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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近衛忠房很囂張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大阪城代居所評定間

    「左近衛大將,靜寬宮院,二位辛苦了,今上天皇一切可好?這一次居然要勞動二位前來大阪調停,我這個大阪城代確實有點過意不去,若是京都一聲令下,我就是親自領著牧野家的旗本武士衝鋒陷陣都沒有問題……」大阪城代的態度很謙和低調。

    牧野貞直以常陸笠間藩主的身份當的大阪城代,在京都守護這個職務出現之前,差不多是京畿一代幕府最高代表,不過隨著文久二年(1862年)幕政改革所設置的三役職開始後,大阪城代隸屬於京都守護節制。

    而這三職分別是將軍後見職、政事總裁職及京都守護職,其中將軍後見職及政事總裁職分別由當時一橋家當主一橋慶喜及前越前福井藩主松平春岳擔任,而京都守護職則由會津藩主松平容保出任。

    而事實上,當時把持京畿的禁軍總督一橋慶喜、京都守護會津藩主松平容保以及京都所司代桑名藩主松平定敬,被稱作一會桑政權,即使第14代將軍家茂,在京都大阪和兵庫的話語權,都不如一會桑政權裡的這三位。

    只是此刻,一橋慶喜已經以將軍後見人的身份接任了幕府將軍,而京都則成為松平容保和定敬兩兄弟大全獨攬的局面,若不是第二次討伐長州的戰爭失利,這會兒,京都守護的權勢和氣焰還要更加強悍。

    「越中守,這一次,你們可是捅了天大的窟窿知道麼?堂堂大阪城代和警務代,麾下2000精銳幕府軍不算,光奉行所的捕役也好幾百人吧?怎麼叫島津家700人給整的如此灰頭土臉?」

    28歲的權大納言、左近衛大將近衛忠房的口氣一點不客氣,作為公卿五攝家中為首的近衛家年輕當主,在自己老爹近衛忠熙辭去關白隱居後,這位公卿二代隱然成為孝明天皇新的心腹,也被孝明天皇視作現任關白二條齊敬的接班人培養。

    「左近衛大將,雖然你位高權重。可說話也得注意分寸,牧野大人和我為了朝廷和幕府豁出去身家性命才維持住了大阪現在的局面,野比屋事件難道換了近衛家來當這個大阪城代能處理的更好?!」

    說話硬邦邦的是大阪警務代松平乘秩,這位三河西尾藩第5代藩主可沒把京都來的公卿二代放在眼裡,尤其被對方趾高氣揚對待牧野貞直的態度給激怒了。這個時候可顧不得看牧野家的笑話。先把近衛家的囂張氣焰給打下去才行!

    「松平乘秩,你簡直目無朝廷法度,我和大阪城代說話的時候,有你警務代插嘴的份麼?!你給我滾出去!」近衛忠房代表的京都公卿一直以來都受幕府的壓制。好不容易藉著公武合體運動翻身有了話語權,原本就瞧不起所謂譜代大名的近衛權大納言,揮舞著手裡的折扇,要把小小的警務代給攆出評定間。

    「八嘎!你敢小瞧我西尾藩,近衛大將。我要跟你決鬥!」松平乘秩可謂幕府官二代的典型武家代表,和京都公卿這些辭藻華麗屁用沒有的御五攝是天然的對立面,這會兒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直接跳起來要跟近衛忠房決鬥!

    牧野貞直和身邊的町奉行貞成都嚇了一跳,町奉行跳起來一把抱住暴走的警務代道,「二位這是怎麼說的,都是為朝廷和幕府效力,怎麼能自己內訌呢,豈不是讓島津家笑掉了大牙。決鬥萬萬不可!」

    「咯咯咯……一個是權大納言、左近衛大將,一個是三河西尾藩主、大阪警務代,當真要決鬥麼?為了甚麼決鬥呢?為了財富還是女子?為了領地還是權位?要不要我這個靜寬宮院來替你們做裁判?比劍法還是比槍法?近衛大將,今上派你護送我來,是為了跟警務代一爭長短的麼?」

    21歲的和宮親子內親王被眼前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氣的聲音都有點發顫。到底是孝明天皇的親妹子,又是前任將軍家茂的遺孀,這次代表朝廷來調停薩摩藩和大阪幕府軍之間衝突的中間人可不是近衛忠房,靜寬宮院的奚落終於讓近衛忠房和松平乘秩避免了內訌。

    「我不要看到近衛這傢伙的嘴臉。告辭了!」松平乘秩勉強向一身落發女尼裝扮卻雍容清秀的靜寬宮院行了禮,氣鼓鼓的拂袖而去。町奉行牧野貞成則在貞直的示意下,也把臉色鐵青的近衛忠房給勸了出去散散心。

    評定間內只留下了牧野家當主和今上的特使靜寬宮院,牧野貞直先是替警務代的不禮貌和衝動道了歉,接著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來,

    「不知道會津和桑名兩藩的立場究竟如何,要打呢就得快出兵,我牧野家和西尾松平家頂在大阪這個槓頭上如履薄冰啊,各藩都在看我們的笑話,若容保殿決定討伐薩摩藩,那就趕緊出兵!」

    牧野貞直雖然只有35歲,但這位主執掌常陸笠間藩已經凡十五個年頭,而且作為譜代大名中的幹練之人,在擔任大阪城代之前,為幕府也是鞍前馬後立下了不少功勞,這會兒,他的策略顯然是欲擒故縱。

    作為大阪城代,之前的一系列委曲求全戒急用忍的策略和退讓,若能換來避免幕府和薩摩藩開仗,那牧野貞直就是有遠見的英雄人物,為幕府和朝廷都算立了大功。

    若最後還鬧的薩摩藩在大阪和會津、桑名兩藩大打出手的話,那麼之前牧野貞直的退讓就會被主戰派攻擊為軟弱無能,若能卸任大阪城代扔掉這個燙手的山芋,那倒是求之不得,怕就怕的是牧野家將成為這一仗事後的替罪羊。

    從雙方的實力對比來看,會津桑名藩若擊敗島津家女婿的700眾,很可能就引發薩摩藩聯合土佐、長州兩大盟約總動員上洛,三個月前長州藩以一己之力擊敗了幕府第二次討伐長州的主力,這會兒若是把薩摩藩和土佐藩都牽扯進來……

    只憑會津和桑名兩藩的實力,要能打贏的話,簡直是癡心妄想!所以眼前的僵持和對峙,能不激化成雙方開仗是最佳的選擇,而這一切,就要看朝廷和京都守護之間的博弈和平衡。

    「京都守護不肯交出野比屋事件的兇手,更不答應解散京都見回組,不過,牧野大人,今上很嘉許你之前作出避免決裂的努力,且等我去見過了那位忠塔殿下,再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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