱,需以男子陽力補身,不想,卻另有玄機。

    「此蠱,每當作,便會全身軟麻無力,昏睡不醒,若是得不到男子精陽,便會衰竭而亡。」藍依聖使繼續說道,一雙明眸不時落在他地臉上,注意到他臉上的陰鬱,心下訝異,她自幼加入釋魔,還從未見他為一女子如此上心。

    「可有辦法徹底解除?」

    ……藍依沉默,後又壓低聲音,面露隱憂,「找到那幾個以血養蠱的男子,與彼交歡。」

    慕容雪雙手緊握成拳,過力的骨結握得泛白,雙眸赫然緊閉。

    藍依清楚,少主如此神情,便會大開殺界!

    可面對這個事實,不知他要如何自處。暗歎口氣,退開腳步,暫離了這個事非之地。

    許久,慕容雪眼開雙眸,意外對上明月探究的眼神。

    勉強擠出一個蘊藏哀怨的眼神,暗啞著嗓子:「你醒了,覺得還好嗎?」

    明月望著他深眸,並不答話。剛才那女子所說,她全數聽入耳裡,這也讓她醒悟到,皇兄的良苦用心。

    只是,這個慕容雪眼中為何這般的幽怨,難道,這個男人當真愛上自己,以至於正鬱悶的吃味中?

    「那頭顱上的血有毒!」事實上是蠱,他隱晦著不願提及。

    明月點頭,原本對黎離離心存顧念,沒想到,她對自已早已動了殺心,那麼,自己身上的蠱就是她所為了。只一點,若追索到十年前,她亦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童,而黎明月也只有五六歲,她又緣何如此心狠手辣,對她痛下毒手呢。

    「慕容少主,這一次,真的很謝謝你,若不是你幫我,我恐怕也已身首異處。」明月對著他微一頜首,終是彰顯了與他的疏離。

    慕容雪美到冒泡的臉再次陰霾遍佈。

    「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夫君!」

    「你也不要忘記,我早有夫君了。」明月說著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注意到桌上的黑色木箱,想必就是皇嫂的屍首,便上前抱起。

    慕容雪凝眸看她,「你的身體未欲,要去哪?」

    「多謝慕少主連日來的照顧,明月無以為報,大恩不言謝,若有朝一日,明月可以幫到少主,必會鞠躬盡瘁。」

    「你要走!去找那個男人嗎?」他高聲質問,眼光中現出冷灩絕殺。

    明月默默點頭,微吟片刻,鳳眸不拒不退地對上他的眼,「他不是別人,是我的夫,將我明媒正娶的丈夫。」

    「狗屁!他不過是你名義上的男人罷了!」慕容雪暴粗了。語氣雖怒,卻沒甚底氣,連他自己也拿不準,黎皇處心積慮的要撮合他們成親,是否,他的血也用來餵過蠱蟲。

    「不管你怎麼說,我要去找他,告辭!」明月再次頜首,步步後退,最後,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外。

    「你不要走!」慕容雪飛身幾個跳躍,雙腿落地之時,已以身擋在她地面前。

    「慕少主,你要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權利扣留我。」

    「沒有權利!誰說我沒有權利,或許你不願回憶,但那夜,你我之間,早已有了肌膚之親,而就在你來到我釋魔宮那夜,又再繼前緣,我進入你的身體的次數已多到數不清,你怎麼還能說沒有關係!」

    明月的身體再度不受控制的寒顫起來,有些事實,可以裝在心裡,卻無法抬到桌面上來見天日。

    即便是她已決定改變,卻無法一時間真正的改變。

    「好吧,我信你,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大不了,我答應你,等我體內的蠱毒發作,就派人來請你,當然,我會尊重你的勞動,會按次給你銀子。這樣總行了吧。」

    「你將我當做什麼了?」他拉住她,愁腸百結。如果銀子可以換她,那他會許她一座金山,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當你是解藥!」事實上不也確是如此麼。

    「我要走了。」明月執意離開,極快的轉身,眼前發黑,身子也不穩地搖晃。伸手捂了額角,皇嫂的事,對自己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慕容雪看著她如同秋葉般搖搖欲墜的身影,俊眸微微瞇起。

    或許,這是個機會。

    邁出的步子,奇跡般的變得有些虛無,手中的木箱也隨時都有跌落的可能。

    「慕容雪,」只區區走出幾步遠,明月便虛弱地轉過身,「請你,請你,送我---去軍營——」話音剛落,明月全身俱軟,無力地向地面撲去。

    慕容雪伸手將她跌落的身子接住,摟在懷裡,將檀木箱子放到一邊。

    將她打橫抱起。瞇起的黑眸裡蘊著分不清是笑,還是賴,是霸道,還是欺負的複雜。

    步步走向大床。

    單手撐頭側在她身旁,近距離地凝視她,整張臉都沸騰起來,緊抿的嘴因過度的壓力而泛白,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傻丫頭,對不起了,以你現在這樣子,我是不可能把你送到別人身邊的。」

    伸手挽下了白紗的床帳,將他與她隔絕在了只有彼此的世界裡。

    沒有她的抗拒,一切似乎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當她絕美誘人的身軀坦誠在他眼前時,他的呼吸也隨著胸口起伏加大,慢慢急促。

    面對她性*感的鎖骨,高聳的渾*圓,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這樣極致的美*感。喘息,立刻變得異常雜亂,喉間也溢出了一聲難耐的悶*哼。

    擷取腰帶,熊熊燃燒的***火苗立刻竄起了幾丈高,小腹處緊繃得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他,忍不了了!

    一個轉身就將她狠狠地揉進了懷裡,順著身體的慣性將她壓在了身下,熾*熱的唇覆上她的唇*瓣。熱烈地吮*吻起來,一隻手,也本能地探向了她光*裸的胸前.

    細膩柔*滑的觸感,讓他的心一漾,也令她的身體有了本能的反應,微仰起了脖子,傲人的高聳無意識地挺到了他手中。

    緊握上她雪白柔軟,他的理智再一次被情*欲所取代,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看不到任何人,也想不到任何事,他只想迎合著她的需要,只想她能在自己懷裡,忘憂,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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